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如果對方不是俞樾的話，楚歡很難不直接摔了電話說聲你這臭流氓。
畢竟開放所有身體權限這種事情——自己卻碰了，就等于将自己身體的權限也為對方打開，總不能用意念靠近吧？
但俞樾說出來就是不一樣，這無關顏值即正義，可能會有一些，但楚歡拒不承認，她覺得自己就是被俞樾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還有哪些？”俞樾沒等她細細品味，繼續詢問，态度好的讓楚歡連假意将聲音刻板起來都不行。
“還有就是解釋權歸我。”楚歡說，這就相當于自己給俞樾規定了一個霸王條款。
“沒有問題。”俞樾答應的很爽快。
于是楚歡見好不收，更是誇張的從頭到腳列舉出自己敏感的地方，不許俞樾随意觸碰，當然，她沒有告訴俞樾這是敏感部位。
一邊說，她就一邊在白紙上寫下文字，“我已經把協議寫出來了，你要好好簽字。”
俞樾成了個乖巧寶貝：“沒有問題，你發過來。”
“我都交代完了，沒有別的要講了。”楚歡看了眼她們通話的時間，竟然不知不覺都快半小時，“你對我真的沒有什麽別的要求了嗎？”
楚歡有點不好意思，感覺自己确實是霸道了點。
“我有兩點，做到應該是很容易的。”俞樾是在楚歡說的過程中才想到，她既然問起，自己便将主動權握到手上，“你說的那些，我都理解且同意，而我這邊的第一點要求是，在這段時間裏，了解是真正的靠近，也該負起責任，如果有別的人對你進行追求，我希望我可以有第一時間知道的權利。”
這個意思就是說，如果有什麽人追她，還得第一時間告訴俞樾？
楚歡想起上回自己和徐夕玦聊了會兒天，俞樾說自己吃醋，那追她的人可多了去了，俞樾每個人都要吃一遍醋嗎？
“當然，我也同樣會做到。”俞樾又說。
楚歡在心底哼了聲，那可別，自己現在已經明白了，若是将那些俞樾沒有搭理的單戀也算成是追求者，那麽追俞樾的人足夠從寶海市到遼城，自己可不敢興趣，也不想給自己添堵。
見楚歡并未表示反對意見，俞樾繼續說：“第二點，我們不應該将了解停留在表面，而是應該真正的去做到。全方位，無死角。”
又不是清潔劑，楚歡默默吐槽了聲，“小俞女士，現在的情況是我并不是很了解你，其實這是來告誡你自己的。”
俞樾對她突然冒出來的“小俞女士”逗笑，自動劃分到愛稱區域，想象着那邊楚歡俏皮靈動的表情，心情都飛揚起來，“所以要創造機會，今天晚上是否願意一起共進晚餐？”
原來鋪墊了這麽多，她就是想請自己吃飯呀。
上午的工作還沒開始，就已經預訂了晚上，楚歡在這邊偷偷地笑，也不拆穿俞樾，擺出老板的架子，“我要先問問看我的秘書，晚上是否有行程。”
“我到時候過來接你。”俞樾說。
再聊下去整個上午只怕就這麽過去了，事情也都已經約定完，晚上還有楚歡心滿意足挂了電話，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來。”
貝秘書沒來，到自己面前的人是劉金明經理。稀客，楚歡沒忘記他也屬于老狐貍那一派，懶散的神情一收，笑着問：“劉經理找我有事？”
劉金明的眼神往桌上随意一瞥，見楚歡随後将文件合上便失笑：“楚總倒不必這麽防着我，我拿這個也沒什麽用……就是來問一句，等會兒楚總來開會嗎？”
“當然。”楚歡伸了個好大的懶腰，毫不顧忌的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真困，我昨天晚上睡得不是很好，劉經理要是沒別的事，能讓我現在先補個覺嗎？”
劉金明眸中閃過嘲笑之意，臉上卻不動聲色：“當然不敢打擾楚總，只不過要先提醒您，下午的會議為的可是要定下海光市場的選擇，目前董事會已有心儀之選，只不過——”
楚歡：“嗯？你說。”
有些人話語的留白就是要等人去詢問的，若是不問，他就會尴尬。
楚歡覺得自己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小姑娘。
劉金明道：“董事會們在幾個位置裏選擇了城中三區舊市場，不知楚總知道那裏嗎？”
要做這塊市場的，誰人不知道舊市場？這就是先前投資新興市場失敗後的原址，被遠帆集團買下後一直沒有重新開發。
“從哪裏跌到，就從哪裏站起來，董事們想買下那塊舊址，重建市場，楚總意下如何？”
楚歡露出微笑：“既然那裏有絆倒人的石頭，還不知道繞路呀？”
不是資金的問題，是那裏歸屬遠帆集團，人家不開發也別指望将地賣給你吧？想的這麽理所當然，好像那地方說到手就到手一樣。
劉金明面露難色：“這也是董事們幾番考量好的結果，若是楚總下午過來，可以與大家一同讨論一二。”
意思就是難啃的骨頭啃的下來就來，啃不下來就走呗？
“我會準時到的。”楚歡又懶洋洋打個哈欠，眨了眨眼，表示對劉金明的話不感興趣。
劉金明走後，貝秘書緊張兮兮的回來，“楚總！劉經理剛才沒有為難你吧？”
“能為難到我什麽？”楚歡讓她寬心，順便問，“三區的舊市場區域遠帆真的不要了？”
“不不不，哪能啊！咱們宣布要開展海光計劃之後，那邊也有動作了，舊市場的位置我們絕對拿不下來。”
楚歡：“三區位置好，那就在舊市場旁邊開發新地皮不就好了？”
“難就難在這兒，遠帆集團那位景總，也盯上了舊市場旁邊的那塊地皮，估摸着是想合并後建新菜市場。”貝秘書低聲說，“那塊地，歸屬在華人商會已經退下的前二把手，周賢老先生名下，想要拿到談何容易？聽說景總已經準備去洽談了。”
她說完，就看見楚歡呆住了，心中更是惆悵，看吧，果然楚總很為難。其實這擺明了是可以讓董事會去處理的，但楚歡若是出席，他們一定會為難楚總！
怎麽辦呢？要不讓俞總來救場？
華人商會二把手周賢老先生，心狠手辣，沒退下來的年輕時代以暴力美學出了名嗎，家財萬貫，實屬地産大亨。退休後開始做投資，按心情投，不合他眼緣不讨他歡心的面都見不上。
楚歡只在小的時候見過，跟着自己爺爺奶奶在宴會上見的，印象中這位老先生和自家兩位老人之間氣氛微妙，總之稱不上好。
楚歡讓貝秘書先出去了，會議安排在下午，她便真随便翻看那些文件。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單單是蔚光還并在海州集團下的時候，財務能力驚人……不愧是背靠大集團的公司。
老楚的百貨公司産業雖廣，與海州集團有聯系，但沒有深度合作。楚歡心裏打起小算盤，當海光菜市場落成後，楚氏集團也能與海州，蔚光進行深度合作，成為一級合作企業，互利共贏，順便捎上她的雙木生鮮，這樣一想，看來她在三十歲之前退休的目标很快就要達成了！
楚歡想得美滋滋，決定在晚飯的時候和俞樾提一嘴，要讓她親口答應下來才落心。
下午四點，貝秘書通知她去開會。
楚歡剛睡了美美一覺，那小套房裏的床睡得好香，和家裏頭一樣一樣的。困意尚未全部消散，腳步虛浮，擦着會議室的門擠了進去，将自己仍在打架的眼皮撐開，眯着眼睛咧開嘴角：“大家早上好啊。”
劉金明看了眼挂鐘，确定是下午四點鐘無疑。他與兩位董事對視一眼，衛德高哼道：“楚總行事這麽懶散怎麽行？就這狀态，又聽得懂我們在說什麽？”
“衛董事又為難我了，我耳朵又沒聾，腦子也沒有進水，怎麽會聽不懂呢？除非你不講人話。”楚歡揪了揪自己的頭發，以不變應萬變，嘆口氣，“開始吧。”
整體的內容差不多與劉金明提前來辦公室說的那些是一樣的，大家讨論的就是選址問題，在敲定的幾個方案中，三區舊市場便是最終目标。
楚歡再度昏昏欲睡，中途只聽見什麽“景總”、“争取”、“一定要拿到”之類的字眼，恍惚間仿佛回到了高中的物理課堂，頭點的像是小雞啄米。
“楚總，您覺得呢？”
忽然不知是誰将一道驚雷劈向了她，把楚歡的瞌睡給劈碎了一半，本來還隐隐約約浮現在自己面前的俞樾“砰”一下沒了，楚歡驚醒，下意識回到：“好好好，很好。”
她已将糊弄學修煉到極致，不管好不好先好了再說。然而她一擡頭，便聽會議室鴉雀無聲，轉頭，貝秘書面如死灰，顫着聲音，“楚總，這不妥吧……”
“啊？”
劉金明欣喜道：“我就說我們楚總既然會來，那勢必是有這膽量要做一番事業的！咱們這新地址就靠我們楚總來拿下了！”
“？”楚歡不知是不是自己誤會了什麽，她也不怯場，很是認真的問了一遍，“哪個地方？”
“就是舊市場旁邊，周賢老先生名下的那塊地！”貝秘書在楚歡身邊急得要死，低聲說，“楚總，這些人是坑你的呀，你怎麽就答應了？答應就算了，怎麽能同意做不到就辭職呢？”
“……剛剛沒聽清而已。”耳背真是害死人，楚歡明白了，就是這些人将難以完成的任務推到了自己身上的意思，可能這任務還真完不成，他們就能依靠這個理由來把自己哄出公司。
這不是欺負人嗎？！
楚歡晃了晃腦袋，徹底清醒了。看着座下為首的幾人虛僞笑容，楚歡也表演起皮笑肉不笑來，盯着剛才說的最起勁的衛德高：“地皮我會去溝通，但讓我做不到辭職你們以為這是在過家家嗎？我是俞總任命的，她要是同意我走我才走。”
劉金明老早便預料到楚歡會搬出俞樾的名字做擋箭牌，維護衛德高似的，慢悠悠道：“楚總，這畢竟是在蔚光分公司，俞總不是成天過來給你擦屁股的。”
天高皇帝遠，俞樾的地位不可撼動，但殺雞儆猴這種事在楚歡身上還是綽綽有餘。
楚歡想到自己身為俞樾安排進來的總裁竟然還要被這幾個人排擠，就知道公司內部不算團結，這內憂外患的小俞女士真是太讓人心疼了，她素來喜歡腦補，現在已經能想象到這幾個合起來欺負俞樾的樣子。
“怎麽着，蔚光就不是海州的啦？”楚歡總算正襟危坐，唇邊挂着淡淡笑意，卻明顯比先前沒了溫度，她面對一會議室神情莫辨的員工，倒是絲毫不怯，指着劉金明便開涮：“劉經理別來弄那套暗地裏罵人的，能有俞總這麽大的面子，你是不是羨慕我啊？”
劉金明一噎，被她怼得頭腦發熱，皺眉道：“楚總胡說什麽？俞總再賣你面子，難不成任你差遣，随叫随到？！別開玩笑了，俞總怎麽可能會這麽閑！”
“這叫閑嗎？她是視察工作，貝秘書，你還不告訴劉經理外面誰等着了？”楚歡知道這次會議不搓搓劉金明的威風還真是不行了，她對貝秘書使眼色——快！見機行事！
俞樾當然沒有來！但是她這氣勢上絕對不能輸，反正自己是個挂名總裁，哪怕在會後被拆穿了也沒關系，只要她不覺得尴尬。
貝秘書上一秒才收到的消息，下一秒就聽楚歡說了，驚異不已，楚總是怎麽知道俞總來了的？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嗎？
“俞總來接您了，剛剛問我會議結束了沒有。”貝秘書漾開微笑，楚歡很滿意她的接戲速度。
劉金明似乎很意外俞樾真的說來就來，眸中都是暗沉的情緒，卻突然扯出莫名笑意，微微扯松了自己的領帶，後靠在自己的位置上，“大概是因為這公司她不太在乎，才這樣拿給楚總玩，這公司前身是什麽名字，楚總您清楚嗎？”
他這話一出，會議室裏的氣氛便改變了。楚歡敏銳的察覺到，除去劉金明，衛伍二位董事臉色在聽到這句話後都沉了下來，這情緒擺明了沖着俞樾去的。
都是元老級董事了，難不成這蔚光分公司先前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事？
這場會議結束的并不愉快，但因為自己搬出了俞樾的名字，所以也沒人再為難。她推開辦公室的門，看到站在落地窗邊的那道修長身影，差點沒驚訝到心髒驟停。
“你什麽時候來的？！”
楚歡問完就想起貝秘書在會議室裏那表情，後知後覺的就反應過來——難道那時候，俞樾是真的來了！
怎麽她一需要她她就會在？
等到俞樾轉過身來，楚歡在那剎那被美到眼睛都不肯眨一下。
俞樾今天，居然打了根領帶。
這并不是那種工作中打的筆挺而嚴謹的領帶，沉如墨的顏色，領帶不寬，系的也沒有很緊，又細致又矜持，完全不是那種粗犷的感覺。她穿了一件溫柔的米白色廓形西裝，版型松而慵懶，很有她自己的味道。
她今天的着裝是真的很适合約會，看起來好溫柔，色系也是。那一根帶着點中性的領帶是點睛之筆，散去柔媚，添了冷淡誘人的禁欲。
“開完了？”俞樾笑一笑，楚歡更加看直眼，她就是一個這麽折服于顏值之下的人。
“有人欺負你了沒有？”俞樾向她走來。
楚歡搖頭，睫毛輕輕閃動：“人家聽見你的名字就吓住了，哪裏還敢欺負我？”
“那很榮幸能給你帶來庇護。”俞樾站定在楚歡的面前，“預訂了一家西餐廳，楚總現在是不是該下班了？”
楚歡瞥到桌上那疊文件，想到自己要與俞樾聊的事情。欣然應允。她與俞樾進了電梯，卻沒想到中途劉金明上來了。
楚歡看見俞樾與劉金明的視線在空中短暫相接，兩人同時皺眉，劉金明先平靜地喊了聲：“俞總。”
她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本想開口調節氣氛，劉金明又說話了。
“你有這心思來讨你的女朋友歡心，倒不如別做這賠本生意。”劉金明開口讓楚歡感到疑惑，“如果你是想用這辦法來打壓他的心血，那完全沒必要。”
女朋友？劉經理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們還不是情侶好嗎！別把我說的像是禍國殃民的妲己一樣。
咦，等一等，劉金明口中是他還是她，這又是誰？
再看俞樾的表情，淡漠到沒有一絲波瀾。雖然俞樾沒有一點跡象，但楚歡幾乎是瞬間就捕捉到，俞樾好像有點不高興了。
這種不悅別人看不懂，但她與俞樾親近的多了，很自然的就能察覺到與往常的不同。
“不要以為改了名字就真給人家當兒子。”俞樾聲音淡淡的。
楚歡卻分明感覺到了有電光火石在半空中呲呲作響，劉金明的臉色在剎那變得很難看，那張好看的俊臉都不好看了，楚歡感覺到俞樾好像刺到了劉金明的痛處。她默不作聲，對兩人之間有什麽淵源不了解，就沒打算開腔，只默默地看着電梯樓層，希望能早點到。
“俞樾！再怎麽說我們也算是——”
俞樾卻打斷他：“不要叫我名字。”
雖然俞樾沒明說，但是楚歡已經在心中聽明白了俞樾的潛臺詞，分明是：因為你不配。
電梯到了。
俞樾哪怕是在情緒不那麽穩定的情況下，仍然記得要在楚歡的身後半步，像是保護她一樣，與她一起往外走。
楚歡心裏一暖，悄悄捏了下俞樾的手指尖，“快點呀小俞女士，我肚子剛剛好像咕咕叫了。”
她往前面跑，對着俞樾招手，燦爛的笑容把整個地下車庫都照亮了。
俞樾無聲笑開，不再想心中那些情緒，快步上前，替楚歡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楚歡坐的很乖巧，甚至兩只手都放在腿上，方便俞樾起身過來為她綁好安全帶。俞樾隐約感覺到楚歡是在照顧自己的情緒，其實她并沒有不開心，但楚歡難得這麽安靜，這種照顧讓俞樾覺得很心軟。
楚歡沒有察覺到俞樾已經看了自己很久，她在天馬行空的想着自己揪住俞樾領帶的樣子，今天早上她和俞樾親過了，但俞樾換了套衣服後過來，楚歡又覺得有種嶄新的心動。
有些開關就是一擰開，跌入那個無底洞就再也回不來了，楚歡想，俞樾對自己的吸引無疑就是那個無底洞。
車開起來了，楚歡自以為不被人發現的偷偷去看俞樾，從漂亮的手到她平直的天鵝頸，再到松松的襯衫與領帶，腰部些微的皺褶。
俞樾很樂意被楚歡這樣看，但她也很想提醒小姑娘将口水擦一擦。
藏不住事兒的人就是可愛，心裏想什麽眼裏看什麽，臉上也就表現出什麽。
餐廳不遠，一路上楚歡都沒開口問過俞樾剛才劉金明為什麽會說那樣的話。她不是一個喜歡将不愉快的事情提出來的人，雖然八卦之心難免會有，但如果俞樾不開口，她是絕對不會問的。
俞樾尊重她，她也會回饋相對的尊重，這是楚歡向來的準則。
餐廳氛圍很好，在大廈高層，落地窗外便是摩天輪，裏面還專門有給音樂家演奏的地方。燈光恰是好處，打在每一個的紅酒杯上熠熠生輝，在這裏表白或是求婚很是熱門。
侍應生上前來詢問要什麽喝的時，楚歡說：“姜汁可樂，熱的那種，生姜多一點。”
侍應生：“……？”
可以是可以，但他第一次聽到提出這種要求的客人，真有點懵。
俞樾早上就着涼了，楚歡聽到她聲音還有點鼻音，姜汁可樂也挺好喝的嘛，還驅寒。氛圍碾碎機楚歡望向俞樾，後者無奈又縱容的說：“就這個了。”
辛辣入喉，俞樾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美滋滋舔着雪糕的楚歡哭笑不得，這人倒是會做對比，一口一口在雪糕上舔出融化的小坑。她平常不愛吃這些東西，現在竟也有些挪不開眼睛。
俞樾：“少吃的，現在是深冬時節。”
“二十六度的深冬季節。”楚歡對她眨眨眼，嗷嗚咬了一大口，目不轉睛地看着俞樾，眼睛彎彎的。
那大眼睛烏溜溜的轉，俞樾看出她有話要說，給楚歡開了個頭：“你要說什麽？”
“你什麽時候能履行約定，和雙木促進深度合作？”楚歡打着秒變富婆的算盤，眼前晃啊晃的閃現今天看到的那些巨額流水，心癢癢。
俞樾将姜汁可樂喝出了高雅的氣質，神态自若，緩緩道：“等項目落成，自然就與我們約定的那樣進行。”
“你幹嘛這麽死板？我都是你的準女朋友了，還不能開個後門嗎？”楚歡放下手裏的雪糕，嘴角邊還蹭到些融化的雪糕奶漬，雖然是半開玩笑半認真說的話，但卻看起來軟綿綿的。
“走後門？”聽到她說出這幾個字，俞樾臉上的淡笑沒有了，嚴肅正經，連帶着臉部輪廓都更加深邃幾分，凜冽之氣鋪面而來，她連考慮都沒有，毫不猶豫地拒絕，“準女朋友不可能。”
楚歡被她嚴肅的模樣震得都要噎住，她本來就只是和俞樾開玩笑的，但俞樾說話有些偏冷淡還是第一次，楚歡的心情有點失落，正想喝點水來掩飾，就聽到她繼續說——
“但是，女朋友，或是俞太太倒是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吃點糖，祝大家元宵節快樂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