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飛醋很酸~ (1)

看着白詹似笑非笑的表情,封元江恍然大悟——這是吃醋了吧?瞧這酸溜溜的表情。

☆、飛醋很酸~

白詹負在身後的左手早就緊張地微微蜷起,偏偏封元江自己還看呆了,居然不來接自己。兩道修長而不陰柔的長眉微挑,白詹只是眯了眯眼,封元江便一下子反應過來,樂呵呵地走過去把白詹牽進了會場。

封母暗暗松了一口氣,又為自己傻兒子覺得丢人,本來安排封元江親自把白詹接進會場也是為了讓衆人知道封家對白詹的重視,偏偏自家這傻兒子還差點忘了。見白詹進來,封母挽着封父微笑着迎了上去,其實白詹今晚的裝扮讓他們也覺得驚豔,因為是臨時聚會,禮服下午才到,他們也是第一次看到。

“不錯。”封父肅着臉說完,便率先走向高臺。封母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沖白詹一笑道:“小詹今天很帥氣!”

“謝謝您。”

白詹與封元江雙手交握跟在封父和封母的身後接受着來自其他人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雖然有些緊張但還不至于表現出來,唇角微揚,腳步穩穩地前行,這讓許多對白詹有些輕視的人稍稍收了心思——單憑這份氣度就是不可多得的。

“感謝大家能應邀來參加這次的聚會,”封司令以官方的歡迎辭開始了講話,衆人怎麽說也得給封司令面子,個個臉上都帶了笑意,“今天的聚會主要是想向各位介紹犬子的愛人,白詹。兩人将會在不久之後舉行婚禮,希望屆時各位能夠賞臉來參加。無論如何,希望各位能為犬子送上祝福。”

一個‘無論如何’,封司令直接把一些存有不認同心思的人給堵了回去。你不認同不要緊,反正不要說出來膈應人就行,就算你說了我們也不聽,這個兒媳婦我們認了,婚禮也肯定是要舉行的。自覺交情還在的就順其自然地送上祝福,自覺接受不了的那咱們也不勉強,從此江湖各不相見就是了。

不過能來參加封家聚會的人哪個不是老成精的,就算心裏不予茍同也不會在面上表現出來,紛紛誇贊着封元江和白詹,倒是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

不過老狐貍們心裏壓得住事,年輕一點的就不一定的。白詹沒想到自己剛從焦點中心退出來想喘口氣,就有人來給自己添堵。

看着慢慢圍上自己的一群女人,白詹忍不住皺起了眉。說實話,封元江要家世有家世,要能力有能力,雖然不怎麽出席這些聚會,但圈子就這麽大,誰家有個什麽樣的人都是清清楚楚的。本來封元江還是這些千金小姐要争奪的聯姻對象,但等來等去沒想到被一個男人攔路搶走了,雖然這男人長得是不錯,但她們怎麽也不能理解封元江為什麽要放棄擁有大好前程的機會要與這麽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結婚。

這些女人也不是沒腦子的,幾個人擋住老一輩那邊的視線,為首的女人端起一杯紅酒遞到白詹面前,臉上還帶着笑,但嘴裏說出的話卻直直地往人的心裏插。

“沒想到封元江竟然是個這麽愚蠢的人,喜歡男人的話,玩玩還不行,居然還想着結婚,看你這個樣子倒也确實挺勾人。只不過等以後那傻子回過神來,或者你這張臉沒了吸引力,呵呵,想想都覺得有點可憐呢!”

白詹看了一眼眼前這些人高傲的臉孔,嘲諷地勾唇一笑:“那家夥連犯蠢的時候都看不上某些人,還算有點腦子。”

“你!”那女人沒想到白詹直接反擊了回來,不覺有些惱怒,“身為一個男人卻屈身人下,竟也不覺得羞恥,果然好放得開的胸懷。”

她不會把不要臉這種粗鄙的字眼說出口,但卻知道諷刺有時候更傷人,尤其是眼前這種一看就故作清高的男人。

白詹十分反感與一個女人口角相争,眯眼冷笑一聲,直接給她當頭潑了一盆涼水:“你怎麽知道是我屈身人下呢?”

那女人一愣,白詹卻在這時伸手一撥,使了巧勁想要離開這些女人的包圍圈,她們身上的香水簡直快把他熏死了。

那女人很快反應過來,直接向白詹身前的女人使了個眼色,白詹剛走過去,那女人便慘叫一聲突然倒地,十分委屈地哭了起來。

呃……

白詹頓時滿頭黑線,這種貌似宅鬥的戲碼為什麽會在他身上出現?

封元江聽見吵鬧連忙奔了過來,那摔倒的女人趁機連忙告狀。

“封少爺,你的人就對我們這些客人如此無禮嗎?”

封元江只是看了那女人一眼,便轉身攬住了白詹,有些緊張地開口道:“你怎麽樣?她們是不是欺負你了?”

封元江倒不擔心這些人對白詹動手,畢竟暗勁高手的實力在那擺着呢!這些弱的不行的千金小姐再來一百個也碰不到白詹一根汗毛,不過封元江卻怕白詹受了委屈,誰知道這些被寵壞了的嬌小姐們有多難纏。

眼見封元江這麽無理由地寵着白詹,一群女人的表情都快石化了。白詹冷眼看着那個已經被人扶起來的女人,讓後者頓時感覺心裏有點發毛,才涼涼地開了口:“你說我要是把她們打殘了,會不會有麻煩?”

封元江知道白詹不是在開玩笑,什麽所謂男人不能打女人的紳士行為在白詹這裏壓根行不通,看來這群女人确實把白詹惹惱了。

“不會,有什麽麻煩我兜着!”

大不了以後不在這圈子裏混了,反正媳婦的要求他都會盡力達到。

“你們欺人太甚!”那女人也沒想到這兩口子這麽沒有風度,聲音忍不住高了幾分,把宴會一半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閉嘴!”封元江見不得別人說白詹一句不好,直接低喝出聲,在死人堆裏練出來的眼神哪裏是這些嬌小姐受得了的。那女人被封元江的眼神吓得一哆嗦,頓時噤了聲。

封司令聞聲趕了過來,卻并沒有責問白詹,反而看向同時趕來的那女人的父親。那女人的家族本就只是商人,并不是什麽一流家族,那商人一看自家女兒被人當成槍使了,頓時氣惱得不行,但也不能當面打自己的臉,只能黑着臉跟封司令告辭,帶着自家女兒離開了宴會大廳。

封司令和封元江的态度再次墊實了白詹的地位,這下總算每人敢挑釁了。白詹瞥了一眼最先挑事的那個女人,後者臉色鐵青地回瞪過來,卻沒有再得白詹一個眼神,頓時郁悶地想要吐血。

白詹揉了揉眉心,封元江立刻察覺到自家媳婦的疲憊,知道白詹是被那些女人影響了心情,便跟封司令說了一聲,接下來的事情也都是他們老一輩讨論一些事情,已經沒兩人的事了,封司令便讓兩人提前離開了宴會。

回到家裏,白詹也就不再掩飾極其不爽的心情,但也不會遷怒封元江,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可有人偏偏自己要往槍口上撞,封元江端了杯水遞給白詹,撓了撓頭開口道:“阿詹,你把那些女人的話放在心上,她們就是心裏不平衡故意找茬的,咱不氣啊!”

“嘁!”白詹嗤笑一聲,瞥了一眼湊到眼前的人,“你倒是有厲害得很,能讓這麽多女人為你要和一個男人結婚而憤憤不平,還真是有魅力啊!”

封元江聽着自家媳婦這話怎麽聽着那麽不對勁呢,看着白詹似笑非笑的表情,封元江恍然大悟。

這是吃醋了吧?瞧這酸溜溜的表情。

“嘿嘿,阿詹,我就喜歡你,你最有魅力!”封元江幹脆直接把人抱住,厚臉皮地說完就吻住了那張他肖想了一晚上的薄唇。

白詹也知道自己是無理取鬧了,不過心裏酸溜溜的感覺确實很不舒服,倒也不是真的生氣了。被自家老流氓的吻攪得氣息有些不穩,白詹伸手握住封元江的胳膊想要把人推開,卻被對方帶着向下滑去,更像是主動讓對方扣住了自己的腰。白詹臉騰地一下惹得如同火燒,卻在封元江收緊懷抱時慢慢放松了身體。

察覺到白詹的順從,封元江欣喜地加深了這個吻。白詹也不是矯情的人,感覺來了,便大大方方地啓唇迎接。

作者有話要說: 請指教留評。

☆、婚禮籌備

宴會過後,婚禮的時間就定了下來,在半個月之後。雖然白詹覺得時間有點緊,但是封元江卻表示時間太長,如果不是想好好準備兩個人的婚禮,怕是還會提前。

對于隊長要結婚的事情,伏龍基地的一群漢子們才是真正的興奮并報以真心的祝福。一聽說白詹覺得半個月之後結婚有些倉促,伏龍基地裏一些沒有接任務的人開始輪流休假來給封元江幫忙,對此封元江可是大感欣慰,說是終于感覺到那些兔崽子們靠譜的時候了。

白廉和季冥梵在兩人的婚期确定下來之後也來過一次,因為接下來的時間他們要去度蜜月順便接受恢複治療,所以提前送了結婚禮物。

看着偌大的禮物盒裏躺着一個市中心黃金地段的房産證,白詹有些愕然,下意識地把禮物盒還了回去。

“哥,這太貴重了。”

源封市是個在全國都能數得上的城市,房價本來就高,更何況是在黃金地段的房子,對普通人來說絕對是天價。就算是封家這樣的世家,也不能動辄送人一套房子。季家的財力是很雄厚,但白詹擔心白廉才與季冥梵結婚便出手這麽闊綽會引人诟病。

說他心思深也好,他與白廉雖然是親兄弟,但從小相處便不甚密切,這幾年的關系才親近起來,白詹是真的想對這個一直不被幸運之神眷顧的哥哥以後能夠過得好。

白廉的心思可比白詹要玲珑得多,只是略一思慮便知道自家弟弟在想什麽,心裏不禁浮上暖意,笑容也更加明亮。

“你放心,這房子是用我自己的錢買的,不會被人诟病。即使有人故意說些不好聽的,我們自己問心無愧就好。”

見白詹還有些顧忌,白廉繼續道:“再說了,我不能參加你們的婚禮真的很遺憾,所以我想送上最好的祝福。而且我和冥梵在那裏也有一所房子,以後如果我們能夠住得相近,互相照應也挺好的不是嗎?”

白廉這一句話算是直接說進了白詹的心裏,從白家出來之後,其實是不方便經常回白家的。白五叔基本上不出難舍暫且不算,在外白詹的親人也就白廉一人了。雖然白詹的性子比較冷清,但實際上卻是最重感情的,不然當時也不會立刻抛下一切跟白五叔去救白廉。

只是猶豫了一下,白詹便點頭應了下來。白廉也笑了起來,與白詹九分像的臉龐卻是另一種完全不同的柔和美,讓人的心情不自禁地就會軟下來。

因為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白廉并沒有多待,臨走前還把季冥梵趕走,單獨與白詹待了一會兒。看了一下白詹小腹上的白色樹紋,不由地驚嘆白詹那段經歷的神奇,想起白五叔說的這樹紋的來歷,白廉便覺得世界之大簡直無奇不有。

看着還對這樹紋的作用一無所知的白詹,白廉不由地暗暗搖頭,這樣迷迷糊糊的性子也沒有什麽不好,既然白五叔沒有說明,那就等這小迷糊自己發現吧!

“小詹,要好好照顧自己。還有……”白廉想了想,還是忍不住交待一句,“多注意一下這個樹紋,說不定會有驚喜哦!”

“驚喜?”白詹不禁疑惑,“哥,你知道這到底是什麽嗎?”

白廉但笑不語,季冥梵這時已經來帶人了,便說了一句:“你以後會知道的。”

白詹微微蹙眉,卻沒有再問,既然以後會知道,那也沒有必要現在非要知道了。

兩人走之後,一直在忙婚禮事宜的封元江才趕回來陪了白詹一會兒。知道白廉居然送了一棟房子給他們作結婚禮物,也贊了一聲大手筆。不過這人除了面對白詹,并不是心思那麽細膩的人,想不到那麽多,反而笑道:“這樣也好,等結婚那天你在新房等我,就不用從五叔那個老宅裏出嫁了,哈哈!”

之前計劃的是讓白詹在白五叔的難舍等封元江來接,不過那裏的老宅對普通人來說到底是詭異了點,有點奇怪的感覺。只是封元江一高興說溜了嘴,白詹敏銳地捕捉到‘出嫁’兩個字,臉上瞬間挂上了冷笑的表情。

“出嫁?”

“呃!”封元江暗道一聲‘糟糕’,但說出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怎麽也收不回來了。就在封元江想着怎麽彌補口誤的時候,白詹已經斷了他的機會。

“話說回來,為什麽那天是你來接我,而不是我去接你?”

封元江繼續語結,他以為,他們兩人之間的角色定位已經很明顯了才是。

看懂了封元江眼中的意思,白詹不怒反笑,卻讓封元江心中泛起不安。果然,白詹頓了一下直接開口道:“婚禮那天換我去接你!”

封元江的表情已經快凝固了,但看着白詹一臉‘你不讓我接這婚禮就拉倒’的表情,深知自家媳婦說一不二脾性的封元江只能暗暗咬了咬後槽牙,不情不願地答應了下來。

“怎麽,你不願意?”白詹卻沒那麽容易放過封元江——讓這貨天天作死!

“願意!”這次回答得倒是迅速,封元江說完忍住無語望天的沖動。算了,阿詹都為了他在那什麽時候委曲求全了,自己在這件事上妥協一下也沒什麽。再說了,兩個男人又不用分夫妻,反正都是結婚,誰接誰不一樣?

白詹憋着笑,心裏暗爽。本來他也不打算計較這些細節的,可誰讓這老流氓整天口不擇言的?白詹雖然不去争誰上誰下的問題,但身為一個男人,而且是有傳統意識的男人,是絕對不喜歡被人冠上女人的稱號的,就算某些事是事實也不行!

看着白詹臉上少有的傲嬌表情,封元江的雙眼蹭的一下亮了起來。要不是家裏現在進進出出的都是人,這老流氓恐怕早就撲上去了。不過即使是這樣,封元江也不忘快速地索了一吻當福利,氣得白詹恨不得把這臭不要臉的踢出去。

接下來的時間所有人都為婚禮的籌備忙得團團轉,不知不覺小半月已經過去了。日子一天一天地臨近,白詹反而開始緊張起來,日漸坐立不安,最後還是白五叔看不下去把人帶回難舍了,準備等結婚這天才讓人出來。

封元江對此可是怨念不已,熱戀中的小兩口被分開絕對不能原諒!不過白詹倒是同意這一做法,至少在安靜的老宅裏,他心裏的忐忑能稍稍平靜下來。當然,如果白五叔能不每天都來查看一下他小腹上的白色樹紋就更好了。

沒等很久,這天就到來了。白詹這一夜倒是睡得踏實,第二天一早還是被刑風給叫起來的,被人來來回回收拾了一個多小時,再驅車前往新房,車隊已經在那裏等着了。

白五叔看着白詹困乏的樣子不禁微微皺眉,該來的早晚還是會發生,那個該死的長空老賊,真是欠收拾!左溯從身後把人抱住,慢慢撫平愛人的怒氣,白五叔低嘆一聲,這也算是白詹的造化,順其自然吧!

此時被婚禮的繁瑣事宜整得有點頭大的白詹反正是注意不到白五叔的情緒了,想起來還不如自己等着封元江來接,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弱勢了點,但到底不用受這麽多罪。

看着以邢小毛為代表的一臉奸笑的伏龍基地一行人,白詹頓時覺得有點頭疼——今天,怕是不會善了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請指教留評。

(/≧▽≦)/一回來就看到昨天存的稿今天居然亂碼發了上來,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

^-^稍後補更一更~~~

☆、婚禮

因為是第一次籌備兩個男人之間的婚禮,又不像白廉和季冥梵那樣莊重卻簡單地宴請一下賓客就可以,許多傳統婚禮的習俗都是對一男一女來說的不能用,所以白詹和封元江這個婚禮已經差不多被改的面目全非了。

不過結婚這種事情到底是要喜字當頭就對了,因此白詹剛到新房,便被邢小毛一把喜糠撒了個正着。邢小毛也沒想到以白詹的身手居然連躲都沒來得及躲,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其餘圍觀的幾人也忍不住笑噴,只有白詹盯着一頭混雜了一些亮片和果物的喜糠嘴角微抽。

大喜的日子,一行人也沒了顧忌,好一番鬧騰才讓白詹上了婚車,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升得老高,看了看時間還來得及,白詹便淡定無比地開車前往封宅。

只是白詹顯然小看了這群将封元江作死精神發揮得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單身老處男們,眼看着自家隊長都要結婚虐狗了,他們當然不能這麽放過這對‘狗男男’。

車開到一半,其他車突然超過了白詹,将白詹的車牢牢地卡在了後面,在經過跨江大橋時,更是幹脆停了下來。白詹微一蹙眉,看着奔過來将自己拽出車的邢小毛,眉心忍不住一跳。

“你們還要幹什麽?”

“嘿嘿,咱們都是有良心的人,當然不會讓咱們隊長等太久的,喏,跨江大橋最中間是源江市除了高樓大廈海拔最高的地方了。為了表示你想‘娶’咱們隊長的誠意,你得徒步走到跨江大橋的中間,然後向着江面大聲說三句‘封元江,嫁給我吧!’。北川江水逝者如斯,說出的話便收不回了,正好能夠表達你和隊長想要一路走下去的決心。”

邢小毛上下嘴唇一碰,便是吧啦吧啦一串,白詹眉頭一挑,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厮嘴皮子這麽利索呢!

偏偏邢小毛還把這歪理說得有那麽一分道理,白詹無奈地一笑,反正應該不會耽誤吉時,他們怎麽說就怎麽來吧!

見白詹答應了邢小毛其實是有些意外的,不過這麽喜大普奔的事情當然要宣傳一下了。邢小毛立刻找來為婚禮錄像的人員,在白詹踏上跨江大橋的第一步時就開始現場直播,觀衆自然是坐在家裏等得急不可耐的封元江。

聽着邢小毛的半吊子介紹,封元江也知道了媳婦這是在為他徒步走過跨江大橋呢,激動得差點沒沖出去。封父封母簡直無力扶額,要不是在這大喜的日子不好動手,恐怕早就一巴掌甩自家傻兒子腦袋上了,真是沒出息!

白詹不知道自己在這邊的每一步都被封元江看在了眼裏,腳下穩得很。聽着橋下翻湧的流水聲,似乎真的像每個人流逝的時光,只不過那些時光如果跟最愛的人一起度過,那麽怎麽樣都不會遺憾吧!

這麽想着,白詹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雖然自家老流氓很多時候還不靠譜,但卻是真心實意地愛着自己的,自己呢?沒有任何猶豫,白詹便得出了自己的答案,腳下的這每一步都是證明。

走到跨江大橋的正中間,白詹拿出了手機,有些話,自然要當着當事人說才有意義不是嗎?

看見錄像中媳婦要給自己打電話,封元江連忙把手機找了出來,鈴聲一響起便接了起來。白詹顯然沒想到封元江居然在抱着手機等,愣了一下便笑開了,對着電話那頭的人朗聲開口道:“封元江,你願意嫁給我嗎?”

封元江猛地倒吸一口氣,這時候哪裏還計較白詹是怎麽說的?阿詹向他求婚了,簡直不能更幸福!

“願意,阿詹,我願意!”

聽見封元江有些急切的聲音,白詹甚至能夠想到那人臉上的表情,笑聲忍不住溢出口,聽得封元江身心舒爽。

“阿詹,我就在這裏等着你。”

“好!”

挂上電話,車隊才重新上路。時間已經不早了,邢小毛他們也就沒再為難白詹,終于安安穩穩地到了封家。

看見封父封母,白詹其實是有點尴尬的,畢竟是自己臨時改了婚禮接送旅程,娶兒媳婦變成了嫁兒子,想想還是挺窘的。

不過二老表示已經不在乎了,那個丢人的貨,還是趕緊帶走吧,省得留下來看着還惹自己生氣!

白詹才放心地笑了笑,改口什麽的雖然有點小別扭,但他也不至于在這種事情上拎不清。封父封母分別給了一個大紅包,算是認下了白詹這個半子。

等一系列活動下來,已經快到正午了,車隊的一行人趕緊接上人去酒店。至于為難新郎等等,所有人都表示沒人敢幹。笑話,他們在路上還能挑一個人小整一下,現在兩個人在一塊,誰還敢找虐?要知道這兩個人可都是暗勁高手,就算是動手硬闖,他們這幾個人也是攔不住的啊!

不過稍後還有一項大頭在後面,所有人都摩拳擦掌的,那件事要是做好了,那可是一輩子都能拿出來爽一爽的事情。

緊趕慢趕,好在沒有誤了吉時,要不是司儀一再表示不會誤時,賓客恐怕都要擔心了。其實司儀心中也是沒譜的,畢竟是第一次主持兩個男人的婚禮,見婚車的隊伍已經駛進視線,才暗暗抹了一把冷汗,松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進程倒是與普通的婚禮并沒有什麽不同,在交換戒指時白詹還懵了一下,他們好像把這事給忘了吧?

等邢小毛笑嘻嘻地獻上封元江早就準備好的戒指,白詹才反應過來,心中忍不住感動。這人還真是什麽都想到了啊,自己好像除了調換了迎新車隊什麽都沒幹來着,不由地暗暗吐槽了自己一下。

封元江拿出特意定制的戒指,極為鄭重地套在了白詹的無名指上。并不是多麽昂貴的戒指,卻是封元江監督制造的,其中的心意之重不言自明。

“阿詹,謝謝你願意站在這裏接受我,我想把不完美的自己送給你,你願意接受嗎?”

白詹微微一笑,把另一只戒指拿出來為封元江帶上,才開口道:“封元江,這裏是不完美的白詹,你願意留在他身邊嗎?”

同樣是問句,卻是最肯定的答案。看着白詹臉上的笑,幸福的氣息在兩個人之間蔓延,封元江伸手捧起白詹的臉吻了下去。

從今以後,我們永不分離。

作者有話要說: 請指教留評。

囧~~~我昨天居然六點多就睡過去了,本來只想休息一下下的~~~~~~

忘記存稿了,現在趕緊補上……

m(--)m抱歉……

☆、離別即想念

這一幕美得令人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邢小毛呆呆地拿起相機記下了兩人這一刻滿滿的幸福,兩個自稱不完美的人,卻演繹了一場完美的愛情。

直到司儀宣布婚禮結束,還有很多人沉浸在那一刻裏沒能走出來,有感性的女士甚至落了淚。在此之前,沒有人敢相信,兩個男人的愛戀,也能這麽感人。

兩人被送回酒店臨時布置的新房休息,不過深知自家基地那群熊人脾性的封大隊長自然不可能真地放下心來休息。趁着其他人還沒來,封元江連忙反鎖上了門,又從窗戶往下看了看,十二層,還真是個‘安全’的高度!

封大隊長撇撇嘴,以為這就能困住他了?

“你在幹什麽?”

白詹見封元江一刻也不消停,忍不住開口問道。封元江觀察完地形,回來抱着媳婦坐下,回道:“那群兔崽子肯定不會讓咱們安生休息的,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些人讓咱們婚禮這麽順利就結束,等的就是鬧!洞!房!這房間是他們特地選的,除了門根本沒有其他出路。不過想困住我?哼哼!”

白詹無語地看着正在計劃着怎麽逃出婚房的封元江,真有人大婚之日一心想着逃離新房的?其實……想想還是有點刺激的。

自家媳婦不反對那是最好,封元江計劃好出逃路線,兩個人便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了。等邢小毛一行人拿着門鑰匙闖進去的時候頓時傻了眼,人咧?

對于封元江是如何逃出他們重重封鎖的房間的,最終還是成了伏龍基地的一個謎。對此,封元江只是嗤笑一句——你們還太嫩,表示突破完全沒壓力!

而在那天被衆人找遍所有地方也沒找到的兩口子,正雙雙躺在同一酒店的頂層總統套房裏,對于新婚之夜奢侈一次,還能躲過不少人的騷擾,兩人都表示非常地沒有意見。

還得說一句,能不被把偵察當閑娛活動的伏龍小組成員發現,總統套房的用戶保密措施做的确實是夠好。

總之封元江很滿意就是了,終于擺脫了所有人的幹擾,封元江看着自家媳婦一派慵懶的樣子眼神立刻就變了。白詹早就習慣了自家老流氓所有的情緒變化,突然記起今天是他們的新婚之夜,不知怎麽的突然就緊張了起來,連忙坐起身,幹巴巴地說道:“我……那個,去洗澡。”

封元江當然毫不猶豫地緊跟其後,伸手攬住自家媳婦清瘦的腰,低笑一聲,開口道:“我們一起。”

許是氣氛太過誘人,白詹不知怎麽便點了頭,等反應過來時上衣已經被扒掉了,而罪魁禍首正仔仔細細地看着自己的小腹,臉上帶着淡淡地疑惑。

“阿詹,你覺不覺得,你肚子上這棵樹好像長大了一點呢?”

白詹聞言看下去,便注意到那個銀白色樹紋不知什麽時候确實變大了,原本只是占據了圍繞在肚臍周圍的一小片位置,現在已經蔓延到整個小腹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幾日五叔一直在觀察這個樹紋,也沒說什麽,應該沒什麽關系才是。”

既然白五叔沒說有事,那封元江也能稍稍放下心來,畢竟白五叔是現在唯一知道這棵樹紋來源的人。

盯着自家媳婦平坦的小腹,因為微微緊張收縮而隐隐現出的肌肉雛形,沒了顧忌的封元江不覺有些口幹舌燥,随即便遵循自己的本能吻了上去。

吻還在逐漸加深。

美妙的洞房花燭夜。ヾ(≧O≦)〃

也許是新婚之夜的名頭刺激了那老流氓,以白詹暗勁高手的體能,居然被折騰得差點暈了過去,然而即使撐得住,第二天早晨卻是怎麽也醒不過來了。

不過睡得雖沉,但在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白詹還是一下子就被驚醒了。封元江沒想到剛開機便電話進來,連忙按掉聲音,卻發現白詹還是被吵醒了,頓覺十分懊惱。

“抱歉,吵醒你了,”封元江俯下身吻了一下白詹的額頭,“天還早,再睡一會兒吧。有什麽想吃的嗎?我去買。”

白詹搖了搖頭,嗓子有些幹疼。聽見封元江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推了推躺在自己身邊的人。

“接吧,可能有什麽急事。”

聽着白詹沙啞的聲音,封元江忍不住皺眉,卻沒有立刻接起手機,而是先給白詹倒了一杯溫水,看着白詹喝下去一些,才重新躺回白詹身邊,直接按未接來電撥了回去,點開免提。

是何筱的手機號,但打過去接的卻是高昶寒。封元江微微挑眉,昨天那群人應該沒能回基地,早就訂好了酒店,不過這住宿安排的倒是有意思。

“什麽事這麽着急?”不知道現在這個時候打擾我們是很不道德的嗎?

不過封元江只能在心裏吐槽,面對堪稱淡定帝的高昶寒,任何玩笑都會碎成渣渣。

果然,高昶寒絲毫沒有打擾別人清夢的負罪感,直接開門見山。

“任務,與埯山縣的警方協作,抓捕一夥拐賣婦女兒童的罪犯。”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請了一個月的婚假吧!”封元江的臉頓時黑了下來,就知道沒好事,“再說,只是端掉一個拐賣團夥而已,對方又不是實槍核彈的恐怖分子,用得着特種大隊?”

“具體情況還不明了,但是據報告,埯山縣最近一段時間幾乎天天大暴雨,已經有多處地方發生泥石流坍塌了。通往那夥人據點的唯一一條路被塌陷的泥石流堵住了,當地警方進不去,裏面的人也出不來。”

封元江不自覺地坐直身體,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裏面的人有危險?”

“随時。”

“什麽時候出發?”

“随時。”

封元江被噎了一下,恨恨地挂了電話,看了一眼白詹,眼裏滿是歉意。白詹自然能夠理解,開口道:“我跟你一起去。”

封元江卻搖了搖頭,解釋道:“這次不是緝捕工作,營救工作需要十分專業的知識,這種任務特助人員是不能參加的。”

白詹眼神一暗,這一次自己居然連和他并肩作戰的機會都沒有。封元江自然看出了白詹的失落,低頭輕輕吻着白詹的唇,低聲說道:“我很快就會回來的,這段時間你出過不少任務,本就該好好休息的。”

白詹只能點頭,才剛結婚就要分離,心中湧起不舍之意,伸手反抱住封元江,溫聲道:“那你小心一點。”

封元江因為白詹的叮囑心頭一熱,雖然第一次出任務時封母也這麽對他說過,但卻被他當時滿腔的激動給忽略了,後來他的實力越來越強,受傷的幾率非常小,便再沒有人囑咐過讓他小心。如今媳婦輕輕的一句話,卻讓封元江整顆心都變得滾燙起來。吻不自覺加深,扶在肩上的手一路滑了下去。

白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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