第15章 章節

得實在看不出有什麽不對。只好放她走了。臨走前交代她:“如果看到這個女人,第一時間通知我——不管別人給你多少錢,我這裏都是雙倍!”厲長風說。

“是是是,先生。”李媽還沒有見過這麽慷慨大方的人呢。

“從後門走。”厲長風又交代。

冰冷的倉庫裏漆黑。

蟬衣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她的眼淚已經流幹了,她不知道阿寶現在怎麽樣了,她知道是自己的錯,都是她的錯,她就不該輕信,不該離開厲長風,無論厲長風對她做過什麽,至少他不會傷害阿寶。

現在怎麽辦,現在阿寶落在了那個狠毒的女人手裏,而她也并不再想要阿寶做她的女兒。

她原本就是條毒蛇,過了這三年,比以前更毒了十分,她該怎麽辦、她該怎麽辦!蟬衣又悔又恨,不斷地那頭撞牆,一下,兩下……

血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什麽聲音?”在倉庫外頭吃飯的兩個保安互相對望一眼,他們都知道倉庫關了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許小姐說随便他們怎麽處置,他們早摩拳擦掌想要嘗嘗她的味道了,要不是心裏還有殘存的顧忌的話……

“我進去看看。”保安鐵頭說。

他站起身來,眼前一花,像是有個人影,他揉了揉眼睛,眼前又分明什麽都沒有。

31你怎麽可以這麽說阿寶

“蟬衣、蟬衣你醒醒!”厲長風抱起蟬衣,血從她額上流下來,很快染紅了他的衣服。

他從來沒有見過蟬衣這個樣子。

他們已經認識很久了,從最早的記憶開始,校園裏的陽光,穿校服紮馬尾的少女;後來結婚,穿白紗走過來的樣子;再後來,他冷淡她,怨恨她,厭惡她,她低眉惶恐的樣子;再後來重逢……

她只是沉默更多,但是他還第一次看到她這樣頭破血流的可怕景象,她的臉色蒼白得像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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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寧願傷的是他自己。

厲長風有多踢了保安兩腳,他進來的時候蟬衣已經昏迷過去了,他正在扒蟬衣的衣服,禽獸!

“阿寶、阿寶!”蟬衣在半醒半昏中,纖細的手指抓住他,“救救阿寶、救救阿寶…… ”話沒說完,又昏了過去。

“你放心,”厲長風抱住她,發誓,“我會找到阿寶,我一定會,你放心!”

何超走進來——他剛剛解決了守在外頭的那個,看見蟬衣,先是一喜,繼而一驚:“阿寶呢?”

厲長風面上布滿殺氣:“我不知道——看來戲還要繼續做下去。”

何超沒有作聲,一揮手,自有人從外頭拖了一個女人進來,不細看,有七八分像蟬衣,不過她不是蟬衣,而是Q城本地的妓女,他給了她一大筆錢,只要她在這裏冒充蟬衣,并保證會有警察過來救她。

厲宅,這座起初厲長風為了安置蟬衣的園子,最近完全成了許繁弱。

許繁弱最近春風得意。

她先是和厲長風訂了婚,厲長風為了表示誠意,特意在華文報紙上登了簡訊;他是一天更比一天對她好,好得就好像三年前,他沒有抓到她和厲乘風的奸情一樣。她現在相信了,之前他之所以那麽絕情狠辣地對付她,并不是因為薛蟬衣,而是因愛成恨——誰叫她背叛他呢。

幸而那個遙遠的背叛,在最近薛蟬衣的攜女脫逃面前也無足輕重起來。許繁弱不得不佩服自己,要沒有這麽個對照組,她的過去,厲長風是怎麽都不能釋懷。而厲乘風那個沒用的東西,厲氏落在他手裏,不過兩三個月的時間,已經斷斷續續輸了一半出去了——小部分落在羅氏手裏,大部分被厲長風收了回來。

一切都看起來很好。

“長風,你看我戴這個耳墜好不好?”許繁弱嬌嗔地說。

現在厲長風真是對她百依百順。而且他是個有本事的人,之前為了薛蟬衣母女,差不多把所有東西都拱手相讓了,這才幾天功夫,竟然在Q城站穩了腳。今天就有一個Q城上流社會的舞會,他要帶她出席。

她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豔驚四座。

“好,你戴什麽都好看。”厲長風臉上也堆滿了笑,他親昵地擁住她。他的阿寶在她手裏,他要忍、忍、忍!

“等我們結了婚,你給我生個孩子……最好是個女孩兒,像你一樣漂亮……”

提到兒女,許繁弱眼睛裏掃過去一片陰影。她心裏怨恨,為什麽她不能早早碰到厲長風,先被那些個混蛋糟蹋了,以至于她生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看着、眼睜睜看着薛蟬衣生出阿寶這麽漂亮的孩子。

怎麽就不能是她的呢,她心裏怨恨起來:“你還想着那個女人呢。”

“怎麽會,”厲長風及時調轉了口風,“那個孩子又不一定是我的,你別忘了,她跟了何超三年,應該是一早就有了勾搭,你還記得嗎,那一年,我們還在榕城的時候,他們就有往來……”

許繁弱甜甜地笑了:“可不是——我那時候就說過他們倆不對勁……”

“厲長風!”厲長風忽然聽到一個聲音,他幾乎以為自己是幻聽,但是他轉過頭,他分明看見了薛蟬衣。

何超扶着她,她的傷還沒有好,她悲憤地看着他:“你怎麽可以這麽說阿寶,你怎麽可以!”

32何超這個小人

厲長風眼睛裏要噴出火來:何超這個小人!

厲長風攥緊了拳頭:“我——”不、他不能說出真相,為了阿寶,也為了蟬衣——如果阿寶真的出事,蟬衣一定會瘋掉。何超也正是吃定了他這一點,阿寶不是他的女兒,他不在乎阿寶,他只想搶回蟬衣。

何超也是一臉的憤怒,義正辭嚴地說:“厲總,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和蟬衣雖然是老同學,但是在你抛棄她之前,我和她一直是發乎情止于禮……你深愛許小姐我沒有辦法,但是你不能血口噴人!”

厲長風摟緊了許繁弱的腰:“我們走!”

許繁弱心裏樂開了花——雖然她心裏也吃驚,不知道薛蟬衣怎麽逃出來的,想必是何家手眼通天。

雖然她也不想這麽輕易放過薛蟬衣,但是她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所以只笑吟吟地說:“何少愛妻心切,我也不是不能明白,不過,薛小姐的孩子到底是誰的種,可以驗DNA啊,長風家大業大的,也不好随便認個野孩子回來吧,何況這個野孩子還是親爹一招就走呢?”

她明知道阿寶不在他們手裏,所以才敢放這個話。

蟬衣一想到阿寶,眼睛裏又流出眼淚來,她哀求地看着厲長風:“長風,阿寶是你的孩子,她真是你的孩子,你救救她,去求你、我求求你——”她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使勁給厲長風磕頭。

何超一把抱起她:“我們不求他,我會幫你找到阿寶的,我會的,蟬衣你信我!”

“是啊,”厲長風終于開了口,“有何少出手,薛小姐,你何必再來求我呢——你就這麽喜歡求人?”

幾個字,薛蟬衣如堕冰窟。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看着他摟着許繁弱揚長而去。她一次一次地信他,一次一次地失望,一次一次……

她真傻,她怎麽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栽在這個人手裏?

她怎麽還能信他?

虎毒不食子,他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這樣對待阿寶。蟬衣覺得自己的心冷得像灰,風一吹就散了。

何超使勁地抱住她:“我能救出你,就能救出阿寶,你放心、你放心……”

蟬衣昏昏沉沉地靠在他身上。她這些日子總是精力不濟。

厲宅。

薛蟬衣的出現讓許繁弱感受到了威脅,雖然長風還沒有懷疑到她身上來,但是——紙包不住火的,除非徹底把火給滅了。

她也不知道妖精閣那頭出了什麽差錯,遲遲沒有派人來接頭,不然阿寶這麽漂亮的小姑娘,是能賣個好價錢的,但是既然如此,也只能倉促出手了。雖然不能讓薛蟬衣也嘗一嘗她吃過的苦頭,不過,報應到阿寶身上,她也是滿意的。許繁弱面上含笑,撥通了電話。

她沒有留意到的角落裏,傭人按通了手機上的錄音鍵:厲先生說,許小姐的一舉一動都要記錄下來。

他要知道!

貧民窟裏。

李媽把阿寶護在身後,面前是三個彪形大漢,她認得他們,每年多少女人、孩子落在他們手裏,挨打挨罵挨餓,送去給有特殊愛好的人糟蹋。阿寶忽然哭嚷得讨厭,但是看得出是好人家的孩子……

她起初以為是許小姐的孩子……

現在知道不是了。

這麽乖巧體面的小女孩兒,她怎麽忍心!

“她不是孤兒,她有父母的,你們要多少錢,她父母能籌,你們不能、不能……”

那幾個漢子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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