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叔&(3)
但是就是因為這一扯,常哲的臉色徹底變了。
看常哲臉色大變,向南吃一驚擋在小胡面前一把反過來抓住了常哲的手,常哲看向南主動,怒氣一下緩和了不少,向南對小胡擺擺手示意自己不會有事,然後把常哲連推帶拉弄出了保安室。
“大叔,你喜歡我嗎?”
學校的八個籃球場設計是呈二字排開的,上坡橫四個,下坡橫四個,中間隔着一個小斜坡,築着些小石梯,鋪着草皮,背光藏在陰影裏,靠網球場那邊的角落尤其不顯眼,是校園裏的鬼混聖地。
向南出來就被常哲抓去了那裏,常哲坐下來開口的第一句讓向南微愣。
向南當然知道常哲口中的喜歡是指哪種。
向南搖頭。
常哲被打擊了。
“真的沒有嗎?”
常哲不死心。
以前常哲也遇到過拒絕自己的人。不同的,是那些人即使口裏說着拒絕,卻帶着小鹿亂撞的心臉紅紅地看着他,這些人,只要常哲再稍微挑一挑,最後還是任由自己為所欲為的。
他希望向南也是這樣。
但是眼前的大叔再次搖頭,而且看着他的時候臉不變色心不跳,常哲知道他說的是真話,有點郁悶了。
“大叔。”常哲突然壓了上去,向南手撐到後面往後想退,卻被常哲的手摟上腰箍住了。
“我長得不好看嗎?”
常哲問。
“好看。”
向南點頭。
常哲精致的五官是不容置疑的。
“那大叔為什麽沒有喜歡上我?”
常哲的臉朝向南湊了過來,向南側臉回避着,常哲又問:“我的身世很差嗎?”
向南搖頭。
雖不清楚常哲身後的背景,但是根據其餘的三人,倒是可以略猜到一二的。
“那大叔為什麽沒有喜歡上我?”
常哲越靠越近,向南伸手推他,被他握住了手壓在了他胸前,好看的唇貼到了向南的耳朵上,常哲小聲:“大叔,你是嫌我對你不夠熱情嗎?”
熱辣辣的氣息噴在了向南的耳朵裏,敏感地皮膚被挑逗着,向南的臉和耳朵都漸漸活血緋紅,向南縮了縮,否認着,暗影下常哲的眼睛似是泛着光,他嘴角揚起了,吮上了向南的耳珠。
向南一顫,更是大力推拒,常哲似是和他對上了,整個人壓在了他的身上。
向南的背被迫貼到了草皮上,衣服扣子被常哲一顆顆解開,向南掙脫不開,上坡突然傳來了說話聲,似是在聊天,向南想呼救,不想常哲把什麽東西塞進了嘴裏然後貼了上來,向南驚恐躲避,卻還是被捏着下巴印了上去。
苦澀如油般的液體導入了向南的嘴裏,向南被嗆到,被常哲誘導強送着直接吞咽了進去,常哲的持續熱吻下,向南的腦袋開始迷糊,眼睛迷蒙,身體越來越熱,常哲察覺到向南的變化,放開了向南的唇,臉頰貼着向南的臉吃吃地笑了。
“起效了呢,大叔。”
常哲超小聲地說着,帶過向南的手撫到了自己的炙熱上,他貼上向南的耳朵:“現在你我都成了這個狀态,大叔,給你兩條路選吧。要麽你不求救,乖乖地從了我,要麽你求救……”
“被人看到你現在這樣,人言可畏……”常哲嘴角漫開,貼上向南的耳朵:“你以後怎麽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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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馬上又要出門了~
趕着上來發了一章~
親們原諒我吧~
(揮帕)要給我加分哦~喵~
狂奔~
吼~
常哲的話讓原本立心求救的向南一下整個人僵住了。
他真的很熱,而且越來越熱,他很難受,難耐地動了動,衣服摩擦着皮膚的觸感非常地強烈,強烈到差點讓他呻吟出聲。
怎麽辦……
向南咬緊了唇。
大叔下意識噤聲的動作很撩人,常哲看在了眼裏,壞心地湊上去,小聲:“大叔,你不求救嗎?”
薄唇貼上了向南的喉結輕輕吸吮着,向南顫抖着往後縮,不想胸前的tu起被常哲的手指劃過,聲音噤不住,“嗚”的一聲,向南身體一顫,驚惶了。
大叔的注意力飛到了之前傳來聲音的地方,所幸的,貌似沒有人聽到。
向南知道常哲是故意的,他的手抓上了常哲的衣服,低聲求饒:“你不要這樣……”
“不要這樣?不要怎麽樣?”
手指在向南的胸前由大圈劃成小圈慢慢地戳上了向南的ru尖,常哲咬着向南的耳朵,小聲挑誘道:“大叔,你不打算告訴我,要怎麽做你才會打開腿邀我進去啊?”
下流的話讓向南的臉如滴血般泛紅。
時間漸久,向南吐出來的氣息越來越熱,身下早已是待發之勢。
他呼吸越來越亂,看着常哲的眼神越來越迷離,手不自覺地竟往下探。
向南的手被撥開了。
袒露的胸膛急促地起伏着,向南擡眼,滿是水霧的桃花眼很無奈卻又帶着抱怨,常哲被他這麽一瞅,差點按捺不住了。
常哲強壓血氣穩了穩心神,壞笑貼近了向南,在向南耳邊:“大叔,你想要怎麽樣你對我說啊,我很願意為你服務的。”
“不……”
向南微微搖搖頭,眼睑垂下,不安動蕩着。
他的手再次往下,又被常哲撥開了。
這一次,他差點哭出來了。
“你……”
他膚色緋緋,咬着唇,好難受。
“大叔,你記得我教過你什麽嗎?”
“你別想……”
向南拒絕。
“你這種狀态,耗得起嗎?”
眼前的向南誘人得要命,常哲舔着下唇,他快要壓抑不住了。
向南搖着頭,忍着那不适,常哲的手隔着褲子撫上了他的脆弱,薄唇和舌尖在微立的tu起上流連,向南氣息淩亂,手摸上常哲的手想要拉開,不想常哲突然在他胸前狠咬了一口,他一下痛呼出聲。
向南這一聲溢出馬上就想起了籃球場上坡的地方的人,他臉色大變,常哲看他這般,吃吃地笑了。
“大叔,他們早就走了。”
常哲的話讓向南松了一口氣,但是随即身體又繃了起來。
因為常哲抓上他的褲子,想要往下剝,向南心一提,突然一只手從常哲後面搭上了常哲的肩膀,常哲一轉身,被人一拳揍了上來。
向南還沒看清楚發生什麽事就被人揪了起來,回過神時他已經離開了籃球場了。
“乖乖,你怎麽被阿哲弄成這樣。”
向南身體越發癱軟,對上程南視線他惶惶地一直往後退。
程南看他像是随時要倒下去的模樣伸手想要扶他,不想向南激動搖頭:“你不要碰我!”
程南看出來了。
向南眼神飄忽,臉上起的是不正常的紅暈。
“你被下藥了?”
向南沒有回答。
“該死!”
程南一把扯過他,向南以為程南要乘人之危,不想程南強壓着幫他整好了衣服,連拖帶拉把他帶回了宿舍。
一進宿舍向南就沖進了浴室,他打開冷水閥,跌坐到了地上,冷水由頭淋下,弄濕了頭發,透過了衣服浸濕了發熱的皮膚,他全身一震,直打哆嗦。
“沒有用的。”
程南此時也進來了。
他把冷水閘關了,蹲下身來湊向了向南,道:“要怎麽才能解決,你應該知道的。”
向南聞言一下緊張起來,他驚惶地看着程南,以為程南想要對自己做什麽,不想程南站了起來,轉身出去道:“你忙,我去給你找能換的衣服。”
最後,向南不記得自己在浴室裏呆了多久,最後弄得虛脫了。
被人從浴室裏弄了出來,被人換了衣服,向南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漸漸地,覺得周圍的溫度開始變了。
他越睡越冷,越睡人越抖,想要起來加件衣服卻整個人軟綿綿,昏昏沉沉的,怎麽也醒不來。
怎麽了?
是怎麽了……
向南夢裏依稀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坐到了他床邊,那人手往他額頭上一貼,掌心的熱氣透過額頭散入到身體裏,向南的意識漸漸遠去,慢慢地,什麽都不知道了。
向南醒來時發現自己不認得地方了。
他混混沌沌的,想了好久,完全想不起這裏是哪裏,他閉上眼睛,又睡過去了。
再醒來,天已經完全黑了。
向南撐起身體坐起身打量了四周好一會,這才認出了自己身處的是程南的卧室。
他拖着發軟的身體蹒跚着走出了房間,來到廚房前,他看到程南在碾着什麽藥,看到白色的粉末倒進透明玻璃杯裏随水消散,大叔的臉色更顯蒼白了。
程南轉頭發現他了。
“你醒了。”
向南往後退着,惶惶地坐到了沙發上。
“你渴了吧。”
程南拿過了那杯水放到向南面前的茶幾上:“喝了吧。”
向南垂着眼睑,兩手合握,緊緊地絞着,程南看他這般,眉頭一簇。
“你怎麽了?”
程南說着手欲貼上向南的額頭,被向南躲開了。
程南的眼睛一瞪,但是看向南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火又被壓下了。
他把那杯水拿了起來,遞到向南面前:“喝了。”
向南搖頭。
“我叫你喝了你有沒有聽到。”
杯子往前一送觸到了向南唇上,向南心一驚,猛地推了一把,熱水一下溢出撒到程南手上,這一燙,程南眉頭一揚,火氣飙起來了。
“我說你是不是欠扁啊!”
話一出,程南一愣。
向南蜷縮着坐在沙發裏,抱着頭,身體顫抖着,程南看他這般,火氣一下沒了。
“大叔,你怎麽了?”
程南放下了杯子抽了兩張紙巾抹了把手坐到了沙發上,他伸手想要拉過向南,向南卻如驚弓之鳥般彈開。
“大叔……”
程南對向南對他避之如蛇蠍的态度頗有意見,他起身:“得了,先把水喝了吧。”
“我看到了……你下藥……”
“什麽?”
程南的聲音太大,又把大叔吓到了。
向南縮到了沙發角落處,眼汪汪的,很害怕,程南想了想,看了手裏的杯子一眼,算是明白了。
他向向南舉起杯子道:“這不是那種東西,這裏面加的是醫生開的退燒藥啊。”
向南微微一怔。
“你發燒了,你知道嗎?我讓醫生過來給你看了,開了藥,你睡得昏沉沉的,如果我不把藥溶到水裏我怎麽讓你咽下去啊。”
程南看向南一臉的不信,直接拿起杯子就喝,不想才喝了一口,苦瓜臉馬上就出來了。
“呸,這東西溶水裏怎麽這麽苦呢。”
他瞥向向南,向南正微簇着眉頭看着他,他把水往向南面前一送:“快喝。”
向南往後一縮,小聲:“這個你已經喝過了……”
聽到向南貌似嫌棄言語,原本附有犧牲精神要證實自己清白的程南寶寶眉一豎,這回好了,嘴對嘴對着大叔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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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揮帕)親們~
按爪~
大叔成功逃生~o(∩_∩)o~
程南寶寶是好銀~
奔跑~
照顧~
苦澀的水被導入口中,向南吞咽不及,差點被嗆到,水湧了出來,順着嘴角流下沾濕了衣襟。
向南知道程南的個性,被抓着了肯定會喂到底,所以在程南再湊過來時向南學乖了。
唇被貼上他就開始吸着程南導給他的水,他很緊張,緊閉着眼睛,手緊緊地揪着程南的T恤。他的主動與羞澀讓程南微微一怔。
程南哺水的動作停住了,向南不知道,還在那吮着,程南的喉結輕動,剩下的水被他咽了下去,他微微側了側臉,再次撬開了向南的唇,開始回吮向南口中還未來得及吞掉的水,向南覺得奇怪,頓住了。
他在做什麽?
向南想退開,不想程南一只手抵到了他後面把他壓向了他。
向南的口腔很熱,舌頭被程南貪戀地追逐糾纏着,向南僵在那裏完全不敢動,漸漸的,混沌的腦袋越發昏沉了。
在肺裏的空氣被榨幹之前向南被程南放開了。
向南唇色潤澤,喘着氣看着程南,程南似是喂藥喂上瘾了,拿着那水杯晃了晃,笑呵呵對向南道:“這藥水都被我喝光了,你等我,我再去弄一杯。”
還要喂?!
向南的眼睛睜圓,眨巴眨巴。
一個晚上下來,也不敢肯定這接下來的水到底有沒有加藥,向南被程南抓着哺了不少。
晚上休息的時候程南看向南一臉提防地看着自己,他也不進房裏了,在廳裏對着電視屏玩了一個晚上的游戲,天蒙蒙亮時他坐在地毯上靠着沙發睡着了。
早上向南起得很早,看程南攤在那,他回房拿過了一張小床單給他蓋上,這一蓋,程南醒過來了。
他瞥了向南一眼,打着呵欠,問他:“大叔你這麽早起來做什麽?”
“我想打個電話。”
向南的燒其實還沒退,身體很疲乏,他腦子裏總惦記着自己原本應該還在當着班的,心裏不踏實,想打個電話問問他這夜班又曠了工,會不會已經被人解雇了。
“打去哪?”
程南随手拿起了手機想幫他撥號,但是聽到“保安室”三個字時手機就放下了。
“請假是吧,得了,我讓人幫你請就是了。”
向南眉頭微微簇起,小聲:“不要麻煩別人了,我自己來就行。”
“不麻煩。”程南抹了一把臉,在手機裏頭找了個電話號碼撥了去,道:“你給了他在學校挂名理事之後第一次對學校發號施令的機會,依我看他該請你吃飯。”
說着電話那頭就通了,程南直接就喊:“小舅舅。”
那頭一聽到程南的聲音就吼了起來,程南眉頭一蹙,大聲:“給老子裝吧,誰不知道你早上沒八點不倒床上啊。”
聽程南在那吼,混沌的向南有點心驚肉跳,程南一個勁在那唠,向南看了一下時間,想着是時候該做早餐了,便邁着沉重的步伐進了廚房。心有餘而力不足,進去不久,程南就聽到了很大的撞擊聲。
程南往廚房看了一眼,電話那頭的人問:“那是什麽人啊,這種小事你用得着我去關照嗎?”
“不就讓你給那頭打個電話嗎?能浪費你多少氧氣啊?”
廚房又傳來了聲音,程南的眉頭一下簇得老高了。
程南坐不住了,他對電話那頭打了招呼就把電話給蓋了。
他走進廚房,向南此時正盯着那碎了的碗呆滞地坐在地上,他走過去雙臂一撈把向南弄出了客廳,手往向南額頭上一貼,門鈴響了。
“親愛的,你今天想吃什麽?”
一個五十歲上下的婦人一進門就侃,程南往向南的位置一指:“鄧媽,今天你幫我照顧他。”
被喚作鄧媽的婦人看到向南微微一愣,她走到向南面前,問程南:“他怎麽了?”
“發燒,昨天晚上折騰到現在了。”程南從茶幾下拿出了藥:“這是老胡昨天晚上過來開的,貌似沒什麽用,剛才他迷迷糊糊走進廚房裏,差點沒把你老人家的窩給端了。”
向南看上去很疲憊,神情呆滞。鄧媽眉頭簇了起來,拿起那藥問程南:“這藥你昨晚是怎麽給他吃的?”
“和在水裏喂啊。”
“那你喂了多少?”
程南一怔。
他還真的說不上來了。
其實昨晚那水一杯接一杯的,後面的水程南因為怕藥物過量根本就沒有加藥進去,至于前面有藥的自然是被程南吞走了一大半。
程南幹笑兩聲,鄧媽知道了,這藥估計大叔沒得。
鄧媽手放到向南額頭上,緊接着又放到了向南掌心上探了探,末了,拉過了程南交代了幾句,程南回頭瞥了向南一眼,問鄧媽:“有用嗎?”
看鄧媽點頭,程南道:“那好,我今天一整天都有課,你把藥給他吃了,讓他睡着,晚上要是燒還不退我就給他弄。”
鄧媽點頭:“好。”
向南喝了點粥吃了藥就睡下了。
如鄧媽所預料的,向南睡到天黑依舊是昏昏沉沉的,程南沒辦法了,按鄧媽說的準備了白酒。鄧媽讓程南把向南抱了起來,然後把自己中午準備的大片塑料薄膜鋪到了床上,這一番折騰,向南依舊睡得昏天黑地,程南把他放回到床上,拍了拍他的臉,看他半醒不醒的,程南幹脆放棄叫醒他的念頭了。
“開始嗎?”
程南問。
鄧媽點頭:“你褪了他的衣服吧,把這熱水加酒給他細細地揉,我陸續給你換水過來。”
“好嘞。”
程南扶起了向南的上半身往後拉着讓他靠在了床頭處,然後他爬到向南前面把向南的兩條腿搭到了自己的腿上。程南湊近向南,開始解他的衣服。
向南隐約有點醒了,迷迷糊糊地,眼睛開了一絲縫,看到程南的臉,感覺到程南的手,他想阻止,但是手乏力,怎麽也擡不起來。
不要解……
不要解衣服……
程南察覺向南手上細微到不能細微的拒絕動作,他傾身伸手扶住向南的腰背把向南拉了起來,柔韌的身體有着過高的體溫,軟趴趴地靠在程南的胸膛,向南身上聞似淡淡馨馨的體香讓程南有些心動了。
程南散發着熱氣的大手緩緩地撫着那一身蜜色的肌膚,向南的衣服随着他手上的推移被褪了去,程南低頭想要捕獲向南雙唇的那一刻,突然的一句問話讓他動作一下停住了。
“你在做什麽?”
程南壓下心中的情yu念頭轉頭對站在房門前的鄧媽道:“不是你老人家讓我把他衣服扒掉的嗎?”
“你動作快啊。”鄧媽不疑有他,把拿進來的熱水注入到了房間裏那白酒合着溫水的水桶裏,說:“這水涼得很快的。”
“快不了。”程南把挂在自己身上的向南左手拿起來對鄧媽晃了晃:“這大叔完全沒有知覺似的,笨重死了。”
“你就吹吧。”鄧媽白他一眼:“你身上那壯實法,就算一頭大象挂你身上你也死不了。”
程南寶寶嘴一扁,不過那也只是兩三秒的事,因為鄧媽沒讓他抱怨,拿着水瓢出去了。
鄧媽再進來時差點沒氣得冒泡。
那程南把向南的上衣脫了之後停在了那裏,一臉的考究。鄧媽往床邊一站:“你幹什麽呢?”
“褲子要脫嗎?”
“你就為這個耗着啊?”
鄧媽有點奇怪了。
按程南的個性,這麽沒有耐心,早該俐落地把向南扒個精光了。
怎麽一直在那耗呢。
“哦,那你得出去,他裏面是沒穿的哦。”
“你我都帶這麽大了,什麽我沒見過啊,胡鬧。”鄧媽把水加了轉身出去了。
向南被徹底扒了,很無力地半躺床上,程南拿毛巾沾了和酒的熱水扭了在他額頭和身上細細擦拭,向南皮膚上的溫度漸漸降了下來,程南的體溫卻漸漸飙升了。
他難耐地舔了舔下唇,手拿着毛巾順着向南的腿內側越抹越上摸上了向南da腿gen部,掌心撫上向南的脆弱,動作輕輕地挑揉着,但是慢慢地,他看向南還是在夢裏,對挑弄完全沒有反應,他覺得沒意思,不再繼續了。
向南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他腦子清醒,一身的清爽。
此時程南睡得昏乎乎的,就趴着寐在向南床邊。
褪卻了平日的強勢,一身稚氣模樣。向南看着他,心裏軟軟的,淡淡地笑了。
“你醒了。”
向南聞聲擡頭,鄧媽就站在房門口,她小聲問:“你的燒退了嗎?”
向南點頭:“已經退了,真是過意不去,給你們添麻煩了。”
鄧媽笑道:“我是不麻煩,倒是小南,他一遍遍地給你擦酒精散熱,折騰了一個晚上,累壞了。”
向南這才發現到自己的衣服是敞開的,而且被子下褲子沒穿,他把被子拉高,把衣服合了起來,瞥了程南一眼,對鄧媽略略尴尬地笑開了。
這天正好是周六,程南沒有課,熬了兩夜,他熊貓化得厲害,吃了中午飯之後他再也熬不住了,直接爬床上窩着了。
他剛上的去向南就想下床,他手一伸把向南扯了回來:“你要去哪裏?”
向南道:“你睡吧,我到廳外去坐坐。”
程南眉一揚:“我自己的地方,我不嫌你,你還嫌我了哪?”
向南搖頭急忙解釋道:“不是這個意思。”
“這樣……”向南示意兩人,小聲:“不大好……”
向南一來是忌諱兩人睡一窩,外面的鄧媽不知道怎麽想;二來他覺得自己鸠占鵲巢,這床本來就不大,他這麽躺着就占去了一半,程南這兩天這麽辛苦他認為自己不應該打擾,想讓程南睡個好覺。
“矯情吧,你。”程南把他壓了下去,大被一蓋直接睡過去了。
程南一覺睡到了周日的中午,好夢正圓,卻被手機吵醒了。
他第一個反應就是煩躁地伸出手去拿左邊櫃子上的手機,但當他發現向南半個身子壓在他右半身上還在睡眠中時,大動作一下緩下來了。
“喂?”
他沒有坐起來,而是躺着接通了電話,懷裏的向南聽到聲音不安地微微簇眉,他沒有再出聲,聽着電話那頭的人說着,等那頭的人說完了他就直接挂了。
盡管沒有再開口,但是大叔還是醒過來了。
向南坐起身,懵懵地,看向窗外:“幾點了?”
“已經中午了。”
“中午……”
向南轉頭看他:“你給我請了幾天的假?”
“一個月。”
“啥?”
向南一臉驚訝,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一個月。”程南一字一字重複後,道:“不請上一個月能對得住我那通電話嗎?”
向南的驚訝程南根本不當一回事。
他坐起身,被子滑下了腰間,T恤上的那個獅子圖案一下露了出來,奪去了向南的視線。
向南發現程南很喜歡那些霸氣的東西。
程南宿舍裏頭穿着睡覺的T恤不外乎幾樣,不是獅子就是老虎,不是老虎就是龍。
向南看着這些時不時就會冒出個想法,想來程家太太(程南老媽)一定很兇,不然估計程南的背脊早就被紋身師傅給戳了。
“大叔,阿赫今天要出院了。”
程南的話讓正盯着T恤圖案的向南眼睛一下對上了程南的視線。
向南已經三天沒去過醫院了。
程南道:“少傑他說了,今天下午沒空,讓我去接阿赫出院,晚上他們搞個Party,幫他去去晦氣。”
程南緊盯着向南,注意着他的反應,問:“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
向南的聲音很低,幾乎到了聽不到的地步。
“我們下午去接阿赫出院,好不好?”
向南很怕看到常哲,但是他并沒有忘記自己的另一職,他緩緩地點點頭,沒有再出聲。
下午去醫院的一路上向南都很緊張,他不知道常哲有沒有去,他一直緊抿着嘴,不願意說話。
程南一路上都在注意他臉上的變化,看他時陰時晴地,問了也不答,心裏很是不爽,車子往醫院停車場上一泊,程南就湊過去:“大叔你在擔心什麽?”
向南緊張轉頭,程南湊得太近,向南的唇微微在程南臉上擦到,程南一下啃了上去,捕獲了向南的唇。
程南雖然時時刻刻帶着強勢,但是吻卻很溫柔。他變換着角度雙唇不斷地對向南探索萃取,熱熱的氣息噴在向南的臉上,向南滿腔滿肺都是程南的味道,纏吻之下,身子漸漸軟了去了。
程南倒是很有分寸,他過了不久就放開了向南。
向南雙唇被吻得有點腫,眼睛水水地盯着他。
難得向南不反抗,程南湊過去又在向南嫣紅的唇上蜻蜓點水補了一記,開口:“嗯,嗯,進步了,大叔好樣的。”
這有什麽好表揚的?
向南看程南寶寶那一臉的滿意樣,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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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大叔承蒙程狼寶寶的照顧了~
聽說文只要V了,親們的留言就會減少了~
郁悶中呢~
(揮帕~可憐兮兮~)按爪留印吧~
乃們不要舍棄小幸的說~
耳光~
向南來到大門口的時候被人叫住了。
他聽到了聲音馬上尋了去,找到了剛從醫院裏頭出來的老母親。
“媽。”
“阿南啊,我那電話都打了幾天了,你怎麽現在才來啊。”
向南勉強地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怎麽回答她。
說沒良心,其實前不久他才偷偷地在病房外面看過,但是說有良心,他今天踏足到這裏并不是為了自己的老父親。
“這位是……”
老人家注意到向南身邊的程南了。
她打量眼前這一小夥子,長得出衆又很帶氣勢,她微微蹙眉。
程南咧嘴笑了開來,道:“哦,我是他……”
“雇主的朋友。”
程南的話被向南攔下來了。向南道:“我之前不是和您說我兼職做保姆了嗎?他今天是來接我那雇主出院的。”
向南的不敢高攀讓程南的眉不悅地挑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啊。”
難怪,她就說她們家阿南什麽時候跟這麽個優異的人混到一塊了。
老人家心疼地撫上向南的臉:“你這段時間是怎麽了?臉色這麽蒼白,人又這麽瘦,是不是過得很辛苦啊?”
“我沒事。”
向南搖頭安慰她:“我那裏的工作待遇一直都很好,您不用替我擔心的。”
“對了,說起工作,得人恩果千年記,我們家可真的應該好好謝謝老陸啊。”老人家念叨:“家裏沒什麽特別好的東西,有兩只雞這些日子我特地養好了的,你改天有空就回趟家裏,再買些水果,合着往他家送去,要好好的感謝人家,知道嗎?”
“诶。”
向南猛點頭,老人家抱怨道:“你啊,從小就教你做人要有良心,家裏老頭子轉院過來這裏這麽久了,你一次都沒過來看過,你怎麽可以這樣,你連人家莫揚都比不上了啊。”
向南的心一緊。
“莫揚又來了?”
向南的緊張被程南看在了眼裏,倒是老人家完全沒有注意到向南口中所說的“又”字,她點頭:“來了,還給你爸請了個看護。這孩子現在就在上面,你爸正睡着,他讓我回去休息一下,現在正在病床邊陪着你爸呢。”
向南着實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手往老人家手上一抓:“媽,您先回去,我現在就上去。”
也不等老人家反應,他揮開程南伸過來想要抓他的手快速沖進醫院裏頭去了。
來到向伯所在的大衆病房前,向南看到一個年輕的看護正在給向伯掖被子。
當看到莫揚就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正給直直地盯着熟睡的向伯時,大叔少有的火氣一下上來了。
他沖進房裏抓過了莫揚的手就往外扯,莫揚沒想到向南會突然出現,先是一怔,随即他起身乖乖跟向南出了去。
“莫揚,你到底想怎麽樣?你明知道我爸是因為我們兩個才弄成這樣的,你現在大刺刺地坐在他面前等他醒,你安的是什麽心啊?”
兩人又重新站到了那天三人引起騷動的地方,向南臉紅脖子粗對莫揚吼着,難得來的火氣引起了周圍的側目卻得不到莫揚的回應。
莫揚只是靜靜地看着他,往前了兩步,向南的火氣不繼,驚慌地退了兩步,莫揚嘴角微微地扯了起來,開口:“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談吧。”
向南對上周圍人的打量視線,不禁點了點頭。
下到醫院供病人散步的花園處,兩人靜靜地在涼亭裏頭坐了很久,莫揚打破沉默開口道:“向南,你是看着我長大的,你現在真的就這麽恨我嗎?”
莫揚話語裏頭的無助觸到了向南心裏軟軟的地方,向南擡頭,接觸到他眼中流露出的濃濃悲哀,向南的頭又低下去了。
莫揚小時候身世很苦。
他的母親被一個富家子弟追求,因為家境貧寒不得入門,被人始亂終棄。
她回到娘家頂着周圍人的閑言碎語生下了他。
後來因為産後抑郁,被人送進了醫院治療,她回家住了不到兩年就自殺了。
莫揚的姥姥孤家老人行動不便帶着小莫揚生活很是可憐。
向南家和他姥姥家四代的鄰居,不忍看他們家這樣,向伯索性就包了莫揚一切讀書之類的開支,把莫揚收作了幹兒子,養了起來。
這麽多年向南和莫揚一直都窩在一塊,感情是最好的。
直到向南決定結婚,莫揚突然疏離了他,後來姥姥死了,莫揚又因為繼承權的事被所謂的親人找到接了去,再到他婚變,兩人喝酒又差點發生了那種事,最後還被向伯撞上。
從此那一切的一切都偏離了向南的生活軌道,亂了套了。
說當初的事向南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說是恨,向南又不知道該怎麽定義。
其實向南已經沒有把莫揚對他做的事放在心上了。
相比之下,他和高赫那天發生的事更是荒唐。
但是向伯因為他們被氣得進了醫院,現在半死不活,向南心裏有根刺,那一層陰霧怎麽都化不開。
“莫揚,以後……”向南的聲音很低,沉重道:“你就不要來看我爸了。”
“為什麽?”
莫揚激動起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