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且放白鹿青崖間更新:2021-04-22 17:01:48 41條吐槽

那只手從敞開的衣領中伸了進來,在火熱的胸口上肆意撫摸,白陸像一只炸了毛的野貓,不顧還在發燒的身體,驚恐萬分的掙紮起來,厲聲喝道:“你幹什麽!住手!給老子住手!”

守在大門之外的兩個小太監聽見了動靜,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微微的搖了搖頭。

在外人眼裏看來,這其實就是外面歌樓的清秀小公子被陛下給看上了,然後小公子不樂意,還忤逆聖上,被送進地牢關了幾天,小懲大戒,結果身子太弱,病了,這才被接出來。

現在不知道說了什麽,陛下又要來霸王硬上弓那套。

小太監們都這樣想的:幹嘛那樣反抗,不識好歹呢?就算你琴藝再高,在京城的名氣再大,也是個身份低微的男妓罷了,得到陛下的寵幸,是平民百姓八輩子都享不到的福氣。

楚崖用手捂住白陸的嘴,低頭親了親他的耳朵,輕聲道:“在這裏沒人會救你,你孤立無援,只有我了。”

白陸睜大眼睛望着他,幾乎喘不上氣來,楚崖不緊不慢的道:“你知道這座寝宮叫什麽嗎?叫做白鹿宮,上朝理事的大殿,叫做青崖殿,是我兩年前改的,且放白鹿青崖間,我們注定要糾纏一輩子。”

“兩年前?!”白陸終于掙開了那只手,驚魂未定的喘了口氣,“…你來這裏多久了?”

“兩年。”楚崖并不隐瞞,“你是剛來的吧,看來我們雖然在同一天穿越,卻落到了不同的時間點上,可能與時間折疊有關。”

白陸皺起眉,“什,什麽?”

他高中之後就沒讀過書了,一時無法理解楚崖的話。楚崖一看他茫然的眼睛,就知道他那不太聰明的腦袋正在艱難的思考,裏面本來就不活絡的腦神經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楚崖微微哂笑,“你不用理解,只要知道這輩子我碾死你比碾死一只螞蟻還容易就行了。”

“滾蛋!”

白陸的性子,固執,倔強,鬥狠,從來不會坐以待斃。他以前打架也是出了名的不要命,此時更不會任由楚崖壓着他欺辱。

他一把抄起床邊小桌上的瓷碗,狠狠的向楚崖砸了過去。

楚崖面不改色的避開了,只是殘餘的藥汁不可避免的沾到了玄色的衣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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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碗啪的一聲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白陸這身體本來就瘦弱,再加上還在發燒,這麽一砸已經耗費了大半的力氣。

他喘息着扶着床,銳利眼神如同野獸一般死死盯着楚崖,發狠的冷笑道:“我之前在船上不是說過了嗎,咱倆已經分手了,你對着前男友也能硬的起來?”

“雖然身體完全變了,但是眼神還是一模一樣。”楚崖冷然的盯着他,慢慢的脫掉了自己的外袍,“所以我想還是硬的起來的。”

“!!”白陸惱羞成怒,翻身就想下床,但并不是要逃跑,而是要跟他拼命。

不過他如今這個身體,已經是虎落平陽,連狗都不如了,楚崖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胳膊往背後一擰一按,輕而易舉的将他壓回床上,撕開了他的絲綢衣裳。

被強行侵入的時候,白陸的腿一軟,咬着牙無聲的倒在床上。

津津的冷汗順着蒼白的側臉往下淌,眼也紅了,白陸強忍着疼痛,從牙縫裏擠出幾個惡狠狠的字:“楚崖!我操/你祖宗!!”

楚崖面無表情,冷淡的回應道:“不好意思,現在是我在操/你。”

……

聲音随着夜風送出去十幾米遠,幾個模糊的字眼隐隐飄進別人的耳朵,寝宮門外的兩個小太監面面相觑,其中一個不太确定的小聲問道:“我剛才是不是聽見有人罵了陛下的…先祖?”

另一位面色凝重,“如此放肆,恐怕明天一早,就會有一具屍首裹着草席,扔到宮外的亂葬墳子裏去了。”

這種事他們雖然見得不多,但耳聞的可不少,說哪位有權有勢的大人瞧上了哪家歌樓的頭牌花魁,抵死不從的大多都是死了,更別提現在屋裏的可是萬人之上的皇帝陛下,稍有冒犯就是死罪。

正說着,王公公忽然從一旁路過,兩個小太監連忙閉了嘴,垂手躬身行禮。

王公公用眼刀子剮了他們一眼,嚴厲的訓斥道:“陛下的事兒也是你們能妄自揣測的?剛才是胡說八道什麽,小心你們的腦袋!”

小太監們心裏一慌,撲通一聲跪下了,忙不疊的磕頭,惶恐道:“師爺恕罪,是奴才多嘴了,再也不敢了,師爺饒命。”

這倆小太監其實也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孩子,這會兒臉都吓白了,渾身直打顫,王公公吓唬了兩句之後,便不再追究,只是叮囑道:“我訓你們,是為了你們好,你倆啊,少言多聽,等會兒陛下有什麽吩咐,手腳都麻利些。”

小太監們都趕緊點頭稱是,王公公又提醒了幾句,才走了。

正如王公公所料想的那樣,小太監們并沒有等到裹在草席裏的屍首,而是得到了陛下的吩咐,叫他們去燒點兒熱水送進來。

這時候正是三更天,夜色正濃,兩個小太監不敢怠慢,和着幾個外院的侍女,連忙去燒好了熱水,又依照吩咐煮了清熱解乏的茶,都送了進去。

小太監把茶放在桌上時,壯着膽子偷偷瞅了一眼裏面,隔着微微搖晃的珠簾與影影綽綽的金色床幔,小太監隐約看見偌大的龍床之上蜷縮着一個清瘦的人影,臉都藏在被子裏,只露出幾縷柔軟的黑發。

就這麽偷偷的看了一眼,楚崖已經不高興了,有意無意的瞥了瞥他,神色冰冷。

小太監心裏一跳,連忙低下腦袋,快步走了出去。

床帏之內傳出一點兒布料摩擦的動靜,大概是白陸醒了,覺得悶,稍微往下拽了拽被子。

楚崖立刻就變了一副表情,趕緊走到床邊,俯下身去親了親他露在被子外面的額頭,放緩聲音道:“阿白,你感覺怎麽樣?身上疼不疼?”

白陸都不願意搭理他,他太熟悉楚崖這聲調了,這種柔和的語氣一般只出現在自己被操之後,一來他生理上爽了,心情也不錯,二來覺得自己受了委屈,心存愧疚,所以往往用這種哄小孩似的語氣來跟他說話。

可能楚崖自己覺得是在哄人吧,關鍵是白陸一聽這語調就火大。

從前那三年白陸有複仇計劃,所以都忍着沒吱聲,這會兒倆人都撕破臉了,還搞什麽相敬如賓那一套。

白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張口就罵:“我說你他媽的是不是精神分裂啊,現在又裝什麽二十四孝好老公,假惺惺的我看着惡心!剛才你捅老子的時候怎麽不知道輕點兒?!發着燒呢知道嗎?!”

“好像不燒了。”楚崖用手背貼住白陸的額頭,試了試溫度,“體溫降下去了,大概是剛才出汗的緣故。”

白陸氣不打一處來,擡手推了他一把,“艹!這麽說你還有功了?”

“……并沒有這樣想。”楚崖握住他的手腕,放進暖和的被窩裏,又給他掖了掖被角。

白陸臉色一變,“你別老這樣行嗎,咱倆誰也不欠誰的,已經沒關系了,我承認我利用了你,我有罪,所以那一槍我認了,就當是賠你那三年感情了行不,你算算賬咱們是不是扯平了?”

提到那一槍,楚崖神色一滞,似乎想要辯解什麽。

但很快他又平靜了下來,緩緩說道:“對你來說,船上那件事可能就是幾天前發生的,但對我來說,已經過去兩年多了。”

“我本來以為我已經能心平氣和的面對這件事,甚至再次遇見你時,也不會有什麽波動,但是我想錯了,只要你和我争吵,我就會非常生氣,甚至無法控制自己,就像剛才那樣…”

他說到這兒,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把手伸進了被子裏,去摸白陸的屁股,“讓我看一下,我剛才弄傷你了嗎?”

白陸立刻拿腳踹他,“看個屁啊,滾蛋!”

楚崖沒有理會他的反抗,直接把被子掀開了一半,翻過他光溜溜的身子,仔細查看了一下。

在這個年代,傷口發炎是很麻煩的事情,所幸白陸那裏并沒有出血,楚崖稍微松了口氣,拿過一旁的毛巾,浸了熱水之後,給白陸擦身子。

白陸氣得直咬牙,他自從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之後,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兒,難道老天爺都覺得是他理虧,是他有錯,所以才這樣偏愛楚崖,卻不斷的折騰他嗎?

陛下是我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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