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直球示愛
許無時牽着蔣澈的手按在自己的腰腹上,勾着他去摸自己的腹肌和優越性-感的人魚線上。
然後繼續啄着他的唇角小聲說:“白月光都是放在心底供奉的,我不一樣,我可以随你玩弄,你想怎麽玩,我都陪你。”
“........”
好浪。
蔣澈心頭雄赳赳的怒火,瞬間就被他浪沒了。
“你......”
他剛說了個字,許無時就用手蓋住了他的眼睛,薄唇沿着他的下颌線來回蹭了蹭,低聲說:“這次我讓你,不給他講劇本了。”
“下不為例,好不好?”
雙眸被寬闊的手掌蓋着,視線所及之處,只剩一片昏昏茫茫的黑色。
蔣澈被他蹭得舒服得都不想動腦子了,腦袋往枕頭埋了埋,想睡覺。
“你不說話我當你默認了,”許無時捏着他的下颌搖了搖,“成嗎?”
蔣澈含糊地“嗯”了一聲,手往他腰***上蹭了蹭,然後抱着,小聲咕哝:“你不要再說話了,煩死了。”
許無時微微一怔,随即眼底漫起了淺淺溫柔的笑意。
伸長手臂把這只伺候舒服了才給點好臉色看的小奶貓抱進懷裏,他低聲說:“嗯,不說話了,晚安。”
蔣澈做了一個很荒誕的夢。
他夢見白奕月紅着臉問他,小蔣總,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他不但一口拒絕了,還抓着許無時的手告訴白奕月,你別癡心妄想了,我愛的是許無時。
最後白奕月哭着跟他扭打成一團,他還踢爆了白奕月的小兄弟。
蔣澈被吓醒了,整個人像彈簧似的呈九十度坐了起來。
窗外天色還沒亮透,一眼看過去灰蒙蒙的,高樓和烏雲疊在一起,顯得格外陰沉。
蔣澈按着腦門冷靜了幾秒,還沒躺下去,一只手就伸到他的衣服,輕輕蹭了蹭他背上的細汗。
“做噩夢了?”許無時輕輕拍了拍他的背,低聲哄了一句:“妖魔鬼怪都離開了,不怕。”
蔣澈有些僵硬地轉過頭,目光觸及躺在床上的許無時,他的腦子頓時嗡嗡一片空白。
就跟做了個夢中夢,醒了還是發現自己在夢裏一樣。
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臉,立刻疼得眉頭都皺起來了。
許無時掀開眼皮,就看見小少爺自殘似的把自己的臉掐紅了,看樣子好像還想換邊掐。
他伸長了胳膊,繞到蔣澈腰前一勾,把人拽着躺了回來。
“怎麽了?夢到什麽了?”
蔣澈的腦子還沒開始運轉,發懵地睜大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我夢見我把小白的老二踢爆了。”
許無時忍不住彎了一下嘴角,憋着笑繼續問:“為什麽?”
蔣澈還處于持續輸出大實話的程序,“因為搶你......不對,他跟我表白,我拒絕了,然後我們打起來,是他先打的我......”
斷斷續續說了一大通毫無邏輯的話,蔣澈突然沉默了。
許無時聽得正起勁,見沒聲兒了,就低頭去看蔣澈,發現他又睡過去了。
臉頰被掐出來的印子紅紅的一點,被周圍白皙的皮膚襯托着,看上去可憐又可愛。
許無時把蔣澈露在外頭的胳膊和腿都放進了被子裏,然後在他軟***嫩的臉頰上親了好幾口,才抱着繼續睡了。
蔣澈第二次醒來已經日上三竿了,床上只有他一個人。
看來是夢。
他抹了一把腦門上的虛汗,換了件T恤就拉開房門出去了。
楚家堯正在客廳裏打游戲,見蔣澈出來了,就朝他揚了一下下巴,“醒啦,午飯在桌上,日式鳗魚蓋飯。”
蔣澈“嗯”了一聲,洗漱完了就把飯倒進骨瓷碟裏,然後放到廚房的微波爐裏加熱。
這個微波爐還是楚家堯買回來的,為了加熱他的外賣。
客廳裏傳來“GAMEOVER”的聲音,楚家堯罵了兩句傻逼,然後趿拉着拖鞋走了進來。
蔣澈一只手撐在流理臺上,有些迷茫地想着之後要做什麽。
他飾演的楊沅戲份已經結束了,可以不用一直待在劇組裏。
算一算日子,也快到蔣父的生日了,就算他不回去,估計蔣煜也會派人來找,這兩天得訂機票了。
他正想着,楚家堯就湊了上來,“昨晚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
正好飯叮熱了,蔣澈邊探手進去拿碟子邊說話:“跟小白吃飯吃得怎麽樣嗎?”
楚家堯“啧”了一聲,“你裝傻是不是?誰在意你跟那朵白蓮花怎麽樣,我是問你跟許影帝怎麽樣。”
他用肩膀輕輕撞了一下蔣澈的背,一副邀功的樣子,“我夠意思吧,為了讓你倆和好都貢獻出卧室了。”
“.......”操,不是夢!
蔣澈的精神力瞬間塌成了廢墟,手指貼着骨瓷碟燙了一下沒拿穩,然後“啪”地一聲掉在地上,摔了個四分五裂。
楚家堯被他吓了一跳,連忙将掉在他腳背上的米飯撥開,然後去冰箱裏抓了一把冰沙按上去。
雖然冷敷得及時,但是蔣澈腳背的皮膚還是燙紅了一大片。
楚家堯看得眉頭都皺起來了,蹲在地上擡頭問他:“要不要去醫院啊?”
“沒那麽嬌氣。”
蔣澈去廁所沖了沖水,出來就見楚家堯拿着手機在打字,像是給什麽人發信息。
他蹙着眉頭問了一句:“你幹什麽?”
楚家堯說:“告訴許影帝你燙傷腳了呀,他.......”
話還沒完,蔣澈就厲聲打斷了,“撤回,不許發。”
楚家堯被喝得抖了一下,條件反射地删除了輸入框裏的文字。
擡頭看見蔣澈眉頭緊皺的模樣,他疑惑地撓了撓頭,“幹什麽啊,吓死我了。”
蔣澈沒說話,放慢了腳步走到沙發上坐下。
楚家堯見狀,眼珠子轉了轉,然後走過去問他:“你害羞了?”
蔣澈抿了抿唇,沒忍住開口問他:“你會不會覺得我挺渣的?心裏惦記一個,肉-體又出軌另一個。”
楚家堯想了想,“看你怎麽想了。”
他欲言又止,“你別老拘着你喜歡白奕月這事兒,你喜歡他多久了?”
“十七歲,算一算沒六年也有五年了,為什麽沒在一起,你心裏不是門兒清嗎?”
“你要是真不信邪,可以去表白試試,看看白奕月會不會接受你。”
蔣澈确實不想信邪,他覺得自己年輕英俊又有錢,白奕月沒有理由不喜歡他。
這本來就是他跟白奕月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就是因為他一直不肯打直球,所以才冒出了個許無時。
再拖下去,估計會更失控。
蔣澈沒有猶豫太久,換了套衣服就出門了。
今天上午白奕月沒有拍攝任務,蔣澈給小康發了條信息,然後站在門口等着。
大約過了三分鐘,小康才慢吞吞地打開門。
沒直接讓他進去,而是堵在門口小聲說:“蔣少,白哥今天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蔣澈眨了一下眼睛,“怎麽心情又不好了?”
“還不都怪那個許影帝!”
小康壓低了聲和他說:“自己今天明明要飛去鄰市拍攝,又不記得,昨晚還約白哥今天晚上談劇本。”
“白哥都準備好了,剛剛才讓助理過來通知取消。”
“你說許影帝到底在搞什麽?耍人玩嗎這不是。”
蔣澈大概知道許無時到底在搞什麽,他有些心虛擡頭望了望天花板,“其實我有些話想跟小白說。”
小康遲疑了一下,然後側了側身讓出一條道,“那你進去吧,不過千萬別提許影帝。”
蔣澈點了點頭,邁進門檻的時候特意回頭說了一句:“我想單獨和小白聊。”
小康連忙說:“那我下樓去買點喝的。”
白奕月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看見蔣澈進來,有些驚訝地喊了一聲:“小蔣總。”
“我想找你聊聊天,”蔣澈禮貌地詢問,“你現在方便嗎?”
“可以啊,您請坐。”
白奕月起身去廚房倒水,“這裏沒有咖啡,白開水行嗎?”
蔣澈想說不用,但是最後還是接下了,因為要壯膽。
白奕月放下手機,端端正正地坐着看他喝水。
蔣澈喝了大半杯,覺得膽子再壯就得爆了。
他摸着玻璃杯的杯沿,狀似随意地說:“小白,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白奕月一臉乖巧地看着他,“你說。”
“就是,”蔣澈斟酌了一下言辭,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漫不經心,“你覺得……同性戀怎麽樣?”
“啊?”白奕月眼睛微微睜大了一瞬,然後淺淺笑了一下,“您是說男的和男的嗎?”
“對,”蔣澈莫名有些緊張,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問題,“你覺得同性戀怎麽樣?”
“還能怎麽樣,”白奕月垂了垂眸,目光輕輕在蔣澈身上轉了一圈,然後唇角揚起了一抹弧度,“惡心,變态呗。”
“好好的男人不喜歡女孩兒去喜歡男的,還不夠變态嗎?”
他微微擡眸,水汪汪的小鹿眼笑得天真又無害,“小蔣總,您說呢?”
變,變态……惡心嗎?
蔣澈握着玻璃杯的手指僵了僵,一時有些發懵。
小白……原來不喜歡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