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當初不也是當着那麽多人的面,扒了朕的褲子麽,就當扯平了如何?”
“扯平?”賀蘭骢譏諷,“如何扯平?你為了什麽攻打東林,到底有多大的仇恨,讓你滅了東林?如果你是為了你的雄心抱負,就不該把我困在這裏,給我個一刀痛快,我倒還敬你是個英主。現如今,我在這裏,只能說明,你心胸狹窄,為了兒時的一點小過往,大起兵禍,不顧生靈塗炭,你不配為王!”
“啪!”聲音很脆,皇帝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賀蘭骢瞬間腫起的臉頰,木讷地道:“賀蘭,朕沒想打你,你相信朕,朕不知怎麽就出手了。”
慌亂地,皇帝伸手去撫賀蘭骢已經腫起的臉頰,卻被他拿手擱開,“別碰我。”心裏的話終于說了出來,他覺得痛快了許多。他想,如果我去了,他們不再善待大姐,那麽黃泉路口,我就迎着你好了。
現在,賀蘭骢是生無可戀,真正的心死。
皇帝從賀蘭骢的眼裏已經看不到恨意,他知道這不是好現象,正想着該怎麽開勸,忽然想起了更重要的事。他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揭開蠟封,裏面一枚鴿卵大小的茶色藥丸,散發着淡淡的清雅藥香。
看到賀蘭骢眼裏現出驚恐,皇帝知道他誤會了,解釋道:“這不是那種藥,這是朕命元常配的解你身上之毒的藥。那個解藥配起來很繁瑣,藥材一時收集不全,所以先配出暫時壓制毒性的藥。”真話皇帝此刻實在說不出,追魂,也可能永遠配不出解藥。盡管他給元常下了死命令,但擺在面前的事實,令他這個九五帝王也是無可奈何。
藥,遞到了嘴邊,見他不張口,皇帝有點急。盡管于公于私,現在必須留下他的命,可帝王的威嚴不容一再被挑戰。當然,保住他的命,還可享受到那銷魂蝕骨的滋味,何樂而不為呢!
皇帝的耐心在一點點磨光,“吃了它,朕命你吃了它!”
見賀蘭骢伸手似乎想把藥打落,皇帝也來了氣,把他的兩手攏住壓在枕邊,不顧他的踢打,把藥強行納入他口中。為了防止他把藥吐出來,皇帝覆上他的唇,撬開他的齒關,用自己的舌頂着迫使他把藥吞咽了。
“不知好歹的東西,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皇帝放開他,走到桌子旁,自己動手倒水喝。
咚的一聲悶響,皇帝眉頭皺起,賀蘭骢已經滾落到地上,更令皇帝郁悶的是,那家夥一手捂着胸口似乎很難受,但頭歪在一旁,不停幹嘔着。
“來人!”皇帝大叫:“把他給朕綁起來,總這麽着,傷了病了,朕還怎麽臨幸他?”耐心終于被磨光,朕不過借機親了你而已,你就覺得這麽惡心是麽?
安榮沒有捆縛的很緊,他知道這人目前根本沒力氣掙脫,眼下皇帝氣頭上,讓把人綁了,說不定什麽時候好了,再讓放人,勒壞了可不好。
抓着他的衣襟,皇帝恨恨地說道:“賀蘭,如果你喜歡這麽玩,那朕陪着你玩。原本朕覺得那天有些過火了,想放下某些糾纏朕很多年的事情,換個方式待你,讓你也開心點,偏你不要。既然你不要,那就按朕的心意來,你想死,沒那麽容易。看來你已經不再顧及賀蘭太妃,那麽你聽好了,如果你死了,原東林定國侯,現今的留侯一家,你亡妻孫氏一家,朕一道旨意就讓他們灰飛煙滅!”
“你沒有心。”賀蘭骢此時出奇的平靜,漠然開口。
“何謂帝王心,賀蘭,你告訴朕,何謂帝王心?”
賀蘭骢扭頭把眼睛閉上,也許帝王本就無心,自己國家的皇帝都沒有,難道還期盼敵國的皇帝有麽,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皇帝把被綁住的人抱起,輕輕置于床上,動作卻是一下輕柔起來。拉好錦被,皇帝又換了一副笑臉,把剛才的雷霆風暴抛的一點不剩。
“賀蘭,其實,你和朕可以舉案齊眉的,你看,現在你安靜下來,多好……”
把手探入他的衣襟,小心而溫柔地撫摸着,感覺他不住打顫,皇帝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賀蘭,你有感覺對吧?”
沒有回應,皇帝這次倒沒有生氣,玩夠了上面,便拉開了他的褲帶。
“你幹什麽?”皇帝的舉動,終于讓賀蘭骢忍不住又開了口。
“呵,別激動,朕不過讓你舒服,舒服啊。”調笑的語調,說話的時候,小皇帝的眼睛都眯了起來,可手上動作卻沒停。
“滾!”原本安靜的人,顫抖着大吼,發洩心中的憤怒。
皇帝放開了賀蘭骢小腹的寶貝,面上看不出喜怒,轉而對外面喊道:“來人,取鞭子來!”
16、鞭子與溫柔 ...
小福戰戰兢兢地捧着鞭子,心裏叫苦不疊,公子啊,你就不能順着點陛下麽,何必自讨苦頭吃?
皇帝拿過鞭子,瞪了眼小福,“滾出去,朕不叫,誰也不許打擾。”
小福哈腰應是,心裏可是幹着急。
皇帝拿鞭子在賀蘭骢眼前晃了晃,問:“賀蘭,你和朕一定要這樣麽?”
“請便。”甩給皇帝兩個字,把嘴巴一閉,不再多言。
“賀蘭,這是你自找的!”
皇帝嘶吼一聲,把床上的人翻過來,揮起了鞭子。
賀蘭骢緊閉雙目,盡量讓自己不去想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努力去忽略鞭子帶來的痛苦。
也怪了,明明感受到鞭子揮舞的勁風,可就這聲音不對勁,身上也沒有意料中的疼痛,可額頭上還是汗珠密布。呃,這是什麽情況?
皇帝看了看床上不自然地發抖的人,眯起眼睛。
鞭子抖動時發出的聲音很清脆,賀蘭骢的疑惑也越來越大。
帶着疑惑,他睜開眼,扭頭去看小皇帝,卻發現那人笑得渾身打顫。
“賀蘭,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看你剛才緊張的樣子,真不像你!哈哈……”
什麽?看皇帝笑得得意,賀蘭骢心裏奇怪,我緊張了麽?
皇帝惡劣地捏了捏他的臉頰,忽然把自己的臉湊了過去,仔細看着那驚疑不定的人,勾起嘴角。
“賀蘭,你現在的樣子真可愛。”鬼使神差的,皇帝不顧面前人瞪圓的雙眼,親了他一口。
“滾,別碰我!”賀蘭骢大叫,不安地扭動着,怎麽說可愛這二字用他身上,也是非常不恰當。
“賀蘭,朕是真心要和你修好,何必拒人于千裏之外呢?”皇帝乘着他不注意,開始把被鞭子抽打得棉絮亂飛的被子,一點點挪開。
“夠了!”賀蘭骢厲聲說:“北蒼陛下,你如果真要修好,那就放了我。如果不放,那就給我個痛快,皇帝的後宮,不是外面男人該待的地方。”
“不可能。”皇帝也不退讓,“朕不會放你離開,你記着,朕如果殡天了,肯定拉着你陪葬。”
“你--”剛要說什麽,突然感覺身下一涼,暗叫一聲不好,褲子已經被皇帝扯了下來。
皇帝輕撫上他白皙的臀部,忽然壞笑道:“賀蘭,當初打朕的時候,從沒想到會有今天吧?你說,這算不算惡有惡報呢?”輕捏了一把,皇帝從懷中拿出安成給他準備的東西。
賀蘭骢整張臉通紅,心裏無限後悔,早知今日,當初就該把那臭孩子丢到監獄去。世上沒賣後悔藥的,這就是報應、報應!
知道今天仍然躲不開,早就萌生了死志的人,腦中把皇帝的威脅抛到九霄雲外,眼睛合上,悄悄将舌置于上下齒間,狠狠咬下。
“你幹什麽,你瘋了!”皇帝察覺不對,用最快的速度捏住他的下颌一撮,喀喇一聲脆響,尋死的人的嘴巴便合不上了。
皇帝嘆氣,“賀蘭,朕不想用鞭子對你,其實你也不會在鞭子下就屈服。難道,好好在一起就不行麽?”
看着賀蘭骢嘴巴合不上,透明的液體自嘴角溢出,皇帝又道:“賀蘭,何必呢,搞成這樣子?疼不疼,你知道麽,朕也奇怪,你受罰,朕怎麽就會覺得心痛?”
皇帝一面自言自語,手裏可沒閑着,把安成給他準備好的鎏金藥盒打開,從裏面挑出乳白色帶着誘人香氣的膏體。
“賀蘭。”皇帝傾下上身,在他耳邊吹着熱氣,道:“朕那年走後,就再也忘不了你。朕後來派人專門去打聽,原來你就是駐守樊城的延平侯,也是賀蘭太妃的弟弟。朕确實恨過太妃,她奪走了朕的母後最後的希望,所以朕要報複。朕也恨你當初打朕,可朕現在卻不知該怎麽對你。朕對你不好,你不怕,朕想對你好,你又不要,你說朕該怎麽辦?”
皇帝的語氣,一時又變得輕柔起來,看到賀蘭骢有一瞬的分神,手指直接探入他後腰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