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

安榮伸手,快速在他胸前幾個穴位上點了下,控制住毒素的蔓延。

昭凰閣一陣人仰馬翻,皇帝被元常轟到外間等候消息。

“怎麽發生這種事?”皇帝起急冒火,這是誰刺激他了?

安榮道:“陛下,你的吩咐,他醒了就把旨意傳達給他,但公子接受不了,氣急攻心,奴才也是沒辦法。”

小皇帝一跺腳,沒有了絲毫帝王威嚴,本是要羞辱他的,弄成這結果偏自己又有些心疼,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竟是讓這人左右了心智。

皇帝其實,足足擔心了有五天。那夜過後,他問安成,為何賀蘭骢不見醒轉,安成說一來是侍寝耗費體力太多,二來是那個藥糖藥性過于霸道,完事後消散比較慢,得需要幾天。

于是,在這幾天裏,皇帝頒下了封賀蘭骢為公子的诏書,并賜住昭凰閣。

現在,皇帝名正言順地把賀蘭骢封為公子充入後宮,此事引起多大的輿論風波可想而知

皇帝這次不再隐瞞賀蘭骢的身份,并以高姿态宣布,原東林逃跑的貢品,如今已捉拿回來,至于這個貢品要怎麽處置,當然全在他的龍意聖裁。

曹、崔兩位禦史這次出奇地意見統一,為了自家女孩今後的後位之路能一帆風順,哪容他人分帝寵,一齊上奏請皇帝收回成命。先皇後宮雖然安置了男寵,可畢竟無任何名分,如今皇帝此舉自是不妥。

丞相楊林冷眼旁觀,未置一言,此事一出,他也不用再花心思尋人,翼王很快就會得到消息。可眼下這關口,皇帝這麽做,似乎有些蹊跷。

面對一個個老臣的義正言辭地直谏,皇帝為以冷笑置之。當初剛登基實行新政,那麽多頑固派反對,還不是讓朕一個個都收拾了,朕何時怕過你們這群老古董。

收回思緒,皇帝見元常拿袖子抹汗,已經走了出來。

“他現在如何?”皇帝沒察覺,他正用一種非常擔心的語氣發問。

元常道:“看陛下要他死還是要他活了。”

“什麽意思?”皇帝愣了,難道玩這麽一次,這人就玩死啦?

元常道:“臣當初勸過陛下,追魂那個藥,慎用。現在,他受了刺激,追魂發作,如果不想法配出真正的解藥,這人如此下去,怕不長保。”

“元常,朕命你,配出追魂的解藥。”皇帝開始心慌,過去一直認為,這人服追魂,因他必須次日飲解藥才可保命,認為這是控制人的好方法,不想後果如此嚴重。

元常搖頭:“談何容易。”

“朕不管,反正你必須配出解藥,否則你就等着腦袋頂烏盆!”皇帝開始耍無賴,只令元常更無奈。

“罷了,算我欠你的。”元常沒有對皇帝用敬語,有些事,擱在心裏很痛,但這是他和皇帝的秘密。

……

永壽宮屬于西宮範圍內,這座院落很古樸,平日大門緊閉,鮮有人進出。

皇帝命人推開朱漆大門,裏面的人得到通報,紛紛出來迎駕。

看看面前輩分高于自己,卻小心謹慎迎接自己的美麗女人,皇帝暗自嘆息一聲。

“朕今日得空看看太妃,太妃一切還好麽?”

将将三旬的賀蘭如月美麗、賢淑,優雅大方,她把皇帝讓進寝宮前殿,才道:“謝陛下惦記,一切都好。”

“太妃可曾恨朕?”皇帝接過宮女遞來的香茗,幽幽地問道。

賀蘭如月搖頭,“當初是陛下救了本宮一命,如今在這裏,安靜避世,哪裏會恨。”

“呵。”皇帝幹笑一聲,道:“那些老臣不死心,認為太妃當初幹政,又得了先皇的龍脈寶庫鑰匙,擔心太妃易主北蒼江山,所以定要置太妃于死地。”

“本宮知道。”賀蘭如月很平靜,“其實,龍脈寶庫只是傳說,先皇也不知道到底是否存在。”

“那就當它不存在。”皇帝斬釘截鐵,“信那些沒根據的傳聞何用?”

“多謝陛下。”賀蘭如月很激動,整個北蒼國,倒是這個當初對自己敵意頗重的皇帝,肯給自己信任。

“太妃,朕……”皇帝猶豫了,盤算着怎麽開口。

“陛下,是不是有事需要本宮幫忙?”賀蘭如月小心觀察皇帝的神色,發現他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隐。

“太妃看看這個吧。”皇帝把放于袖中的東西遞了過去。

賀蘭如月伸手接過,匆匆看完,大驚:“陛下,這……”

皇帝道:“朕心意已決。”

賀蘭如月不語,良久以後,問:“陛下需要本宮做什麽?”

皇帝道:“看看他即可。”

“本宮明白了。”賀蘭如月努力控制自己的眼淚不流出來,但聲音已是哽咽。

皇帝道:“朕,謝謝太妃當初給先皇獻計獻策,先皇雖未真正實行,但朕已經替先皇完成。”

“百姓脫離疾苦,自會感念生逢聖主,而擁戴陛下。”

皇帝嘴角勾起,露出一絲笑容,“多謝太妃。”

皇帝走了,賀蘭如月木然跌坐椅上,陪嫁的丫頭蕊兒一驚,問道:“小姐,出了什麽事?”

賀蘭如月眼淚終于淌下,道:“我只道皇帝滅了東林,卻從沒想他會把二弟抓住,現在還把他充進北蒼後宮。”

“什麽?”蕊兒呆住,“天啊,這,這可如何是好?”

“先和他見了面再說,必須想法幫他離開,否則這個地方一定會困死他。”

15

15、何謂帝王心 ...

手腕上,還是那條冰冷的鎖鏈,擡了擡手,發出嘩啦一聲響。

小福從外間進來,對着窗前竹榻上的人問:“公子,有什麽吩咐?”

小太監看賀蘭骢轉過頭來,雙目幾乎噴火,嘆氣:“公子,奴才知道你不喜歡被這麽稱呼,可這是規矩,奴才若是不這麽叫,奴才就得受罰。奴才知道公子心裏不痛快,可這是沒法子的事兒,還望公子體諒一二。”

賀蘭骢被元常搶回來一條命,醒過來後,才恢複一些力氣,就從床上撲下了地。他厭惡那張床,厭惡地竟然吐了出來,直吓得小福以為他又病了。無論他怎麽虛弱,疲倦,他也不回床上休息。

皇帝得知後,無奈搖頭,最後命人給昭凰閣換了一張檀木大床,并把鋪蓋床帏裏裏外外全部換成新的。

即使如此,賀蘭骢還是每日躺在窗邊的竹榻上休息,有時一天都不動一下。

南面的窗戶向外看,院落內暗衛和侍衛的位置,非常清楚。平時他不是不知這些,不過現在看,心裏頓生悲涼,本是血性男兒,如今被困在這三層閣樓內,成了人家的掌中玩物,華麗的籠中雀。

他總是覺得很累,然每每把眼睛一閉,那晚發生的一切就會立時出現。若是只被皇帝侮辱了,他還能當被瘋狗咬了一口,可那天,那天發生的一切就是噩夢。被那幾個太監用藥物控制着,無力掙紮,衆目睽睽之下被皇帝侮辱。過後,皇帝又殘忍地折磨他一陣方罷了。誰知,噩夢并沒有就此打住,才醒過來,就被告知他已經被封為公子,真正成了這小皇帝的後宮之人。

“賀蘭,今天好些了麽?”不知何時,皇帝進入裏間,幾步到竹榻邊,伸手撫上他的額頭,确定沒有發燒,又道:“別總在窗戶前,小心着涼,這北蒼不比東林,天說冷就會冷下來。”

聽了皇帝近乎溫柔的話,賀蘭骢心裏暗暗冷笑。

“回床上躺着吧,你若是怕累,朕可以抱你過去。”皇帝年紀不算大,但氣力卻是非常自信。

當然,皇帝的話,不出意外地引起竹榻上的人一陣顫抖。

皇帝伸出手,不顧他的掙紮,把他打橫抱了起來。賀蘭骢的體型保持得非常好,身上一塊多餘的贅肉也沒有,近來身心俱累又清減很多,以至皇帝抱起他時有一瞬居然感覺不到這人的體重。

把他放到溫暖,松軟的床榻上,拉上錦被,皇帝坐在床邊。

“賀蘭,你願不願聽朕給你講些故事?”皇帝溫和地開口。

賀蘭骢收回警惕的目光,眼睛緩緩閉上,無聲地拒絕着。

“你睜開眼,看着朕,怎麽說朕也是一國之君,也是你第一個男人。”皇帝按着他的肩膀,搖晃着,很是着急。

顯然,這句話刺激了他,雙目圓睜,他說:“怎麽,陛下還不滿意,陛下準備還要讓多少人侮辱賀蘭?”

“朕不是這個意思。”小皇帝知道自己失言了,但成功迫使他開了口,還是有些欣喜。快半個月,總算說話了。

賀蘭骢不理他,依舊扭了頭,把頭埋入被褥間,如果不是現在實在沒什麽體力反抗,說什麽他也不會躺到床上,現在看到床,他就想吐。

皇帝不死心,把他的頭扳過來,有點賠小心地說:“賀蘭,別這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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