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做嗎?

吃完了飯,蔣澈就打了個電話給楚家堯,讓他過來幫忙開車。

楚家堯在那頭罵罵咧咧,說了沒兩句就把電話挂了。

蔣澈靠着車窗吹了會兒風,把頭轉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白奕月在低頭玩手機。

手指快速在屏幕上滑動着,像是跟什麽人聊天,眼神激動,嘴角含笑。

蔣澈支着下巴看了幾秒,有些困地揉着眼睛問了一句:“誰找你呀?這麽高興。”

白奕月頭也沒擡,聲音雀躍地說:“許哥找我,說明天晚上給我開小竈。”

許、哥?

蔣澈眉頭微蹙,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他怎麽突然要給你開小竈了?”

“不知道呢,反正他說明天晚上沒戲,可以抽兩個小時給我講講。”

白奕月說完了,就繼續捧着手機發信息。

蔣澈很想探頭過去看看許變态到底給他發了什麽,但是礙于老板的架子,探不過去這個頭,只能坐着幹瞪眼。

五分鐘後,楚家堯從出租車下來。

劈手奪過了蔣澈手裏的車鑰匙,他一邊扣着安全帶一邊吐槽,“你可真行,我堂堂一個大老板,跑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給你當助理就算了.......”

“現在你跟不三不四的人出去吃飯,我還得管接,你付得起工資嗎.......”

蔣澈一只手勾着駕駛座的椅背,伸過去在楚家堯後腦勺上不輕不重地扇了一下,“開你的車,別動不動就陰陽怪氣。”

楚家堯不滿地從後視鏡瞪了一眼故作無辜的白奕月,憋着火把車開回了筒子樓。

還車的時候工作人員喊住了白奕月,“小白,編劇和制片說你要是回來了就去他們那兒聊一下分鏡頭的劇本。”

“因為明天下午的拍攝會換一下位置,雖然變動不大,但是溝通一下會比較清楚。”

白奕月點點頭,“好,那我現在就跟你過去。”

蔣澈也想跟着一起去,剛走兩步就被楚家堯拽住了。

“行了大少爺,”楚家堯拽着他往反方向走,“你有完沒完,你不睡覺我還得睡覺。”

蔣澈喝了酒,雖然行動智商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楚家堯還是不放心,覺得必須得把人送回屋了才能高枕無憂。

蔣澈被拽着往後倒了兩步,見白奕月走遠了,只好放棄掙紮跟着楚家堯回筒子樓了。

樓道裏的燈修好了,蔣澈伸着懶腰上樓。

走到四樓的時候,楚家堯突然捂着肚子喊了一聲,“啊,我的肚子好疼,可能要去上廁所了。”

不等蔣澈說什麽,楚家堯就把鑰匙塞到他手裏,急急忙忙留下一句“忍不住了我要去找許影帝借廁所”就跑了。

……啧,借廁所。

不讓我追小白,自己倒是黏人黏得挺緊,雙标。

蔣澈抓好手裏的鑰匙,嘆了口氣就繼續爬樓梯了。

夜深了樓道格外安靜,一點聲音都能被放大無數倍。

蔣澈盡量放輕力道拉開鐵閘門,想着楚家堯應該不回來了,所以在關門的時候順便上了鎖。

然後一轉身,就看見本該在樓下被楚家堯纏着的變态從他的浴室走了出來。

許無時剛洗完澡,脖子上的水珠還沒擦幹淨,整個人身上帶着一股水霧汽,顯得溫柔而居家。

哪怕是版型寬松毫無剪裁可言的白T和長褲,也被他穿出了一種要上封面的感覺。

嗯,色-情封面。

蔣澈看了一眼,就挪開視線,然後想了想,又轉了回來,“你在這裏做什麽?”

許無時邊擦頭邊走向他,“洗澡啊。”

蔣澈抄手倚着門,忍着火氣繼續說:“這是我的房子,你的一房一廳在樓下。”

“今天小楚跟我換屋睡,他嫌這裏太陽大,晚上睡覺熱。”

許無時走到蔣澈跟前,微微低頭在他耳朵上聞了聞,“喝酒了?一股酒味兒。”

蔣澈掀起眼皮,目光冷冷地看着他,“趁我還沒發火,趕緊.......”

“滾”字被堵在了唇縫裏。

許無時捏着蔣澈的臉頰,無視他眼底快要燒起來的怒火,動作靈活地撬開他的牙關,溫柔而情動地勾着他的舌-尖來回糾纏。

蔣澈被這來勢洶洶的親吻親得險些站不住,握着拳頭正要往許無時臉上砸,就猝不及防被他咬了一口。

“嘶......”

蔣澈動作一頓,就被對方擒住手腕反剪在身後。

許無時柔軟的雙唇往下,吻了吻他的下巴,脖子,最後輾轉停在了他的耳根上,聲音低沉微啞,“做嗎?”

“.......做你麻痹。”蔣澈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後卯足了勁兒用兩邊的犬齒磨。

他就不信這變态的皮這麽厚,咬疼了還不松手。

許無時眉頭輕輕皺了一下,随即眼底泛起了一點笑意。

他用手掌托着蔣澈的後腦勺,稍稍側了側脖子湊近一些方便他咬。

等蔣澈咬出血了,才吻着他的耳朵低聲說:“剛才做不做随你,現在你咬傷了我,就非做不可了。”

“........”

蔣澈連忙松口,然後嘗到了一嘴的血腥味兒。

他有些嫌棄地擦了擦舌-頭,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許無時見狀,轉身去廚房倒了杯涼白開遞給他,“沖一沖?”

蔣澈漱完了口,就用手背抹了一把唇角的水珠,看見許無時還跟堵牆似的擋在面前,想了想,就說:“做也行,我上你。”

許無時目光一頓,爾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想在上面?”

蔣澈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廢話,老子本來就不是在下面的。”

許無時看了一眼他人美臉小的模樣,然後笑着低頭在他臉頰吻了吻,“好啊,這回你在上面。”

蔣澈一愣,還沒從許無時爽快的态度裏反應過來,就看見對方主動拽着T恤衣擺往上一撩。

不僅露出了整整齊齊的八塊腹肌,還有漂亮性-感隐沒在褲-腰處的人魚線........

許無時脫完了上衣,就抱着蔣澈低頭重重吻了上去,然後摟着他的腰腹,邊吻着邊把人帶回了屋。

筒子樓的床板又窄又小,牆板薄得隔壁摔門聲大一點都能聽見。

在這樣的情況下,做是不現實的。

蔣澈被吻得手腳發軟,意識昏昏沉沉之際還沒忘記自己得在上面,執着地撐着許無時的胸膛翻了個身。

許無時由着他來,濡濕的親吻在蔣澈的肩頭上停了一會兒,就貼着他的耳朵低聲說:“這次先用手........好不好?”

蔣澈沒說話,雙眼被欲-望燒得潮濕而微紅。

窗外夜色漸沉,後半夜還下起了小雨。

蔣澈把臉埋在許無時淌着薄汗的胸膛上,哪怕窗外雨聲嘈雜,他依舊把牙關咬得很緊,生怕漏出一點聲音被人聽見。

完事之後,蔣澈枕着手臂趴在了涼席上,眼皮微微垂着,一副累得就快睡着的樣子。

許無時拉過了一旁的薄被蓋在他身上,抽了幾張紙巾擦幹淨手,就抱着他親了親,“洗個澡吧,身上黏黏糊糊的睡着不舒服。”

蔣澈擡手捂了捂耳朵,軟着聲說:“不去,我太累了。”

許無時輕輕咬了一下他蓋在耳朵上細白的手指,“我抱你去?”

蔣澈沒有反應,歪着腦袋像是睡着了。

許無時将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然後托着蔣澈的後頸把人扛到了肩上,起身進了浴室。

洗完了澡,蔣澈的意識稍稍清醒了一點,主動擡起胳膊腿讓許無時幫他穿衣服。

穿好了衣服,小少爺就半眯着眼摸牆走出去,然後一頭栽倒在床上,扯過被子蒙頭大睡。

許無時收拾好浴室,上床就把蔣澈連人帶被子抱進了懷裏,然後低頭去啄他的臉頰和脖子。

親一下,蹭一下,用下巴微微冒出來的一點胡茬去刮小少爺細-嫩的皮膚。

蔣澈不堪其擾,手擡起來軟軟地扇了他一巴掌,“別煩。”

許無時用拇指撐開他的手指,輕輕在他掌心上吻了吻,然後唇挨着唇,小聲說:“爽完了就翻臉不認人,”

“你怎麽一點禮尚往來的自覺都沒有?”

蔣澈皺了皺眉,閉着眼把枕頭卷起來蓋着臉不想理他。

許無時逗了一會兒,就把手伸進去被窩裏,掌心貼着蔣澈脊背上光滑溫熱的皮膚,來來回回輕輕掃着。

“跟你說個正事兒,”

許無時用鼻尖蹭開了蔣澈擋着臉的枕頭,“因為你單獨跟白奕月去吃了一次飯,所以我也會單獨跟他講一次劇本。”

蔣澈沉睡的神經因為“白奕月”三個字跳了一下,花了四五秒理解了許無時的話,就掀起小片眼皮冷冷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有病?”

“是,神經病變态病纏人病,早治不好了那種。”

許無時親了親他的眼皮,語氣難得認真又嚴肅,“反正以後你再單獨跟他吃一次飯,我就再給他開一次夜車講劇本。”

“你可以試試,到底是你比較快追到他,還是我比較快追到他。”

“……”

蔣澈是真的不想提起褲子就不認人,奈何這丫的太欠。

他撐起身,翻起來掐着許無時的脖子嚴厲警告他,“你敢招小白試試,你敢碰他一下我就立刻封殺你!”

許無時就着這個姿勢,手滑進去在他腰腹胸膛上摸了摸,然後輕輕掐了一下他的腰眼。

蔣澈的兩條胳膊瞬間就有點軟了,上半身撐不住往下砸。

還沒緩過來,許無時就摟着他的背翻了個身,托着他的後腦勺溫柔地打商量,“你不招他,我也不招他。”

“咱倆好好互幫互助,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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