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連兒女出生,都如此趕吉時。”
三個老友見面,韓老爺首先向兩家道喜,當然,韓老爺不是善言辭之人,所以一次解決兩家的賀詞。
那天,在韓老爺的撮合下,顧老爺與柳老爺,為他們新生的兒女,訂下了終身。
其實,顧柳兩家那天同一時辰喜抱兒女,很多人是知道的。
但是,人們還是喜歡關注早一盞茶出生的顧家兒子顧銘洲。據說,那個孩子天資聰穎,經史典籍,不用先生督促,倒背如流,而琴棋書畫,更是無一不精。
顧銘洲如此出色,使得與他同日出生的柳清君,顯得毫無光彩可言。盡管,柳清君美麗,溫柔,女紅更是在當地出名,且還是下得廚房的好手。
時光流轉,歲月如梭,昨日蟬鳴依舊,而昔日的天真孩童,如今已經長身玉立,風姿過人。出衆的容貌,過人的才華,無論身處何地,他的風采無與倫比。
顧銘洲寫的詩很快傳遍北蒼國上下,他的文章,也多被各地書院收做範文,然面對親朋和鄉鄰提出的考取功名一事,年少出名的他總是回以淡淡一笑。
已經有了北蒼第一才子之名,還要那金殿三甲的功名做什麽?
他,更喜歡,抱着他的鳳鳴琴,帶着柳清君與韓家的兩個兒子,到栖鳳臺奏一曲《高山流水》,暢快人生。
就這樣,人們漸漸忽略了天命鳳凰一事,對于鳳凰命,主後位的傳聞,也淡泊了。
當岐山人不再去想天命鳳凰時,北蒼皇宮裏的聖文帝開始坐不住了。
他召見了從岐山出來的相士,很可惜,這相士只是個雲游的道士,他只聽說了,岐山出了天命鳳凰,然究竟是何人,他毫不知情。
最後,帶着一絲好奇,聖文帝決定微服,親自去岐山看看。
當天子突然出現在岐山郡守府上,亮出身份時,岐山郡守竟激動得除了天恩浩蕩,得見龍顏雲雲,其他的竟是說不出了。
“行了。”皇帝有些不耐,啰嗦這個做什麽,只需把鳳凰的事情如實報之朕即可。
郡守謹慎地把那年鳳落岐山一事說了出來,皇帝悄然皺了下眉。
郡守把該禀告的一五一十說完,見天子未現不悅之色,便說:“明日初五,是顧銘洲到栖鳳臺彈琴的日子,陛下可移駕一觀。”
嗯,天子點頭,算是準了郡守所奏。
逢一逢五,是顧銘洲到栖鳳臺彈琴的日子,多年的習慣,風雨無阻。
半山腰凸出的石岩平臺,顧銘洲一身白衣,竹簪绾發,目如流星,光華綻放。
後面,是梧桐書院的先生和衆門生,聚在一起,安靜地聽着師兄的彈奏。
柳清君和韓氏兄弟坐在最後面,和着音律,拿手輕輕在自己腿上打着拍子。
遠處,身着常服的天子,立身于梧桐樹下,靜觀遠處,逆着山風,于高臺上盡情彈奏的如谪仙般的人。
沒想到,這就是傳聞鳳凰命的顧銘洲,果真不一般啊!
如此喜歡《高山流水》,難道你是在等待知音麽?
郡守見天子漸漸露出笑意,不由暗喜,“陛下,如何?”
天子看得呆了,嘴裏嘟囔着:巍巍乎志在高山,洋洋乎志在流水,妙啊,妙啊!
郡守一愣,心中暗暗有了計較。
一曲既終,顧銘洲起身,給先生躬身行禮,“學生獻醜,讓先生見笑了。”
先生捋捋胸前三縷銀髯,呵呵笑着,盡管不曾開口,然贊譽之色盡顯面上。
梧桐書院的先生帶着門生回去了,顧銘洲走向柳清君,負着雙手,一臉明快的笑容。
“清君,今天拿什麽慰勞我啊?”
柳清君捂嘴輕笑,“你啊,還是吃臊子面和擀面皮吧。”
顧銘洲學着書院的先生晃着頭,笑道:“如此,甚好,甚好!”
“呀,我才不做給你,嘻嘻。”
盡管西北之地比起中原,民風要開化的多,不過,未出嫁的姑娘,還是多少有些小顧忌。打趣完了,姑娘拿手帕掩了半邊面,步履輕快地跑開了,一路向着家走,準備下廚房弄吃的。
“唉,慢點,我還沒說完,今天要添上黃河醋魚。”白衣男子郁悶地看着跑遠了的姑娘,對身旁的韓氏兄弟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的無奈。
顧銘洲和韓氏兄弟告辭,抱着琴,自行下山,韓氏兄弟則拿着弓箭進入山林,打算獵些野味,準備晚上到柳家打牙祭。
韓家小兒子韓朝輝道:“大哥,你明明喜歡清君姐姐,為何不說呢?”
韓家長子韓延輝身形一頓,扭頭看向自家兄弟,道:“別胡說,清君喜歡的是銘洲。”
“我看不盡然。”韓朝輝不放棄自己的觀點,“如果不喜歡你,她明明不學武,為什麽還要拜爹為師呢?”
韓延輝哭笑不得,拿手狠狠敲了他一個暴栗,“她拜師是圖好玩,你見爹什麽時候喊她練過功。每次還不是來了,就讓她去找你大姐玩啦。”
韓朝輝撓撓後腦勺,咧嘴,“真是亂啊,我以後可不娶媳婦,麻煩!”
“別胡說!”韓延輝又敲打他一下,“當心讓爹聽到,仔細扒了你的皮。”
顧銘洲與他們分手後,正打算回家,不想迎面碰上了郡守的官轎。
閃身退至路旁,行規避之禮,不料轎子竟在他身邊停下。
郡守下了轎,溫和地說道:“可是要回家麽?”
顧銘洲先給郡守行過禮,才恭敬地回答:“正是。”
郡守呵呵笑了,圍着他轉了一圈,點點頭。
顧銘洲莫名其妙,道:“大人,找學生可是有事?”
郡守嗯了一聲,把他拉過一旁,低聲道:“當今陛下微服到了岐山,聽了你的名字,要召見你。這可是你一展才華的大好機會,不容錯失啊。”
“這?”顧銘洲猶豫,天子召見,福禍難料,自己又沒有步入仕途的想法,何必要去呢。
郡守擔心他拒絕,又道:“天子召見,若是不去,就是抗旨,到時連累了家人就不好了。”
顧銘洲想想也是,又想天子召見,能有什麽事,無非考考詩詞歌賦,罷了,那就走一趟吧。
請郡守安排人給家裏送個信,就說自己去面見天子,晚些時候便回來。然後,顧銘洲上了郡守給他準備的轎子,奔赴一個狼窩,從此踏上一條不歸路。
那日,顧銘洲也不明白,為何天子召見,還要沐浴更衣。當然,他還是照做了。待一切準備好了,郡守引着他,進入行館天子的房間。
郡守親自為顧銘洲遞上香茗,只道若是皇帝高興,莫忘為他美言幾句雲雲。
喝了那杯茶,顧銘洲很快就不醒人事。
天子進來時,顧銘洲就那樣靜靜地躺在寬大的木床上,嘴巴一張一翕,說不出的誘人心弦。貼于額前的一縷亂發,遮住了半張俊逸不凡的容顏。
聖文帝感覺血脈噴張,伸手捋順了那縷亂發,他親了下這只天命鳳凰的額頭。
揉雜着雀躍與緊張,皇帝扯開了顧銘洲身上套着的那件寬松的軟綢衫。
皇帝帶着一絲虔誠,在顧銘洲身上印上一個個屬于天子的痕跡。而手,一點點游走在這個人的身上,他要把這人每一處都撫摸遍,因為,這個男人,從今晚開始,只屬于北蒼國至高無上的君主了。
即使顧銘洲沒有意識,但身體還是不自然的戰栗,這無疑更加刺激了天子的感官。
當天子最終無法再壓抑自己的欲望時,很倉促地給自己做了準備,便擡起顧銘洲的腿,把自己的欲望大力送入對方體內。這時,他聽到毫無意識的人,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那一夜,紅绡帳暖,皇帝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愉悅。
顧銘洲在岐山失蹤了,柳清君做好了一桌菜,等了整整一夜,也沒見心上人前來。
韓氏兄弟策馬找遍了方圓百裏也沒見到顧銘洲的影子。在他們回五丈塬的官道上,一隊人馬匆匆而過。他們沒注意到,那隊人馬中間藍色的馬車窗簾,被人用頭頂開。
被繩子牢牢綁住,口中塞滿柔軟的錦帕的顧銘洲發不出聲音,他急急地用頭頂着窗簾,徒勞地晃着頭,希望韓氏兄弟能看到他。
然而,命運似乎是上天安排好的,他們就這樣交錯而過。
30
30、鳳凰的故事 二 番外 ...
岐山的五丈塬,西北武林大宗韓氏家族就居住此地。
到了韓庭方這一代,膝下二子一女,兒子武藝出衆,女兒知書達理,生活端的是逍遙自在。
長子韓延輝自幼就被确立是韓家的嫡傳繼承人,當然,按照規矩,除了練武,他還要接受很多特殊的訓練,以便将來做一個合格的宗家領袖。
韓家在當地聲望頗高,與名士顧家和最出名的繡戶柳家,均是好友。
三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