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是胡燕的聲音!”……
許陽幹脆利落把那塊玉環扯下來, 随之而來的是老道士殺豬般的嚎叫。
聽起來,疼還是其次,絕望才是主要的。
就這一瞬間, 他就變得沒有任何理性可言了,大喊大叫:“你還給我!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你把那塊玉還給我!”
接着, 老道士跟瘋了一樣, 整個人在那裏胡亂掙紮。手腳被死死捆住掙脫不開,他就用腦袋不管不顧地去撞柱子。
餘剛一看簡直無語,“你這是要把自己磕死啊?”
“把他腦袋固定一下,別真鬧出人命來。”許陽道。
餘剛于是又割下一條道袍的袖子, 從額頭處把他的腦袋也跟柱子綁在一起固定住。
老道士毫無辦法,雙眼死死盯着許陽手上的玉環, 嘴上一會兒胡言亂語, 一會兒又苦苦哀求, 已經瀕臨發瘋。
“你冷靜點, 我們暫時也不打算把你怎麽樣。”許陽對他道。
說完他在堂屋的門檻上坐下, 準備好好研究一下這塊玉環。要是能把它破解了,林勇也就可以靠近這裏了。
說不定這老道士給胡家人的東西也跟這塊玉環有關,如果那樣的話, 只要把這塊玉上的法力消掉, 林勇也就可以輕而易舉靠近胡家人了。
至于老道士本人, 鬼才相信他有真本事。沒了這塊玉, 他就只能回去繼續當殺豬匠了。
見許陽坐在那裏仔細看玉環,餘剛把那兩顆犬牙也遞過來,“你看看這狗牙齒又是怎麽回事,我看半天也看不出什麽來。”
老道士冷哼一聲, 像是對餘剛的嘲諷。
許陽接過兩顆犬牙,剛拿到面前還沒來得及細看,犬牙突然冒起煙來,他的手心和胸口跟着一陣發燙。
兩人被吓一跳,都在第一時間想到上次高萬德的木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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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跟那次一樣,也就短短兩秒鐘的時間,許陽的胸口處閃出一絲絲光亮,兩顆犬牙也由白變黑。
許陽拿在手裏掰了一下,就跟完全燃盡的木炭一樣,一掰就斷了。
兩顆犬牙已經完全失了效,許陽把它們扔在了地上。
老道士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景,他停止了發瘋,嘴巴張得老大,目瞪口呆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問道:“你……你是誰?那兩顆犬牙怎麽……”
“你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啊?”許陽反問他,“你跟誰弄來的就問誰去吧,在這裝什麽大師?”
“裝的還是狗屁大師。”餘剛罵道。
許陽繼續研究那塊玉,心想這塊玉環跟那兩顆犬牙上的難道不是一種法力?不然他拿在手上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翻來覆去看了一陣,不知道是眼睛看花了還是怎麽的,覺得手電筒的光線暗下來好幾度。
“這手電筒的電池也太不經用了吧。”他随口道,“剛剛還那麽亮,現在就快沒電了。”
餘剛的主要注意力在老道士上,聽到許陽的話轉頭看過來,“嗯?沒有啊,挺亮的啊,跟剛才沒區別啊。”
“是嗎?那怎麽我感覺暗了很多。”
餘剛看向許陽手上的玉環,驚呼起來,“什麽手電筒變暗啊,是那塊玉沒光澤了!”
“哈?”許陽擡起頭,用電筒照射其他地方,想重新适應一下手電本來的光線強度。
就當手電照到牆角排水溝的時候,兩人都看見那邊有煙氣冒出來。
與此同時,小道士尖叫一聲。許陽把手電筒照過去,只見他身上也冒出一股青煙。
許陽走到排水溝旁邊,發現煙氣是從一灘泥水中冒出來的。
撿起一根香扒拉開,下面是一個巴掌大橢圓形的、像是用魚骨拼接起來的網狀東西。
許陽把那東西挑出來扔到地上,那東西肉眼可見地快速變黑,冒完煙後就變成了炭。
“這就是你們找的東西吧?”他問老道士。
老道士一直用驚奇的目光看着他,沒開口回答,算是默認了。
許陽走回到堂屋門口,再低頭看那塊玉環,可不就是變暗了嗎,之前是他盯着看久了視覺疲勞才沒發現。
“是不是玉環上的法力也被你消了?!”餘剛興奮道,“你真行诶,你是天選之子吧?專治歪門邪道的東西。”
許陽心裏也沒底,再說這次他的胸口并沒有發燙,但是這塊玉環确實是變得黯淡了許多。
“對了,剛才那個小毛賊也喊了一聲。”餘剛把小道士揪過來,問道:“你剛才叫什麽呢?”
小道士不吭聲,餘剛便開始搜身,一搜就在他腰上也搜到一顆犬牙,已經完全變黑了。
“許陽你看。”餘剛把小道士身上的犬牙遞給許陽看。
許陽點點頭,果然如他所猜測的一樣,“看來這些東西都是靠那塊玉的,玉不行了,那些東西也都變成了廢物。餘剛你看着他們倆,我去喊林勇來試試,看這玉還有沒有作用。”
“去吧,這裏放心交給我。”
許陽出門後,餘剛回頭一看老道士,老道士整個人已經驚呆了,直愣愣地看着許陽的背影,眼睛裏驚訝中還充滿了恐懼,話都說不出來。
“喂!”餘剛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傻了嗎?”
直到許陽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外,老道士才怯怯地問餘剛,“他……他到底是什麽人?”
“呵!現在知道害怕了?剛才不是還挺嚣張的嗎?”餘剛對他開啓嘲諷模式,“那句話是哪個不要臉的說的來着?’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啊?”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有眼無珠。”老道士帶着驚恐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我們就是你這種人的克星啊,我一開始不就告訴過你了嗎?”
老道士咽了咽口水,不說話了。
許陽來到大門外,走出去一百多米,看到林勇跟林巧還在原來的地方等着。
他手上拿着那塊玉,走近了也沒對兄妹倆造成任何傷害,他就放心了。
“林勇,你們說的大師是個冒牌貨,被我們解決了。跟我過去吧,現在胡家對你們應該是安全的。”
“真的嗎?謝謝你。”林勇帶着林巧跟在許陽後面。
安全起見,快到胡家的時候,許陽還是特意停下腳步,問林勇:“現在還能感覺到有什麽不适嗎?”
林勇回答:“沒了。也沒了之前那種吸引我們進去報仇的感覺了。”
“那就好。”
他們很快回到胡家,一進門,餘剛突然喊了一聲:“許陽!快低頭看!”
許陽被這冷不丁吓一跳,停下腳步,“咋了?吼什麽呢?一驚一乍的。”
但是當他低頭的時候,就發現衣服裏面透着一點藍白的光。
他穿的衣服并不薄,正常情況下根本看不出裏面戴着兩個東西。
他知道這次肯定也跟那兩件寶貝吸收了老道士犬牙和玉環的法力有關,但是兩個寶貝能那麽發光他是沒想到的。
上次吸收了高萬德的木珠子,平安符也只是稍微增加了些光澤。
從物理學上說,那是反光,可現在夜色如此之黑,他的胸口處明顯是在發光啊。
剛剛自己沒發現也是因為手電筒光太亮,他又只專注于看路。
他把平安符和長命鎖拿出來看,長命鎖沒什麽變化,用手電照還能看到上面的黑點。平安符則發出耀眼的光芒,由裏向外透出來,甚是好看。
他把兩件寶貝塞回衣領裏将襯衫扣子往上扣上一顆,再給發光的平安符擋上一層,不然大晚上自己像只螢火蟲似的。
“怎麽回事?又吸收法力了吧?”許陽來到旁邊時,餘剛低聲問。
“應該是,具體什麽情況我也不清楚。”
許陽看了看從他一進大門就一直目不轉睛看着自己的老道士,“先安頓一下他們吧,咱還得回段大伯家睡覺呢。”
“就這麽捆着呗,這都是便宜他了。”餘剛看向圍牆角落的小道士,“只是還得把那個小王八蛋也捆好,不然他們得跑了。”
“要不幹脆給他解了吧。”許陽向林勇招了招手,讓他過來,“就讓林大哥他們看着這兩個冒牌貨,這麽綁到明天咱就犯法了。”
“诶?這招秒啊!”餘剛想想就爽,“讓林勇好好收拾收拾他,看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冒充大師。”
“怎麽樣林大哥?”許陽問林勇道,“晚上就交給你們看着這倆人,沒問題吧?”
林勇走到老道士跟前,仔細看了看,“沒問題,那我現在給他解綁嗎?”
“解吧,你只要看好他別讓他跑了就行,明天胡家人就會回來了。”
“好。”林勇說着,先走到牆根把小道士的手臂抓起來,拉到老道士身旁。
老道士剛才看許陽和餘剛兩人不知道在跟誰說話,還喊人林大哥,已經驚異得張大嘴巴死死盯着兩個人看。
現在看見小道士突然腳離地,平移着飄到自己身旁,吓得直哆嗦,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雖然胡家沒跟他說家裏鬧鬼的原因,但是他也有零星聽到,胡家人聊天時提過林什麽的人。
現在想起來,莫非請他來對付的厲鬼就姓林,就是面前這兩個小夥子口中的林大哥?
“小…小夥子……怎麽回事啊?你們剛剛在跟誰說話?還有,怎麽這小子,就這麽飄過來了?”
小道士更是吓得臉都白了,眼睛也直了。他什麽也看不見,只覺得有一只強有力的大手,像鋼鐵鉗子似的,一把抓住他的臂膀,仿佛拎一只布娃娃一樣把他拎了過來。
“林大哥,給這兩個冒牌貨顯顯身吧,免得把他們吓死了。”許陽道。
下一秒,老道士和小道士身邊就多了一個人,還伸手去解綁住老道士的道袍布條。
老道士先是一驚,然後又是目瞪口呆。
吃驚了半天,指着許陽和餘剛道:“你…你們,你們竟然能操縱鬼啊?!啊不對!你們到底誰是人誰是鬼啊?!”
小道士之前蒼白的臉色就沒恢複,這會兒臉更加慘白了。眼前的景象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整個人都看傻了,根本再做不出任何反應。
許陽警告道:“這回知道厲害了吧?知道厲害就老實點,別玩脫了小命都保不住。”
餘剛也道:“暫且饒你一條狗命,想活命就老實點。我們要去睡覺了,你要是想耍什麽花招,我們林大哥可是不會對你客氣的。”
林勇聽了這話,突然隐身讓老道士看不見,用手在他長滿絡腮胡的臉上拍了幾下。
“啪啪啪。”
老道士只覺得一只無形的手拍在臉上,冰涼刺疼。他渾身毛骨悚然,心跳都要停止了。
“啊啊啊饒命饒命…我老實我老實,我就在這裏好好呆着。”
拍完後林勇又突然現身,老道士和小道士都吓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林巧一看哥哥捉弄這一老一少挺好玩,也加入進來,突然在兩人面前現身。
她不但現身,還做出吓人的鬼臉,紫黑色的眼球流出豬肝色的血淚,嘴巴裏長出獠牙,頭發遮住半邊臉,發出滲人的笑聲。
吓得一老一少發出怪叫,差點就要尿褲子。
“好了林大哥,你們看住他們就行,別玩過火了。”許陽說道。
要一直這樣下去,等不到天亮就得把這一老一少的冒牌道士吓破膽不可。
“沒問題,你們去休息吧。”林勇答道。
回段大伯家之前,許陽又把林勇叫到大門口,對他道:“林大哥,再交給你一個任務,今晚這裏發生的事情,明天就會有人來調查,控制一下那一老一少的嘴,不能讓他們說出去是我們做的,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行,這些事情都算我頭上,我會跟他倆說清楚,量他也不敢不聽。”
交代完,許陽和餘剛離開胡家,往段大伯家走去。
路上,許陽問餘剛:“你放完水後,水管接好了沒?別讓村民一早起來水都沒得用。”
“接好了,趕巧了水管有一個接頭,長度也合适。”餘剛回頭看了看胡家的位置,有些不放心,“我擔心的是,就這樣把那兩個冒牌貨交給林勇,真的沒問題吧?”
“沒問題,那個老道士根本一點能力都沒有,全靠那塊玉和那兩顆犬牙。”
“你說他是上哪弄的那麽厲害的東西?”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許陽道,“而且上面的法力跟之前高萬德的珠子上的一樣,這事就有點奇怪了。”
“媽的,”餘剛罵道,“是不是玄學界出了什麽心術不正的大壞蛋了?弄一些法器賣給別人?搞得什麽渣渣都出來沖大師,行業不得被搞得烏煙瘴氣啊。”
“這個咱們現在也沒那能力管,行內大壞蛋,自古以來都有的,我相信邪不壓正。”
“沒錯,自作孽不可活,不論是什麽人,幹了壞事總歸要遭報應的。”
很快來到段大伯家門外,兩人關掉手電筒,跟出來時一樣翻|牆進去,不聲不響地回到房間。
此時胡家堂屋前的臺階上,一老一少兩個假道士一動也不敢動,乖乖坐在那裏。
林勇手上拿着餘剛留在那裏的桃木棍,在兩人身邊走來走去。
林巧生前短暫的十七八年裏,都只有別人逗她欺負她的份。即使死後這麽多年裏,她也不敢靠近別人。
她現在覺得逗這兩個人很有趣,就時不時捉弄一下他們。
一會兒揪頭發一會兒扯耳朵,一會兒又扇他們耳光。
老少兩個假道士哪知道這只鬼只是逗他們玩?何況他們又看不見鬼,每次被捉弄都連個心理準備也沒有,擔驚受怕的小心髒一直提在嗓子眼裏。
小道士沒幾下就吓哭了,老道士也是快要哭的表情,抱着頭不斷求饒。
除了被林巧捉弄,還有那根桃木棍,也讓他們時時刻刻擔驚受怕。
他們看不見林勇,只看得到那根棍子在他們周圍繞着圈舞來舞去,仿佛只要他們膽敢動一下,或者喘氣稍微用點力,那根棍子就會落下抽打他們。
更吓人的是,林勇覺得一直這麽守着他們也無聊,就時不時現出身形。每次那根棍子舞着舞着,林勇突然就出現,把他們吓一大跳。
想到這漫漫長夜,老道士和小道士只覺得時間真漫長,不知道能不能撐到天亮。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許陽和餘剛就起來了,起得比段大伯和羅大姨還要早。
借宿在別人家,他們不好起太晚,而且他們心裏還惦記着那一老一少兩個假冒道士。
兩人洗漱完,吃了點随身帶的零食就趕往上面的胡家。
一進門看到兩個假道士還坐在院子邊,沒出什麽狀況,許陽他們徹底放下心來。
兩個假道士大概一夜沒合眼,看上去有些憔悴,蔫蔫的,不過沒有什麽大礙。
見到許陽他們,老道士用哀求的眼神看向他們,“小夥子,我們可不可以上個廁所?憋了一晚上了,實在憋不住了。”
“你們怎麽不跟林大哥說呢?我們也沒說連廁所都不讓你們上啊。”許陽道,“去吧,讓林大哥帶你去。”
老道士滿臉愁容,欲言又止,讓一只厲鬼陪自己上廁所,他心裏總覺得有些怵。這厲鬼還那麽喜歡捉弄人,上廁所的時候他可不想被一只鬼惡作劇。
可是他也不敢要求許陽和餘剛陪他去,這兩個人實在太厲害,那麽快就能把那塊法力無邊的玉環消掉,還能讓這麽厲害的厲鬼乖乖聽他們的話。
他只好硬着頭皮答應,“好,那就多謝了。”
話剛說完,脖領突然被拎起,然後被動拽着往大門外的廁所走。
林勇拽着人走得太快,老道士差點跟不上,踉踉跄跄的幾步就走到門口,忙回頭問一句小道士,“小東西,你去不去?”
“去……”小道士同樣憋得膀胱疼,但是看到老道士狼狽的步伐,他已經知道那是被鬼拽着的,所以回答得很是猶豫。
下一秒,老道士就被拽着踉跄到小道士旁邊,小道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揪起後脖領。
林勇一手一個,拎着出門去。
小道士個頭矮,被林勇拎着走時只能勉強用腳尖着地,看上去很是滑稽。
“哎喲我去……”餘剛見狀都不太笑得出來,“要不是知道這倆是壞蛋,我真得同情他們了。”
到了廁所,老道士更覺得不得勁。雖然看不見,但他知道旁邊站着一個鬼,有了心理障礙,生理和心理上越急,上廁所卻越加上不出來。
林勇可沒那麽大的耐心陪他耗,不停催他。催的方式還很奇葩,不停用那根桃木棍打他的屁股。
老道士憋得漲紅了臉,好一陣才終于上好廁所。
一老一少再次被半拎着回到胡家院子時,村口外傳來汽車聲。
林巧不知道什麽時候出去的,直接從圍牆飄進來,對林勇道:“哥!胡家人回來了!”
“好!知道了。”
林勇來到許陽旁邊,對他道:“你們要不要回避一下?昨晚你們留下的所有痕跡,我們都清理掉了。你們先離開,在胡家人到家之前,我再處理一下。”
“你想得真周到。”許陽道,“那我們一會兒再來。”
他喊上餘剛,兩人從另一個方向離開,回到了段大伯家。
段大伯和羅大姨剛起來。羅大姨正在忙着做早飯,見到他們從外面進來,笑道:“你們不多睡一會兒啊?我起來就看到門開着,還以為你們悄悄走了呢,後來一看你們行李還在。”
“早晨空氣清新,我們出去走了走。”許陽道。
“好,等一會兒就可以吃早飯了啊。”
“阿姨您辛苦了,需要幫忙嗎?”
“不用,你們歇着,馬上就好。”
段大伯要敏感一些,向兩人招了招手。兩人走過去後,他悄悄問道:“你們是不是去胡家了?”
“嗯,”許陽點頭,“剛走到村口,就看到有車快開進村裏,我們猜測可能就是胡家人,就折回來了。”
“哦,那肯定是他們,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段大伯奇怪道,“昨天晚上半夜我醒了一下,好像也聽見他們家鬧得很,不知道怎麽回事。”
餘剛看向許陽,怕說錯話,不敢亂回答。
許陽道:“我隐約好像也聽見有什麽聲音,不過迷迷糊糊的沒聽清,餘剛睡得太熟,他沒聽見。”
“對,一起來許陽就問我了,我說我沒聽見啊。”餘剛配合道,“然後我們就想上去看看怎麽回事,結果就在村口看到車來了。”
段大伯表情緊張起來,把兩人拉進堂屋,認真問許陽:“小夥子,你說會不會是胡家請的大師收拾林勇林巧發出的聲音?以你的推斷,他們會不會被大師……”
“有這種可能,那個大師要是很厲害的話,厲鬼再厲害他也能搞定。”許陽道,“不過昨晚的情況應該不是,因為如果在您家這裏都能聽見聲音,說明聲音是很大的,大師做法一般都比較安靜,即使念咒語,也不會大喊大叫。”
“哦……”段大伯放心了些,“我倒也不是有多希望那倆孩子對胡家怎麽樣,只是他們兄妹倆是好人,好歹也讓人去好好投個胎,要是真被大師怎麽樣,那就太慘了,本來他們生前就夠慘的了。”
“我們能夠理解您的想法,我感覺這種可能性真的很小,您別擔心。”
“那就好,昨晚我很想起來喊你們的,因為你們說要幫助他們兄妹,但是夜太深了,我猶豫了一陣,後來就沒聲音了。”
“沒事,您要是不放心,咱們現在就去看看?”
“現在胡家人回來了,那倆孩子會有危險嗎?”段大伯又問,“要是有危險,咱現在就去,要是沒危險,那就先吃早飯。你們年紀輕,早就餓了吧?”
不等許陽他們回答,突然從胡家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聲。
聲嘶力竭的慘叫聲傳到對面的山上,回聲在兩山之間不停回蕩,打破了清晨小山村的寧靜。
段大伯道:“是胡燕的聲音!”
許陽:“走,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