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是綻放的時間太短。這人啊,如同這煙花般,再美,也就那幾十年光景,繁華一過,化歸塵土。所以呢,心裏要是有什麽所想,就該趁着最美的時候,去争取,莫等白頭萬事空。”
“你?”皇帝一怔,這女人在說什麽,難道她在暗示朕該--
“你想說什麽?”
曹貴妃也來了興趣,問:“崔姐姐,你說什麽呢”
崔貴妃輕笑道:“臣妾什麽也沒說啊。”
皇帝探究般地又看看崔貴妃,見女人不卑不亢,不再說話,只專注于夜空缤紛奪目的煙花,心裏一樂,這女人比玉宸宮的精明,若是日後玩起小動作,可是比曹家的厲害得多。也好,這樣才有趣。
曹貴妃也撇了幾眼崔貴妃,有些嫉妒,心中鄙夷,哼,玩打啞謎勾引陛下,你也不比東林的賤人好多少。
崔貴妃感受到了來自曹貴妃的妒意,暗笑,蠢貨,在這深宮中,不動腦子,是要吃大虧的。我的好妹妹,歷來皇帝的後宮會缺女人麽?光有一副好皮相的多了,可陪着君王走到最後的又有幾個。女人搖搖頭,妹妹啊,你那什麽都不收斂的性子,再加你那一腦袋豆腐,早晚會害死你。可女人也沒想過,她自己确實聰明,不過聰明過頭就是不幸,不幸到,可以要了她的命。
賀蘭骢回到昭凰閣,夜已深。遣退小福,他警惕地走進室內,直覺告訴他,有人藏在這裏。
“什麽人,出來吧,我感受到你的氣息。”
一人自床榻後轉了出來,抱拳:“屬下說過,會再來見延平侯的。”
賀蘭骢點頭,“你果然守信。”
“那延平侯可想好了?”
賀蘭骢道:“你們要的東西,我沒機會拿到。你看到了,這裏守衛很嚴,你雖是來去自如,但賀蘭沒這個機會。”
來人道:“不是沒這個機會,是延平侯不會把握。北蒼君主的盛寵,就是機會。”
賀蘭骢哂笑,“靠用身體換這個機會,賀蘭即使回到故國,又有何面目立身于天地間。”
“呵呵,延平侯此言差矣,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一旦事成,無人會追溯侯爺你的過去。更何況,君主已經下令,修改《禮記》,南北統一,男風不禁。”
賀蘭骢啞然,半天才道:“南北統一,男風不禁。”
那人道:“這還要多謝延平侯,讓南面那些斷袖之人,可以不再忌諱人言,光明往來。”
“荒唐,荒唐之極。”賀蘭骢氣得渾身發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荒唐不荒唐姑且不提,但是陛下一會就會過來,該怎麽做,延平侯自行斟酌。若說這機會,其實侯爺自己也掌握着,就是不會運用罷了。陛下很快就會過來,屬下不能在此久留,延平侯多保重,切記機不可失。”
賀蘭骢一聽皇帝一會過來,心裏莫名的慌亂,見那人要走,着急地問:“他過來做什麽,你怎麽會知道?”
那人嘆息一聲,“這新年的第一夜,在北蒼皇家,是無上的恩典。”
“……”
那人走了,賀蘭骢渾身失了力一般,頹然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宮燈出神,以至皇帝何時進來都未發覺。
皇帝一進來,就覺得不對勁,“賀蘭,你在想什麽?”見不回答,輕拍了下他的肩,賀蘭骢卻是一下驚得跳起來。
“你,你為何會來?你有兩宮嫔妃,佳麗無數,為何一定與我糾纏?”
皇帝一愣,第一次有些語無倫次,“朕,來,朕是送餃子,朕來看……唉!”皇帝拍着額頭,道:“賀蘭,朕給你送餃子,這是北蒼的風俗。”吃了餃子,當然還要……
賀蘭骢看看皇帝身後,果然見到有小太監拎着食盒,看來确實是來送吃食。
還是覺得有些詭異,方才那人的話還萦繞在耳畔,心裏七上八下,看着小太監把一盤元寶形狀的吃食端出來,接着在旁邊又放置兩付碗筷。一陣酸酸的味道撲鼻而來,賀蘭骢問:“這就是餃子?”
皇帝笑道:“正是,快來嘗嘗看。”
見人不動,皇帝一把把他拉過來,按在木椅上,親自給他夾了一個,“嘗嘗,餡料味道很好。”
東林的開年飯一般要吃甜食,賀蘭骢頭次見這古怪的餃子,眉心攏起。
皇帝夾着餃子,在金碗裏蘸了醋,也不管賀蘭骢吃不吃,直接遞到嘴邊,見他還是不張口,便強行塞到他嘴裏。
賀蘭骢心裏亂糟糟的沒有防備,餃子進口,許是醋蘸多了,熏醋很嗆,一下被嗆到,也沒咀嚼,把餃子囫囵着咽了,這才咳嗽出聲。
皇帝見此,扔了筷子,拿手拍着他的後背幫他順氣,“賀蘭,你這是何苦?算了,反正這就是一習俗,你已經吃了一個,這禮也走過了,朕也不勉強你。”無奈之下,皇帝自己食不知味地吃了幾個,叫人把餃子餐具撤了。
室內,就剩下皇帝和賀蘭骢兩人,尴尬地面對面坐着。
良久,賀蘭骢鼓足了勁,道:“天不早了,我要安歇了,你回去吧?”
皇帝起身,賀蘭骢一喜,暗道躲過一劫,不料還沒高興過來,就被皇帝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快放我下來!”賀蘭骢掙紮着,卻發現無濟于事,被放到床上時,奮力想掙脫出去,皇帝已把他牢牢固定住。
皇帝挑起他的下巴,“賀蘭,習慣朕,習慣北蒼。現在,北蒼、東林是一家,不分彼此。”
“……”
皇帝傾身,炙熱的氣息,呼呼吹在他的脖頸,賀蘭骢猛地一激靈,這是怎麽了?有個濕濕的、滑滑的東西游移在脖頸,這身體頓時不受控制地戰栗。
“你對我……唔……”皇帝不容他說話,用自己的唇封住他的口。
被人挑逗着的身體,很快在體內竄起熊熊烈火,燒得人幾欲迷失方向。衣服已經不知何時離身而去,眼下裸呈相見的二人,一人熱情地四處撩撥點火,一人迷迷糊糊的被動地被那人糾纏,卻是脫身不得。
擺脫不了皇帝的桎梏,賀蘭骢又想起那人的話:若說這機會,其實侯爺自己也掌握着,就是不會運用罷了。難道一定要走這一步麽,做敵國國君的男寵,拿身體換取自由?
賀蘭骢瞬間流露的迷惘,無疑令身上的人誤解了,皇帝大喜過望,認為已經被接受。興奮的皇帝,準備工作做得異常倉促,便把自己的欲望送入肖想許久的天堂。
被進入的疼痛,是無論用什麽方法都無法忽視的,賀蘭骢痛哼了一聲,眉毛幾乎擰到一起。
“別緊張,放松,很快就不疼了。”皇帝意識到自己進得太急,急到都忘了給他做拓展,帶着萬分小心,他等待賀蘭骢慢慢适應他。待覺得差不多了,才緩緩動起來。
賀蘭骢心一橫,罷了,既然是已經改變不了的事實,由他去吧,只要心還屬于自己就行了。這皇帝既然要定這副皮囊,暫且給他,待脫身了在伺機報仇雪恥。
可惜,皇帝不願多施舍賀蘭骢思考的機會,又被皇帝掌握了要命的部位,即使嘴唇咬破,也難得片刻清醒,愉悅沖擊着大腦,神智背離了主人的意識。
……
負責記錄皇帝房事情況的大司寝,在得到傳話的小太監的回報後,在那本薄薄的冊子上記錄:某年某月某日夜,帝幸昭凰閣主,公子賀蘭……
33、翼王的秘密 ...
極致的纏綿過後,皇帝調整好呼吸,攬着賀蘭骢的腰,道:“賀蘭,你想要什麽?”
把皇帝的手拍開,賀蘭骢道:“我要你放我離開,你肯給麽?”
“這個不行!”皇帝斷然拒絕,急急地說:“別的,別的,你想要什麽,說出來,朕會滿足你!”
“我就要自由,僅此而已。”
見皇帝不答,賀蘭骢也不理他,閉了眼睛,便沉沉睡去。他很累,被皇帝折騰了這麽久,渾身無力,後面火辣辣的痛不說,腰也像要斷了般,酸痛無比。
皇帝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難道朕以往真的做的過火了麽?明明朕當初想的那些折辱他的方法還沒真的用嘛。拿手去輕撫他白皙的皮膚,在碰到他手腕的鎖鏈時,皇帝一怔,低頭細細觀察,手腕處那道紅痕已經磨得很光亮。
“賀蘭,即使朕鎖着你,你也不曾放棄逃走的念頭。”
“陛下,陛下,可安歇了?奴才安榮,有要事禀告。”
安榮的聲音不大,暗夜裏卻很清晰,皇帝一驚,用最快的速度穿戴好下了地,臨走不忘把被子給睡熟的人蓋好。
回到滄瀾殿,皇帝才開口,“什麽事?”
安榮遞給皇帝一封密函,道:“陛下請過目,這是于海剛剛截獲的。”
皇帝快速展開密函匆匆看了,一掌拍在龍案上,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