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想吃火鍋更新:2021-04-30 00:08:06 39條吐槽

楚崖仔細而輕柔的把白陸的身子擦幹淨,蓋好被子,把邊邊角角都掖好,才起身去沐浴。

一刻鐘之後,他便回來了,本以為白陸已經睡了,沒想到一掀開金色的床幔,楚崖看見白陸還睜着眼睛,很不高興的盯着頭頂的床帏發呆。

楚崖把床幔用綢帶系到床柱上,坐到床邊,放緩語氣,“怎麽了?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再睡會兒吧。”

白陸扭過頭,木然的盯着他,“你猜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東西?”

“什麽?”楚崖仔細想了想,幾秒之後恍然大悟,“哦,晚安吻嗎,抱歉。”

他低下頭,想要親吻一下白陸的側臉。

白陸滿臉冷漠的推開他,陰陽怪氣的道:“晚個屁安!現在操完了連飯都不給吃了是嗎?你想我死的話可以直接捅我兩刀,用不着浪費時間慢慢餓死我。”

“……”楚崖微微一愣,這才想起之前獄卒跟他說白陸是從早上就開始昏睡的,連早飯都沒吃,現在都淩晨四點多了,白陸差不多是一天水米未進,還空着肚子被自己操了一頓。

這委實是太可憐了,世上最渣的渣男也就是他這樣了吧…

楚崖頓時內疚起來,就算是已經分手的前男友,就算是利用過他、騙過他,也不能不讓人家吃飯啊。雖然恨過他,但是不能這樣殘忍的對待他。

楚崖亡羊補牢,立刻便問道:“你想吃什麽,我讓人去給你做。”

白陸:“火鍋,啊,這個年代沒有火鍋。”

“有的。”

“?”

楚崖耐心的為他解釋道:“這個朝代不屬于我已知歷史上的任何一段時間,但是植物種類和礦物資源卻非常全面,基本上現代有的食材這裏都有,去年比較閑的時候我編寫了一本菜譜,所以你想吃什麽都可以。”

“菜譜?”白陸懷疑的看着他,“我記得你也不會做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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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背過菜譜,因為想做給你吃來着。”

楚崖這個人,雖然生于豪門長于豪門,從小受着嚴格的精英教育,辦事也是雷厲風行的,說是心狠手辣都不為過,但對待感情卻有點兒羅曼蒂克的浪漫主義,對給愛人做飯這件事更是情有獨鐘——盡管做得很難吃。

白陸聽得頭大,不耐煩的擺擺手,“那就吃火鍋吧,鍋底我要麻辣的。”

楚崖:“不行。”

白陸惱火極了,“你有病啊,剛才還說吃什麽都可以。”

“你的身體不行,還是吃點兒清淡的吧。”

白陸眉頭緊蹙,一把抓住楚崖的衣領,咬牙切齒的道:“以後如果我的意見沒用的話,就別他媽問我了!”

楚崖見他生氣了,連忙哄道:“好了,我知道了,別生氣,以後不問你了。”

白陸:“……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肯定是這輩子和楚崖八字不合,要不然怎麽能說幾句話就被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拔刀砍死這混蛋。

楚崖仿佛沒看見…或者說故意無視了白陸殺氣騰騰的眼神,轉身去吩咐下人做些清淡的白粥和小菜送進來。

這個點兒宮裏的膳房已經開竈了,不多時便有兩個身着水紅色窄袖裙裝的侍女端着兩個紅木托盤款款走了進來,兩個木盤上分別放着三碟精致的素食和一盅熱氣騰騰的白粥。

那兩個侍女長得都很好看,白陸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楚崖立刻便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把視線移到自己身上來。

同時還不忘訓斥道:“別東張西望,好好吃飯。”

白陸确實也餓了,拿起勺子舀了滿滿一勺白粥,夾了一點兒小菜,塞進了嘴裏。

吃着東西嘴也閑不住,“剛才那倆姑娘穿的是紅裙子啊。”

楚崖微微蹙眉,“你問這個幹什麽?”

“我剛進宮的時候,好像有看見穿白裙子和黃裙子的宮女?”

楚崖眉頭又舒展了,“原來你是在想這個,宮裏侍女的等級不同,宮服也不一樣,剛才那兩個是一等侍女,鵝黃是二等,缟色是三等。”

白陸心裏莫名有些不舒服,“連宮女都要分三六九等,真煩。”

楚崖無奈的笑了笑,“階層這種東西在哪裏都要分的,就算是二十一世紀,不也一樣嗎,趕緊吃吧,吃完再睡一會兒。”

白陸悶悶不樂的吃着飯,他知道楚崖說得沒錯,無論在什麽年代,人總是被各種因素分為三六九等,財富、權力、才華、相貌、職業,這一切都在有意無意的劃分着人類的階層,仿佛在人身上打上隐形的标簽。

如果真的像皇宮裏的侍女那樣分類的話,白陸确定自己的家庭是屬于最下等的,因為他本身就是個頑劣的人,他的媽媽……是個妓女。

白陸煩躁的把勺子扔在碗裏,拽起被子蒙住了頭。

楚崖知道他不高興了,也不再多說什麽。

只要彼此之間沒發生沖突,白陸沒說那些‘沒愛過’、‘我要走’之類的混賬話,楚崖對他都是格外溫柔且有耐心的。

他輕手輕腳的收走了餐具,隔着被子拍了拍白陸的後背,輕聲叮囑道:“睡吧,等中午的時候記得起來再喝一次藥。”

他熄滅桌上的燭燈,放下柔軟的床幔,屋裏陷入了安靜的黑暗之中。

……

“哎哎,你們知道嗎,他媽媽是個妓女。”

“妓女?那是什麽啊?”

“就是夜總會裏的小姐,電視裏不是演過嗎?就是那種給了錢就可以上的女人。”

“噫…感覺好惡心啊,白陸,你媽媽真是這樣的人嗎?”

“哈哈哈你長大了會不會也做那種人啊,有男的妓女嗎?我媽媽說不讓我跟你玩,會學壞……啊!好疼,你怎麽打人!”

“住手!流血了!”

“老師,老師,白陸又打架了!”

“快把他們拉開!”

……

清晨的鳥鳴窸窸窣窣的傳了進來,把白陸從噩夢中喚醒了,他茫然的擡起手,五指張開又合攏,骨節仿佛還殘存着夢裏那種觸感。

說起來,他小時候好像每一次打架,都是在維護自己的媽媽。

不論別人怎麽議論她,不管她的職業有多不齒,但對白陸來說,她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是把他生下來養大的母親。

孩子天生愛母親,所以白陸不允許別人诋毀她,更不許傷害她,因為他從出生以來,就只有媽媽一個人愛他,但楚紳卻奪走了這個唯一,讓他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落入孤立無援的死境。

白陸恨透了楚紳,楚崖說他是無辜的,對,确實,媽媽的死和他沒有關系,但對于白陸來說,楚崖是楚紳的兒子,這就是原罪,他心懷芥蒂,并且無法釋懷。

第7章 你們皇宮招男性宮女嗎?更新:2021-04-28 09:02:22 19條吐槽

現在估計是早晨八、九點的樣子,白陸還不太習慣無法随時随地看時間的生活,他摸了摸身邊的床鋪,沒有半點兒溫度,楚崖大概是早就走了。

昨天剛被操了之後還沒覺得什麽,這會兒睡了一覺醒來,腰間的酸軟和後面的鈍痛便都強烈的湧現了出來,白陸皺着眉頭吸了口冷氣,慢慢的挪下了床。

他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床邊的銅鏡,立刻就罵了出來:“真他媽瘋子!”

銅鏡裏面清清楚楚的映出自己脖子上遍布暗紅色的吻痕,甚至還有幾個咬痕,在白皙的皮膚反襯下格外的清晰,甚至有些可怖。用手指按了按,還有些痛。

怎麽着,這是打算在床上活吃了他?

白陸忍不住伸手摸了下銅鏡表面,觸感非常光滑,毫不遜色于現代的鏡子,這是怎麽打磨的,古代有這樣的技術?

外面的人大概是聽到了裏面的動靜,輕腳走了進來,隔着一扇十二折的大屏風,恭敬的問道:“公子,您醒了?需要用膳嗎?陛下之前吩咐的湯藥已經熬上了。”

白陸扭頭看去,只見屏風後面隐隐約約有個人影,大概是太監或者下人什麽的吧。

白陸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我不吃了,你幫我找件衣服,我想出去。”

外面的人點頭答應了一聲,不過半炷香的工夫,便有兩個紅衣侍女捧着一套做工精致的暗藍色衣裳進來了。

白陸看了看她們,發現這還不是昨天那倆,不過長得一樣好看。白陸心裏莫名的嫉妒,你說這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楚崖在這兩年裏,身邊到底有多少漂亮姑娘啊?!不會還真有後宮三千吧?!操!不公平!

兩名侍女把衣服放到桌上,向白陸行禮之後,便要過來脫他身上的月白色亵衣。

白陸悚然的後退一步,跟遇見流氓了似的,驚恐的看着她們,“等下等下,你們要幹什麽?”

侍女畢恭畢敬的道:“為公子更衣。”

“我有手有腳,自己能穿……”

兩名侍女互相對視了一眼,有些無措,“公子,奴婢哪裏做得不好嗎?”

“啊?我沒說…”

白陸比她們還手足無措,他這個人雖然脾氣暴躁,也很容易爆粗口,但是卻不太擅長和女孩交流,會習慣性的緊張,覺得自己粗手粗腳的,生怕說了什麽不好的話,會吓到她們。

白陸謹慎的措辭,“我的意思是,我自己穿就行,不用麻煩你們了…啊,難道說這樣會扣你們工資嗎?”

侍女疑惑,“工資?”

“嗯…就是月錢,你們這兒是這樣叫吧?話說你們這麽任勞任怨的,每月發多少錢啊?”

“回公子,奴婢每月領八兩紋銀。”

白陸想了想,“換算成人民幣呢?”

侍女更疑惑了,“公子恕罪,奴婢不明白您說的是什麽。”

“我這麽問吧,你們這兒的素餡包子是多少錢一個?”

侍女不曉得他怎麽忽然問這個,但還是老實的答道:“回公子,兩文錢一個。”

“兩文錢…”白陸在心裏合計了一下,随便找了個借口,“其實是這樣的哈,我不是本地人,你們能跟我說說這邊的錢是怎麽算的嗎?”

侍女倒是挺實誠,也沒懷疑,如實說道:“回公子,是這樣的,一文錢就是一個銅板,一吊錢是十文,一錢銀子是十吊,一兩銀子是十錢。”

白陸數學不咋地,腦子轉得有些暈,艱難的心算了幾分鐘,才倒過這個彎兒來。

按照剛才問的購買力來算,一文差不多就是現代的一元,一吊是十元,一錢銀是一百元,一兩銀是一千元,那這宮女的收入相當可觀啊,完全步入了小康,不愧是公務員。

白陸甚至隐隐有些羨慕:“你們皇宮招男性宮女嗎?任勞任怨、幹活兒飛快的那種!”

侍女有點兒懵,不明白這位初得聖寵的尊貴公子為何忽然起了當她們同僚的念頭。

她小心翼翼的答道:“回公子,聽女官大人說,今年并未有再入侍女的計劃,不過內務府那邊似乎缺幾個太監。”

白陸:“……告辭!”

兩位侍女懵懵然的行禮之後,便退了出去。

白陸站在床邊,費勁地把繁瑣的衣裳換好了,領子往上拽拽,遮住脖子上斑駁的痕跡,又随手拿了根綢帶,簡單的把頭發束在腦後,用手指撥弄了一下額前柔軟的碎發。

白陸收拾好了自己,卻并沒有轉身出門。

他先在卧房裏翻找了一陣,沒有找到自己剛進宮時穿的衣服,自然也沒有找到那個香囊,大概是被人收起來了。

裝有毒藥的香囊就是個随時會爆炸的炸藥包,一旦被人發現,再追查到自己身上來,後果不堪設想。

再說這個林小安,白陸雖然魂穿到他身上,但并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所以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麽身份。不過可以确定的是,他絕對不是一個單純的琴師。

白陸心裏發愁,現在是前有狼後有虎,留在宮裏,就要面對陰晴不定的楚崖,提心吊膽的活着,回望月樓去,可能就是回了刺客窩,那豈不是更危險。

他現在是既不想留在楚崖身邊,但也沒恨他恨到要當刺客刺殺他的地步。

那唯一的出路就只剩跑路了,他一個大男人,雖然成績不大好,頭腦也不聰明,但在太平盛世裏混口飯吃還是沒問題的。

白陸強忍着身上的酸痛,站在房門口,背靠門板偷偷往外望了一眼,只見偌大的院子裏站着七八個侍衛,個個都目光淩厲,高大威猛,腰間配着黑色的長刀。

白陸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離開了門前。

他可以保證,只要自己一出去,這些楚崖的‘忠實粉絲’就會立刻去禀報他們敬愛的陛下,說不定還會派人跟蹤自己。

白陸放棄了正門,轉身來到窗戶旁邊,手腳并用的爬了上去。

林小安的身體雖然瘦弱難用,但前世的記憶還在,那些發力技巧還能用得上,所以白陸還是順順利利的爬上了窗臺,可惜跳下去的時候出現了失誤,白陸左腳踩到了寬大的衣擺,一頭栽了下去……屁股着地。

砰!

“操……”

白陸趴在地上,疼得臉都青了。

他這個屁股實在是多災多難,昨天剛被操了一頓,今天又被摔了,外面和裏面都好疼。

白陸一邊憤恨的揪着地上的草,一邊在心裏把楚崖的祖宗十八代翻來覆去罵了個遍,出了口惡氣,才扶着牆慢慢爬起來,挑了個隐蔽的小路向前走去。

皇宮內道路錯綜複雜,宮苑樓閣、高臺大殿鱗次栉比、連甍接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屋子,高牆灰瓦看得人眼花缭亂。

古裝劇裏演的,宮裏的叛逆皇子翻個牆就能溜出去玩,那都是假的。白陸仰頭看了看這七、八米高的紅牆,心說這得多長的腿才能翻出去?

而且可能是這個朝代的皇帝作風比較裝逼,一個皇宮竟然有八重門,門門把守森嚴,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白陸雖然姓白,但可不是白癡,不會貿然去做這種沒把握的事兒,更不會自己将把柄往楚崖手裏送。他決定白天先在皇宮裏逛逛,記一下路線,逃跑還是得等到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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