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Section 5

婚禮已經開始。

“親愛的各位來賓,朋友,大家好!在婚禮的鐘聲即将敲響之際,請您接受我們最真誠的問候!請您抓緊時間入席,為了保持婚禮的有序進行,請您不要在現場來回走動,不要大聲喧嘩,現場有很多電源,冷焰火,婚禮道具,帶孩子的朋友請您看管好自己小孩,注意現場的秩序和孩子的安全,請您配合主持人,将你最熱烈的掌聲送給最幸福的一對新人,和我們一起打造這場浪漫的婚禮。”

宴會廳裏的燈光全都暗掉了。

主持人從小門走進來站在舞臺上,燈光師開始追光。

“各位親愛的來賓,歡迎您來參加陸傑先生和徐瑩女士的婚禮,我是今天婚禮的司儀。”

宴會廳裏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每個人臉上都像是寫滿了對別人的祝福。

“今天是二零一五年十一月二十日,農歷乙未年十月初九,我們同聚一堂,共同祝福二位新人登入婚姻的殿堂。”

主持人頓了頓繼續道:“擊鼓其镗,踴躍用兵。土國城漕,我獨南行。從孫子仲,平陳與宋。不我以歸,憂心有忡。爰居爰處?爰喪其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于嗟闊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美好的愛情總是讓人心生向往,海誓山盟讓人執手一生,就如同這首詩裏寫的,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祝願二位新人能夠如同今天的日子一樣,十全十美,長長久久。”

這段賀詞就是莊曉給徐瑩寫的,他希望徐瑩能夠和陸傑美滿幸福,因為他們是朋友,并不純潔的朋友。

莊曉在聽司儀念詞的時候卻一直盯着宴會廳的大門,他知道任月有可能會出現。

“掌聲有請新郎上場!”

又是一片附和的掌聲,場上開始放禮炮鳴曲,陸傑穿着白色的燕尾服,慢慢走上臺,為了徐瑩他改變了光頭的形象,留了一個多月的頭發并沒有多長,但是比光頭要好看得多。

“感謝大家今天能夠來參加我的婚禮,今天我終于要脫離單身了,我即将擁有一位美麗動人的妻子,我和他的愛情之路沒有那麽驚心動魄,沒有那麽坎坎坷坷,我們像是跨越了輪回找回的情緣,讓我們從第一次見面就對彼此心生好感,我們的愛不是洶湧的波濤,更像是涓涓流淌的小溪,雖然細微但卻綿長,今天,在親友的見證下,我要娶徐瑩為妻!”

陸傑照着提前準備好的稿子念完之後,遞給了站在臺下作伴郎的莊曉。

“下面有請新娘入場!”

地毯兩旁的幹冰機開始造霧,徐瑩穿着那天在婚紗店挑選好的婚紗,由穿着伴娘禮服的仇茜攙着走進現場,精致清新的妝容,微笑着看着站在臺上等着她的那個人。出塵而飄渺的感覺,感受着來自全場人的目光。

莊曉站在燈光照不到的角落裏,看着徐瑩款款走向舞臺,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落寞。

但是他不認為自己把她推給陸傑是一件遺憾的事情,至少在那段時間裏,他需要的不是別人的關懷,而是一個人默默哀思自己曾經喜歡過的人。

或許人生來就是自私的,費盡心思去站在別人的角度看問題,看到的也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符合自己意願的問題,然後再按照自己認為對的方式去解決,這又哪能叫做站在別人的角度為別人設身處地的着想呢?

正因為我們看到的聽到的理解的,都只是來自自己的思維,我們能感知的只有我們自己,那還有誰是無私的?

這正是人類的本□□,小的時候我們被教導什麽事對錯,長大以後我們依舊按照早已形成的是非觀念去判斷,說白了小時候遵循的是別人灌輸給我們的喜好,長大了,我們按照小時候形成的喜好去判斷是非。最後有的人變得獨特就是因為他能創造出與常人不同的喜好然後做出不同常人的事情。

聽上去偉大而光彩奪目的事跡,所謂彰顯出的人格魅力,在別人眼裏看見的就是偉大,在自己眼裏看見的只是:我喜歡而且我做到了。

而此時此刻,莊曉只是覺得自己很卑鄙。

“請新人互換戒指。”

等莊曉回過神來的時候,徐瑩已經從仇茜手裏拿出戒指并給陸傑帶上了,莊曉趕緊走上臺,給陸傑遞上戒指。

“徐瑩小姐,無論貧窮富有、健康疾病、青春衰老你都願意尊重、支持、愛護陸傑先生并和他相伴一生嗎?”

“我願意。”

“陸傑先生,無論貧窮富有、健康疾病、逆境順境你都願意安慰、支持、愛護許瑩小姐并和他生死相牽嗎?”

“是的,我願意。”

不管是真心還是敷衍,臺下的人再一次掌聲雷動。

場上響起了那首王菲的《我願意》。

而就在這時候,任月終于趕到了。莊曉看着從門口偷偷溜進來的她,越發确定,她就是林華,他剛要去找任月,就聽見主持人說:“下面有請新娘扔捧花,伴郎致敬酒詞。”

徐瑩走下臺,笑靥盈盈,而一衆未婚的女性也都起身湊到她後面,準備迎接來自婚姻的祝福。

捧花扔完之後,追光打在已經準備好的莊曉身上,他手裏拿着司儀準備好的敬酒詞。

但是他并沒有按照上面寫的念:“首先,十分感謝各位能來到,我的朋友,陸傑的婚禮現場,今天是我兩位好友的大喜日子,他們的愛情,我看在眼裏,祝福在心裏,在此我想對陸傑說:珍惜你眼前的人,做一個好丈夫,願你們地久天長。然後,我想對徐瑩說:我為你找到了你的真愛而慶幸,你一定要幸福。最後,我先幹為敬!”

說完莊曉把香槟搖晃,倒入疊好的杯塔裏。香槟順着頂端的杯子,注滿了一層、一層。

婚禮持續了很久,一直到晚上,有的人喝得醉醺醺了,有的人還獨自清醒,任月和侯嘉生坐在一桌,自斟自飲。

“你查到她的死因了嗎?到底是不是莊曉幹的?”

“你希望是嗎?”

“我希望?我到現在都沒有相信莊曉那天晚上還回去過。”

侯嘉生游移片刻回答說:“好吧,我還沒找到別的證據。”

莊曉看人走的差不多了,喝了一杯之後徑直走向任月,拉着任月起來就走。

“喂!你幹嘛?!”

誰都沒想到莊曉會這樣,侯嘉生沒來得及攔住,莊曉就已經帶着任月出了大廳,而看見此情此景的仇茜和張林也跟了出去。

“你放開我!”

莊曉拉着任月上了電梯,電梯裏他一言不發,一直死死抓着任月的手。

莊曉把任月帶到了酒店的天臺上。

任月依舊喊着:“你放開!”

莊曉站定,放開已經被抓紅的任月的手腕。

“你到底是誰?是任月?還是林華?”

任月微微一愣,喘了口氣,撥了一下頭發,冷冷地對莊曉說:“我是誰?那你又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要大結局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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