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月亮不彎我不彎：此刻、我、魂穿桃子，月亮彎了我彎了謝謝】
【西門佩奇：磕…磕到了[/捂臉][/捂臉]】
【黃瓜沒有瓜：我終于知道那位富婆姐妹為什麽沒出現了！他媽的她也逆CP了吧！！！】
【旺旺仙貝：第第第一次磕上了同性cp卧槽！我要彎了？】
【new bee啊兄die：我缺的是桃子嗎？我缺的是一個能喂我吃桃子or吃我桃子的對象啊QAQ】
【悅悅子：再重複一遍，刷個俞總歡寶最配，我散財十萬八，見者有份，撿錢速來】
【……】
“真甜。”
桃汁解不了近渴，反而讓楚歡感覺自己臉上的溫度直接燒到指尖，恍然間差點忘了這是直播間。
俞樾……直，直接吃了自己咬過的那個桃子。
啊！！！
她是故意的嗎？
身上始終被一道目光牢牢鎖住，楚歡知道這是來自于身旁的俞樾。
分明只是一個簡單的投喂動作，卻把自己撩得面紅耳赤，這是直播間……幾百上千萬的觀衆在看。
她不住的安慰自己，有什麽不關系？就算是好朋友之間咬一口也沒什麽，只要自己不多想，就沒有人多想。
對，不會的。
楚歡的腦袋有點暈乎乎的，那是刺激過大心跳太猛的後遺症。其實離她收回手不過幾秒，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垂睫擋住自己眼中不住的燥亂，楚歡的指間微微捏緊的桃子，重新送到自己唇邊咬了一大口：“是……挺甜的。”
吃桃子誰不會啊！
不就是吃個桃子，還能把她給難住了？
俞樾吃了一小口，她就吃一大口，吃好多口，将這個桃子吃完，吃到沒有，眼不見心不亂。
楚歡不敢擡頭看彈幕，更不敢現在就與俞樾對視，她怕自己在觀衆的面前表演什麽叫做臉爆紅。因此錯過了瘋狂的粉絲評論，和身旁人再也不加掩飾的，含笑的眼眸。
俞樾整個人的感覺和氣場明顯變了，全場的工作人員感受的最明顯，直播間的氣壓都在瞬間降了下來。
屏幕外的觀衆大老爺們更別說了，哪怕是兩根汗毛之間的相互摩挲，她們都能從放大鏡裏面摳出糖來。
楚歡小口小口啃着桃子，卻心猿意馬的在想剛才俞樾咬下的那一口。
桃肉與舌頭碰觸的感覺似乎變了，甜的地方更甜，軟的地方更軟，吃的人心頭酥麻。
——她從不覺得自己臉皮薄，卻在俞樾的面前屢屢破例，刷新底線。
評論中尖叫的太多了，直播間的實時觀衆數量已經上了千萬。此刻沒有什麽大明星，也沒有什麽娛樂圈，大家對于兩個素人之間展現出來的絕美狀态磕得飛起，磕到暈厥。
在直播過程中早有截圖流傳在網上，更吸引了不少流量。這還是第一次有素人熱搜在榜上挂了這麽久，衆人好奇點進，震驚點出并且反手就進入直播間。
說是素人都有點糟蹋人家了好嗎！
這哪裏是素人，是金主爸爸！
由于熱度太高，最後連雙木生鮮總部公司都已經驚動，效率空前之高，全都等着自己的工作快速昨晚之後去看直播打楚老板call。
海州集團一如既往的低調，因為沒有人敢挑戰俞總的權威。
而網絡公關部門則是随時準備着，一旦俞總發布了號令，他們将以最快的速度将網上傳播的各種照片删除，因為俞總素來低調。
奇怪的是……這次等來等去，俞總都沒說要清理照片。
烏蘭芝借着要去遞給工作人員果盤的功夫出了畫面，蹙眉道：“場控呢？現在評論都失控了你們還不管管？”
她團隊掌握的管理賬號哪夠，現在實在太多，禁言都禁不過來。
看着煩人。
導演剛打算開口，沈顧便十分友善的提醒他：“現在俞總心情不錯。”
意思是——你金主爸爸高興着呢，懂？
“是是是，沈助理說的對，不僅俞總高興，我們也全都高興，一起高興。”現在的熱度已經遠超導演的預期，他确實高興，對着烏蘭芝又是抱歉又是為難地說：“蘭芝，現在評論裏沒有什麽故意辱罵刷廣告還是可控範圍的，畢竟我們需要賣貨給大衆，也得讓他們高興。”
換而言之，這些觀衆們每個人都是活動方的小金主爸爸。産品再好，沒人買怎麽行？觀衆是最主要的購買力，怎麽讓這些小金主爸爸們買貨呢？——讓他們高興起來！支棱起來！
磕CP讓人快樂啊！
可別說，導演近五十的人了，在娛樂圈內摸爬滾打，今天的工作都讓他覺得很放松，看着楚歡和俞樾的相處，止不住的感慨年輕真好啊。
他猶如此，更何況觀衆。
評論越多，說明熱度越多，造勢越強，滞銷的水蜜桃賣的越快，甚至有可能創造業績新高，沖出銷售榜，成為市場裏的一匹黑馬。
這樣的情況，是三方都樂見其成的。
烏蘭芝的經紀人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說了，這事已成定局。
“導演說的是，你們也辛苦了。”烏蘭芝笑着點頭，表示自己理解。等到她再回到畫面中時，又是完美姿态。
彈幕剛歇，卻因為那位ID為悅悅子的用戶連刷三條要發紅包的消息而再度掀起高峰。
普通市民眼中兩百塊的紅包都會搶一搶，更何況這可是十萬八啊！！
星光視頻app今年軟件更新後上線的新功能，直播間可以發紅包，但必須是實名認證且人臉認證為成年的才可以，審核力度算嚴格的。功能才出來沒多久，每個紅包的上限為5000塊，平臺每個抽取手續費3塊，多少都是。
這功能多用于新主播發個十幾二十塊還分成上百號人領那種騙一騙浏覽量的，至今還沒有人發過金額如此巨大的紅包。
導演也有點摸不準，不知道要不要去問下星光app那邊的負責人确認一下這位悅悅子究竟是家裏太有錢揮霍還是假意造勢？
“沈助理，你說這……沒事嗎？”導演拿不定主意就問沈顧，畢竟他現在能代表金主爸爸的意思，“那個悅悅子好像真的要發紅包了！這金額數會不會太大？”
“沒事的。”沈顧微笑，“小數目。”
作為俞總身邊的助理，他如果真認不出ID悅悅子是誰，那秘書的活兒是白幹了。
“別緊張，放輕松。”俞樾見楚歡一口一口很乖的将桃子吃光了，腮幫子還有些微鼓，軟乎乎的，讓人很想去揉一揉，她知道楚歡先前是害羞了，等到了現在才出聲提醒，“你看看大屏幕。”
嗯？發生什麽了嗎？
楚歡這不擡頭還好，一擡頭便吓得不得了，這這這怎麽回事？！
網友朋友們你們是不是磕錯CP了啊！
這世界上……竟然還有比自己更人傻錢多的？
散財十萬八？
悅悅子？
楚歡呆住：“這是哪位吃瓜網友……”
下一秒她妄圖阻止：“悅悅子同學！錢很賺的啊悅悅子同學！不要為我們亂花！！！】
這人只怕是俞樾的粉絲吧？連取名都和俞樾同音。先前她不知道俞樾名字寫法的時候，也以為是那個悅字。
結果悅悅子居然回複她了。
【悅悅子：沒關系，我拿的是我家裏人的[/陰險][/陰險]】
竟然還和自己對上話了！
俞樾的兩指屈起來在桌上輕輕扣兩下，笑意莫名，沈顧心中免不了為悅悅子點個蠟。
楚歡哭笑不得，感覺這個悅悅子好像還小。驚慌擺手：“使不得使不得啊悅悅子，你怎麽可以拿你父母的錢來發，不要這麽沖動呀！”
她嚴肅起來，只是悅悅子同學并沒有再搭理她，十分活躍的刷起了小禮物，為自己的發紅包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
“等會兒悅悅子如果真的發錢了，請你務必幫我記下來金額，我到時候會想辦法聯系她，麻煩了。”楚歡見狀不妙，趕緊低聲朝旁邊的工作人員囑咐，工作人員連連應下。
這十萬八對她來說不算什麽，但對于普通家庭太大額了。
其中蹦出幾條暴躁評論，ID和悅悅子極其相似，但楚歡仔細一看，原來那個名字是悅悅子的爸爸。
【悅悅子的爸爸：你媽的拿老子的卡刷禮物發錢你等着吧，等下播了我讓你丫的跪榴蓮殼，把你摁在床上抽，知道什麽叫做你爸爸！】
悅悅子的爸爸都來了？！
楚歡的心靈受到了震撼，剛想開口時俞樾在旁說：“不礙事，她家有錢。”
而且是非常的有錢，這點俞樾再清楚不過了。
看着楚歡疑惑的目光，俞樾應對自如：“能随随便便說出這麽大數目的，不太像普通人家的小孩，發紅包需要實名認證的。”
“好像真的要發了啊！”主持人低呼了一聲，見證這歷史性場面，一下沒忍住，楚歡趕快看向大屏幕。
【悅悅子：準備了，口號趕緊刷起來。】
【悅悅子的爸爸：爹先給你整上，俞總歡寶最配！[/大喇叭][/大喇叭]】
【怎麽都吃不飽：我淦，不管了先蹭再說！俞總歡寶最配！】
【黃焖蔡文姬：俞總歡寶最配！】
【只和傻子互動：俞總歡寶最配！這次我真的能湊上熱鬧嗎？】
【明目張膽的窮人：孩子想攢點錢買個面包行嗎？俞總歡歡寶抱抱555】
【物理讓我流淚：我怎麽磕個CP還有錢拿？有錢人的世界今天就要向我展開了嗎？】
【俞總歡寶最配】
【俞總歡寶最配x1，x10，x100……】
兩秒鐘之後。
【悅悅子：[紅包]】
……
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堪比刷禮物速度的紅包一個接一個的蹦出來，足足刷夠二十二個紅包，十萬八千塊。
楚歡目瞪口呆，工作人員目瞪口呆，烏蘭芝僵住。
只有俞樾氣定神閑，悠然後靠，滿意地看着屏幕上的贊美之詞和說自己和歡寶最配的短句，長睫掀動，眸中帶光。
那臭丫頭總算幹了件人事，還不錯。
唯一活躍的便是瘋狂滾動的評論與彈幕。
【我……我他媽真的搶到了？？？】
【靠！十萬八！是真的發了十萬八！！！】
【@悅悅子富婆還缺腿部挂件嗎？你喜歡男的女的，我都可以變】
【兩毛錢…苦澀】
【今日十萬八載入史冊，誰還敢說素人CP粉不牛逼】
【？我，我拿到了八百……跪了】
……
來到直播間的人越來越多，導演迅速讓主持人把握住這個熱度。
“觀衆朋友們準備好——”
“三、二、一！購買鏈接右下角已開啓，大家搶到就趕緊付款，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售空了，沒買到的寶貝們等第二波放量，很快就來！謝謝大家的支持！”
別說是一秒無了，半秒無。
導演徹底驚呆，這可是要最頂流的直播帶貨大直播主才有的盛況。他甚至有點後悔當時花費了大量的經費請來了烏蘭芝……現在看起來，只要有俞總和楚歡這小姑娘，賣空完全不是問題。
活動方的負責人看向俞總和楚歡的目光已不是目光，而是如狼似虎，仿佛看着一堆金山。
楚歡第一次來直播間，沒想到東西賣得很快，好半天沒緩過來：“這……這是真實存在的速度？”
她剛剛就眨了下眼睛吧？沒了！全沒了！
“等會兒會賣的更多。”俞樾替她拿了紙巾，這個品牌效益已經打出去了，“吃飽了？”
那哪能不飽，自己又不是豬。
“俞總的帶貨能力真是非凡，我都自愧不如。”烏蘭芝抓緊空閑時間與俞樾聊天，工作人員貼心的送上來三杯水，她拿了一杯走到俞樾的身邊，垂眸淺笑，“俞總渴不渴？到現在都沒喝口水，敬業也需要照顧好身體的。”
她雖然站在了俞樾與楚歡的身後，身體卻明顯偏向俞樾的，卷發全都撥到肩膀一側，妩媚溫柔，低頭認真注視着俞樾。
這個角度的她最好看，只要她能站在俞樾的身邊，自然會有團隊人員替她拍出有氛圍感的照片，不怕到時候的通稿沒得發。
俞樾微微點頭，沒起身，接了那杯水後卻去問楚歡：“渴不渴？”
楚歡搖頭：“剛剛喝太多可樂了。”
“那就不喝了。”俞樾這才看到烏蘭芝還沒走，揚眉道，“謝謝。”
客氣疏離，就像是對陌生人那樣。
“……俞總這是什麽話，我應該的。”烏蘭芝只好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現在明眼人誰都看得出，俞總全身心都放在楚歡身上了。
導演後知後覺意識到——難不成，俞總并不是為烏蘭芝來的？！
從第一輪賣貨開始後，三位直播的人就可以稍作休息，引導大家購買就行。楚歡覺得自己好像全程沒做什麽貢獻，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你們怎麽都搶的這麽快，是蜈蚣精還是八爪魚啊？”
回答她的滿屏的哭唧唧，說自己也沒有搶到。
直播間搶購的力量不容小觑，楚歡第一次經歷這種大場面，本來想着自己也去偷偷參與一把感受氛圍。
現在……感覺自己的手速還得練練。
她的震驚落在俞樾眼中，不免失笑，“想要？”
楚歡啊了聲，“我的手速太慢了，多放量幾次我都搶不過大家。”她還在震驚的餘韻中沒回過神來，有點懵，卻看俞樾一臉淡定，感慨見慣了大場面的人就是不同，“你很快嗎？”
“嗯？”
哪種快？這個問題就值得深究了。
她問這個問題的節點過于巧妙，主持人正忙着安撫沒有搶到觀衆們的情緒，還是和烏蘭芝互動的多。畢竟又不敢随便和金主爸爸開玩笑，又知道楚歡被俞總護着，恰巧給兩人騰出了難得的說話空間。
楚歡見俞樾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才反應過來，喉頭一噎，急忙否認：“你你你你你別誤會！我就是想問問你手速快不快，沒有別的意思。”
明明是解釋，卻顯得欲蓋彌彰，越描越黑。
“我沒有說你有別的意思。”俞樾朝她活動了下手腕，略彎唇角，“還能有什麽別的意思？”
“……沒什麽。”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都心照不宣，俞樾分明就是在逗她玩！這王八蛋！
楚歡不再看俞樾，直視着屏幕前方，假裝正經。
主持人賣嗨了，沙啞着嗓子喊：“兄弟姐們啊注意了！第二輪鏈接馬上就來！這次貨量充足，可拍三萬份，過了這三萬份，可就恢複原價六十九塊九了，機會錯過不再來，抓住機會牛年必沖天！！”
不知不覺，楚歡把面前的吃食都吃幹淨了。她聚精會神，有些緊張。之前是五千份，現在三萬份，總沒有這麽快吧？
——等主持人數完三二一，鏈接開通的那一剎那，只聽主持人嘶吼。
“搶光了！！沒貨了沒貨了，沒貨不要拍！！”
楚歡：“？？？”
卧槽觀衆們的購買力這麽強的嗎？！
僅僅是直播間買出的水蜜桃，盈利已有百萬以上。往常果農每人的利潤大約只有十塊左右，但這次量大又加入官方合作，足以讓他們增加三倍收入。
讓滞銷的水蜜桃賣出去，她們真的做到了。
直播到尾聲了，楚歡喝了太多可樂終于感覺想上廁所。在關閉各種設備前，彈幕又達到了結束前的一個高峰。
【東西搶不到沒關系，但我磕到了】
【俞總歡寶什麽時候能再來一次直播啊？@桃心聯合V 我一人血書！！】
【本來是來看芝芝子的結果跑偏了，好像get到了俞總的A點，嗚嗚嗚芝芝子對不起】
【誰還能有俞總更多信息沒啊？】
【有俞總和歡寶的微博嗎？我搜都沒搜到什麽有用信息】
……
衆人對她和俞樾的呼聲頗高，還一直說着讓主辦方再推點時長。沈顧在旁邊低聲說：“不能再推了，我們俞總晚上還有重要的事情。”
楚歡聽得心中一抖，三十一號跨年夜了還工作？她本來還想今天鼓起勇氣試着問一問俞樾要不要和自己去海洋館。
……看來注定要自己去了。
主持人做收尾工作，觀衆這邊說了好幾次對不起真的要走啦，工作人員才徹底将設備關閉，楚歡一下彈起來想往洗手間沖，俞樾那聲等會兒還沒出口，楚歡蹦沒影了。
倒也不急。
她看了眼時間，五點，天都還沒黑，離那個驚喜開始還很早。
沈顧看着楚歡匆匆的身影，來到俞樾身邊：“俞總，要不要我先去通知一下楚小姐？”
那麽煞費苦心的準備的東西，沈顧看着面前的老板，室內的燈光傾瀉而下，罩在俞樾的身上，望向楚小姐離去方向的黑眸染着清冷光暈，卻只讓人覺得溫暖。
那是看向心上人才有的目光。
“不急，我先去樓下等她就好。”
小姑娘可樂喝多了，正急于解決個人需求，這點時間她還是等得了的。
這時候電視大廈有太多節目在錄播，電梯總要等，俞樾不想楚歡都出來了自己還沒下樓，估算了下時間，索性沿着安全通道的樓梯下至二樓，後面卻有道聲音在喊：“俞總！請等等。”
她聽出是烏蘭芝的聲音，在直播間的時候俞樾從那些彈幕中已能猜出些公衆方面可能對自己與烏蘭芝有什麽誤會。娛樂圈操作的那套她懶得計較，但若是讓楚歡心裏有任何想法，她是絕對會撇幹淨的。
俞樾的腳步未停，已經邁下臺階。
“俞總，我有一些和楚小姐有關的話要對你說！”
俞樾的腳步頓住，在拐角處轉頭，黑眸冷肅。
哪怕臉上沒有絲毫柔軟的表情，這女人身上的氣場強大而危險，足以讓飛蛾撲火。烏蘭芝心跳不已，決心冒險一試，眼神懇切，“俞總，我只是想過來提醒你……先前你沒來的時候，楚小姐和我說了些匪夷所思的話。”
俞樾沉默不語，只是微微擡眸，示意烏蘭芝可以繼續說。
“她一個普通的小姑娘，竟然敢對俞總有非分之想。”烏蘭芝描述的微妙微翹，将自己奪得女主演的演技發揮得淋漓盡致，“俞總，你一定要注意身邊這種人的接近，她們年輕，一時歪念，便想着靠捷徑達到自己的目的。”
“非分之想？”
俞樾挑眉，是嗎？那種非分之想？
聯系到直播的時候聽到楚歡問自己快不快，小姑娘難不成開竅了？
“她說自己在追您，還将你們的關系描繪的很親密。”烏蘭芝微皺眉，擔憂道，“因為先前我的助理念了一下微博上粉絲們說我……和俞總的評論，那小姑娘就大放厥詞，說和我是情敵。”
烏蘭芝輕嘆口氣：“那些評論不過是粉絲們說着玩的，我本意也是讓經紀人去澄清，沒想到楚歡那小姑娘反應特別大，我怕她是出于別種目的來接近您，所以想着一定要來提醒一下。”
烏蘭芝期待的看着她。
“烏蘭芝？”俞樾最後一絲耐心幾乎耗盡，她在楚歡面前是自己最溫和的樣子，但不代表她對別人也會如此，輕啓薄唇，“我倒是記住你了。”
烏蘭芝的眼眸被驚喜點亮，果然！俞總這樣的人，怎麽會喜歡那種沒什麽段位的小白蓮？烏蘭芝喜不自勝，身體前傾，微微偏過頭，看上去像是湊近了俞樾的臉頰邊要印下一吻——
“你是我見過最沒有眼力見的女明星。”俞樾的眼神若刀，将烏蘭芝的動作驟停，整個人都僵住。
“看不出來？”俞樾的黑眸好像染了冰寒，将烏蘭芝至于羞辱之地反複碾壓，“是我在追她。”
烏蘭芝爆紅以來，已經被媒體與公司捧到最高，到哪裏不是最好的待遇，時間一久，再好的脾氣內裏也被寵驕傲了，哪裏受過這樣的對待，顯得自己主動去吻俞樾竟像是勾引，對方還将自己當個笑話的那種。
在直播間和化妝間受的氣加起來，俞樾的火像是引線，火星呲呲往外濺起，人還僵在那，藏在袖子裏的手指卻暗自捏緊了，笑了聲說：“俞總倒是說的輕巧，海州集團總裁果真不一般……但那小姑娘不就是個普通職工，她今日和我發生口角，沒準哪天洩露了，我也不知道粉絲們會有什麽反應，俞總說呢？”
雞蛋碰石頭，倒是出乎人意料。這種事情絕不會發生在楚歡身上，她也不會允許，但一想到烏蘭芝竟敢這樣口出狂言，俞樾幽深眸底沉的讓人透不過氣：“你若是敢做，就自己承擔身敗名裂的後果。”
好大的口氣！
怎麽說自己也是公衆人物，就算是海州集團還能這麽輕輕松松就壓住她？當她不會發聲的嗎？
烏蘭芝淺笑道：“俞總這麽正人君子的一個人，怎麽會做這麽無賴的事情！？我這裏已經有我們的全部錄音，你應該也需要維護你的公衆形象。”
“誰告訴你我是正人君子？”俞樾的聲線透出森森涼意，烏蘭芝的笑容頓住，因為她竟然聽到俞樾笑了。
只是這抹笑沒有任何的溫度，仿佛這是她完完全全陌生的一個俞樾。
沉寂了三秒，俞樾皺眉拍散剛才烏蘭芝靠近時帶來的香水味，語氣淡而冷，仿佛是沉水休憩的猛獸即将蘇醒，“你要是敢打楚歡的主意，我變成無賴又怎樣？——這不是在警告你，別碰我的底線。”
作者有話要說： 俞總：惡毒女配什麽的沒必要去歡寶面前，我自己來打臉爛桃花就行。（乖巧）
歡寶：那啥……你還能變成無賴啊？（純真）
俞總：我還能變禽獸。
悅悅子的爸爸：孩子不聽話，不懂事，總是拿走家長銀行卡刷禮物怎麽辦，摁床上打一頓就好了，立刻打立刻見效，屢用不爽。
悅悅子：爽的。（不是我本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