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想吻你。”
楚歡的耳邊響起這幾個字，也只聽得見這四個字。她的心跳早就沒了秩序，一下一下落不到實處，不敢擡頭，只敢用氣音回答說：“……我不會。”
她唯恐自己又将俞樾親得後退幾步，亦或是連回應都做不好，自己怎麽這都做不好？燒着的臉頰管不着了，只能深呼吸才能維持自己別缺氧，就聽俞樾說。
“那我們可以多嘗試。”她的提議讓人提不出反駁的理由，“凡是都是熟能生巧，接吻應當也一樣。”
但楚歡有些執着于先前的笨拙，讓兩人的初吻場面那樣烏龍與匆忙，這樣說起來，那并不算一個很好的初吻。
“楚歡？”
察覺到楚歡突然的走神，俞樾以為是自己吓到了她，想開口道歉，聲音沒發出來，一個吻就落在自己的唇角。
很輕也很膽怯，最後一點點的勇氣楚歡都花在擡頭上了。
她親了就跑，俞樾手上也沒上勁，楚歡站在俞樾面前兩步遠，明明臉還爆紅着，還板起臉來假裝若無其事，“練習第一次，那就出師了之後的第一次接吻才算是初吻。”
楚歡其實都要瘋掉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和俞樾一起在讨論接吻的問題，還如此深入研究。是不是等到以後，就連上床時該穿什麽衣服用什麽步驟，她們都能進行友好的學術探讨？
俞樾實在太懂楚歡了，一眼看穿她的窘迫與心中所想，卻也不拆穿，也許那個吻本該落在自己的唇中央，卻因為太難為情就只好在旁側，也許，以後自己還能更主動一些。
“我走了。”這一整天的好心情都被這個清淡的吻打開，俞樾想了想，沒忍住，伸手去揉了下楚歡手感極好的臉頰，輕輕捏了下，這才轉身。
剛走了兩步，她又走到楚歡面前來。
“還有事情忘了和你說，”俞樾無奈笑道，“上回遼城的客戶，記得嗎？這次他有個要求，說是需要我們拍個廣告片，再來一場直播，這樣可以幫助挽回上次菠蘿蜜的損失。”
雖然這件事完全可以在手機上說清楚，但俞樾還是走回來了。她就是想再多看楚歡兩眼，哪怕只有兩三分鐘。
楚歡稍微從剛才的情境裏抽離出來，有點驚訝：“你是說，我們兩個嗎？”
為什麽不去找個明星呢？可能那樣來的效益更快些。
俞樾點頭，“是，如果你不同意，我回絕掉。”
“能幫到你嗎？”這次菠蘿蜜項目的涉及金額之大，楚歡還是知道的，她也是供應商之一，明白這裏面的利益。俞樾既然能從北方将生意重新談下來，自然答應了一些請求，可是她也疑惑，“為什麽非得要我們拍攝廣告和直播呢？”
“當然。”俞樾先回答了她的上一個問題，“因為客戶說，覺得我們兩個在一起出現，更賞心悅目。”
換而言之，客戶覺得她倆挺配的。
這理由找的極有水平，俞樾滿意，楚歡更是滿意，笑意爬上眉梢，同意下來，“那時間确定的時候你就告訴我。”
“好。”
時間在一分一秒流逝，俞樾再不走就沒時間換衣服了。楚歡這次是真的送她出了門，結果踏出門檻兩步，見到老楚站在不遠處，身旁跟着素鳳姨與老莫，正和他說着什麽。
楚歡：“？？”
十五分鐘前，老楚就到了。
身為一個關心女兒的老父親，哪怕知道歡寶的身邊待在一起，但一想到挂電話之前那戛然而止的忙音，還有自家女兒那嘟囔的語氣。
老父親傷心的睡不着覺，女大不由爹啊！他沒有再打電話來，純粹是因為老婆勸他年輕人有自己的世界，不要去打擾。
但他想着，就算是小俞那也不行！寶貝女兒不會讓人欺負了去吧？若是兩人認真的，那他也好來問過，早點把事情定下來。
結果一來，就見到兩人膩歪，楚歡還主動親了上去。
老父親頓時那個苦澀的心吶，要沖上去時被老莫和王素鳳給攔下來了。
老莫：“哎呦老楚，你這是幹什麽？別去打擾你家小楚！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你可不能去臨門一腳咯！”
“我臨門一腳？你生個兒子你不明白，我寶貝女兒真要跟人跑了時候這種苦澀，撒開我，你撒開我，我得去和我歡寶說道說道！”
“幹啥嘛？人老楚二寶是女兒呀！哎不說這個，說什麽說？等下被你整的人多尴尬，你回來！”素鳳姨和老莫一起将老楚攔住，其實老楚也就做個樣子，不可能真的上去，素鳳姨就笑，“住你們這兒街裏街坊的不都幫你盯着嗎？你還怕小楚吃虧？”
老楚沒想看來着，但兩年輕姑娘在那太拉風，杠杠的都是風景。他在老莫和素鳳姨的安慰下瓶頸少許，都已經在盤算年後是不是約着對方家裏見見的事，那邊膩歪完了，可算是看到了自己。
但老楚還沒開口，楚歡忽然見着自己老爸來了，像是受驚的兔子，畢竟昨晚做了虧心事，“爸！你什麽時候來的？？”
菩薩保佑，可別讓老楚看見自己剛才親俞樾那一下。
被家長看到親密行為的想法是其次，主要是難為情，楚歡現在還沒忘記當時自己是怎麽在老楚面前說過自己和俞樾不可能。
啪啪，現在臉真疼，她可以改名叫楚境澤是也。
俞樾面不改色，只将手放在背後，悄悄撫順了自己袖子的皺褶，讓自己看起來還是稍微整潔些，“叔叔。”
老楚沉住氣：“你們——”
這衣服也皺巴巴的，都不知道昨晚在幹什麽！老楚越想越心酸，自家的小棉襖真要去別人家了嗎？
昨晚挂電話之前，還說什麽累不累的，老楚想把俞樾和小歡寶兩個都抓起來好好教育一番，生理需求是正常，但不可縱欲傷身。
難為他這老父親，沒辦法。
他心裏越苦澀，臉上的表情就越沉，楚歡還以為老楚生氣了，趕緊說：“我要去上班了爸，呃……俞樾，哦不，俞總，是不是？”
楚歡這番話說的稀裏糊塗，語序亂七八糟，俞樾竟然神奇的聽懂了，順着她的話，“是，叔叔，今天楚歡應該也忙，有些該注意的事項還沒熟悉，我先帶她去？”
楚歡用眼神對俞樾表示感謝，恩人。
此時是八點鐘，老楚嘆氣又嘆氣，将自己的話都憋了回去，只說：“也好，走吧。”
往好的地方想想，他家歡寶總算作息正常了。
以前總是睡到日上三竿，叫也叫不起，去上班沒準也不是壞事。
沈顧已開車在寨門口等了，楚歡連家居服都沒換，跟着俞樾暫時逃離了老楚的身邊，免去一番詢問。
她發現這車好眼熟，好像是那輛被自己撞壞的邁巴赫。
“修好了？”楚歡問。
車門一關，俞樾無聲地笑着，坐在她身邊又沒講話。
沈顧在前頭當司機，很識常務的說：“不是的楚小姐，這是俞總新買的。”
楚歡：“……”哦。
這就是你們該死的資本家的世界嗎！！！
她還以為邁巴赫修好了，俞樾就沒什麽借口來讓自己繼續做她的司機。不然呢，楚歡老覺得自己欠着俞樾什麽，很奇怪，就好像俞樾對自己提出什麽要求，她都有點心虛不敢拒絕。
不過确實有一點奇怪，她欠俞樾好幾十萬的維修費，說要還給俞樾，俞樾想盡了辦法的不要。俞樾不缺這點，自己也不缺這點，但這筆錢在兩人之間打轉，轉來轉去都沒轉出個結果，反倒是像成了兩人維系住關系的某個契機點。
倒沒有不好的意思，錢是小事，契機點才是大事，唯有手中拿捏着一個随時随地能用的借口，她可以肆無忌憚的接近俞樾，靠近俞樾。
“修理費，我看你是拿不到了。”楚歡開玩笑地說，“你那要命的老同學要用兩千萬買斷我在你面前的出場費，你又說要給我五千萬，錢呢？”
“對啊，我本來可以淨賺七千萬的，我怎麽當時不答應齊副總？”楚歡一拍腦門，感到自己損失巨大，“七千萬，我都可以退休了。”
“我現在就可以付給你，需要嗎？”俞樾見她那小財迷的模樣就覺得可愛好玩。
“不要了！”楚歡說，“你要是真想給我，也能分期付款呀，不然我要是亂花一下子就揮霍光了可不好。”
再揮霍也養得起，俞樾在心中默念，才道：“錢就是拿來花的。”
七千萬。
錢就是拿來花的。
沈顧在一邊開車，一邊就在瑟瑟發抖，這也就俞總說得起這話還能讓人絲毫不懷疑真實性。
“這次你幫了我，算是我欠你一次，你要我怎麽還？”楚歡倚在舒适的靠背，掰着自己的手指，“下午茶？晚餐？還是你想吃別的？”
她自己喜歡吃，說起來就全是吃。
俞樾卻低聲說：“以後再欠債，不需要你再用錢來還了。”
楚歡道：“真的啊？你這麽大方嗎？”
她開心的直起身子，轉頭看着俞樾，卻立馬感覺到俞樾語氣中的意有所指，反應過來後瞪圓了眼眸，嘴唇微張了半天，無恥兩個字沒好意思說出來。
俞樾指着自己上彎的唇角，黑眸綴着光。明明是和平常一樣筆直的坐着，坐得很正直的樣子，楚歡覺得自己從俞樾的姿态裏看出的幾分懶散的調戲可能是錯覺，一定是自己想的歪了，所以把人看得也歪了。
俞樾說：“我還能再大方一點。”
要不是怕出交通事故，楚歡這時候好想跳窗逃跑，俞樾這語氣為什麽落在自己耳朵裏，就撩的要命？她們今天已經親過一次了，刺激度已經嚴重超标，要是再來幾次，楚歡怕自己從早到晚滿腦子都是奇怪的思想。
“欠着……先欠着。”楚歡只好這樣說，心裏又有了別的思考，她們還沒有在一起，就這樣親親抱抱的好嗎？俞樾會不會覺得自己在對她耍流氓？
楚歡問：“今天我有什麽事做嗎？”
“你如果有時間，可以熟悉一下公司。”俞樾對于楚歡轉移話題的能力已然習慣，現在時間有些來不及了，俞樾安排了讓造型師直接将嶄新合身的衣服直接送到兩人的辦公室，“如果不想待在公司了，早退就好。”
楚歡從來沒見過有誰将早退這兩個字說的這麽理所當然的，可能這就是有靠山的快樂，她也覺得挺理所當然。
車程十幾分鐘，公司很快就到。現在還很早，員工都沒來，足夠讓她們去将衣服給換了，體面的上班。
不知是不是俞樾特地交代過，放在楚歡的辦公室裏可供選擇的衣服都屬于那種偏向休閑的風格。她估摸着也是，不然除了俞樾，還有誰能為自己想的如此周到妥帖？
有些人就不适合那種職業風的衣服，比如楚歡，也不是不好看，是她自己不喜歡，嫌穿上後很束縛。有些人就很适合，比如俞樾，她是個衣架子，無論怎麽穿都有她自己的味道，哪怕只是簡單的一件素色西裝，在她的身上便與衆不同。
不是衣服襯她，而是她駕馭了那件衣服。
要不怎麽說海州集團有錢呢，總裁辦公室空間大到分為前後兩塊。前面是辦公區域，推門進來的休息區一應俱全，堪比小型總統套房，就連浴室都有。分公司如此，更別說俞樾那邊了。
楚歡洗了澡換了衣服，在床上滾了兩圈，發現這裏的床品用的還是自己喜歡的牌子，真是品位不錯。
馬上就要九點了，她的辦公室響起敲門聲，貝秘書的聲音傳來，“楚總？”
楚歡手機上還停留在和俞樾的聊天框，聽見聲音後從休息間出來，在老板椅上正襟危坐，“進來。”
面子工程還是要做的，自己話都放出去了，說是俞總安排進來的關系戶，那也不能丢了俞樾的面子呀。
貝秘書手上抱着厚厚的文件，逐一在楚歡的面前排開，“這些是分部還并在海州集團裏的報告表，這裏是流動資金的情況，還有這個，是目前一些正在推進的合作項目……”
“停停停，這些我都要看完嗎？”楚歡的正經面具在瞬間破裂，苦着張小臉，她對這些數字啊什麽的一向很頭疼，大學也不是相關專業，完完全全的門外漢。
貝秘書笑了笑，“那倒不是的，只需要稍微熟悉一下就好，俞總說，這些東西您無聊的時候可以翻一翻。”
這些都是公司的機密文件，全程只有貝秘書過手，平常這些東西除了直接高層，沒有俞總的吩咐，是絕對看不到的。
“其實我現在已經不知道該幹什麽了，今天我有日程安排嗎？”若是按照往常，楚歡現在應該還在睡覺。
貝秘書點點頭：“其實今天有個會，要進行海光市場選址的讨論。您如果覺得頭疼，也可以不參與，等到結果出來了，我會通知您的。”
“選址？我要去！”這麽重要的事情，她哪怕是個挂名總裁，也要去參與一下，她覺得貝秘書也太把自己當成關系戶了，其實楚歡還是很想有參與感的。
她輕咳幾聲道：“貝秘書啊，你是不是覺得我真的什麽忙都幫不上？”
“當然不是！”貝秘書立馬否決，她可是一直站在楚歡這邊的，就是這個會議的內容貝秋天事先已經知道，勢必腥風血雨，貝秘書是怕楚歡又被欺負了去——畢竟楚歡的模樣太有欺騙性，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去保護她。
“就是怕您沒有經驗，在會議上難以面對刁鑽的場景。”貝秘書誠懇道，“俞總特意囑咐過，不能左右您的決定。”
尤其要順着楚歡來，哪怕是楚歡今天要把公司拆了，那也拆。
這話貝秘書沒說。
楚歡當時說出自己是關系戶的時候是為了給當時的老狐貍們提個醒兒，準女朋友的名號在自己頭上沒錯，可終究還不是女朋友呀，怎麽貝秘書看自己的眼神，就和看俞樾的小嬌妻似的？
她得澄清一下，小楚爺也是能給俞總長臉的，并不單純關系戶。
“你到時候叫我。”楚歡再次嚴肅，木着聲音說，“現在不用在這裏了，我和俞總有要事要談。”
貝秘書唯恐自己打擾，趕緊出去。
楚歡本想打字，但又覺得太麻煩，不如直接撥號過去，響了兩聲，那邊接了。
“……你忙嗎？”她也是沒想到俞樾接的這麽快，準備好的說辭頓住了，又問了一遍忙不忙之後說，“忙的話就——”
“現在還不忙。”俞樾那邊有衣服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套什麽，楚歡自動想象她剛洗完澡，俞樾又說，“我不是說，你什麽時候打電話給我都可以？”
“好了，好了，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楚歡說這些時候又沒什麽底氣了，還好現在俞樾不再自己面前，自然看不見自己的模樣。
“好，你說。”
楚歡還在想怎麽措辭，俞樾就已經化身為她肚子裏的蛔蟲，竟然把她的想法猜了出來，很是開門見山的說：“是不是關系戶的身份現在讓你不自在了？”
楚歡吓一跳，一句你怎麽知道都要 脫口而出，又急剎停住。
“……說是因為關系戶這個身份也不全面，”楚歡咬咬下唇，猶豫了下才講，“是因為準女朋友。”
口嗨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其實真正的原因只有楚歡清楚——不全是因為不想因為大家覺得自己是俞樾的準女友而被看清，而是別的，別的和俞樾真正相關的。
雖然很難為情，但不得不說，是的，她還在想和俞樾親來親去的事情。
她感覺自己在俞樾面前有一些被動，這種被動并不是因為俞樾對她不尊重，而是因為她自己，不敢面對也不敢去撩，偶爾的試探回應都是要卯足了好大的勁才能成行，還時不時搞些烏龍出來。
小楚爺不甘心，她必須要變得完美起來，完美到俞樾經受不起自己任何的撩撥。
所以在這之前！她們要約法三章！
不然，自己怎麽承受得住俞樾這随處散發的魅力？這該死的女人，竟如此的迷人，自己不是柳下惠，有什麽辦法？
俞樾很自然地問：“有什麽問題嗎？”
“有！”楚歡随手打開桌上的文件，拿着一支筆抵在桌面輕敲，腦中的話組織了千百遍，扭扭捏捏到自己都愁人，好在俞樾耐性十足，在那邊安靜不語。
楚歡做好準備：“就是，雖然我們說是要認真了解，但終究沒有在一起，我們是沒有實際關系的，你明白嗎？”
她之前那麽亂七八糟的話俞樾都能理解，現在俞樾還能不理解嗎？楚歡對此充滿期待，但俞樾卻說：“沒有明白。”
接下來還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問：“就是想要有實際關系的意思嗎？”
我的天，俞樾怎麽每到關鍵時候就變得這麽笨呢？她的意思才不是這個，而是想說——
“你不要亂想，我只是要告訴你，我不想讓大家都認為我們綁定在了一起，”說完楚歡卻忽然覺得自己這是什麽危險發言，分明是自己要追求俞樾不是嗎？她表達的太詞不達意，只好又急忙解釋，“不對，不是的，是我不想大範圍的在工作場合公開，但了解仍舊歸了解，追求還是在追求。”
楚歡不用依靠俞樾的名字來真正做成一件事，同樣，她不希望俞樾的名字在被人提起時，再捎帶上的卻是和自己引人調笑的緋聞。
這是她不正經的想法下正經的考量。
“我理解。”俞樾也認真的嗯了聲，“地下戀情，準備來說，是地下追求。”
“可能差不多。”楚歡有些支吾，“但也不一定。”
話是說出口了，但她自己也保證不了。有時候她有些莫名的占有欲與吃醋出現，就總想讓大家都知道她在追求俞樾。
“我不能全部保證，只能說我可以盡量。”俞樾的聲音聽得出她的在認真思索楚歡的建議，并且給予答複，“有時候會控制不住，偶爾你需要我時，我并不會覺得我們的名字放在一起有什麽不好。”
她說的都是事實，并且楚歡相信俞樾說出的每一個字，因為俞樾向來是這樣做的。
楚歡沉默了會兒，俞樾又問：“還有沒有別的要求？”
終于邁入正題了，此時楚歡已經準備了許久，讓自己的态度在電話裏聽起來強硬一些：“有，我們現在只是互相了解階段，不可以過分的親密接觸。”
“過分的？”俞樾輕輕笑了聲，從椅子上坐直了，問，“哪些算是過分的親密接觸？”
楚歡本想直接說一直吻我是不可以的，但又覺得這樣未免太過直白，她講不出口，只好委婉說：“脖子以上是不可以的。”
俞樾那邊頓了下，說：“脖子以下是可以的？”
“也不可以！”順着俞樾的話去想的楚歡滿臉通紅，“脖子以上更是不可以的！”
俞樾好像是認真的在問：“什麽情況下都不可以嗎？昨晚我抱着你睡，你鑽進了我懷裏，把我的手抱着，将你的唇放在我脖子上，脖子以上，脖子以下，我們都接觸了，這樣都不行嗎？”
“這些需要商量，我們要好好商量。”楚歡只求她別說了，每一項都說的讓人面紅耳赤，不得不去回想昨晚所發生的一切，最後還是沒憋住話，悶聲說，“就是不準你動不動就親我了。”
“如果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或者……默許。”俞樾的停頓恰是好處，讓人浮想聯翩，她還笑了，“我從來不會冒犯到你，這點你應該最是清楚。”
楚歡覺得自己這通電話打錯了，完全落于下風不說，還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她捏着手機邊緣，只期望着将火力轉移到俞樾身上。
她問：“那你有什麽要求？比如你覺得一些不能碰的地方，或是不能接受的親密接觸行為？”
“我沒有。”俞樾真是大方得驚人，好聽的嗓音在耳邊點滴響起，“沒有不能觸碰的地方，随時……對你開放所有訪問權限。”
作者有話要說： 俞總：脖子以下？
jj：不可以。
俞總：脖子以上？
jj：現在也不可以。
歡寶：QAQ我，要不我摸一摸我們俞總的……牙齒？
俞總：那要看你用什麽摸了（不是本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