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意識覺醒 他果然是直男,直男看不了這……

祝餘是想了,但他想的有理有據,想的合情合理。

明天下午第三節 班會課之後,他們都得穿裙子,怎麽也能看得到。

傅辭洲過不了這個坎,總有些心理障礙,晚上躺床上怎麽想怎麽郁悶,忍不住往他們的四人小群裏發信息。

祝餘正在倒騰他的粉色蝴蝶結,桌上的手機屏幕亮了下就直接拿過來看。

少爺:你們不會真穿吧?

祝餘第一個回應,并且在字裏行間中帶些不自知的欣喜。

祝餘:挺合适#害羞

蝴蝶結後面有綁帶,應該是系在衣領下的。

祝餘自己系了一遍,覺得沒什麽問題,就重新放回了衣袋裏。

老王:卧槽,你真穿了?

晨晨:知道不止我一個穿我就放心了。

祝餘樂得不行,拿着手機笑了半天。

他其實也沒試,純粹騙傅辭洲玩,沒想到把許晨給炸出來了。

手指劃過屏幕,又點開了班級群。

這個點正是吃完飯臨睡覺大家都沒事幹的時候,群裏你一句我一句說着明天的晚會,劈裏啪啦熱鬧極了。

祝餘收藏了幾個狗頭表情包,再轉手發給傅辭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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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

魚:這狗像不像你。

少爺:???

成功讓傅辭洲不那麽開心後,祝餘似乎又開心了不少。

客廳裏,祝欽進房前日常催一下祝餘,祝餘應了一聲,關燈睡覺。

隔天他又掐點起床,學校周圍的文具店都挂上了紅綠色的聖誕裝飾和大大的鈴铛。

半路上遇到傅辭洲,被對方追了半個學校,最後掐着後脖頸按進了班裏。

走廊拖着地的值日生看他倆你來我往,直起身子讓靠邊走。

“好嘛,”祝餘把傅辭洲往牆上推,“靠邊靠邊靠邊…”

冬季天亮得晚,預備零響之前才蒙蒙亮。

清晨的空氣泛着涼,還很幹,吸進鼻腔吐出白霧,沒一會兒鼻子就有些癢癢。

祝餘揉揉鼻頭,甕裏甕氣地跟班級一起背着“春蠶到死絲方盡”。

“你感冒一個月了吧。”傅辭洲推了推他的腦袋,順便揉了一把頭發。

祝餘的發絲很軟,滑過指尖,涼飕飕的。

“我也想好啊…”祝餘捏捏鼻子,有氣無力地說,“這就叫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祝餘這“抽絲”又抽了一天,下午天氣轉陰,似乎有下雨的征兆。

“今晚有雨夾雪。”王應看祝餘總盯着窗外,便随口說了一句。

祝餘收回視線,笑着問他:“帶傘了嗎?”

“放學的時候應該下不了吧?”王應撓撓頭發,“我媽沒讓我帶。”

天氣雖然不作好,但是并不影響班級內熱火朝天的氣氛。

下午前兩節課基本沒有人聽,大家都在談論着接下來的晚會,以及三班五班定制的服裝。

祝餘想到了褚瑤,到也就從腦海裏過了那麽一下。

傅辭洲看祝餘的視線又投去了窗外,沒了王應的打斷,就這麽持續到了班會結束。

他看什麽呢?傅辭洲忍不住想。

班會課說是結束,其實壓根就沒怎麽上。

十七歲少年少女的眼裏藏不住事兒,一個兩個都跟屁股長釘子似的坐不住。

老陳簡單總結了一下最近的學習進度,又交代了晚會需要注意的事項,直接就把人給放了。

同學們歡天喜地的拿着服裝沖向會場,那情景,就像孫悟空回到花果山時跑去迎接的猴子猴孫。

傅辭洲在座位上坐了會兒,到底還是別扭地把衣服放在了桌上:“卧槽,我死也不穿。”

班裏的男生從一開始的抗拒到慢慢接受,甚至還有個別居然抱有那麽一絲絲的期待。

這個年紀的男生,胳膊和女生的碰到一起都能搓上半天。

裙子這種東西就像是挂在神壇上的聖物,總有些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

如果大家集體當醜角,事情似乎也不是那麽不能接受。

尤其是祝餘這種心大的,好奇心戰勝一切,沒有丁點帥哥應有的偶像包袱。

傅辭洲借口去了趟廁所,墨跡了快半小時才回教室。

教室空無一人,估摸着都在階梯教室。

傅辭洲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揣上了他XL碼的短裙,屈服于這個讓他無力吐槽的晚會。

階梯教室裏有空調,溫度打得很高,傅辭洲進去沒一會兒就開始熱。

場地很大,除了一個大舞臺之外,還有刻意挪出來的一片空地,換好服裝的同學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說話,傅辭洲随着掃了幾眼,有不少穿着漢服盤着頭發的姑娘。

不是三班就是五班。

他大步流星走去後臺,剛推開男生換衣間的門,就被一陣驚天動地的大笑給吓了一跳。

“卧槽”聲帶着快樂的嘲諷此起彼伏,熟悉的聲音和熟悉的背影,不熟悉的是放眼望去那一雙雙帶着腿毛的粗犷大腿。

“嗷——”王應一聲慘叫,就像是受了什麽大刑。

三四個人架着他的上半身,祝餘蹲在他的腿邊,正在看手上的脫毛貼紙。

“哇…”他發出一聲感嘆,“真粘下來了。”

傅辭洲頭皮一緊,心道有必要玩這麽大嗎?

還脫毛,這玩意兒從皮膚上撕下來能不帶幾根毛嗎?

就在他準備上前一步拯救王應于水火時,祝餘突然站起了身。

“還是算了吧,”祝餘把貼紙卷一卷扔垃圾桶,“這東西對皮膚不太好。”

傅辭洲的腳步猛地一頓。

“我們不一樣,”王應捂着自己剛拔了毛的小腿憤憤道,“為什麽你沒有汗毛?!”

“我也是有的,”祝餘把腿一擡,高邦的黑色帆布鞋就蹬在了凳子下的橫杆上,“你看,就是有點淡而已。”

傅辭洲的視線順着祝餘手臂下滑,最後停在了那雙白皙筆直的腿上。

雖然他天天嘲祝餘個矮,但是心裏卻明白壓根不是。

祝餘不矮,甚至可以說是高的。

他又很瘦,傅辭洲勒他的時候少年骨骼都硌着手。

可是意外的是,祝餘小腿勻稱纖長,并沒有傅辭洲想象中的骨瘦如柴。

粉白相間的百褶裙搭在大腿根處,随着身體的動作輕輕擺動。

傅辭洲想着祝餘夏天不是沒穿過短褲,但是他怎麽就像是直到今天才發現祝餘的腿這麽…這麽…

形容詞有很多,一個個在傅辭洲腦海中蹦跶完畢,最後留下了個直觀且坦率的低級形容詞來。

這麽…好看?

一個男生怎麽這麽白?

白的腳腕腿骨都像是白泥捏的一樣精致。

就這麽看,還真挺好看。

“好看”這個詞在傅辭洲腦海中停了幾秒,像是理所應當,并沒有感覺到奇怪。

直到祝餘轉身,傅辭洲對上了那雙帶笑的眸子,這才好似突然驚醒,慌亂地收回目光。

“少爺,您拉好了?”祝餘把腿放下來,邁着大步走到傅辭洲的身邊,得瑟似的拍拍自己的小裙子,“好看不?”

“滾蛋。”傅辭洲咬着後槽牙,覺得自己臉上有點熱。

好看個屁,都是男人,有什麽好看的。

他在心裏嘀咕,腦子也跟着糊塗。

所以當祝餘說出“我小裙子不好看嗎?”這句問話時,傅辭洲就像是被人戳中了後脊梁,整個人“唰”的一下就炸了毛。

“不好看,醜死了,真醜,難看!”

傅辭洲罵街一般吐出這一串話來,語速之飛快情緒之激動吓住了周圍一片人。

“沒事吧?”王應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知道啊。”祝餘表示自己也很懵。

“直男受刺激了吧?”許晨多了一句嘴。

傅辭洲只覺得一陣邪火從腳底板燒到了天靈蓋。

他的目光無處安放,游蕩中掃了眼祝餘松了一顆紐扣沒扣的衣領,當即眼前就是一黑。

他果然是直男,直男看不了這些。

傅辭洲腦子充血,轉身直接出了換衣間。

“你不換衣服啦?”祝餘在他身後問道。

傅辭洲雞皮疙瘩起了一胳膊:“換你大爺!”

鹽漬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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