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破壞你們的婚禮,是我把她綁到了這裏——”

“難道你沒有想過?”何超不服氣。

“想不犯法,”厲長風冷笑,“做才犯法!”

“我是不得已……”何超辯解道。

“好,姑且算這個你不得已,你想害的只是我,那麽阿寶呢?你帶着蟬衣在許繁弱面前招搖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阿寶?阿寶還在她手裏,随時有生命危險,我們明明已經放了替代品過去穩住她,你為什麽又要戳穿——你是想害死阿寶嗎?”

“我、我沒有……”

“你就是有!”又一疊照片摔過來,“你這些天真的是在找阿寶嗎?為什麽我拍到的不是?你這是在做什麽,你自己看仔細,你換了蟬衣的藥——你換了什麽藥給她?”

“沒、沒有什麽藥,就只是安神的……”

“是嗎?”厲長風這回摔到他面前的不是照片,而是病例,“那你好好看看,蟬衣現在的情況,還能不能服用安神的藥?你是非要我戳穿嗎?何超,何大少,你明知道蟬衣懷孕了,你這是謀殺!”

“沒有、我沒有!”何超頹然坐下,“我愛她,我怎麽會謀殺她……”

“你謀殺她腹中的孩子,和謀殺她有什麽不一樣,你知道她有多愛孩子,她有多愛阿寶,就算她落在許繁弱手裏這些天,遭了不幸,你也不該——”

“我不該怎麽樣?我就活該給你養孩子嗎?厲長風我告訴你——”

“什麽?”

“什麽?”

異口同聲,一男一女,何超看着薛蟬衣,臉色越發灰敗:“蟬衣你聽我解釋……”

“我以為你喜歡阿寶……”蟬衣難過地說,卻原來,是她一廂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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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喜歡阿寶,但是沒有喜歡你那麽多……”何超說,他知道這件事無法解釋,無從辯解。那是真的,沒有人會像喜歡自己的孩子那樣喜歡別人的孩子,哪怕這個孩子是他喜歡的女人所生。

“我懷孕了?”蟬衣問。

何超垂頭喪氣:“三個月了,你和他……你也沒有告訴我,我就知道你還想着他,我沒有別的辦法,你見了他就會忘掉我,我……”

“可是你也不能這樣對阿寶啊。”蟬衣柔聲說,“我一直很感激你,我也是認真想過,以後帶着阿寶,和你一起好好過日子,何先生……我沒有想到是這樣,我原本不該以為人有這麽寬廣的心胸……”

“不、不是這樣的,我是真的很喜歡阿寶,但是我沒有辦法接受你、你後來還和他……”

“那是我的錯,對不起,何超,我們分手吧。”薛蟬衣說。她也沒有辦法解釋她當時和厲長風并不是自願,更沒有想到,竟然珠胎暗結。

“你不要恨我……蟬衣。”何超眼睛裏掉下眼淚來。其實他一開始就知道,她心裏有這樣一個男人,她一直忘不掉他,但是他以為足夠長的時間,足夠的耐心,足夠的溫柔和包容,他們可以天長地久地過下去。

早知道如此,就不該回到榕城。

“我會接着幫你找阿寶……”

“阿寶,”蟬衣臉上露出笑容,她對着門裏招了招手,“來,阿寶,和何叔叔說再見!”

原來阿寶也已經找到了,原來說到底,确實這個男人比他更上心,也更能幹,何超垂頭喪氣地走了出去。

38你想不想要這個運氣

“蟬衣,你這回信我了吧?全都是他搞的鬼,不然我們早就一家團圓了。”厲長風乘勝追擊。

“別這麽說,”看着何超落寞的背影,蟬衣心裏也不好受,“他從前對阿寶,是很好的……”

“比我還好?”厲長風從背後抱住她。

蟬衣沒有作聲,三年前的事,以及最近連番的風波讓她筋疲力盡,往往說話說到一半就昏睡過去,厲長風起初沒有在意,到處理完厲氏産業,騰出手來照顧蟬衣,才發現不對勁:“這怎麽回事?”

“大概就是……渴睡吧。”蟬衣也沒有太在意,“懷孕了都這樣。”

“我們回國吧。”厲長風說。

找到了阿寶,解決掉了何超這個問題,收複了厲氏産業,他覺得是時候回國了,國內的醫療和環境都好過Q城。

蟬衣說:“好。”

他們離開Q城的那天,報紙上一角小得不能再小的新聞,一個吸毒女吸毒過度身亡,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當然也包括厲長風和薛蟬衣。什麽,許繁弱?已經沒有人記得這個名字了。

榕城。

嫩模于燕喜最近過得不是太好。

她恨。

她好不容易抱上厲氏這條大腿,花了這麽多時間,這麽多功夫,人人都當她坐穩了厲夫人的寶座,誰想風雲突變,先是那個大牌設計師單雲不知道怎麽回事一眨眼變成了死亡三年的厲夫人薛蟬衣——長得像了不起啊,狐貍精一個,先迷了何少,又迷倒厲總。

然後不知道怎麽回事,厲氏又換了老板,從前十餘年裏默默無聞的厲二少忽然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于燕喜還在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意外的時候,厲二少厲乘風忽然又從社交場上消失了,聽說是賭大了,把厲氏盤了個七七八八出去,然後再過去三個月,厲總厲長風……他居然又回來了。

整個榕城的社交圈都在談論這個事,說厲氏集團總裁厲長風橫刀奪愛,何大少落寞療傷,平時于社交圈就是個錦上添花的小嫩模外圍,都聽八卦聽得津津有味,別人也就罷了, 于燕喜是真真吃了一驚:什麽,那個單雲真的上位了?

“豈止是上位,”外圍女梅西洲畫着指甲,漫不經心地和她說,“什麽豪宅、豪車、珠寶首飾,都跟不要錢似的送,聽說是懷孕了,啧啧,先上車再補票還帶球跑啊,想不到厲總吃這一套。”

“那也是人家的運氣。”于燕喜嘴上敷衍。

“可不,要我看啊,論姿色,她還不如你呢,要說像——像他前頭那位,那位的照片我也見過,也沒你像啊,怎麽人家就有這運氣,啧啧,小于啊,我替你覺得可惜啊,厲夫人的位置,不該是給你留着的嗎?”

“那有什麽辦法,人家有這個運氣。”

梅西洲湊過來,壓低了聲音問:“那我問你,你——想不想要這個運氣?”

“我?”于燕喜心裏癢癢的,廢話,她能不想嗎?厲夫人這個位置她想了多久了,但是——

“怎麽,你有門路?”

“說起來,咱們也是姐妹一場,我是沒辦法,底子不行,也整不出那張臉,但是小于你不一樣啊,你自己照鏡子,多看看,只要微調,就能比她更像了。”梅西洲說。

“那也要好大一筆錢。”

“如果我說,有人肯出這個錢呢?”

“什麽?有、有人——誰?”

梅西洲笑了一笑:“你見了就知道了——我絕對是為你好。 ”

謠言是打哪裏起來的,沒有人知道,大家所知道的不過是沒多少工夫,就全城傳得沸沸揚揚了:都說厲氏集團總裁厲長風的亡妻薛蟬衣沒有死,她回來了。

厲長風和蟬衣面面相觑。這回城才不過半年,就撞上這麽一大樂子,算怎麽回事。

“你不會是有個孿生妹妹吧?”厲長風狐疑地說。他當然知道眼下在他枕畔的女子才是他的妻子,那又哪裏還會再冒出一個“薛蟬衣”呢。

蟬衣攤手:“沒準是你以前哪個情妹妹?”

厲長風:……

一旁玩玩具的阿寶天真地擡頭來:“媽媽,什麽叫情妹妹啊?”

薛蟬衣:……

39想和你天長地久 白頭偕老

慈善晚會上,厲長風帶了阿寶過來見識,蟬衣因為身子重,即将臨盆,沒有陪同。

滿大廳都是漂亮叔叔,漂亮阿姨,阿寶看得目不暇接,忽然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阿寶、阿寶!”

“媽媽、媽媽!”阿寶一聲歡呼,直撲了過去,到近前又站住了,她歪着頭看眼前的媽媽,奇怪,媽媽這幾個月都大着肚子,爸爸說媽媽要給她生個弟弟,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又沒有了。

“媽媽,你把弟弟生出來了嗎?”阿寶問。

“是啊,阿寶要不要跟媽媽去看弟弟?”那人回答。

“好啊、好啊!”阿寶歡天喜地,牽着媽媽的手,出了大廳。

厲長風發完言,從臺上下來,看見邊上位置空空,就是一驚,趕緊喊阿魯:“阿寶呢?”

“剛剛還在,”阿魯也吃了驚,眼睛四下裏張望,“沒準是和小夥伴一起出去玩了吧。”

“不、不會的,”厲長風迅速否決了這個說法,“阿寶很乖很聽話的,我讓她在這裏等我,她不會随便走開。”

“那——”

兩人還在猜測和尋找中,忽然有侍者送過來一張紙條,紙條上寫着:“阿寶在我這裏,照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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