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出征

陸沉菀臉頰通紅, 安王上身沒穿衣服,她身上那層薄薄的布料根本隔絕不了彼此的體溫。

她被燙得無所适從。

“王爺,放……”我下來吧!

話還沒說完, 嘴巴就被堵住了。

安王的氣息有些紊亂。

她顫巍巍閉上眼,享受着被這片冷杉氣息徹底侵占的極致感。

以前做人的時候還能忍。

如今開了葷, 顧教授感覺自己徹底淪為禽獸了。

小姑娘太美味,讓人忍不住想品嘗,偏偏她還不自知,總是撩撥他……

欲與火在這片溫池中灼燒、蔓延。

顧君瑜啃咬着那兩瓣櫻唇,盡情品嘗着上面的甜美。

池中的水汽将她的膚色熏得粉粉的, 漂亮臉蛋像染了桃華, 明豔不可方物。

長睫微微顫動, 在眼部下方投下一片扇形陰影。

親吻只是飲鸩止渴, 根本無法平複內心的躁動,他想要更多、更深的撫慰。

他稍微放開了她。

小姑娘的唇瓣被親得有些發腫,又紅又潤,看上去非常欲。

Advertisement

“王、王爺。”她的氣息不穩,聲音打着點兒顫,聽着有些纏綿。

顧君瑜挑起眉梢, 饒有興致地看着她, 等着她的下文。

然後他便聽陸沉菀紅着臉低聲說:“你頂着我了。”

大抵是太過難為情,她的眼神躲閃,都不知該往哪裏放,一直飄浮在空中,就是不敢看他的眼。

顧君瑜眸色變得更加深沉,他托着她的身子,唇瓣附在她耳旁, 低語了句。

陸沉菀的眸子像是忽然放大了,眸底閃過許多奇怪情緒。

直到她的視線挪到他帶笑的眼眸裏,她才恍悟自己被捉弄了。

她氣得一口咬在顧君瑜脖頸間,卻又在聽到耳畔傳來的吸氣聲時變咬為舔。

她甚是得意,語氣奶兇奶兇的:“看王爺今後還敢不敢欺負……”

最後一個“我”字在她擡頭對上顧君瑜幽深的眼眸時,生生被吞掉了。

他現在就想把她狠狠欺負哭!!

(以下內容略……)

年後,顧君瑜讓戚淮将玉米和辣椒推廣下去,尤其是玉米。

作為一種重要粗糧,在必要時可代替稻谷充饑。而且玉米可與紅薯間雜而種,無需占多少土地。

雜交水稻和新品紅薯至少還需一年才挑選得出适合推廣的穩定品種,顧君瑜都迫不及待盼着那一日的到來。

戚淮樂意至極,去年顧君瑜指導黔州的農耕活動,整個黔州的糧食産量都增加了不少。

黔州百姓奉安王為神明,吹捧他為神農轉世,所以戚淮将玉米推廣給百姓時,幾乎沒人對這種陌生作物持質疑态度。

戚淮也分了部分給江陵和益州,這兩個地方與黔州的關系都挺近,大家一起發展,對黔州、對安王都是好事。

扶南皇子被扣押在錦國,扶南王怒不可遏,決計再度發兵攻打錦國,一雪前恥。

錦國現在亦處在備戰狀态,朝廷又增派幾萬援兵前往戰場,蕭牧、裴鈞駐在來溪,日夜操練兵馬。

沈笑連軸周轉在新月等幾個小國中間,确保他們不會迫于扶南壓力而倒戈。

入春之後很快便到了雨季,今年的錦國不太平,河陰等多地起了水災,糧食根本種不起來,還沖毀了不少房屋。

偏偏那河陰之地乃景王一系的官員,弄得景王府最近氣壓低沉。

黔州地處長河上游,河道開闊,倒少見水患,不過今年雨水太多也不是什麽好事。

水澇和幹旱一樣影響農作物的收成,顧君瑜又親自教當地百姓如何防水澇。

顧君瑜忙着指導百姓進行農事生産,陸沉菀也沒有閑着,幫着顧君瑜處理莊子上的事務,主要是作物嫁接和雜交等。

她現在已經能夠獨當一面,無論是技術上還是處理數據方面,都能獨立完成得很好。

顧君瑜數着日子回了符陽,才剛到城門,樓星承便截住他,興致勃勃拉他去看近期研究出來的木槍。

這玩意兒跟他設想的槍還是有些不一樣,外形上怎麽看都不像槍。

不過裝上□□之後,效果倒也挺好,能夠擊中幾十米外的目标,穿透力還算不錯。

“朝廷派來的援兵就要到了,你說他們是怎麽想的?特地派景王的人過來,是嫌我們這邊還不夠亂?”樓星承不爽道。

“大概是有人坐立難安,怕我們在這次戰役中勝得太漂亮吧!”

朝廷這次派來的援兵首領正是景王的親信龔浩宇。

跟狂妄自負的安成磊性格相反,龔浩宇此人性格穩重、話不多,和謀士吳燕青并稱景王的左膀右臂。

景王這次把王牌都搬上場了,看來是真的急了。

“你說我們要不先下手為強?直接用這玩意兒把那龔浩宇給斃了,一了百了。”樓星承輕佻地擡了下眉,玩弄着手上的彈藥,說得吊兒郎當。

顧君瑜:“我們先觀察,派人盯緊點,他們要真的另有異心,我們再控制也不遲。”

顧君瑜對景王一派的人沒有什麽好感,不過現在兩軍對壘,且敵方人數比他們多,這種時候實在不适合起內讧。

而且根據原主對龔浩宇的了解,這個龔浩宇并不像安成磊那麽好糊弄。

“說得倒也是,這裏是黔州,他們想興風作浪還是得掂量一下。”樓星承勾肩搭背地說道。

顧君瑜拍掉他的手,“舅父什麽時候能到?”

“這麽迫不及待?”樓星承拖着嗓音調侃,“快了。不過你現在辦喜事,裴叔他們怕是趕不過來。”

“我只是關心一下。”顧君瑜看着□□,想起一事,“你閑着無事,幫我做一樣東西。”

樓星承挑眉:“什麽叫我閑着無事?說話要講良心。”

顧君瑜笑,“在下失言,樓公子大忙人。既然能者多勞,你再多幫我做一事兒。”

其實以樓星承之才能,就這樣留守在符陽确實太屈才了。不過這是裴鈞的安排,就是為了防着有人找他與陸沉菀的麻煩,樓星承才沒去征戰。

優秀的人在哪裏都優秀,別看樓星承平時吊兒郎當,在擒拿向浩楠時表現出的智謀和決斷也非常人能及。

這些日子樓星承一直在改良武器,目前槍也制出來了,對這次的戰役定有幫助。

“說吧,想讓我給你做什麽?”樓星承挑着眉問。

顧君瑜将自己要做的東西給他說了一遍,樓星承眼裏帶了些意味深長地看着他:“你哄小菀開心,卻總是拿我當苦力,這不該你自己來做麽?”

“等你今後遇上喜歡的姑娘,我也可以給你當苦力。”

“嘁!算了,我哪敢驅使王爺。”嘴上雖這麽說,但顧君瑜卻從沒在他臉上感受到什麽謙恭。

陸沉菀正坐在書房處理數據,忽聽院子傳來百合的聲音:“王爺回來了。”

她忙放下手上的筆,迎了出去。

數日不見,安王似乎長得比以前更好看了,他臉上漸漸褪去少年的柔和,線條變得更加明朗,越發有種溫潤儒雅的氣度。

他一笑,周圍都像染了聖光。

這樣的美男子,誰會不怦然心動呢?

“怎麽?這麽快就忘了我?還不過來讓我看看。”

百合很有眼色地退出院子,陸沉菀走了過去,“王爺。”

她抱住顧君瑜的腰,把頭埋在他胸前。

安王瘦了。

這些天他跑遍黔州的縣城,教授百姓農耕之事,想必很辛苦吧?

這般想着,陸沉菀又有幾分心疼。

“我不在,怎麽瘦了這麽多?”顧君瑜捧起她的臉,仔細端詳了一番,“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

她還沒說他呢,他反倒盤問起她來了。陸沉菀道:“王爺不也瘦了,還說我。”

這撒嬌的語氣讓顧君瑜樂了,他低頭親了她一口,“我這還不是為了早點回來?省得菀菀又生我的氣。”

“我怎敢生王爺的氣?”

顧君瑜在她鼻尖親了親,“這麽着急盼我回來,是給我備了什麽禮物?”

“王爺想要什麽?”

“我想要的,你都給?”顧君瑜笑得暧昧,“那我想要菀菀。”

“不正經。”

“菀菀教教我怎麽才叫正經?少說多做麽?”

陸沉菀的臉色更紅了。

顧君瑜微微俯下身,以公主抱将她抱起。

“王爺!”

“扶好,小心掉下去。”

陸沉菀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把頭埋在他脖頸間。

小別勝新婚,不過兩人還沒來得及好好溫存,就有人來報龔浩宇到了。

龔浩宇從益州陸路繞道而來,去來溪必經符陽縣。

對方特地讓人傳話,顧君瑜不去見一面,似乎也說不過去。

正好顧君瑜也想見識一下景王身邊的第一猛将。

顧君瑜理好衣襟,和陸沉菀去見客。

原主與龔浩宇有過多次照面,顧君瑜倒是一眼就将龔浩宇認出來了。

此人長得虎背熊腰,比樓星承還要高點,不過沒有樓星承長得俊美,是很陽剛、甚至帶着些兇的長相。

兩人打了照面,顧君瑜道:“龔将軍特地來此,可是有話想說?”

龔浩宇:“皇上聽聞安王爺受流寇偷襲,讓末将留兩千人給安王爺調遣。”

顧君瑜打量着他,眼前男人面無表情,倒也看不出什麽破綻。

如果皇上真想留人給他調遣,肯定不至于讓景王的人安插在自己身邊。

這道皇上的口谕,就顯得很有來頭了。

顧君瑜:“龔将軍有所不知,偷襲我的何止流寇,還有你認識之人。”

龔浩宇面色依然淡定,但沒接嘴。

顧君瑜又道:“龔将軍,安大人在益州任職時,也特地代景王過來看望本王。當時本王擔着糞水,安大人的手下不懂規矩,出言不遜,安大人還親自讓下屬幫我擔糞桶。後來,本王拿出所有的飯菜招待安大人,安大人覺得本王寒酸,不忍吃本王精心準備的厚皮菜和清粥,還留了銀子給我。”

龔浩宇:……

顧君瑜輕嘆一口氣,“我以為安大人是真心來看我,怎料……怎料他竟埋伏在半路,欲殺我……所以,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龔浩宇心中明了,安王這是在借安成磊的事情懷疑他的動機。

“這兩千人是皇上欽點的。”龔浩宇道。

顧君瑜:“既然如此,那看來我是不得不收下了,多謝龔将軍特地走一趟。”

“末将職責所在,安王不必客氣!”龔浩宇讓兩千人出列,今後便留此聽從安王差遣。

龔浩宇欲離開,顧君瑜道:“龔将軍,不知景王近日可好?他手下接連數名親信背叛,全都成了亂臣賊子,想必心中不好過吧?”

“安王爺放心,安成磊早有異心,背叛景王,陷景王于是非中,理應當誅,沒什麽好可惜的。”龔浩宇冷漠回道。

顧君瑜卻說:“道理雖是如此,但本王記得安成磊跟了景王十年有餘,卻落得如此下場,不免令人唏噓。如果有一天龔将軍也陷入安成磊那樣的遭遇中,龔将軍可還會如此想?”

龔浩宇皺起眉頭,“安王爺多慮了,末将不會做不仁不義之事。”

顧君瑜:“本王也希望龔将軍能做铮铮男兒,不要淪為別人的棋子。”

“末将告退!”龔浩宇作了一禮,起身離開。

“王爺想拉攏龔将軍?”等到龔浩宇走遠,陸沉菀便問道。

“沒有這打算。”

陸沉菀:“王爺為什麽和他說那麽多?”

顧君瑜道:“只是希望他不要犯糊塗。”

龔浩宇身份地位都不低,而且他帶來的這幾萬人,也不知道有多少景王的眼線在裏面,如果他們真的起異心,到時候內憂外患,這場仗就更不好打了。

“我聽聞龔将軍也是個為國為民有抱負之才,王爺若是能将之收服,沒準能再添一力。”陸沉菀若有所思地說。

顧君瑜很少聽她評價別人,倒是生了幾分好奇,“這麽希望我壯大勢力?這是想我造反之意?”

“什麽造反?可別亂說!”陸沉菀氣道,伸手壓住他的唇,怎能将這種話随口挂在嘴邊?

顧君瑜握住她的指尖,“不過你說的也很有道理,要是我們能夠離間龔浩宇和景王之間的關系,就算我們沒有收服龔浩宇,對景王來說也是一大打擊。”

顧君瑜讓姚侍衛等人盯緊龔浩宇送來的兩千人,現在符陽縣城的兵力已經足夠,這多出來的兵馬只能當後備兵養着。

但是光吃不做也不行,兩千人的口糧算下來也不少了。

符陽這個地方雖說離京城偏遠,但氣候、光照、降水量等都不錯,旱災水災也很少,只不過山地偏多,當地人便很少用山地耕作。

如果能把這些土地利用起來,其實每年可以增收不少。

顧君瑜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這兩千人加入墾荒隊伍,去開墾那些荒山,正好也杜絕了他們做小動作的可能性。

顧君瑜二十歲的生日也過得很寒酸,陸沉菀原本都已安排好了,結果顧君瑜生日的頭一天,符陽城突然湧進大批災民。

這些災民大多來自河陰等地,正是受災比較嚴重的地方,大部分是奔着安王的名頭而來。

老百姓在這種時代想要生活下去确實很不容易,産量低、土地容易被豪強兼并,若是再加上一點天災,就真的可能要了他們的命。

顧君瑜見他們來,便将他們安置在新開墾的山地下,形成新的村落。

這些都是外來人口,要加入現有的那些村落,一來沒那麽多土地分配,二來容易起沖突。

他讓人開墾的梯田雖處在山腰上,但這類梯田好好耕作,其實很好打理,産量也不低。

顧君瑜親自前去指導他們種玉米、紅薯和水稻。

雖說現在種這些東西有點遲了,但好生照料的話,今年還是會有收成,總比顆粒無收好。

端午之後,裴鈞拿下扶南兩座大城池,戚淮、蕭牧駐地守城,裴鈞和龔浩宇追擊殘軍。

皇上龍顏大悅,錦國這十多年來從來沒有打過這麽痛快的仗。扶南的實力也不算小了,能将扶南擊退并侵占對方城池,這絕對是足夠名垂千古的大事。

景王府。

“燕青兄,本王最近總有些寝食難安。”

吳燕青:“王爺是為龔将軍之事?”

景王點了點頭,“戚淮、蕭牧等人定然已被安王收買,他們讓龔将軍孤軍深入扶南腹部,其用心不得不讓人多想。”

“王爺當初給龔将軍叮囑了些什麽?”

“本王知龔将軍行事穩重,因而只讓他派兩千人給安王,其餘的見機行事,無論用什麽手段,定要拿一番功名回來。”

吳燕青大概知道龔浩宇為什麽這麽拼了。

“符陽可有消息回報?”

“沒有,這也正是我最擔心的地方,我們得到的信息太少了。”

吳燕青想了想說:“王爺,符陽離我們太遠,鞭長莫及,現在我們要盡可能掌控住京城這邊的局勢,以防有變。”

扶南國。

已經浴血奮戰了一個月,回去的路越來越遠。

丁昭義提着一只酒囊,拖着疲憊的步伐朝龔浩宇走過去,“龔将軍,我先給你處理傷口。”

烈酒噴灑在深可見骨的傷口處,男人卻如一尊石雕,仿佛感覺不到痛。

豔陽穿過樹林,一群殘兵敗将在陰涼處殘喘。

他們是第一次來扶南,錦國和扶南之間原本沒有那麽多紛争,錦國人對扶南地形基本上都不熟。

龔浩宇和裴鈞原本是兵分兩路,分別包抄扶南敗兵。

大概是龔浩宇的運氣太差,追過來就遇上扶南的後援大軍。兩軍厮殺了幾天幾夜,敵方熟悉地形,仗着人多,龔浩宇這方很快敗走。

退敗的過程也很艱辛,扶南反過來對他們窮追到底,龔浩宇等人一路偏離了原本的路線,如今在這裏已經迷路了一個多月。

糧草用完了,還要應對時常追上來的敵人。

三萬大軍如今只剩下了幾千人,龔浩宇冷着臉,他愧對景王的期待。

時至小暑,樓朝淵終于抵達符陽。

顧君瑜帶着陸沉菀一起去迎接。

樓朝淵和樓星承容貌上竟有七八分相似,不過樓朝淵氣質更沉穩正派些。

陸沉菀十分激動,見着樓朝淵便紅了眼,樓朝淵看她也頗多憐愛。

不過大概是礙着有外人在場,樓朝淵伸出去的手,最後又收回來了,“小菀長大了。”

“見過舅父。”顧君瑜大大方方地打了聲招呼。

“安王客氣了!一路走來,老夫聽了你不少事跡,看來我們小菀的眼光不錯。”樓朝淵打量着顧君瑜,眼神頗多欣慰。

“老頭,到底誰才是你親生的呀?我在這裏站了這麽久,你都沒看我一眼。”樓星承真是這個時代的異類,別人說話都客氣有禮,只有他,無論和誰說話,都是這副漫不經心的腔調。

“你來符陽這麽久,還是沒有學規矩。王爺見笑了!”

“星承性情坦率,無傷大雅。”顧君瑜說道。

正巧今日戚淮回符陽找顧君瑜,“王爺,龔将軍至今還沒回來,定是碰上扶南的大軍出了意外,不知王爺可要派兵去援助?”

顧君瑜神色嚴肅,“此等大事,自是要前往援助。”

戚淮對這答案毫不意外,“王爺可要與我們同去?”

顧君瑜倒沒想到他會邀請自己,說實在的,他對戰争沒有什麽興趣,但是出去走走看看倒是不錯。

“好啊!你帶頭,我也跟你一起去,正好可以把扶南的老巢端了,省得以後總是來惡心我們。”樓星承爽快開口,“你要是不把他們給打怕,說不準沒過幾年好了傷疤忘了痛,又會卷土重來。”

戚淮看顧君瑜還在猶豫,便轉頭問樓朝淵:“樓将軍意下如何?”

樓朝淵本就是将門之才,自是一身血性,“星承說得沒錯,把他們趕遠一點,西南這一帶就基本穩定了,可得以安寧,修養生息。”

顧君瑜莫名想起那句“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倒也在心中下了定論:“行,那我們這次便全軍整頓,備上足夠糧草,深入敵營。”

商定好之後,顧君瑜便開始收拾東西,明日出發。他交代了陸沉菀一些莊子上的事情,主要是實驗地裏的莊稼。

此去他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想着又要和小姑娘分別,他也十分不舍。

小姑娘倒是挺乖,挺聽話,并沒有強留他,只是叮囑他要注意安全。

陸沉菀知道戚淮邀請安王出征并不是一時心血來潮,她有種預感,這将是安王漂亮翻身的一次絕佳機會。

她也不想成為安王的累贅,她想和他過一輩子,一直到白頭。

所以,安王必須得回京才行。

夜已深,顧君瑜洗完澡回來,陸沉菀已将所有的東西都給他收好了。

“王爺,看看還有什麽漏掉的沒有?”

顧君瑜掃了一眼,“确實有一樣最重要的東西漏掉了。”

“什麽東西?我幫你整理好,省得你路上找不到。”陸沉菀一本正經地問。

顧君瑜從身後抱住她,“這不是漏掉的嗎?把菀菀也給我打包帶走。”

陸沉菀一愣,随即想掙開他的懷抱,“王爺就愛開玩笑。”

顧君瑜卻将她抱得很緊,“讓我抱一抱,過了今晚就要很久看不到你,還真有些舍不得。”

“那王爺帶我去吧!我也不想和王爺分開。我會騎射,也會用槍,不會拖累你。”陸沉菀悶悶地說。

“我也想帶上你,但實驗地裏的莊稼需要随時看顧。菀菀無論在哪裏,都不會拖累我,是我需要你。”顧君瑜親了親她的發絲。

其實他也想過帶上陸沉菀,不過這一路深入扶南,他們的行程肯定很趕,途中可能還會遇上敵軍。

他舍不得讓小姑娘受這樣的苦。

“那王爺答應我一定要平安回來。”

“有那麽多人,就算遇上敵軍,也不會輪到我沖鋒陷陣,這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平安回來。今晚良辰美景,我們不要辜負了。”

顧君瑜将她抱起,直接去了床邊。

翌日清晨,顧君瑜率一衆精銳從符陽出發,直往扶南而去。

朝陽灑在一群氣血方剛的男兒身上,猶如神兵再世。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