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是的，”李德華的舍友3不明白他這是怎麽了。
“總于不是我一個在幻聽了，”李德華開心的在床上尋找到手機，“呵呵……”按接聽，“喂。”
“德華，”方言握着手機，坐在床邊，看朋友為自己打包行李。
“嗯，是我，”這麽多天，總于能聽到對方的聲音，李德華激動得差點哭出聲音，“我已經考完試了，明天就能拿到放假通知，正式放暑假了，我們……我們還能依照原計劃進行嗎？”
“計劃不變，”方言看到好友打包完行李，還不忘和自己打手勢，“只是我不能一個人去接你。”對着好友點點頭。
“啊……啊？”李德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你，你什麽意思？”
“我公司出了點事，不小心傷着了腦袋，一個多月了，頭還暈着呢，”方言擡手按着腦袋。
“啊？”李德華想不到他會遇險，受傷，“你受傷了？”
“嗯，”方言輕輕地應答，就快沒力了的小聲道，“挺痛的。”
“我明天就過去，”李德華恨不得現在就提前出發，“你可以不用來接我，随便叫個人來車站，給我帶個路就成。”
方言溫柔地笑了，“這麽體諒我呀？”
“我現在恨不得馬上飛過去，第一時間照顧你的起居飲食，”李德華不在他身邊，只能在這邊幹着急，“醫生怎麽說的？”
“醫生說我有輕微腦震蕩，得多休息，”方言感覺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暈，靠着床頭櫃，“我現在就想睡覺。”
“那我先不給你打電話了，”聽他這聲音，明顯不是裝出來的，李德華這下更慌了，“我收拾一下行李，明天打車過去。”
方言閉着眼，“好，到時候見了面再說吧。”
“嗯，你好好休息，”李德華挂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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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華的舍友3在旁邊看他又喜又愁的表情，“又怎麽了？”打完電話，不應該高興嗎？
“他公司出事，人受傷了，”李德華放下手機，就去收拾行李，“我得過去照顧他。”
“啊？”李德華的舍友3對此有些懵逼，“這是什麽劇情反轉？”
“是真的，”李德華相信對方，“他從不和我說謊。”
“你确定不是詐騙集團？”李德華的舍友3突然想起許多騙人的例子，“現在有很多騙子。”
“他不是騙子，”李德華急急忙忙地取出衣櫃裏不多的幾件衣服，“他是我的戀人，他現在是真出事了，我得過去照顧他，就是這樣。”
“那也太巧了吧？”對李德華的舍友3來說，世界上沒有那麽多巧合，“你剛放假，他就出事了？”
“無巧不成書，”李德華沒時間和他說話，“好了，你別勸我了，我得專心收拾東西，明天好去車站打車。”速度收拾明天出行要帶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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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好久沒聽見戀人的聲音，這種想要依賴對方的心情，比平時要來得強烈，依依不舍的挂斷電話，側躺進床中央，拉被子，準備入睡的輕輕呼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越來越害怕一個人獨處的自己，偶爾會想起父母建在的時候。
李德華從屋外走進來，“又準備睡了？”
“頭疼，”方言掀開被子，遞手機給他，“麻煩你繼續幫我收着手機，免得方華看見，又得來事，”看到他拿走，“謝謝，妹夫。”
“你這就和他聊完了？”何書贏立刻收起手機，“不應該愛來愛去，粘密一陣嗎？”
“那是你和方華，”方言現在連說話，都感到吃力，“我現在連氣都快喘不上了，還怎麽和他花前月下？”
“知道說成語，證明腦袋還沒有鏽逗，”何書贏坐在床邊看着他，“當時你提議要出醫院，我就說不行，看看，回來這幾天有氣無力的，真的不去醫院？”
“我想睡一會，”方言抓着被子，“書贏，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糟糕？”
“還行吧，男人不都是邋裏邋遢的嗎？”何書贏伸手，去撫摸他的臉，“你要幹嘛？想報選秀節目，掙第一美男？”
方言眨眼睛，“我去見他的那天，你能不能幫我整理一下？”
“怕他接受不了，轉身就走？”何書贏看到他笑了。
“嗯，”方言漸漸閉上眼睛，“在他眼裏，我可是男神。”
“誰年輕的時候不帥，”何書贏撥開他遮住臉蛋，略長的頭發，“我沒說你老，我的意思是，誰沒有二十出頭過，當然三十歲的男人也很有魅力，何況你這種有房有車，還父母雙亡的高富帥，妥妥的标杆極人物。”
“你要是話多，就給方華打電話，”方言現在是真要睡了，“我累了。”
何書贏給他拉被子，“大哥，你別生氣，我以後不開這種玩笑了。”
“嗯，”方言輕聲細語的，“你出去吧。”
“我明早再來看你，”何書贏起身，“對了，大哥，你要不要剪頭發？”
“刮胡子就好，”方言不知道他有沒有在聽，叮囑道，“房子，你有空，就叫兩三個人去搭理一下。”
何書贏看四周，幹淨整潔，無需清掃，“哪套房子？”
“郊外的別墅，”方言說完，就沉沉睡去。
何書贏明白道的輕聲答應，“好，我這就去辦。”輕手輕腳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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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約定見面的那天，李德華急匆匆背着行李下了車，跟着人群走進出站口的隧道，繞了好幾個彎道，檢票出站，在人海中，尋找方言說的那個地點。多年不見的他們，只能通過拍照，來記住對方的長相。
“在哪呢？在哪裏呢？”李德華看着一波波人群上車，離去，“不會是忘記我來的時間了吧？”
“姐夫！”突然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揮着手，跑了過來，“姐夫，”憑看相片的記憶，勉強找到他，“呵呵……”停步在他面前，“是姐夫李德華嗎？”
李德華沒見過他，“呃？”怕他是騙子，“你是……”
“你好，我叫何書贏，是方言弟弟的丈夫，你要是覺得叫我妹夫很尴尬，可以直呼我名字，”何書贏伸出手，“我來替你拿包。”
“哦，不用，”李德華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很高興，”他既然不需要，那何書贏收回手，轉身帶路，“這邊走。”
“方言呢？”李德華跟着他走，“他應該沒和你一起來吧？”
“他來了，只是不太方便，”他個子比何書贏高，沒走幾步就跑自己前邊去了，“哎！”拉住他，“姐夫，你走那麽快做什麽？你又不知道我開哪一輛車過來。”
“哪一輛？”李德華放慢腳步，“你有幾輛車？”
“太多了，”何書贏看他樣子，不像社會人士，“一時半會說不明白，”笑了笑，“姐夫，冒昧問你件事，你多大了？”
“十九，”李德華是大一新生，“怎麽？被你叫姐夫，覺得我占你便宜了？”
“怎麽會呢，”何書贏沒想過，“只準你們年輕人開放，不準我們中年人潇灑嗎？”
他能說會道的社會精英形象，像極了李德華對社會人士的想像，“那我也問你件事。”
“不用問了，我比你大，”何書贏大方告訴他，“三十二，和方言同歲，而且我們是同學喔。”
“呵呵……”李德華尴尬地笑了，“我沒打算問你年紀。”
“哎呦，原來是我誤會了，”何書贏抿了抿唇，“那你說。”
“方言的病情究竟嚴重不嚴重，”李德華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照顧戀人。
“這個呀，”何書贏想着怎麽回答他，才兩邊都不得罪，“大問題沒有，但小問題有一堆。”
一聽，李德華急了，“有一堆還不是大問題？”
“誰不是重傷之後慢慢恢複的嘛，”他這麽激動，何書贏說不下去了。
“重傷？”李德華這下不止是心裏急了，反抓他的手，速度向前。
“哎哎哎！姐夫，你別急，別急啊，”何書贏被他拽着走，速度之快，自己差點跟不上，“大哥現在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你要是想大哥快點好，就不要一驚一乍的吓唬自己，吓唬他，出院的時候，醫生說了，病人現在的生活需要人照顧，洗衣做飯這種事情肯定做不了，洗澡，吃東西，得慢慢來，散步得有人跟着，不能太過勞累，所以公司裏的事情，現在由我代管，照顧方言的事情就交給姐夫你了。”
“嗯，”李德華不知道走了多久，站在大型停車場門口，面對幾百輛自己不熟悉的高價橋車，陌生感瞬間襲來，“……”放慢步子。
差點剎不住腳的何書贏，按了一下他的後背，“怎麽了？”探頭。
李德華看向他，“我……”
何書贏抿嘴微笑，“嗯？”
李德華知道自己涉世未深，沒見過此等大場面，“嗯，我會照顧好方言的。”
“哦，”何書贏點點頭，“姐夫，我知道你很着急，但是……”憋着笑，“我們走錯路了。”手指另外一邊，“是那邊。”
“呃……”李德華這下是真的心急誤事了，“抱歉。”
“沒關系，”何書贏不介意再走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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