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保別墅
金紫晶看着那一行小字，心裏的喜悅像香槟的氣泡冒個不停。南哥居然主動要加她微信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南哥自從跨年後，對她的印象就好轉了。也是那時候，他讓她改了對他的稱呼，從窦先生變成了南哥。
可開心歸開心，她卻有些猶豫。
去洗了手，她自己從冰箱裏拿出三個自己最愛吃的芝麻酥包，放在微波爐裏加熱完，就坐在客廳裏邊吃包子，邊想這事兒。
吃完一個，覺得不怎麽餓了，她猶豫片刻，把剩下兩個包子送回了廚房，用盤子給扣上了。
《難忘少年》就要上映了，她還要跑路演呢。回頭長胖肯定又被嘲她的顏值身材！本來票房就艱難了，她還是盡力而為，多撈一張票是一張。
*****
怕自己再受包子誘惑，她索性進了卧室，盤腿往床上一坐。
看着窦迎南的那條消息再度陷入了沉思。想了一會兒，她打開微信，猶豫了半天，點了拒絕。
沒想到，沒到三秒，電話響了。
她看着屏幕上的名字，猶豫了片刻，還是接通了：“南哥……”
“為什麽拒絕？”窦迎南的聲音平緩而冷靜，并不像是興師問罪。
“你加我有什麽事嗎？”金紫晶實在不知道怎麽回答。之前她一時嘴快，說要保住窦迎南的別墅，現在已經後悔了。要是有了窦迎南的微信，豈不更方便她犯這種錯誤？她可不想連累他，還是應該保持合理的距離。
電話那頭窦迎南半天沒說話。
“線斷了？唉……算了。”金紫晶挂了電話。
這頭窦迎南看着被挂斷的電話，一臉無語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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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哥，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實在是時間太趕，那電影制作又太粗糙……別毀了你我的名聲。”
陳凡是頂級音樂制作人，也是有名的詞作者，看着明顯已經走神的窦迎南，有些無奈。《煙花》就是他跟窦迎南合作的傑作。
窦迎南回過神來，把手機放到桌面上：“前段時間我一直在忙跨年，沒時間。我也知道時間太緊，不過，這首歌我覺得曲調挺适合這部電影的。你幫我填一下詞，我來唱。如果效果不好，就當沒這回事。怎麽樣？”
陳凡翻了個白眼：“……你可真是不信邪，你不怕金紫晶帶衰你？”
窦迎南目光悠悠落在手機上，嘴角一勾：“為了保住我的別墅，總要盡力。”
*****
小白當天晚上八點回到金紫晶的住所。
灰頭土臉，一副眼看就要精盡人亡的慘狀。
金紫晶想起還有包子，就端了上來，小白一口氣吃了兩個，根本不夠，自己又去熱了五個，又做了湯，才總算把自己填飽。
“你怎麽會這麽累呀？”金紫晶忍不住問。
小白嘆了一口氣：“以前什麽事都是誠哥作主，聽他調配就行了。現在他甩手不幹，我又沒什麽經驗，以前也沒跟過電影發行什麽的，哪兒哪兒都不知道，忙得跟無頭蒼蠅一樣，還沒什麽成效。”
“誠哥為什麽會這麽生氣呀？就為了南哥要抵押別墅？他們可是十幾年的鐵杆搭檔。”金紫晶縮腿坐在沙發上，扭着身體，趴在沙發椅背上，看着她。
小白想了想，終于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
“其實我也是就聽了一耳朵，真的假的，我也不知道。聽說是缺周轉資金，誠哥想轉讓晶晶的經紀約，南哥沒同意，反而拿了別墅來抵押。兩人到底是不是吵了一架，誰也不清楚，反正吧……我覺得，說不定他們倆就是因為晶晶你才鬧崩的。我心裏也煩着呢，要是晶晶你真的被賣了，你說我要不要跟着一起走啊？”
“你說什麽？誠哥要轉讓我的經紀約？不讓我在星秀了？”金紫晶心口一窒。雖然她剛剛當上金紫晶的時候，南南要跟她解約，她并不怎麽在乎。可是現在幾個月下來，她不知不覺就覺得自己是星秀的人了。她可不想離開小白還有南哥。誠哥讨厭她都讨厭到了這個地步？
“南哥沒同意。可是……我是真擔心《難忘少年》要是撲得很難看，到時候，怕是南哥也不得不同意了。”
“不會的不會的。”金紫晶可真是急了。原來《難忘少年》能不能掙錢不光是關系到窦迎南的別墅，還關系到她是不是能留在星秀。
小白看向她，仿佛在說，誰給你的自信。
金紫晶愣了愣，忙沖回屋子，拿了一張單子過來。
“你看呀，電影就算票房撲街，還可以賣版權，賣書，賣周邊賺錢的。”
她把單子遞給小白。
小白再度看她猶如看着智障。
“小學生就是小學生。哪部票房撲街的電影，版權會賣得好的？還賣周邊？周邊？難道不是白花錢生産出一批垃圾嗎？”
金紫晶一時也不知道怎麽跟她解釋：“試試又不會怎麽樣？我已經跟米菀聯絡了，我相信她一定會幫我的。”
小白：……。
為什麽她是如此天真，卻又如此自信！
還有，為什麽她對米菀迷樣信任？！
*****
第二天晚上，聽到金紫晶還真把米菀請到了自己家，小白拖着累得半死的身體趕了過來。
可還沒進門，就聽見屋裏傳來吵架聲。
“菀菀，你為什麽不相信我？這真的能幫到南哥的。”
“金紫晶，你能不能不要再作妖了？因為你，南哥現在都被嘲成什麽樣子了？你是不是嫌黑子的材料不夠多呀？啊？我今天來，就是想求你放過南哥。你這一路的騷操作，好多南風真是恨不能殺了你祭天！”
“過去是過去，我跟你說了好幾遍了。這部電影賣版權和周邊真的能幫南哥賺錢的。”
“你哪來的自信啊？這部電影的預告我看了。根本不會有人願意去看。說是愛情電影吧……它又是挺現實挺悲劇的。說是現實電影吧，它又特臉譜化特懸浮。現在口碑一塌糊塗。還是春節檔，大過年的，誰想看你這全家滅門的慘案？！票房都悲劇了，你還想賣版權，賣給誰？周邊？你不要再異想天開好不好！你推出周邊，不管怎麽樣，你信不信南哥都會被黑子嘲死！”
小白在門外聽得都暗暗搖頭。看看人家米菀腦子多麽清楚，哪像他們家晶晶，怎麽說也說不明白，莫名樂觀。
她有鑰匙，開鎖進了門，金紫晶就一副看見救星的模樣沖過來：“白白，你快幫我說服一下菀菀呀，她真是死腦筋，發發郵件去問問嘛，萬一能賣出版權呢！”
小白一臉無語，懶得理她，走到桌邊，拉過椅子坐下。
“米小姐，你來了也好，幫着勸勸她吧。我現在就夠累的啦，她這一出一出的！”小白先跟米菀打招呼。
金紫晶：……。她好想推推小白，提醒一下她別忘了自己的首付怎麽來的。
米菀對小白倒是客客氣氣的。打了招呼，才轉回身看向金紫晶：“你這人真是太奇怪了。不得不讓我懷疑你又沒安好心。賣版權，沒錯，試試又不會死。可你自己去試呀，幹嘛非讓我去發郵件？！”
金紫晶：……。原來米菀的無條件信任只針對窦迎南，對別人戒心挺重的。
“我……你不知道我是九漏魚嗎？我不會寫，你幫我寫好了，我來發！”
一屋子的人都睜大眼看她，從來沒見過這麽自豪的九漏魚。
金紫晶被三個人盯得有點兒心虛，臉上難得一紅。
小白心頭一軟。公司突然亂了，說起來，是誠哥的錯。誠哥不在，她就是晶晶的經紀人，為這部電影盡力是分內的事。
“晶晶我來吧。國內估計沒人會買版權了。國外說不定人家看點不同。我去找光電要專業的樣本。他們那邊應該也有國外公司的名錄和郵件。”
金紫晶：……。白送給米菀的機會，她不要，算了，給白白立功也是好的。
她一抱小白，吧唧在小白腦門上又親了一口：“還是我家白白最好。”
小白：……。
米菀在一旁見狀卻皺起好看的眉毛：“雖然這話不該我來說，可是……金紫晶犯那麽多的錯，小白你也有責任吧。想賣版權這件事，拜托你別拿到外面說，我真不想看別人因為金紫晶這部爛電影一直黑南哥。”
小白僵了僵，半天冷笑一聲：“這部電影是南哥要複活的。不是晶晶的主意。你有不滿，去跟南哥說。”
米菀氣得臉色發紅，騰地站起身，整整衣服：“你們不開心，我也要說，因為我也是星秀的員工，我還是南風。你們拖累南哥是事實。金紫晶，我警告你，周邊絕對不能搞。不然到時候，賣不出去，別人罵的不是你，還是南哥，還是南風！”
“你怎麽知道賣不出去？要是賣得很好呢？”金紫晶不服氣地嘟着嘴反問。
“你信不信，萬一賣得好，南哥會被罵得更慘！”米菀咬牙怒道。
“為什麽呀？”金紫晶一頭霧水。
“不應該發生的事發生了，不可疑嗎？也許會被罵回購，也許會被罵虛假營銷，更有甚者……可能會被罵洗黑錢！金紫晶，求你了，為了南哥，就讓《難忘少年》安安靜靜地撲街，不行嗎？”
金紫晶睜着清澈明亮的大眼看着她，半天微微一笑，堅定地搖了搖頭。
南哥的別墅不能丢，她也不想離開星秀。錢一定要賺的。至于罵名，南哥如果因為她再度罵，也算是她把南哥帶到了另一種困境中，米菀又有機會可以表明自己的對南哥不離不棄的決心。
是為三贏。
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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