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莊玉軒并沒介懷，兩個孩子說的也都是事實，只是在他這個當事人面前說這些，不符合大家族子弟的教養，會讓場面顯得尴尬，別的倒沒什麽。
闵臻多看了莊玉軒兩眼，确定他心情還不錯，就什麽都沒說，開着飛車返回酒店。要是連這點不算打擊的小事都受不了，他都要懷疑自己的眼光是不是很糟糕。
本來兩人決定在方勁寒那待到下午，現在中途出了變故，一下子空出了好幾個小時，兩人索性去影院看了場電影。這種時刻可不多，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家裏處理事務或者娛樂休閑。盡管在家看電影，聲光效果也不錯，到底沒有電影院氛圍好。
電影院中沒有爆米花，但有別的零食，莊玉軒和闵臻随便選了幾樣。這感覺還挺新鮮，不說莊玉軒，闵臻那麽忙，哪有空關注這些。
這個時間點，電影院裏人不是很多，都三三兩兩各自坐着，莊玉軒随便掃了一眼，就看到好幾對情侶，疑似夫妻的也不少，看來這家電影院比較吸引這類人。
這是一個愛情片，還是那種氣氛比較壓抑，感情豐沛之人能輕易掉淚的那種。莊玉軒看完也有些感嘆，這種片子他們就不該來看。影片末尾，放映廳裏不時有人小聲啜泣，這哪裏是情侶夫妻該看的？偏偏就受這類人捧場，真是讓他有些無語，要是知道電影講的是這些，他就不來了，好好的輕松閑暇時光來找虐真是一言難盡。
莊玉軒是個正常人，不看也就罷了，看進去了，情緒難免受到一絲影響。反觀闵臻就一點不為所動，常年處理突發事件，碰到的生離死別數不勝數，只要不關自己身邊人的事，他就算理解，也很難引起共鳴。
“去游樂場？”闵臻不确定地問道。
莊玉軒笑了：“不用，哪那麽脆弱。我只是不喜歡看這種明明相愛，卻愛而不得的故事。裏面兩個主角不夠強，要是我碰上這種事情，一定會努力争取，自己喜歡的人，哪那麽容易放棄？”
闵臻目光閃了閃，眼眸一片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麽。
莊玉軒的聲音随後又響起：“當初你答應那麽快，給我省了不少追人的步驟，咱倆沒經歷這個過程，現在想想還有點玄幻。”
“你想嘗試？”
“不了，現在這樣挺好，你想我追你？”莊玉軒拿闵臻開起玩笑。
兩人說笑間，已經遠離電影院，觀影後引起的一點負面情緒，也煙消雲散。
還沒到酒店，通訊聲便傳入莊玉軒耳中。
“玉軒，你難得來一回常京城，本來想和你多敘敘舊，哪想今天實在不湊巧，正好趕上親戚到訪，不用在意小孩子們的說辭。”方勁寒語帶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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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這點小事我不會放在心上。你現在有空嗎？”
“有啊，我就在家。”
“你有沒有去嘗試一下水晶球？我之前去湊過熱鬧，可惜水晶球不聽我使喚。”
“去過一次，結果和你一樣。耀文聯邦那麽多人，走運的人可沒幾個，你我這樣才是大多數。”想起這個，方勁寒笑的很是開懷。妄想一步登天的人實在太多，那場面跟拍戲似的，現場情緒起伏波動劇烈的人超多，很多都是帶着一臉失望的神情返家。
笑着笑着，方勁寒不笑了。這事背後，映射的東西并不美好，要是大家都生活美滿，也就不會去想不切實際的東西。
“水晶球越來越少，收取的頻率也開始降低，其他的你不去試試？沒準其中就有适合你的。”這話莊玉軒不止是在對方勁寒說，同時還包括他自己。
“太渺茫了，我現在有公司要忙，抽不開身，你倒是可以。”
“太過耗錢，光耀文聯邦走一圈，開銷就不會小，再算上國外那些，只旅費就是個天文數字。等等吧，要是真有沒人能收的倒是可以去試試。”莊玉軒不想為此勞師動衆，在耀文聯邦內還好，去外國，考慮的就多了，不是他說一聲走就能随便走的。
方勁寒想法類似，有幻想，又務實，不會為了一個渺茫的希望，而放棄到手的東西。
沒玩幾天，闵臻就收到消息即刻啓程。由于有任務在身，他沒法将莊玉軒送到藍星。
這樣的情況莊玉軒早有所料，他自己有保命手段，馮璇他們戰力十足，完全不用擔心路上會遭遇不測，便很爽快地與闵臻揮手道別。
無主的水晶球逐漸變少，直到十天半個月都沒有幸運者誕生，各國首腦不得不呼籲沒嘗試過的人都去試一下，路費各國政府出。
這麽一號召，又有幾個水晶球被人領走。随着時間悄然而逝，無主水晶球數量到了兩位數以內，這個時候，進度條拉進極為緩慢。看着紋絲不動的進度，各國都很無奈。
水晶球被收走的越多，他們獲知的信息也越多。不管事情有多荒謬，不管他們信不信，這些水晶球都必須盡數被收納才行。要是水晶球透露的些微信息沒錯，他們卻因不重視而……，那後果不是他們能承受的。
奈何人類疆域太大，從一頭到另一頭，花費時間甚巨，就算各國竭力合作，一時三刻也看不到成效。
水晶球事件還沒解決，星空觀測員又傳回不好的消息，各國首腦再次召開在線會議。
“這就是他們發回的最新星空觀測圖，你們看，這一側人類所能觀測到最遠的星域，皆出現空間不穩的跡象，據專家們分析，那片星空正在崩潰的邊緣。這也就罷了，星球到了時間會走向死亡，這一點大家都知道，問題是，專家們找不到引起這片星域空間動蕩的原因，要是……”
未竟之意大家都知道，新種族的出現，水晶球的現世，邊緣星域無故面臨崩塌，想讓他們不多想都難。
“不管這片星域崩毀是不是引子，多制造一些适合長途遠行的星艦總沒錯。”
這話一出，在場之人都陷入沉默中。這事不好辦，若只是少量還行，星艦數量一多，這負擔就重了。大國尚能支撐的起，小國就有些捉襟見肘。
“我們國家準備這麽做，要是能力不足的，就按自己國家財政量力而為，言盡于此，我先撤了。”
頃刻間，星網特意為各國首腦商議要事開辟出來的會議室內就空無一人。
為了不引起人們恐慌，這事被上面攔下，沒有公諸于衆。
只是下面的一些動作，還是讓嗅覺比較敏銳的人發現了一絲端倪。這種時刻，亂說話那就是找死，上面人雖然不會拉人去斬首，把人給控制起來輕而易舉就能做到。鑒于此，星網上一派和諧，煽風點火，宣揚人類末日的消息都被星網給和諧了。
這是星網最近才被賦予的篩選功能，以前可是言論自由，只要不宣揚反動思想，星網上可以發表任何觀點。現在這種敏感的時刻，各國政府自然格外注意。
這事莊玉軒最初不知道，他大多數時候都在藍星待着，信息來源除了星網就是親友，最多加上滄瀾城的一些零碎消息，一旦有些消息不能被透露時，信息上就有些閉塞。
莊玉軒是後來從紀飛口中獲悉，星艦制造廠商正在加班加點趕工。若是一家兩家那也罷了，接到量大的訂單，很容易出現這種情況，稍微大一些的公司都如此，這就有問題了。一看星網毫無這方面的報道，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莊玉軒神色有些凝重，造那麽多星艦，難道要全民開戰？随即搖頭否決，外族虎視眈眈，防外都來不及，哪有閑工夫搞內鬥，沒看以往鬥得不可開交的國家都偃旗息鼓裝作哥倆好？
星艦，莊玉軒像是想起了什麽，到星網查找星艦交易，發現星艦買賣提高了門檻，沒有政府批準，竟然不準私下流通。
世上不止莊玉軒一個聰明人，和星艦有關的很多人都發現了，被政府警告後，只能私下裏跟着政府軍隊步調走，多餘的他們不敢想。把控了上層消息，普通民衆就很難發現，少部分人注意到，也掀不起風浪。
推測事情有異後，莊玉軒和紀飛紀戰商量了一下，三人都認為甭管出了什麽問題，照着國家的步子走總沒錯。
“阿軒，闵臻沒透露？”紀飛認為以闵家的勢力，沒理由他們不知道，為何不告訴他們，估計有着他們的想法。
“爸，沒有，我一會就問問。”莊玉軒打開通訊，連通闵臻那頭。
“闵臻，星艦制造量大增，外面出事了？”
“這屬于機密，不能對外透露。我正要跟你說，我為你定制了幾架大型星艦，目前市場上星艦材料很緊俏，你多分解些材料送到華萊星。”闵臻沒有多言，告知完重要消息就挂斷了通訊。最近他是越來越忙，幾乎沒有閑暇時候。
幾艘？他要那麽多大型星艦何用，不會是讓他把滄瀾城所有人都給帶上吧？莊玉軒真覺得事情大發了。耀文聯邦是大國，闵家又是大家族，消息會很靈通，他這麽提議，估計前途堪憂。
莊玉軒現在不缺錢，卻一直沒放下分解異能，只要他在藍星上，每天都會使用異能分解材料。目前分解異能剛晉為七階，他能提供的只有五六階材料，七階的還得攢一段時間才有。
沒等他攢夠材料，莊玉軒忽然心有所感，腦海中仿佛有個聲音在催促他趕快動身，目标直指中央星域。
敵不過這種急切，莊玉軒聯系闵臻，告知他這點。闵臻讓他稍等，挂斷通訊後和闵飛闵清商量了好久，最終決定讓他陪着莊玉軒走一趟。闵臻是第十一艦隊最高指揮官，不能随意出動，想要去中央星域，必須有個借口，打着執行任務的幌子再好不過。
莊玉軒告別紀飛他們，駕着滄瀾號飛往華萊星，他得先把星艦材料交給闵臻。
換成以前，要去中央星域，手續很是繁瑣，特別是一國将領，準入的門檻會更高。畢竟要是放軍隊入境，遭遇他們攻擊誰負這個責？現在嗎，事情要好辦許多。
闵臻沒有帶大部隊前往，只挑了最精銳的部下。莊玉軒這邊更好辦，出國申請很快就被受理。
三架大型星艦從華萊星空港騰飛而起，很快消失在星空之中。
莊玉軒的滄瀾號被留在華萊星，他帶着馮璇幾人直接進了星海號。
這次旅程極為漫長，莊玉軒從未在封閉空間中待這麽久，換成在以前，他早就不耐煩了，來到這個世界後，各種客觀原因下，他的耐心被磨練出來，這點程度還難不倒他。
離中央星域越近，呼喚的感覺越明顯，傳達給他的那種急切雀躍的心情，讓莊玉軒恨不能一步跨入那裏。
經過多日航行，莊玉軒一行人總算抵達目的地。
中央星域不止一個水晶球，這已經是最後一個。來此嘗試的人還是絡繹不絕，都想碰碰運氣。
這顆水晶球沒有任何特色，和其他水晶球一模一樣。莊玉軒卻明顯感覺到不同，至少和九讓星系那顆不一樣。
莊玉軒接近時，水晶球似乎閃了一下，他不太确定，手還沒挨到它，水晶球就自主貼上來，吓了他一跳。幸虧已經相距極近，不然異狀一旦被人目睹，他們想要離開中央星域難度就大了。
随着水晶球融入右手腕，大量信息沖進他的腦海中，讓異能七階的他都愰神了片刻。
“唉，又沒戲了，走，還剩幾個，我們趕緊去看看。”
随着一聲哀嘆，莊玉軒從大量信息中抽離出來。
闵臻注意到莊玉軒有點不對勁，直接拉着他就回了星海號。
等兩人回到房間，莊玉軒眼中的紅色極為明顯，他自己卻感覺不到。闵臻仔細觀察後，得出莊玉軒神志清醒，便欲帶着他去醫療室檢查身體，被莊玉軒拒絕了。
他知道他現在的狀況，可以說沒事，也可以說事情有些大條。
“這是收取水晶球的副作用，藥物沒有效用。闵臻，我們做吧，趁我還不被欲望控制，早辦早好。”莊玉軒沒轍，這不是他希望的，現在卻沒別的辦法，只能拉闵臻纾解。
闵臻身體僵硬了片刻，他知道早晚有這麽一天，只是沒想到會是今天，還在自己的旗艦上。從莊玉軒的神态中，他能夠判斷，這麽做是唯一的辦法。
得出這一結論，闵臻展現了什麽叫軍人的風采，幹淨利落地脫掉身上所有負累，直看得莊玉軒有些咋舌。
既然闵臻不反對，辦事還這麽利落，莊玉軒豈能輸給他，三兩下扒掉礙事的衣衫。
欲望勃發，直沖腦門，莊玉軒強忍住将人拆吃入腹的誘人想法，抱住闵臻就是一頓猛親。
以往兩人接吻，都是極盡溫柔纏綿，這一回顯然和之前不同，莊玉軒很是急切，動作有些粗暴，一吻下來，兩人都嘴唇通紅。闵臻可不是弱者，積極回應的後果就是這個。
闵臻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以前他對莊玉軒也有感覺，偏偏身體并無反應，現在熱意直沖腦門，有些不受控制。
不知道誰影響了誰，在莊玉軒愛撫之下，闵臻身體反應越來越強。當莊玉軒手指探入時，這種感覺尤為明顯，他不由怔愣住，事情發展似乎超出他的想像。
盡管兩人從未發生過關系，闵臻對于夫夫該幹的事也是了如指掌。他身體這樣的反應一再表明，他要獲得更多快樂，估計只能做下面那個，這嚴重超出了他的預期。
看着在他身上四處作妖的手，闵臻渾身發紅，體表溫度升到了一定高度，他不是沒有反抗的能力，每次剛有動作，又被愉悅打了回去。折騰幾回後，闵臻也認命了，兩人都是男人，總有一個要做承受方，不是他就是莊玉軒，他的身體對現在的狀态非常享受，既然如此，罷罷罷，就這麽着吧。
闵臻這邊沒了阻力，莊玉軒動作流暢許多，雙方配合之下，兩人很快進入巅峰狀态，好半天才從雲端從新落回地面。
照莊玉軒的想法，是想一次就過，可他身體狀态卻不允許他這麽做，兩人又來了好幾次，莊玉軒身體才徹底平靜下來。
看着床上一片狼藉，闵臻更是疲憊的半合着眼，莊玉軒撓了撓頭，開始收拾兩人身體。呵呵，沒想到他真這麽做了，他都開始佩服自己了。
将兩人清洗幹淨，再進行簡單治療，一輪流程下來，兩人身上的淤青吻痕盡數消失。
闵臻有些不知道該拿什麽态度對待莊玉軒，事後一直沒有開口，任由莊玉軒在那忙上忙下，身體一挨上新鋪的床單，便阖眼沉沉睡去。
面對沉默的闵臻，莊玉軒有些無措。不過，他對此前的事一點都不後悔，這一步總要邁過去，闵臻願意承受，沒有拼命反抗，至少是默認他的做法，眼前這樣的局面，只是他一時不知道怎麽面對罷了。
想明白後，莊玉軒摟着闵臻也睡了，嘴角一直彎着，似乎正做着美夢。
闵臻一覺醒來，看着還在熟睡的莊玉軒，臉色有點微妙，最終嘆了一口氣，事實既成，多想無益。
突然，他感覺到哪裏不對，看看自己，又看看莊玉軒，才感知到異能的桎梏沒了，同時發現莊玉軒突破七階，進入八階強者的世界。
闵臻重新感受到修煉速度的迅猛，異能含量的增加，讓他感覺身體都輕盈少許。
自從發生關系後，兩人起先一度有些尴尬，等調試好心情，相處起來更加親密無間。
莊玉軒完全吸納水晶球後，所有水晶球持有人都知道了水晶球的真正功用，那一剎那人類世界不亞于發生一場巨變。
闵臻情況特殊，那一刻疲憊不堪，都沒精神理會，直到事後整理信息才知道這些。
也是由此，兩人一刻都沒耽擱，艦隊高速往回趕。
知曉水晶球的作用之後，剩餘幾個水晶球更受重視，世界各地人潮蜂擁而至。
各國首腦連夜召開會議，會議結果一出來，一個個命令便如紙片般傳達下去。
星網上出現大量置頂的新聞和消息，讓民衆第一時間獲知人類現在不利的局面。
很多賺錢卻不是目前需要的行業被停擺，耀文聯邦開始緊急培訓駕馭星艦所需要的人才，光有星艦，沒有駕駛員導航員等人，這豈不是要成笑話的節奏？
莊玉軒他們回到華萊星時，耀文聯邦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闵臻，華萊星和藍星都不是一級宜居星，你有什麽想法？”華萊星倒也罷了，藍星才真坑爹，到現在為止，上面還只有滄瀾城一座城市，真是前路慢慢，讓人看不到希望。
“多往裏裝東西，能裝多少是多少。”闵臻暫時也沒什麽成熟的想法，得回去和爺爺他們商量。
莊玉軒想想也是，這事情紀飛已經在做，他們現在要準備的東西太多，時間又不夠充足，要是政府沒能力帶走所有人，那這後果太美簡直不敢想。
回到藍星，莊玉軒開始花錢治理海洋。藍星海洋污染嚴重，之前沒想到會這麽快用到它，就一直擱着不管，現在不行了，海洋将是重要的食物來源，必須重視。
這個工程極為浩大，莊玉軒沒那麽多時間，也沒那麽多閑錢，他要買的東西太多，只能從淨化植物着手。和化學制劑相比，植物淨化周期比較長，為了解決這一難題，他不得不留出一塊黑土地給它們。
自從他的空間異能升到八階後，空間總算有了變化。黑土地變大了不少，水生植物也能在黑土地上種植，植物主動攻擊性幾乎降為零，到時候移栽到外面，只要沒誰對它們起壞心，可以放心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