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叔&(4)

:“你們是我在這世上僅存的親人了,我過來看看你們都不行嗎?”

向南因為這句話擡頭了。

“他們對你不好嗎?”

莫揚自嘲地揚揚嘴角,小聲:“你不是忘了我什麽身世了吧。”

“在他們的眼裏,我就只是一個可利用工具啊。”

莫揚眼中的恨與悲哀刺痛着向南的心,莫揚看向南心軟了蹲到了向南面前,懇求:“向南,我除了你們沒有親人了啊,我知道我做錯了,我願意去贖罪,但是你不要丢棄我,你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好不好?”

莫揚的話讓向南的眼眶熱了。

畢竟是那麽多年的感情,怎麽可能憑一朝取舍,向南沉默,重重地點下頭了。

後來在莫揚的再三要求下向南給莫揚留下了學校的地址。

向南再三叮囑莫揚不要在向伯清醒的時候出現,以免向伯醒來看到他激動起來加重病情,莫揚一口答應。

和莫揚分別之後向南上了高赫的病房,來到那一層的走廊上,向南看到站在門口的常哲,怔住了。

向南心很惶,他不想過去。

他猛地往後一退轉頭和一個護士撞到了一塊,騷動一下引起了守在病房門前的常哲的注意,常哲看到向南,走了過來,正在拼命道歉的向南一下更惶了。

他想走,被常哲手一伸扯了回來,常哲那泛着淡淡淤青的嘴角揚了起來,問他:“大叔,你有必要這麽怕我嗎?”

“你放開。”向南反應激烈,卻因為常哲接下來的一句話愣住了。

“大叔,我在這等你是為了向你道歉。”

“什麽?”

向南很愕然。

常哲滿臉的誠意看着向南:“我說,我為那天的事向你道歉。”

“為什麽?”

向南的話倒讓常哲一愣。

“你不介意嗎?”常哲問。

向南眨巴眨巴眼睛:“怎麽可能不介意……”

向南看着那一臉忏悔的常哲,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了。

房間裏,程南、高皓和淩娜都在,高赫的東西已經被打包好了,貌似就等着他過來了。

程南看兩人一同進來就一直盯着他們,向南對常哲有戒心盡量拉開了距離站到了高皓旁邊,高皓擡頭看向南,柔聲:“你生病了嗎?臉色這麽差。”

高赫聞言眼睛瞥向了向南,看向南真的很沒血氣,他開口:“怎麽了?”

“發燒了,吃藥一直都沒效,這兩天折騰死我了。”

程南無心接上的一句讓房裏的氣氛一下變了。

常哲沉下了臉,高赫眼神變得很冷。

高赫從床邊站了起來,也不理向南,直接步出了房間,行李被常哲提了去,高赫一句話也沒說下到停車場就直接上了常哲那駕車,向南不知道哪裏得罪高赫了,看着車子揚長而去,他很郁悶,高皓把高赫的火氣看在了眼裏,他眼睛眯起來了,看向向南,若有所思。

末了,他開口:“我為我弟弟的任性向你道歉。”

“沒有的事。”向南搖頭:“可能是我自己的問題。”

向南覺得可能是因為自己這兩天沒來醫院又沒打招呼,剛才又和莫揚在下面耗了這麽久,高赫等久了所以才發脾氣了。

“你待人處事真的很随和。”高皓笑開來了:“是個難得一見的人。”

高皓抓上他的手,捏了捏,柔聲:“好人可要好好保重身體啊。”

高皓的話讓向南微怔,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向南眼睛瞥向了程南,程南一直盯着高皓握着向南的手,沒有吱聲。

在回去的路途上,向南開口:“今天晚上你們幫高赫搞的那個……高皓也會來嗎?”

“會。”

程南這麽少語讓向南覺得奇怪。

“你怎麽了?”

“我生氣了!”

程南猛地踩了剎車,向南因為慣力往前一沖随即又因為程南按下的副駕駛座按鍵往後一倒,程南欺了上來,興師問罪道:“你今天說我什麽了?唔?什麽叫雇主的朋友?”

他伸手捏住了向南的臉頰:“虧我揍了常哲救了你,你發燒的時候我還這麽盡心盡力地照顧你,你倒好,我都成了你雇主的朋友了。”

三十好幾的人被人當成了小朋友欺負,向南掰着他的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程南不依不饒,孩子氣霸道叫嚣:“我不管,叫聲恩人來聽聽。”

“啊?”

向南微愕。

“啊什麽啊,叫不叫?”

畢竟程南真的是幫了他很多,向南不跟小孩子計較。

“是,是,是,你是大恩人。”

程南還真的放手了。

向南覺得老在這幫任性的小屁孩身邊晃悠遲早崩潰的說~

向南的座椅被調起來了,向南以為程南終于問完罪了,不想程南突然一句:“今天跟你在涼亭那聊天的男的你是怎麽認識的?”

向南一愣,對上程南視線:“你跟着我去了涼亭?”

程南剛才的确是一路跟着向南去了大衆病房,然後下了涼亭,但是他并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他也沒有強硬地要求向南一定要告訴他聊了什麽,只是他表情很嚴肅,像是什麽天大的事,大叔沒有回他,他沒有執意追問,發動車子往學校的方向去了。

程南口中的party就開在學校其中的一家餐廳裏,向南原本不想參加的,但禁不住程南連拉帶催地趕到那裏了。

他以為就他們這幾個相熟的人,不想一進去裏面全都是人,少說有二、三十個,個個帶着奇怪的面具,向南瞧見這般,打退堂鼓了。

程南不讓他走。

他坐在程南身邊很無聊,眼睛周圍地看,雞尾酒一杯一杯地喝着,因為味道有點特別,他完全沒有意識到後勁的問題,熬到趁程南注意力不在的當兒他起身走人,不想腳步已經開始飄忽了。

還沒走到門口向南就被人攔腰摟了去了。

他被迫貼到了牆上,戴着眼罩面具的臉一下湊了上來,向南一手扇了去,那人一避,埋怨:“大叔你連自己的老公都不認得啦!”

老公?!

那人把面具推到了頭上,向南這才知道,原來是少傑。

少傑身上有很濃重的酒味,甜甜的,讓原本就有點醉的向南夠嗆的。

向南覺得自己一定要在倒下之前離開這裏,他推開少傑,少傑重新賴回到向南身上道:“大叔怎麽可以對自己的老公這麽不熱情呢?”

身旁正在胡鬧的兩人聽到少傑這麽一說都在那吃吃地笑,向南緊蹙眉頭推開他:“你胡說什麽,你喝醉了。”

“才沒有醉!”

少傑其實真的沒有醉,只不過玩瘋了,腦子很興奮。

他大聲抗議引來了衆人視線,手指戳着向南的肩膀:“你說,我是不是帶你去見過家長了?我是不是和你說過要和你結婚了?”

很多人都看過來了,甚至還有人起哄,吹起了口哨,向南因酒氣漲紅的臉幾度變化,真的有點火了,直接推了少傑一把,少傑本來站的就不穩,一個不備,往後一倒,掉地上了。

向南想着自己要趕緊走,不想還沒到門口又被人摟了去,和少傑不同,那人二話不說唇就貼了上來,向南被吻得七葷八素才被放開,那人薄唇欺到向南耳朵上:“大叔,做我的情人吧。”

向南一怔,他把那人的面具拉了下來,原來是常哲。

“你走開。”

酒量和膽色是成正比的,向南被耍了兩把,心裏燥得很,和平日醉酒的溫吞不一樣,好脾氣已經被丢到瓜哇國去了。

“大叔,你喜歡我好不好?”

“你走開!”

常哲的軟磨硬泡讓昏了頭的向南更難受了。

他掙脫開來,忽然聽到一聲冷笑,他倆看過去,淩娜揚起眉諷刺地盯着他們倆,問坐在她旁邊的高赫:“他真的是你的男朋友嗎?”

“如果不知道……”淩娜仰頭:“我還以為他是出來賣的呢。”

刻薄的話一下挑動了聽到的人的神經。

“你說什麽?”

高赫眼睛瞟向了淩娜,常哲眉一揚叫嚣想要發火,不想向南推了常哲一把緩緩地向淩娜走了去。

向南的舉動讓常哲他們都覺得很奇怪,他們都靜下來看着他。

淩娜一臉不屑地對站到了自己面前的男人仰起了頭,不想平日溫吞的大叔竟揚起了手。

手起手落,“啪”的一下清脆,衆人一怔,全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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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第二發~

通宵達旦想出來的內容~

腳軟了~喵~(— —b)

大叔&高皓

Party上,向南的這一舉動讓所有的人都定住了。

原本沸騰的人聲沒有了,那些玩得忘乎所以的人也停下來了。

現場就只剩下開得不大的音樂,很多人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氣氛不對,大家都被感染,莫名其妙,面面相觑。

被打的淩娜愣在了那裏好長一段時間,這才反應過來,她眉一豎,吼:“你敢打我?”

她起身把向南一推,向南撞到了驅動輪椅過來的高皓身上,高赫和常哲一下緊張起來了,常哲連忙去扶向南,高赫跑到高皓身邊緊張問:“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高皓起手召來一個服務員,說了一句,那人點頭跑了去,音樂被關掉了。

高皓問:“我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少傑和程南也聚過來了,少傑看向南一直在那扭着企圖掙脫常哲的手湊了過去:“大叔,你怎麽了?”

少傑被成功掙脫的向南推着退了一步。

向南指着他:“老公!”

又指向常哲:“情人!”

再指向高赫:“男朋友!”

大叔已經忘乎所以了,在那一個勁的傻笑,四個小少爺的面色都變得很差,冷冷的看着對方。程南上前想阻止向南發酒瘋,不想向南往後退着背脊一下撞到了他身上,病體初愈又逢酒醉的向南眼前一黑,順着程南的身體滑了下去,在與地板接觸之前被程南及時撈了一把,摟住了。

向南被帶到了小房歇息,Party被高皓要求繼續,發生這一插曲大家原本高昂的興致都被抹殺,很多人想走,但是高皓早已向服務員下了令了,除了淩娜被人送了回家,餐廳的門被閉了,不放行。

小房裏,五個人坐在一堆,除了高皓,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我想聽解釋。”

高皓一改平日的溫柔,很嚴肅。

他眼睛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大家都低着頭,沒有說話,他又道:“向南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

高赫的睫毛抖了抖。

過了很久,他開口:“今天大叔醉酒的話還有打人的事不能傳出去。”

不然向南要死定了。

“同意。”

少傑回應,常哲和程南也馬上點了頭。

“淩娜會不找麻煩嗎?”

常哲這一句是說給高皓聽的,少傑一聽,眼中冒出了狠光,亮出了虎牙:“她敢!”

可是當少傑接觸到高皓的目光,幹笑兩聲,态度軟下去了。

“她的事我來就行。”

高皓看着各小狼的反應猜度着他們,不冷不熱地說着,道:“其實最難的是外面那幫人,口雜得很,不管怎麽樣……”

高皓微微揚起了嘴角:“先得讓他們閉嘴才是。”

小會開完了。

人也出來了。

高皓被推到了嘉賓臺上,大家看這般都向他聚了過去。

他接過程南遞給他的麥克風,問大家:“今天晚上大家玩得開心嗎?”

大家舉起手中的酒杯,應他:“開心。”

高皓笑了,他道:“今天晚上這裏發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我高皓的女人被人打了。打人的是一個喝醉酒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的迷糊大叔,大家覺得這件事我應該追究嗎?”

高皓這一問,大家都在猜度他的真實意思,站到了人堆後面的少傑拿了杯酒喝了一口,叫道:“皓哥,算了吧。不就一個大叔嗎?你跟他計較什麽。”

有人起了頭,大家一下回應道:“是啊,算了吧。”

“可以算了嗎?”高皓問。

“可以啊。”

“就算了吧。”

“不就喝醉了嗎?動手常有的事嘛。”

大家議論紛紛,高皓的笑意漫開了。

“大家既然都這個意思,那我就不追究了。不過高家要臉,快進門的媳婦被人打了始終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希望大家能給我高皓和高家一個面子,出了這裏,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事,包括在這裏聽到的每一句話,都像粉筆字一樣抹了去,可以嗎?”

大家都聽出來了。

高皓是要大家對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守口如瓶呢。

“高家要臉”這一句話雖說平常,但是聽的人都聽得出門道。

高家不是一般的人家,誰數高家人的是非就是和高家作對,這道理那些人能聽不懂嗎?

大家都很爽快地應下了。

這讓高皓很滿意。

“為了對騷動表示歉意,我為每一位客人都準備了禮物。”高皓提高聲調:“今天晚上大家要多喝兩杯,最要緊是玩得盡興,不醉不歸。”

“好!”

高皓的話音剛落震耳的音樂響起,氣氛一下被帶動,有幾個人還吹起了口哨,大家漸漸開始興奮,又開始跑打追逐鬧起來了。

Party的熱辣一直延續到後半夜,四小狼要撐起全場,走不開,向南和高皓皆被人送回了高赫的宿舍,高皓把人遣走了之後往向南的臉上拍了拍,看他沒有反應,原本想要出廳外,不想向南竟坐起來了。

“好渴……”向南臉紅紅地,嘟囔着下了床,他無意識地走進浴室裏拿了一卷紙,卷紙在他進房前就掉地上了,他不知道,拖着一頭回了房裏又倒在了床上。

高皓看他這樣,樂了。

“大叔你想喝水嗎?”

向南埋臉在枕頭裏,“嗯”的一聲。

高皓驅動輪椅出了房間,回來時手上已經多了一杯水了。

他進來的時候想了想,把門反鎖了。

他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坐到了床前輕輕拍了拍向南的背,柔聲:“起來喝水了。”

向南不想起來的,向南很累,但是高皓一而再地叫他,他還是爬起來了。

向南蜷縮着爬起來之後手指伸到了高皓的唇上,高皓眉頭一簇,任由他摸着,向南摸了好一會,自言自語:“唇不幹,不用喝。”

向南的話讓高皓哭笑不得。

高皓在他又倒下去之前手臂圈過他扶着他的背把水推到他的唇前,他有反應了,雙手接過往自己的嘴裏灌着頭一下仰了去,向南被水嗆到,一下噴了出來,衣服和被子一下全弄濕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向南咳得難受,高皓輕拍着他的背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末了,向南不咳了,高皓小聲問他:“你還要水嗎?”

“可不可以不要喝……”

向南的聲音因為咳嗽變得沙啞。

“好。”

高皓點頭,把水杯放到了床邊櫃上,沒想到向南突然又道:“可是好渴呢……”

向南的變卦讓高皓的眉頭又微微一簇。

向南臉紅紅地,垂着眼嘟着嘴一直看着那杯水,高皓看着覺得好笑,問他:“那你想怎麽樣?”

向南的手指又壓到了高皓唇上,不同的,是他拿起水杯喝了水貼上高皓的唇哺了出去,高皓的眉頭一下緊蹙,他的唇是閉着的,向南無意識動作一直在那哺,那些水從兩人貼着的唇上落了下去,把向南和高皓的衣服都沾濕了。

向南哺完之後退了開來,看兩人前襟全濕了,他奇怪:怎麽不行的。

此刻的高皓眼睛已經眯起來了,問向南:“大叔,你是真的醉了嗎?”

高皓誤會了,誤以為向南在裝醉挑dou他。

但是向南對高皓的猜度完全沒有反應,他覺得身上的衣服濕了很難受,把自己的上衣給扒了,手伸向了高皓的衣服。

高皓的扣子被解開了。

與溫柔的外表不同,高皓有着一副精塑的身材,高皓也不阻止他,看着他手上的動作,向南把他扣子解了一半,覺得很累,他推開高皓倒到床上又把自己的臉埋枕頭上了。

他沒有繼續讓高皓有些意外。

高皓在那等了很久,看向南沒有反應便欺身上前去叫喚他,不想向南竟然已經睡着了。

這算哪門子的勾引啊?

高皓一時間竟摸不着了頭腦。

難道是真的醉了?

等高皓反應過來,笑意自他的嘴角上漫開來了。

房外傳來了動靜。

高皓眉微微一挑坐回到了輪椅上,他把被向南半解的衣服扣上,驅動輪椅去開房門。

門打開,高皓如預料中的看到了高赫。

高赫掃了從房外一直延到房內的卷紙一眼,目光落在了高皓濕了的衣服上,高赫問:“他醒過嗎?”

“醒過,迷迷糊糊進浴室拿了卷紙出來,還直嚷着渴。”高皓苦笑:“他喝水嗆了,弄得到處都是,連我都被他弄了一身了。”

高赫進到房裏,看着揪着自己衣服倒頭大睡的向南臉色柔和下來了。

他左手抓過向南的手把向南上半身微微拉了起來,然後把被向南弄濕的衣服和被子踢到了地上。

他從櫃子裏拿了兩件衣服,一件遞給了高皓:“哥,你先把濕衣服換下吧。”

“好。”

高皓把濕衣服脫了,他看到高赫左手圈過向南的脖子又把向南拉了起來,原本扯着衣服準備穿的動作一下停住了。

熟睡的向南就像個大娃娃,軟軟地靠到了坐到他後面的高赫懷裏,高赫自己手上不便卻完全不嫌麻煩,緩慢地給他穿上了衣服,扣上了扣子,向南乖順地往高赫懷裏蹭了蹭,高赫的嘴角微微揚起來了。

這一幅和諧畫面讓高皓垂下了眼睑。

他沉默地把衣服套到了身上,高赫看他穿上了,問:“哥,你今天晚上跟我睡還是自己睡?”

“我自己睡書房就好,你守着他吧,省得他到時候又折騰。”

“好。”

高赫起身到書房給高皓準備去了。

高皓盯着床上躺着的向南,眼中微微有些變了。

向南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頭痛得快要裂開。

他剛坐起身就被程南突襲,程南撲了上去,兩只狼爪一下巴到了向南的臉頰上,很嚴肅地問:“我是誰?”

向南這樣有點搞不清楚狀況,聲音沙啞開口:“程南……”

“我是誰?”

程南寶寶當然知道自己是誰,昨天晚上四小狼中三個都被向南點了名,就程南沒有,程南心裏介意得很,這是在問向南要名份呢。

但是向南不知道,向南覺得奇怪了,眯眼盯着他好一會,心想:沒錯啊。

他又道:“程南。”

“我是誰?”

程南脾氣暴躁起來了,聲音開始加大,捂在向南臉上的手一下收緊了。

向南眉頭蹙起來了。

“程南!”

“快說,我是誰啊!”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程南寶寶開始用吼的了。

向南的頭真的很痛,程南這樣太折騰人了。他以為程南又再繼續執着于昨天“雇主朋友”時間,痛苦地伸手抓住程南的衣襟把臉埋進程南的胸膛裏抱怨:“恩人啊,你不要再玩了,我的頭真的好痛啊……”

類似于撒嬌的親昵動作如水一般,一下把程南小狼心裏頭的火澆滅了。

心裏就像被注入了什麽,他溫柔地笑了,吻印到了向南的腦門上。

向南驚詫猛地擡頭一下撞到程南的下巴。

這回好了。

一個痛得狂搓腦門,一個痛得狂搓下巴。

程南火大了,吼:“你謀殺啊!”

向南苦着臉直郁悶。

“我又做錯什麽了……”

“錯大了!”程南的爪子再次捏上了向南臉上,道:“你昨天晚上喝醉了酒,把淩娜給打了。”

“呃?!”

這回好了。

向南大叔徹底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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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第三發連彈終于面世~

調好時間~

眼皮耷拉~

加油~按爪~喵

過去~

“就算激動,你也沒必要穿着鞋子直接跳我床上吧?”

房門口處傳來冷冷的一句,向南聽到高赫的聲音不禁一怔。

向南眼睛掃了周圍,這才認出來了,自己是在高赫的房間裏。

程南讓開了身子,向南接觸到高赫的視線一下變得很無措。

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打人的事,想來解釋沒用,他連忙對高赫道:“對不起!”

高赫眉一挑:“為什麽道歉?”

“那個……淩娜的事……”

“淩娜的事為什麽你向他道歉?”

房門前多了一個人,向南看到高皓心裏“咯噔”一下。

幸好……

“大叔那是在為自己差點搞砸了阿赫的party道歉呢。”常哲突然冒一句話擠過高皓身邊進到房裏,他坐到床邊一把摟過向南賣乖:“是吧。”

常哲的舉動讓程南不滿地瞪向他。

其實向南不是在為那個道歉,高赫和淩娜的關系向南自認是清楚的,所以他才向高赫道的歉,只是他沒想到高皓也在。

常哲幫他把話繞過去了。

向南很感激。

只是……

向南沒有直接推開貼着自己的常哲,不過他起手把常哲巴在自己身上的爪子拉下去了。

“幹什麽?幹什麽呢?”

少傑叫嚷着也出現在了房門口,他一看到床上那兩頭狼寶寶,眼睛一瞪,沖進去趕開了兩人。

他整個人撲在了向南身上,從向南背側大抱上去,大聲:“不用怕,大叔,你老公我來保護你!”

“老公?”

向南的頭好痛,人又都全聚到一堆,房間裏前所未有的擠,向南有種被人纏得透不過氣的感覺。

“诶,乖~”少傑哈哈直樂,推捏着向南:“大叔,我們什麽時候去洞房啊?”

“你在胡說什麽?”向南不安地推着少傑,他覺得自己一覺睡醒很多都對不上號了。

他很迷惑地看着大家,常哲開口:“昨天晚上差點搞砸了阿赫party的事大叔你不記得了?”

向南聞言看向高赫,他搖頭。

“那打了人的事記不記得?”

向南又搖頭。

“那害我們幫你收拾殘局的事你記不記得?”

向南再次搖頭。

向南越聽越緊張,他覺得自己好像做了很十惡不赦的事,害了大家,卻不知道大家只是故意把氣氛炒起來了。

“大叔害得我們好苦哪!”在向南背後的少傑對大家擠眉弄眼一番,大叫:“為了懲罰大叔,大叔要陪我們去度假!”

“對,反正大叔接下來的一個月都不用上班,費用我們出,跟着我們出行,補償我們,給我們當保姆!”程南響應。

“這個……”

向南想拒絕,不想常哲插話:“就這麽定了,明天早上出發!”

少傑大叫:“我們解散回去收拾東西~”

“走了~走了~”

三個小少爺一哄而散打算走人,向南終于有機會說話了,問一句:“我不去行啊?”

四小狼目光“兇狠”地往他臉上一瞥。

向南怯怯一笑。

他知道了。

不行~

向南有種要被人強壓上花轎的感覺。

請了一個月的假,向南是不敢像沒事人似的回保安宿舍裏晃悠的,人散的時候他本想乘機跟着程南走,不過高赫說他現在就需要人照顧,向南只好留下來了。

之前不覺得什麽,但是宿舍裏安靜下來之後,向南開始變得有點不自在。

他洗漱了一番,換上昨晚被高赫丢洗衣機裏洗淨的衣服便躲進了廚房。他為自己裝了一杯水,轉過身來看到高赫站在門口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一抖,手上的水差點灑了。

“你很怕我嗎?”高赫問。

向南搖頭,既尴尬又緊張。

他不想和高赫一起待在廚房裏頭,低下頭捧着水快步往外走,卻被高赫堵在了門口。

“學會說謊了。”

高赫的話讓向南一怔。

向南擡頭,與高赫的目光對上,高赫湊過來想要吻他,向南撇頭躲過了。

看着向南的緊張與羞怯,高赫的雙眸光色輕動。

他再次湊了過去,向南心慌往後一退,道:“你不要這樣,你老是這樣怎麽對得起……”

“對得起……”

對得起你的大嫂……

後面的話向南實在說不出來。

因為這麽個說法太怪異了。

“你放心,不會發生那天的事。”高赫舉了舉自己上着石膏的右手:“對不太可能成功的事我不想再輕易嘗試。”

有了上一次的經歷,高赫對單手挑戰不主動型大叔有所保留。

不過他的視線始終游走在向南身上,對向南道:“我想去買點東西,要換身衣服,你進來幫幫我吧。”

向南擡眼,想了想,點點頭。

高赫入房之後讓向南給他拿牛仔褲,他站在靠窗的那邊褪掉身上套着的衣服,向南從櫃子處拿了褲子遞給他,兩人就隔了一張床橫面外加再多一點的距離,一伸手,褲子沒勾着,向南看高赫眉頭蹙起,繞過了床把褲子遞給他,不想高赫突然抓過他的手拉了一把接着把他往床上弄了去了。

向南被吻了。

與程南的吻不同,高赫的這一吻帶着開發的意味,舌頭專往大叔口腔敏感的地方掃,向南的身體被挑得微微顫抖,眼睛漸漸地蒙上了一層水霧。

高赫的唇離開向南時帶出了銀絲,向南羞紅的臉別了開來,抹上了嘴,用幾乎不可聞的聲音抗議:“你不是說你不會碰我的嗎?”

高赫的“對不太可能成功的事不想再輕易嘗試”可是剛剛說完的。

高赫的唇角微微勾了起來。

他手指隔着襯衫按上向南胸前單單只是接吻就挺立了的tu尖,向南一顫,驚惶地對上高赫的眼睛,高赫雙眸中那似曾相識的幽暗讓他恐懼。

大叔慌了。

“高赫,你……嗚!”

tu起被高赫雙指一夾,惡意揪了一把,向南身子一震,猛地一縮,高赫垂着一直盯着自己手上動作的眼睛擡起來了,問:“這麽敏感的身體,這幾天下來程南讓你洩了多少?”

又是這種話。

向南蹙眉:“沒有的事!”

“大叔,你想狡辯嗎?”

高赫的眼睛一直下探,停在了向南胯間:“說不定我剛才這麽一弄,裏面已經濕了吧……”

向南驚惶加氣憤。

驚惶,是因為高赫平時和他說話不愛帶稱呼,貌似是想做那種事的時候才會很主動地喚他作大叔。

氣憤,是因為明明是高赫在肆意地玩弄着自己,卻總愛随意去猜度,像是在指責向南Y蕩,非要向南承認一般。

向南覺得這很侮辱。

向南伸手推他,高赫貌似有意退開的,向南起身沖了出去,在宿舍門被打開的那一刻,跟在後面的高赫及時伸手把門壓上了。

“我還沒換好衣服,你急着去哪?”

感覺背後貼上來的體溫,向南推拒着轉過身來,高赫的舌尖舔上了向南的側颌,低聲:“乖乖等我,好嗎?”

又是和在醫院那晚要求向南挂電話那時的語調,向南對上高赫的眼睛,那裏頭暗光湧動着,帶着危險的意味。

向南知道,這表示如果他堅持要走,會發生不好事。

向南妥協了。

向南以為高赫要逛的是A區的超市,直到車子在下面等了,向南才知道高赫是要出校。

其實高赫也沒買什麽。

只是到了一家CD店裏,說了兩個向南從來沒有聽過的名字,那人點了點頭,把高赫往裏頭帶了。

向南站在那覺得很無聊,眼睛到處掃,店裏頭向着街的牆用的是落地的玻璃,看得到外面,向南目光落在了一駕寶藍色車子上,一下停住了。

車上下來的是常哲,還有的就是一個打扮很可愛的女生。

那女生合上車門就馬上跑着朝常哲粘了去,常哲手往她腰上一摟,兩人一同進了那家日式餐館。

“看到阿哲了?”

向南聞聲收回了目光,高赫此時左手上已經拿着一個小袋子。

向南點頭:“看到了。”

“大叔介意嗎?”

向南微愣,他問高赫:“為什麽要介意啊?”

高赫搖搖頭,拉着他的手出了店。

高赫馬上又帶他鑽進了另一家店,向南看了一下,是男士nei衣專賣。

高赫停在了擺nei褲的那一面牆櫃前,看了很久,向南想來他是找不到自己要穿的碼數打算幫他找,問他:“你是多大的碼啊?”

“多大你不是清楚的嗎?”

高赫說着,聲音很低。

向南臉上一下起了紅暈。

“我怎麽可能清楚。”

向南略微偏高的聲調引得高赫看向了他,當他掃到大叔臉上的緋,他知道,大叔想歪了。

向南以為高赫是在調戲暗示他“用過”。(— —b)

其實高赫是想着大叔有幫他洗過衣服,應該會知道。

“我說……”高赫嘴角漫了開來,他道:“這個你也能跟那種事連上線,你是不是很想念我那晚的表現啊?”

向南從臉一直紅到了脖子,他別過臉去,紅紅的耳朵看上去非常的可口,讓高赫有想要啃上去的沖動。

但是……

高赫瞥向了一直盯着他們的那個店員,那個人接觸到高赫眼中的冷意,目光一下心虛散開,頭低下去了。

“大叔對常哲的印象如何?”

高赫轉過身去,伸手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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