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游泳課
清晨。
陸沉菀緩緩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美的容顏,正溫柔地注視着她。
對方的目光讓她有點不自在,她微微動了下, 渾身骨頭都像散架了一般,有種被碾壓過後的酸痛感。
她這才陡然想起昨晚的颠鸾倒鳳, 臉倏爾就紅了。
顧君瑜一手支在床上,托着頭,慵懶散漫地笑看着她。
他胸前的衣襟半敞,露出裏面肌理均勻的美好□□。
以及那些歡愛的痕跡……
陸沉菀完全沒眼去看了,趕緊幫他理了理衣襟, 遮住那些暧昧春光。
穿成這樣, 不是故意勾引人麽?!
“昨晚那麽熱情, 現在怎害羞起來了?”顧君瑜眉目含春, 唇角的弧度越發上揚。
誰熱情了?
“王爺不害臊!”陸沉菀不理他了,原以為他是個正經人,沒想自己看走了眼。
想起昨晚的瘋狂,陸沉菀将被子拉到頭頂,她此刻只想當一只縮頭烏龜。
“這是正常的生理需求,為什麽要害臊?難道你昨晚不舒服?”隔着被子, 她都能想象出他說這話時的表情。
陸沉菀:……
這種話怎麽能直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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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陸沉菀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似乎有些沙啞, 喉嚨也有點痛。
顧君瑜看她這副鴕鳥狀,忍不住笑道:“你再睡一會兒,我去讓紅兒和百合進來伺候你洗漱……”
“不!自己可以起床,不用伺候。”陸沉菀趕緊慌亂打斷他,她哪裏敢讓別人看見自己這一身痕跡?
“真的可以?”顧君瑜将被子掀開。
陸沉菀的臉被捂得通紅,看向顧君瑜的眼神帶着嗔怪之意,可愛又靈動。
“可以。”她有點惱。
顧君瑜當然不可能讓陸沉菀一個人起來, 聽說女生第一次很痛,況且他昨晚确實有些失控,一連要了她兩次……
顧君瑜親自伺候她洗漱,喂她吃了一些清淡營養的早餐。
“你今天就躺床好好休息,我去玻璃房一趟,中午回來看你。”顧君瑜親了親她的額頭,起身離開。
紅兒和百合進來陪陸沉菀解悶,兩丫頭臉上都帶着八卦的笑意。
“王爺對王妃真是體貼溫柔,昨晚王爺還說要重新辦一次婚禮,這可是羨煞了多少人呀!蘭姑娘都羨慕得紅了眼,更不要提別的女子了。”百合笑着說。
紅兒也趕緊附和:“可不是麽?我們王爺最懂得疼人,天下男子加起來都沒有他好。想得周到、對我們王妃掏心掏肺,這些都不說了,難得的是他從不去招惹莺莺燕燕,獨寵王妃一人。”
陸沉菀:“是我的疏忽,你們兩個丫頭也到出嫁的年紀了,我确實該給你們找個可靠的夫婿,省得你們天天都想着這些事。”
紅兒急了,“每次一提這事,王妃就要趕我嫁人,看來是我不該多嘴,連誇也誇不得。”
玻璃房裏除了種一些蔬菜,顧君瑜也在嘗試着育種,得益于他多年的經驗,育種工作還算成功。等着翻過年到春耕的季節,一些優良的蔬菜就可以播種了,這其中包括改良過的紅薯。
至于雜交水稻,怕是還要等一年,畢竟水稻的育種篩選過程确實比較複雜。
扶南雖被打敗,但戚淮等人也不敢松懈,留了大量兵馬駐守來溪,得防着扶南舉國出兵。
同時,符陽也運了一批新的炮臺和火|藥過去,這些東西經過樓星承的改良,威力更大,更适合戰場。
從玻璃房走一圈回來,便見劉大正和蘭老爺在前院聊天。
“王爺,您這又是去山上忙活了呀?”蘭老爺長得白白胖胖,一見着顧君瑜就笑眯了眼。
顧君瑜淡淡看他,也客套寒暄:“蘭老爺是過來賞花還是……”
“我一個粗人哪懂得欣賞什麽花?內人昨天在王爺這裏吃了蛋糕,一直念念不忘,非要纏着我過來問問。”蘭老爺依舊笑眯眯的。
“早上廚房多做了一些,劉總管,你一會兒打包給蘭老爺。”顧君瑜道。
蘭悠和陸沉菀關系還不錯,平日有什麽好東西也會派人給陸沉菀送些過來。
蘭老爺趕緊客氣地道了謝。
顧君瑜擡腿欲走,蘭老爺又趕緊叫住了他。
看對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顧君瑜就知道蘭老爺來這裏肯定不是為了要那幾塊蛋糕。
“蘭老爺還有什麽事?”
“王爺怕是還不知道,昨晚您這蛋糕一出,今兒到處都傳遍了。很多人都想嘗個鮮,我厚着臉皮想和王爺求個合作。”蘭老爺知曉安王是個不喜歡繞彎子的人,便直接說了來意。
顧君瑜倒不意外,“蘭老爺想怎麽合作?”
“可以像謝家那樣,你做蛋糕我來賣,賺的錢我們按點子分……”
顧君瑜卻只是笑了下,緩緩道:“謝公子與我合作之時,并不知這些花卉能受人歡迎,他出了大量成本,我只是幫着培育。如今人人都知道我的糕點好吃,蘭老爺覺得這點子該怎麽分?”
蘭老爺有幾分尴尬,他這樣确實有占安王便宜之嫌。謝家曾對安王雪中送炭,安王與謝家合作在情理中;溫家有燒制琉璃的純熟技術,安王才會選擇溫家共同制玻璃。
這麽對比,蘭老爺更慚愧了。
但若就這麽退縮,也枉他經商多年。
蘭老爺依舊一副笑臉,“王爺給我提供足夠的蔬菜和蛋糕,我按價格買入,絕不少王爺一文。今後蘭家客棧酒樓的收益,我也分王爺三成,但有個前提——”
蘭老爺頓了下,“王爺的貨單獨提供給我一家。王爺覺得這樣可行?”
顧君瑜若有所思,也沒有即刻答應。
蘭老爺心中沒底,又說:“王爺要是覺得分少了,我們也可以再商量。”
對酒樓客棧來說,特色菜品尤為重要。
如今的符陽來往商客游人越來越多,若是能把自家客棧名氣傳出去,那便是一筆別人奪不走的財富。
顧君瑜知道蘭家也眼紅謝家和溫家,今日前來多半就是為了這事,這蘭老爺大概早就想和他合作了。
蘭家開出的合作條件對顧君瑜來說,自是有利的。雖說他也可以自己開店賺錢,不過在時下社會裏,商人的地位并不高,他頂着安王的名分,不适合跟商戶搶飯吃。
更別提他也沒有那麽多時間和興趣去經營一家鋪子。
顧君瑜松了口,邀他一起協商具體的合作方式和細節。
今後每個月又能多得一筆銀子,何樂而不為?
顧君瑜想給陸沉菀重新辦一個婚禮,便抽空去找裴鈞和樓星承。
最近這兩人在研究怎麽改進火炮的威力和射程,□□這東西實在太好用,不僅可以将對方打得落花流水,也可以減少己方的傷亡。
只是這東西也很有局限性,炮筒損耗特別大,而且靈活性不高,射擊點無法自主控制。
若是讓對方尋到了突破之機,沖上來混戰,那火炮便無法再用。
“喲,王爺怎地一個人跑來這裏了?小尾巴呢?”樓星承嬉皮笑臉地問道。
“菀菀另有事情忙,我過來和你們商量一下婚禮的事情。”畢竟樓星承是陸沉菀的親人,而且這次補辦婚禮,他也有意請樓朝淵。
“你還真打算補辦?我還以為你那日說的是醉話。”樓星承故作驚訝。
顧君瑜斜他一眼,“君子重諾,豈能兒戲?”
“王爺所言極是,不知王爺可有打算?”裴鈞追問。
顧君瑜:“我打算年後辦,具體時間尚未定,若能辦在陽春三月,自是最好。”
裴鈞:“這時間會不會太緊了?我們還是得選個良辰吉日。”
“又不是真成婚,還選什麽良辰吉日?”樓星承漫不經心地反駁一句,“想請老頭子來就直說嘛!”
顧君瑜:“菀菀的親人不多,若是舅父能來,那當然更加完美。我當初迎娶菀菀時,沒有請到他老人家,也着實是件憾事。”
樓星承:“行了,你既是真心要辦,老頭子肯定也非常樂意過來。我這便給他修書一封,不過等他過來至少都得明年端午之後了。”
“遲幾個月而已,我和菀菀能等。”
商定好之後,顧君瑜又看了他們近期改良的火炮,威力明顯比以前大多了,射程也遠。
顧君瑜想了想,又對他們說:“你們要是覺得這火炮靈活性不強,也可改成個人能夠操作的槍……”
顧君瑜和他們細說了槍|支的特性,樓星承道:“你說的這種槍,我與裴叔也想過,只是讓彈藥快速打出去的方法,我們一時還沒想到。”
“嗯,這事可以集思廣益,我倒有幾人推薦。”顧君瑜發現人脈廣也有很多好處,難怪古人都喜歡網羅人才。
古人的文化普及度雖然沒有現代社會高,但他們的智慧與現代人也不相上下,而且有的匠人積累着家族流傳下來的技術,在熟悉領域可以做到難以想象的精致程度。
比如幫他做望遠鏡和顯微鏡的木匠便是如此。
眼看就到了年關,但今年的京城氣氛卻有些微妙。
安王雖然不在京城,但京城到處都能聽到安王的傳說。
除了懲處貪墨、救濟災民等舊事,近日又添了安王短短數月擊退扶南大軍、俘獲扶南皇子的新聞。
在百姓口口相傳中,安王簡直無所不能,而且愛民如子,就連安王和安王妃之間的感情,也被他們渲染成了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
随着這些故事的流傳,昔日安王造反之事,也有不少人提出了質疑。
京城南街的茶肆內,幾個外地來的游人正津津樂道地講着安王的故事。
“你們不知,安王真的是得了仙緣,他所種的月季,能開五顏六色的花,他能在冰天雪地的冬日種出茄子胡瓜,他家的桃樹能結李子,他地裏的莊稼都比別處長得好……”
“我覺得種地不算什麽,安王最厲害的還是制出了一種叫玻璃的東西,此物比水晶還透明,放在眼前仿若無物。符陽、益州、江陵那一帶的有錢人家都用此物做窗戶,房內光線好,還能看風景,若是嫌光線太亮,拉上窗簾,外面之人就看不見裏面了。”
“你們吹得天花亂墜,又無實物,誰知是真是假。若那玻璃真如你們說的比水晶還剔透,這天下只怕也沒幾人用得起,還拿來做窗戶,這牛皮都吹上天了。”有人提出質疑。
“可不巧,我這裏正好有玻璃杯。”其中一個外地人拿出一只玻璃杯,衆人好奇地看過去,只見那杯子果真如水晶般剔透,裏面裝的東西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你這玻璃杯多少錢?”有人好奇道。
“一兩銀子可買兩只。”
“這麽便宜?那我給你一兩銀子,你賣給我。”
“這是在符陽的價格,出了符陽可就不是這個價了。”
“當初大家以為安王被流放到黔州,肯定過得窮困潦倒、一蹶不振,沒想安王身處逆境,卻能為百姓做這麽多善事,倒也值得敬仰。”
“只可惜他以前糊塗,竟犯下造反大罪……”
“說起這事兒,我倒聽說安王造反是被人陷害的。”
“何人那麽大膽,敢陷害安王?”
“這就不是能說的了,你們細想,安王當時已是太子,他有什麽理由造反?”
“噓,小聲點,小心被抓起來問罪。前年皇上本有心招安王回來,結果恰逢益州地震,滿朝文武都罵他是不祥之物,你們覺不覺得這事兒蹊跷?”
“何人在此妄議國事!全都給我抓起來!”一名粗犷的禁衛走過來,指着那聊天的兩桌人喝道。
随即,兩桌人全數被拿下。
“今後誰敢再造謠生非,一律打入大牢!”
茶肆內其餘吃瓜路人皆不敢再言。
茶肆外,景王府的馬車緩緩路過。
車內的青年冷着一張臉,指甲都嵌進了掌心中。
扶南一個大國,竟然就這樣被戚淮打得潰不成兵,可笑的是他們的皇子竟然還被生擒了。
青年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不過,新月等國竟然就這麽輕易背叛扶南,倒是令人意外。
安王果真好本事!
馬車剛到景王府,吳燕青便迎了上來,“王爺,我已在此等候你多時。”
“燕青兄想問我什麽?”
吳燕青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與扶南有往來嗎?”
景王眉心一皺,語氣很沖,“燕青兄心中不是已經有了答案,又何必多此一問。”
“你……唉!”
長信侯府。
王夫人走到少女面前,“彤兒,剛才所見到汪公子,你意下如何?”
“不喜歡,我聽說他納了不少小妾,若是嫁過去,我豈不是要和別的女子争風吃醋?”少女不滿道。
“上次給你找的那個李公子,你又嫌人家長得不夠好,這天下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我都替你挑花眼了。依我之見,這汪公子就不錯,家世好,長得也周正。至于那些小妾,你過去便是正房,管她們做什麽,實在不喜歡,打發出府就行了。”王氏勸道。
陸雨彤也滿過十六歲了,早該考慮嫁人之事。不過她眼光高,京中的适齡公子都被她挑花了眼,結果還是沒選到一個合适的。
“難不成我在娘的眼中就只能配這種人?”陸雨彤委屈地說。
看她又開始哭,王氏心也軟了,“那你總得跟娘說說,你喜歡哪一種呀?”
“我想嫁的人,肯定不能有妾室,他的眼裏只能有我……”
一聽這話,王氏就知道陸雨彤沒成熟,“這天下男人哪有幾個不納妾的?你這性子得收斂着點。”
“那安王不就沒納妾?陸沉菀都能嫁到這樣的人,我怎麽就不能!”
王氏頓時了悟,自己女兒自己清楚,陸雨彤從小就喜歡和陸沉菀比,沒想到現在陸沉菀已經離開京城了,她還這麽在意。
“你跟她比什麽?那安王不過是妄想回京,才裝出的本分樣子,你又沒有親眼見到,誰知道他們過得好壞?你就聽外面那些人亂傳,安王真要這麽神通廣大,就不可能被廢太子之位了!”
“就算被廢,他也是個王爺,陸沉菀也是王妃,我以後見着還要跟她行禮。”
“你……”王氏突然琢磨出一點意思來,“難不成你也想當王妃?只是當今可沒有幾個上得了臺面的王爺。你這是看中了……恒王?”
皇上總共沒有幾個兒子,除去夭折的,眼下就安王、景王和恒王。安王和景王都有了正妻,剩下一個沒成婚的便是恒王。
不過……
“當初你不是覺得恒王不知羞臊,跟陸沉菀糾纏不清?”王氏說着又好似領悟過來,當時陸雨彤也才十三四歲,大概不懂得怎麽表達喜歡,見恒王對陸沉菀關懷備至,便心生怨怼。
王氏還以為她讨厭恒王這種浪蕩子。
陸雨彤不語,王氏嘆了口氣,“你怎不早給我說?不過依娘之見,這恒王未必比汪公子好,他雖沒有妾室,但桃花卻不斷,青樓花魁,還有那明家的幾個,都跟他不清不楚的。而且今後登基為帝的肯定是景王,汪公子乃汪貴妃親侄子,景王繼承大統,汪家定然也是肱骨之臣,比一個不得勢不成才的王爺好多了。”
“說到底,我的婚事還不是你們拿去交易的籌碼。”陸雨彤賭氣道。
王氏氣得一噎,“我教你那麽多東西,你怎一樣都沒學到!”
錦國大勝扶南的消息已經傳遍朝野,皇上龍顏大悅。
就在大家以為皇上會招安王、戚淮等人進京封賞時,沒想皇上這次卻表現得十分冷淡,只論功賞了一些良田珠寶等,并沒有招他們回京的打算。
裴鈞當初給陸沉菀和顧君瑜修的浴室非常寬大,完全能當游泳池用。
如今顧君瑜手上的錢也多了,他索性讓人把這浴池改成了游泳池。
新年閑暇無事,顧君瑜想起陸沉菀不會游泳,便拉着她來到浴池熟悉水性。
陸沉菀臉頰微紅,有些抗拒,“王爺,我可不可以不學?”
“反正閑暇無事,就當泡澡好了。你不用感到害怕,我會在旁邊看着你,游泳的好處很多,可以強身健體,而且也是一項求生技能。”
仔細一想,安王說得也沒錯,萬一下次真遇上上次那樣的危險,沒準也能用得上。
“那我要做些什麽?直接跳下去?”陸沉菀問道。
顧君瑜拉住她,唇角帶了笑意:“別慌,先脫衣服。”
陸沉菀:……
看她一臉戒備的神情、以及偷偷紅了的耳朵,顧君瑜不禁覺得好笑,“你穿這麽厚怎麽游?”
陸沉菀:…………
他并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她,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你身上哪處沒被我看過?現在才想起害羞。”
她不知道安王為什麽總是能把這些羞人之話說得如此風輕雲淡,還理所當然。
千哄萬哄,終于把陸沉菀哄下水。
這浴池被顧君瑜命人挖深了不少,最深處可以沒過頭頂。
他們下水的淺水區也明顯比以前深很多,到肩膀處的水位讓陸沉菀莫名恐慌,不由得拉住了顧君瑜的手,往他身上靠了靠。
“放松,別怕,跟着我的動作一起來。”顧君瑜慢慢指導着她在潛水區訓練了半個時辰。
陸沉菀也漸漸克服了對水的恐懼,動作能放開一些了,游泳似乎也沒那麽難。
“走,我帶你去那邊游一圈。”顧君瑜對她揚揚下巴,朝着深水區游去,“跟在我身後。”
陸沉菀漸漸得了趣,便跟着顧君瑜一起往前游。
她偷偷地瞄了一眼前方的人,便見對方像一條魚散漫地游着,流暢的肌肉線條随着他的動作畫出一道漂亮的弧線。
忽然,他轉過身,陸沉菀做賊心虛慌了神,被嗆了一口水,節奏也被打亂。她想腳踩池底休息一會兒,卻忽然發現這裏比剛才那邊深,她的腳根本踩不到底。
水一下就要将她淹沒,慌亂間,熟悉的人游了過來。
她看着他在笑,随即自己的唇被他封住,然後她被拉離水面。
“他怎麽回事?好好的,怎麽突然就停下來了?”顧君瑜問。
陸沉菀自是沒臉說自己偷看他才慌了神,便胡亂找了個理由,“累了,想休息。”
“嬌氣!”顧君瑜低頭親了下她的鼻尖,笑得滿是寵溺。
陸沉菀心虛,垂眸卻發現自己正手腳并用地抱着他。
她趕緊松手,卻沒有因此而離開他的懷抱,因為顧君瑜的手正摟在她腰間。
“王、王爺,放開我。”
顧君瑜挑了挑眉,“你确定要我在這裏放開你?”
這裏的水到他的肩膀,但是陸沉菀比他矮個頭。
陸沉菀:……
“我自己游去那邊。”
她低着頭,手足有些無措,卻又不敢把腿真的放下去,她的手擱在兩人之間,微微撐着顧君瑜的胸膛。
身體被溫熱的水包圍着,陸沉菀莫名感到這些水變得熱了許多,熏得她臉頰發燙,安王的身體更燙。
顧君瑜本來沒想在這種地方逗她,不過看她雙頰緋紅、低頭嬌羞的模樣,他體內的惡魔又開始蠢蠢欲動。
他俯首,壓低聲音道:“你這麽害羞,讓我忍不住想欺負你了,怎麽辦?”
溫熱的氣息缱绻在她耳畔,那音調帶着一絲笑,燙得陸沉菀掙紮了下。
這一動,卻無意間碰觸到一個不該碰觸的東西……
兩人身體微顫,皆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