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春君 目标鎖定,請問是否對目标發動魅……
沈銀河自我介紹:“我是神農谷的弟子, 此次前來參加香椿大典。”
不知為何,當她說這話時那人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像是感嘆, 又像是憐憫, 自言自語了一句:“還真是……前仆後繼地來啊,”側着眼瞧沈銀河, “你也是來見春君的?”
沈銀河很坦然:“當然,否則我來這種偏遠小地方作甚”
那人沒想到沈銀河會這麽直接, 啞了幾秒, 才道:“……你有事求她?”
沈銀河想了想:“是啊, 不過也不知道春君能否解決我的煩惱。”畢竟靈根是每位修士的最重要的根本, 若春君能輕而易舉替她造出靈根,整個一清天還不得亂了套?
一直表現出反感态度的少年聞言, 忽然說了句:“不管你的願望是什麽,春君什麽都能做到。”
沈銀河挑眉:“哦?”
“春君有強大的治療能力,”少年道, “她能治療任何傷口,普通外傷自是不必說, 還能修補神識, 滋養丹田, 所以也常有修士前來。”
與蒼洱師父說的一樣, 沈銀河默想, 但她仍是半信半疑的态度——如果春君真有如此神通本事?一清天怎會沒什麽人人知道她的名聲?
再換個角度, 村民道她濟世救人, 沈銀河雖然不清楚當年魔族大戰的情況,可春君為何戰争爆發時不随上前線,反而等戰争結束, 所有事态都平息了才開始醫治百姓?是害怕魔族嗎?但以她的實力也完全不必擔心啊。
她還在思索,卻聽少年忽然道:“誰動過玉蘭樹?”
圓潤玉指點在方才姜琴摘下花的地方,沈銀河道:“抱歉,我們不慎碰到花枝,它就枯萎了。”
少年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道:“但春君很喜歡玉蘭,村裏人都寶貝這棵樹。”
沈銀河有些頭疼:“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要不……”
她還想說個補償方案,少年先一步打斷道:“無妨,”嘴角忽然勾了一下,“我不喜歡玉蘭。”
他在笑,可笑意卻未至眼底,沈銀河默不作聲地打量他一眼,沒有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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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少年又笑了起來:“你看起來很緊張啊,怕惹惱春君嗎?”
沈銀河搖頭道:“倒也不是,”想了想加上一句,“其實放任玉蘭腐爛也挺好的,不管再如何喜歡,也不能強行改變人家的生長習慣嘛。”
少年一怔:“但那是春君喜歡的花……你想違逆她的意思嗎?”
“春君怎麽啦,”沈銀河好笑道,“春君也是人,是和我們地位平等的人,不管她有多厲害的能力,這也不是她限制我的想法的理由啊。”
少年沉默了。
良久,他忽然說:“你叫什麽名字?”
“沈銀河。”
“沈銀河……”對方慢慢咀嚼道,“我記住了。”
下一瞬,原地忽然刮起一陣風,落英被卷上空,遮掩住他的身影,等風勢平息,原地竟沒了他的身影。
沈銀河環顧一圈,确定少年不在周圍,表情微微錯愕:“怎麽會不見了?”
“仙子!”遠遠跑來一名侍女,“春君移駕禮堂了,煩請随我來!”
移駕……沈銀河默默吐槽了下這個中二的單詞,才跟上去:“抱歉,我迷路了。”
侍女一副慌慌張張的模樣,看起來想責怪沈銀河,但又忌憚她的身份,噘着嘴嘀咕:“請別再亂走了,叫人一頓好找,”不由分說拉住她,“春君都在禮堂內等着了,您快随我來吧!”
沈銀河只好跟上她,兩人一路快走至禮堂,沈銀河剛要入內,卻被侍女攔下:“仙子稍等。”
她在沈銀河疑惑的目光下掏出一小根拂塵,替她彈去身上的灰與落葉,一邊解釋:“春君喜淨,觐見春君時需要時刻注意儀态。”
彈完灰,又叮囑她:“一會兒可別說錯話,惹得春君不悅了,王夫人可是會生氣的。”
王夫人便是方才沈銀河撞見的春君母親,她問:“王夫人地位很高嗎?比春君還高?”
侍女道:“那自然不是,但春君歲數還小,一切事務均交給王夫人和村長,我們有事習慣去聽他們的吩咐罷了,”催促沈銀河,“仙子快些進去罷,您已晚到很久了。”
沈銀河幾乎是被她半推着進了禮堂,剛一腳踩進去,頭上遙遙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銀河,你來啦。”
她擡起頭,方才的美豔少年正端坐在高座上,一雙桃花目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沈銀河頓了兩秒,冷靜轉身:“抱歉,我想一個人出去靜靜。”
侍女:“??”
手忙腳亂把她拉回來,小聲急道:“您這是作甚?見到春君還不快行禮?”
沈銀河暗想該不會是叫她下跪吧,又聞一女聲響起:“大膽!見到春君真顏,就算是修士也當稍表敬意,仙子也不太符禮矩了!”
說話的正是王夫人,一雙吊角眼瞪起,嘴巴抿成棱角分明的菱形,像只濃妝豔抹的母老虎,沈銀河裝沒聽到,反問道:“你是春君?”
春君表情很矜持,像一只高傲的貓:“對。”
沈銀河撓撓鼻子:“但不是說春君是女性嗎?你……”聲音挺粗犷,應該是男性無疑。
春君:“我是男人……”王夫人忽然用力咳了一聲,他倏然改口,“這不是重點,你只要明白我是春君便可。”
王夫人似乎很介意沈銀河不下跪,鼓起眼睛要開腔,後者忙戰略性避讓,目光掃了一圈,在禮堂右側找到姜琴與蒼洱。
她走過去:“如何?”
蒼洱悄聲道:“正在講解大典當日的流程。”
由于沈銀河晚到了片刻,村長又講了一遍:“諸位仙子無需做任何事,我們會在大典前日于密地搭建好典臺,屆時仙子們只需在旁觀看典禮即可。”
沈銀河問:“這個典禮的主旨是什麽?”
“感謝春君給予我們香椿村的庇佑,”村長說着,向高座上的春君投去感激一眼,“以及……為春君祈福。”
沈銀河注意到他的後半句話略有磕絆,像是臨時改了話的內容一樣,她不由多看一眼村長,不料春君忽然喚了她一句:“銀河。”
姜琴聽到他的叫法,微不可見皺了下眉。
沈銀河:“?”
“過來,”春君的姿勢都沒變化,只是手指勾了勾,立即有侍女推搡着沈銀河上前,他眯起形狀姣好的眼,上上下下打量沈銀河,“幾歲了?”
沈銀河不明所以,但在周圍虎視眈眈的目光下只好道:“十六。”
“喜歡什麽?”
她思索:“吃?睡?浪?”
“平日會做什麽?”
“修煉,和師父過招,還有就是睡覺。”
随着她的講述,王夫人和村長的臉色越來越沉,到後面幾乎變成一塊燒焦的鍋底,但春君似乎很愉悅,眼裏閃着興奮的光:“決定了!”
他看起來簡直像個找到玩具的孩子,沈銀河心頭湧上不祥預感:“春君想做什麽?”
“你,”春君伸出手,指向沈銀河,“來做我的未婚妻。”
沈銀河:“???”
蒼洱:“!!!”
姜琴:“……”
她目光一冷,按住腰間佩劍就要向前,好在沈銀河先一步道:“……不行。”
春君一愣,似乎沒想到有人會拒絕自己:“為什麽?”
望着他稚氣未脫的面龐,沈銀河內心一個大寫的無語:“你年紀也不大吧?今年有十五嗎?放在……放在我家鄉可就是紅果果的犯罪啊!”
春君反駁:“十五還不夠嗎?!”
“不夠,”沈銀河斬釘截鐵。
“夠了!”王夫人終于聽不下去,開口介入,“春君!這女子有什麽好?我看她琴棋書畫樣樣不通,為人粗鄙又無禮,成天只知道像個蠻夫一般練武,”瞥見沈銀河背後的兩把靈劍,越發鄙夷,“還帶這種血淋淋的兵器,實在是太恐怖了!”
沈銀河微微一笑:“是啊,而且我殺了許多魔獸哦,掏內髒掏的指甲都紅了,”裝模作樣伸出手,“夫人可要看看?”
看王夫人的表情似乎下一刻就要嘔出來了,村長也面露不贊同:“春君,此決定未免過于草率。”
就連幾個侍女也不停盯着沈銀河,嘴裏議論紛紛,沈銀河聽了一耳朵,大部分都在編排:“她雖然是一清天的仙子,可是怎麽長得那麽瘦?一點都沒有福氣。”
“春君怎麽會選她做未婚妻随便從村裏挑一人都比她強!”
“我聽說一清天的修士會許多古怪妖法,該不會是她對春君下了迷魂藥……”
“咣——!”雲淵劍重重砸在木桌上,侍女們被吓了一跳,如同一窩慌亂的小雞般紛紛往後縮,沈銀河皮笑肉不笑,“小心點哦,刀槍無眼。”
蒼洱憤憤不平:“她們也太過分了,銀河又漂亮又溫柔,修為也很強,怎麽能如此诋毀她?”
“村民言之也有理,沈師妹脾氣暴躁,沉不住氣,确實不是個合适的婚約對象。”
沈銀河:“”
蒼洱:“??”
兩人齊齊望向說話的姜琴,沈銀河不可置信:“師姐,你是幫哪邊的?”
姜琴停頓了下,頭撇向一側:“……無需理會我。”
被衆人接連否決,春君很明顯動了怒,臉上沾染暴躁神色:“我不管,我就是喜歡她,”一把拉住沈銀河的手,“就算現在不做未婚妻也好,你來當我的侍女!”
兩人才見了一面,連十句話都沒說上,真不知道他對自己的好感是從何而來,沈銀河保持警惕道:“這不妥吧?我連自己都收拾不好,應該沒法做侍女。”
“無妨,”春君還是很堅持,“你只要陪在我身邊即可。”
沈銀河:啊這……
一旁姜琴又按捺不住,面色鐵青,差點拔劍就要沖上去,幸好被蒼洱苦苦拉住:“師姐請冷靜點!!”
“您屢次出言輕薄在下師妹,被回絕後仍死性不改,實在為君子所恥,”姜琴的聲音冷得像浸在冰水中,“這便是各位的待客之道?”
“你又是誰啊?”春君皺起眉,“難道看你師妹被選上,自己沒能成功就嫉妒了?”
姜琴深吸一口氣,眸色轉深:“我不會做任何傷害師妹的事。”
沈銀河眼神一動,忽然擡頭看她。
春君未察覺到她的變化,兀自道:“哼,這誰能說得準?女人善妒,而你們的妒忌心是這個世上最可怕的東西。”
轉過頭,滿目的鄙夷又被笑意取代,和顏悅色問沈銀河:“這樣吧,如果你肯當我的侍女,我便把每年唯一的治療機會應允給你。”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春君!”王夫人第一個跳起來,“這怎麽使得?!”
村長一張老臉急得汗都出來了:“是啊!您之前不是說好把今年的機會讓給老身嗎?!”
“村長?”王夫人的嗓音尖利的好似刮在牆上的碎鐵片,“這次應該輪到我了吧?我可是春君的母親!”
村長也不甘示弱:“這兩者之間并無任何關聯!況且老身為春君鞠躬盡瘁,偶爾也該享用一次特權吧!”
“放屁!你就是死撐着不想死!”
“你又比我好到哪裏去?不就是想保持那張臉嗎?”
兩人竟當衆争吵起來,沈銀河三人目瞪口呆,春君卻意興闌珊地嘆了口氣,似乎對這種場面司空見慣,他拉了下沈銀河的衣角:“你願意當我的侍女嗎?”
沈銀河思索片刻:“好。”
姜琴語氣一緊:“……師妹!”
沈銀河回頭朝她笑了笑:“又不是去什麽龍潭虎穴,師姐無需如此緊張,”對春君道,“那在大典期間,我就先做你的侍女吧。”
“只有大典期間嗎,”春君有些失望,但很快振奮起來,“無妨!只要你見識到我的厲害,就會改變決定。”
他站起身,看也不看臺下争吵的王夫人與村長,擡手招呼侍女:“帶那兩個人下去。”
沈銀河對蒼洱他們比了個安心的手勢,一回頭剛好對上春君的眼。
春君的眼比一般人要淺上許多,淺琥珀色的瞳仁像是灑滿了細碎的陽光,他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沈銀河,直到後者目露詢問,才道:“我們走吧。”
沈銀河自然沒有異議,跟随春君離開,春君的住所極大,兩人七彎八拐繞了許久,才走到一座開闊庭院,春君指着裏屋道:“那是我的寝室,床沒有多餘,你去睡外室吧。”
沈銀河看了兩眼,外間有座美人榻,剛好能容她躺下,況且修士體能相較普通人要好上數倍,幾日不睡也不成問題,她還可以打坐。
不過從春君需要入眠這一點來看,他似乎是個凡人,沈銀河想。
她思忖的同時,春君也在默默打量沈銀河,目光移到她的臉上,忽然道:“你遇到了什麽問題?”
沈銀河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春君是在問她此番前來的目的,便道:“我生來靈根殘缺,不知春君能否為我接上缺失的部分?”
不料春君卻問:“靈根?那是什麽?”
沈銀河比他還吃驚:“你不知道嗎?那你是如何施展那些治療術法,還布置各種迷幻陣法?”
“說了你也不懂,”春君煩躁揮手,“算了,我知道了,你讓我看看。”
他強硬拉過沈銀河的手,半閉上眼睛,像是在沉思,沈銀河耐心等了會,卻不見動靜,忍不住道:“春君?還沒好嗎?”
須臾,春君睜開眼。
當接觸到他的目光,沈銀河一愣。
春君的眼中仿佛有什麽變了,如果說半刻之前的他還是個毛躁的青春期少年,如今眼神卻變得幽緩而沉靜,仿佛一株沉澱了上千歲月的古樹。
“确實少了半塊靈根,”他開口,聲調與之前無異,口氣中有什麽卻不一樣了,“倒是奇妙。”
沈銀河盯着他:“春君?”
春君勾了下唇:“看來他很喜歡你呢,居然特意把我叫出來,平時他甚至都不願與我對話,”他長嘆口氣,“總是這麽倔脾氣,真叫人難辦。”
春君說的話怎麽如此難懂?沈銀河皺了下眉:“什麽意思?”
“無事,”對方又笑了下,垂下目光,“靈根嗎……倒也不是不能補,不過需要的東西有些棘手,”他突然輕輕“啊”了一聲,“糟糕,這孩子又不耐煩了,我要先回去了。”
深深注視沈銀河一眼:“方才的這一切不要告訴其他人。”
随着他話音落下,沈銀河只覺喉嚨仿佛被套上一條無形的枷鎖,雖然可以正常說話,但只要試圖說出與那個春君相關的事,就無論如何也吐不出字來。
“等等……!”
她抓住春君的肩膀,少年擡起頭,眼神又不一樣了。
“怎麽樣?”他揉了下眼睛,似乎剛從睡夢中醒來,“可以幫你醫治吧”
他這是……沈銀河凝起眉:“你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
“迷迷糊糊能聽到些聲音,”春君聳肩,“但聽不清詳細,不過也沒關系,反正她會處理好一切。”
他像是陷入回憶,久久沒有吭聲,而後突然發出一聲冷笑:“反正……也不需要我的存在。”
見沈銀河盯着自己,春君迅速斂起情緒,站起身:“我要出去一趟,你就先整理下東西吧。”
沈銀河也跟着站起:“你要去哪裏?”
春君很得意:“不告訴你,”走了兩步回過頭,“對了,如果看到村長和林虎,你最好避開點。”
“為什麽林虎又是誰?”
“你應該見到過,”春君比劃了下,“是個身材壯碩的男人,比一般人還要高上許多。”
沈銀河想起先前與村長竊竊私語的男人,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又問,“為什麽?”
“我把你要走,‘客人’就少了一個,他們應該很是憤惱吧,”春君哼笑道,“哼,但是誰在乎!”
他就像個正處于叛逆期的小孩,處處想要與大人作對,偶爾會顯得行事幼稚,沈銀河暗想,這與方才的‘春君’簡直判若兩人。
而且他們似乎還互相知道對方的存在,她皺了下眉,這到底是什麽情況?一個身體具有兩副靈魂?
“你在這裏呆着,”春君命令道,“務必要看好院子,不許讓任何人進來。”
沈銀河問:“任何人?王夫人也不行?”
有一瞬春君的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但他很快扭過頭,冷冷道:“我說是‘任何人’。”
那就是默認王夫人也在範圍之內,沈銀河的眼神閃爍了下:“好。”
待他離去後,全程沉默的系統才敢冒出頭:“我覺得他給人的感覺好奇怪啊。”
“放在現代的話,”沈銀河道,“感覺像個精神分裂者……不,多重人格患者嗎?”
“怎樣都好啦,”系統嘟哝,“但是宿主,我還是建議我們快點解決這段劇情,如果春君真能修複你的靈根還好,如果他做不到,豈不是浪費時間?”
沈銀河點頭:“當然。”
她環顧一圈,這裏不愧是春君的住所,屋內布設極近奢華,一整套的桌椅都是龍檀木的,書架上陳列各式各樣的金銀珠寶,屋頂上鑲嵌着細碎的玉石,宛若缥缈浩瀚的銀河。
沈銀河嘆了口氣——為什麽都進入了書中世界,她還是生活在資本主義的陰影下。
“篤篤!”這時,門口傳來有規律的敲門聲。
“誰?”
沈銀河看向門口,表情變得警惕——離開前春君曾告訴過她,整個院子都設置了結界,尋常人應該進不來才對。
敲門聲停了,緊接着響起一個女聲:“請問有人在嗎?”
沈銀河悄聲拔出雲淵劍,又用另一只手提着勝邪充當盾牌(勝邪:?),緩緩走至門邊:“你是誰?”
一纖瘦少女站在門口,她面容可愛,身姿單薄,看起來就像只迷路的小鹿,目光中盛滿慌張:“請問……這是哪裏?”
她看起來不像是村民,沈銀河不動聲色:“香椿村,你是誰?”
少女道:“我……我也不知道,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躺在樹林裏,走了好遠才看到有人煙,就想跑過來問問,”希冀擡起眼,“請問能讓我進去嗎?我已經在樹林裏呆了很久了。”
沈銀河的眼掃過她的衣服下擺,上面幹幹淨淨,連一滴泥點都沒濺,微微翹起嘴唇:“不好。”
“什麽?”少女目露驚愕,“你居然拒絕我?”
沈銀河:“??”
——她不僅要拒絕,她還要把人攆跑呢!
沈銀河舉起雲淵劍:“抱歉,雇主不允許我放人進屋,你可以去其他地方看看,前面十米處的地方就有一戶人家。”
碰了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少女咬了下唇,目光粼粼,自言自語道:“不行,春君在這裏,我一定得攻略他……”
沈銀河沒聽清:“什麽?”
下一秒,少女的目光忽然變得淩厲起來,她一步上前,抓住沈銀河的手,厲聲道:“看着我!”
沈銀河下意識望過去,登時跌入一雙漆黑的眼眸,其中仿佛有暗光閃爍,随即一道似曾相識的電子音在耳畔響起。
“目标鎖定,請問是否對目标發動魅惑技能?”
少女喝道:“萬人迷系統,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