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Section 4

“照片我看看。”

陸傑把相機遞給徐瑩。

“還不錯欸,你哪天教教我攝影吧。”

“好啊,你願意學我就教你。”

“陸傑,你看,你看這張我想放大挂我家牆上,怎麽樣?”

“挺好的,這張是吧。”

徐瑩看向幫她打光的人問陸傑:“他叫什麽啊?”

“哦,陳梓鋒,經常和我合作的場務。”

徐瑩從錢包裏拿出來一個紅包和五千塊錢。

“欸,你要幹嘛?要給也是我給啊。”

“我給吧,你都送我手表了。”

“不行,你收好,我給。”

陸傑拿出來一張卡,搶過徐瑩的紅包塞了進去。

“陳師傅!”

“咱還拍哪?”

“不拍了,聖誕快樂,給你的。”

“我就是來幫忙的,你看您。”

陸傑把紅包推給他說:“叫你拿着就拿着呗,也不多,裏面是張銀行卡,裏面有三萬塊錢,密碼是你電話號後六位,今天謝謝了啊。”

陳梓鋒因為家裏有些事情,本來是想問陸傑借點錢的,還沒來得及說就被陸傑叫過來幫忙了,沒想到陸傑早就知道自己的事了,于是就把紅包收下了,謝過陸傑之後就走了,徐瑩也拍累了就和陸傑兩人一起在校園裏走了走。

其實仔細看陸傑,除了他的光頭,他的五官也還不錯。算不上輪廓分明,甚至還有一點點娃娃臉,但他最大的特點是兩道濃密的劍眉,和下巴上一點點的胡子。

兩人一直走到了男生宿舍。

“你知道嗎,你說的那個人其實就是莊曉。”

陸傑不在意地說:“啊,是這小子啊。他也真行。”

“記得那年是大二吧,我們是隔壁班的同學,我托他室友送了他一封情書,告訴他室友別說是我送的,我一直不知道他到底看沒看,直到前不久他告訴我他知道那封情書是我寫的。”

“這就是他住的宿舍樓。”

徐瑩駐足在樓前,眼睛順着一樓往上走,停在了六層,她還記得莊曉那時候的房間號是6013,而且他每一個室友都認識自己,可是偏偏最想認識的人卻是最後認識的。

“後來我也沒敢問過他情書的事,但是慢慢地我們還是成了朋友,他幫學生會寫過幾次校刊,是林樂找的他,于是那段時間他偶爾會和我出現在同一個地點。”

“本來以為經常見面,總有一天我能說出口,但是還是被林樂搶先了。”

徐瑩轉身坐在了路邊的花壇上,低着頭。

“那後來呢?”

“後來,我就默默地躲在他的背後,偶爾能幫他做點什麽就很開心了。”

徐瑩把頭發捋到腦後:“我不想否認我有想過如果他和林樂分開我就趁虛而入。”

“甚至,到了現在你還喜歡着他?”

“對,直到那天的慶功宴我都還在喜歡他。”

“慶功宴?”

徐瑩轉頭和陸傑四目相對:“直到那天慶功宴他把我推向了你。但是我發現,我不反感你。”

“我也是,所以,徐瑩你接受我追求你嗎?”

“好啊,那就試試呗,就像《非誠勿擾》裏一樣,咱倆試着戀愛吧。”

陸傑站起來,伸出手對着徐瑩。

“那別在這呆着了,如果你總是沉浸在過去裏,我怕我永遠追不上你。”

徐瑩拉住陸傑的手,站了起來。

陸傑的手很大,包裹着徐瑩的手,溫暖而有實感,可靠、踏實。

自從她父親去世,徐瑩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這麽安全了,她每天把自己安排在工作裏,這樣子充實到每天都很忙碌地活着,才讓她堅持到了今天,她不知道如果沒有事情做她會變成什麽樣子,她本來把希望寄托在令狐興和莊曉身上,但現在她發現那種寄托太過自我,也太過勉強,而陸傑的到來,給她的生活帶來了一絲新的色彩,飽滿而堅實的色彩。

傍晚的時候兩個人一起去參加了學校裏社團舉行的各種活動,像是情侶,不,就是情侶。

雖然是平安夜,但也有許多的人并沒有沾到節日平安的氣氛,比如,侯嘉生一家還有任月和莊曉。

“我回來了。”

侯嘉生剛一進家門就看見一個人跪在沙發前,而他母親則正在照顧氣得七竅生煙的父親。

他走上前去卻發現那人是侯嘉卿。

他也同樣被氣得不輕,去年他離家出走的時候,沒留一點消息就不見了蹤影,他們足足找了他半個月才從張林那知道侯嘉卿去了美國。

走到侯嘉卿後面,侯嘉生冷冷地說:“你還回來幹嘛?你是要把咱爸氣死是嗎?”

“哥,我錯了,當時,當時我要是留下來爸不也是會生氣嘛。”

“你這個不孝子啊,我白養你二十多年啊,你以為你走了之我會消氣嗎?”

“爸,我對不起您,可是我也沒辦法啊。你當時不同意我出櫃,但是這根本不是您同不同意的問題啊。”

侯嘉卿越說聲音越小,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這時候他媽媽也忍不住發話了:“那你又回來幹嘛啊!你非得在我們眼前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你才高興嗎?我們不同意,我們不同意你不還是跟那個洋鬼子跑了嗎?我們都打算把你忘了,以為你在那邊過得比這裏幸福,可是你為什麽還是回來了啊!你個不要臉的東西!”

在她帶着眼淚的言語之間,全家人都沉默了,其實他們并不是不能接受那種事,而是不希望他不幸福。

侯嘉生趕緊去安撫他媽。

沒想到老侯卻突然說:“你去張林那把東西拿回來吧,你原來的房間我們都沒動。”

侯嘉卿擦了擦眼睛哽咽着說:“謝謝爸。”

而另一邊的任月和莊曉則都因為沒人陪而選擇放棄過節。

莊曉在家寫稿,任月在家上網。

任月今天本來是有人送她東西的,她今天剛到公司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辦公室裏被放了許多平安果,結果她把辦公室的人都叫了過來,要求他們誰送的誰拿回去,而且還編了一個自己蘋果過敏的謊說以後誰送她蘋果她就跟誰沒完。

無聊的任月打開自己的skype,卻發現只有莊曉一個人在線。

思索了半天還是點了過去。

莊曉接受了任月的申請問:“幹嘛啊?”

“原來你也沒人陪過平安夜。”

“別把我說得那麽慘好嗎,我是沒心情過,連載的小說出現了問題,我在搶修。”

“你什麽意思啊,說我慘啊,你等着!”

任月說完就關掉了視頻,弄得莊曉有點懵。

更讓莊曉想不到的是,過了兩個多小時以後,任月竟然到了他家門口。

莊曉打開門看着任月驚愕地問:“你怎麽找到這的?”

“問侯嘉生去吧。”

莊曉心裏想:“侯嘉生你夠狠,随便什麽人都把我地址給人家啊。”

“想什麽呢,不讓我進去啊?”

“哦,請進。”

“有酒杯嗎?”

“幹嘛?”

“我帶了瓶紅酒,還叫了餐,一會就送過來了。”

莊曉徹底被任月打敗了,這個任月到底想幹嘛?

作者有話要說: 呼,險些更新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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