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那遷到我戶口本上吧，做我養子，”方言想給他一個保證。
“好啊，”李德華親吻他，“我到時候在你住的地方找工作，做不了老師，做其他也成。”
“我給你安排一份工作，”方言捏了捏他的手臂，“私人助理怎麽樣？”
李德華輕笑一聲，看向他，“你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被看出來了，我也不會臉紅的，”他貼向方言的臉，蹭來蹭去，“呵呵……”那烏發撩得自己脖子癢癢的，“呵呵……別，別撓我，頭疼呢。”
“抱歉，”李德華一不小心就玩過了，“方言，我愛你。”
“你啊，”方言笑着，“我沒生氣，”歪着腦袋，“過來點，我想躺在你懷裏看星星。”
“好，”李德華抱他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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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睡覺的時間，什麽也沒做，也就是坐在一起，聊天，看星星，摟摟抱抱的情侶關系，親密無間，可以說，面對李德華，方言像回到了年少無知的時代，青澀得為了想要靠近李德華，本能的做出退讓，與迎合。
“你這是……”方言坐在浴缸邊，看到他提熱水進門，調好水溫，人不僅沒走，還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我先幫你洗澡，再來是我自己，”李德華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害羞？”
“不會，”方言看着他，而他在幫自己脫衣服，“你好性感。”
“一會全濕了，更性感，”李德華幫他脫去外衣，褲子。
“呵呵……”方言配合着他的動作，脫去最後一件遮擋物，“本想帶你到處去玩的，結果變成你在照顧我，做起了護工的角色。”
“不是護工，是考驗，”李德華丢幹毛巾進桶裏，再撈出來，撲到他身上，“有多少情侶沒辦法共患難而分手，就有多少不孝子沒辦法陪老人走到最後，”清洗他白皙的皮膚，細瘦的四肢，“我沒說你老，我只是想告訴你，不論別人怎麽看你和我，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我的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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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麽任勞任怨，我還抱怨什麽呢？”方言的眼睛并沒有跟着他的手，左右游移，“要個孩子？”
“你……”李德華捏着毛巾的手，停頓了一下，“真想要個自己的孩子？”
“看到你，才想要，”方言以前不知道什麽叫貪得無厭，直到愛上他，才知道，有許多錢無法做到的事情，更容易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如果不是你和我的孩子，我寧可不要。”
李德華笑了，“我生不出來，放棄吧。”
“我想也是，”方言立馬為自己的失落感，編織了一個冷笑話，“我要是在外面弄了個小孩回來，沒準你還會誤會我出軌了呢。”
“這種玩笑不好笑，”李德華很害怕，“能別開了嗎？”
“知道了，”他不喜歡，方言就不再胡說，“我只有你，從開始到以後。”
李德華找來香皂給他摸泡泡，“嗯。”
“你明天幾點起來？”方言現在是一身的白泡泡。
“我早上起來要跑步，你可以晚一點起床，”桶裏的熱水用完了，李德華起身去拿花灑，放在桶裏，打開開關，“我要保持身材，這樣你才不會被別的狐貍精勾走。”
“你想太多了，”方言知道他在調水溫，“我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休息時間少得屈指可數。”
“方華有何書贏在管着，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了，”李德華拿着花灑，走回來，“水要是太燙了，你要和我說，”拉起他的手，将噴頭挪到他手臂上。
“方華本性不壞，就是太喜歡粘着我了，為引起我的注意，什麽事情都敢做，”方言很享受水線的沖刷，“當初我真應該聽何書贏的話，這樣方華才少走不少彎路。”
“方言，你沒有繼承人，真的可以嗎？”李德華用花灑給他洗澡的時候，也弄濕了自己。
“誰能保證下一代就不會敗家？哪怕下一代很優秀，那下下一代呢？”方言沒有足夠的時間掌握未來，“人死如燈滅，繼承人是誰，總要嗎？我唯一在意的是公司垮了，員工怎麽辦？”
“你這麽好的老板，如果不能長命百歲，還真是老天無眼啊，”李德華将他沖洗幹淨後放下噴頭，再給他弄上泡沫。
“別說，”方言看到他的襯衫被水打濕後，顯現出胸肌的形狀，“想我早點死的人大有人在。”
“那怎麽辦？”李德華這一次要躬身給他洗腳趾，“我比較笨，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呵呵……”方言受不了他這種揉搓的方式，想要躲開，“別搓，別搓啊，呵呵……”
李德華抓住他的腳腕，“別動，忍一下就好。”
方言也想不要亂動，讓他好好的幫自己洗腳，“癢嘛，”第一次娘氣的向他撒嬌，他沒什麽反應，自己就回到原來那個話題，“我和翡業簽了份合同，他負責給我們養老送終，而公司的歸屬權在我們離開後，為他所用，但不能無緣無故的辭退新老員工。”
“你連遺囑都規劃好了？”李德華一直以為他是個成功的企業家，不會有普通人的煩惱，“天啊，你的思想是有多悲觀？”
“商人大都是這樣吧，”方言接觸過不少和自己一樣的有錢人，“生活并不像你想像中的那麽美好，”看着他緩緩擡起來的臉，洗了下手掌，然後摸向自己，“我這一輩越是成功的人，所走的路，就越坎坷，”沒太注意他的手摸向了哪裏，只是距離越來越近，“嗯……”第一次被自己以外的人撫摸那個地方，感覺到的不是怪異，而是舒服，“嗯呃……”
“呃……”他敏感的反應，李德華又一次被吓到了，立即縮回手，“抱歉，你，你自己洗吧，我在外面等你。”急忙起身。
“別走！”方言叫住他，“你，你，你是不是……覺得我惡心了？”
“沒有的事情，”李德華不懂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你這不是傷着嘛，我要是中途……”
他不太熱衷親密行為的态度，讓方言很沒有安全感，“你真不是因為惡心？”
“哪裏惡心了？”李德華回過頭，移動腳步，面對他，“我要是覺得惡心，我會吻你？”他長得那麽好看，“天啊，你有見過不喜歡男人的直男吻男人嗎？”
“有啊，”方言就怕他是騙自己感情的年輕小夥子，“有不少男藝人想借助我們這些商人，往上爬。”
“不要把所有人歸為一壇，有些男藝人還真愛呢，你幹嘛懷疑我？我都追你好幾年了？”除了沒錢，李德華其他方面都還不錯，“真當我找長期飯票？”
“我是大叔嘛，”身體不舒服的方言，心眼可小了，“你幹嘛那麽兇我。”
“方言，”他一副要哭的模樣，李德華放軟了語氣，“抱歉，我太心急了，我不是怪你，是我着急，你看你，那麽優秀一個企業家，要什麽沒有？而我，我算什麽？沒名沒分的，站在你身邊頂多是個路人。”
方言也不想變得這麽矯情，“我年紀大，容易焦慮，”眨了眨眼睛，低下頭來，“可能以後會更嚴重。”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證明我是最愛你的人，”李德華蹲下身子，捧起他的臉，親吻他，“給我證明的機會，一次就好。”
“那你還要不要出去？”方言可憐楚楚地看着他。
李德華不顧衣服會不會弄得更濕，将他擁進懷中，“不出去了，我就在這裏，”撫摸他的裸背，“我幫你洗完吧，要是有了反應，我自己解決。”
方言害羞起來，“你這家夥，那麽大一塊，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麽溫柔。”
“你以為我對誰都一視同仁嗎？”李德華松開懷抱，“我沒這麽博愛。”拿起倒在一旁的花灑。
“哎！”方言驚得大叫，“你抱我起來幹嘛？你衣服都濕了。”
李德華放他下來，将花灑架回架子上，打開開關，“我一會也要洗，先給你裏裏外外洗幹淨了，我再慢慢給自己洗，”開始對他上下起手。
“嗯……”他沒有規律地亂摸，惹得方言渾身不自在，“你讨厭。”
李德華憋着笑，非常享受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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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是第一個洗完澡，擦幹身子，穿着睡衣卷在被窩裏的人。軟綿綿的床，鋪着涼席，皮膚磨在上面，除了感覺涼快，還會因為竹席的接縫口，壓出痕跡，看起來像刮痧，一條條的像斑馬，說不上好看，也說不上難看。
随後洗澡出來的李德華，擦着頭發，走向他，“讓你久等了，”坐在床邊，“呼……真累啊。”
“什麽嘛，”方言以為他會和自己一樣，穿着規矩的睡衣，結果人家只穿一條褲子，就出來見人了。
“呵呵……”李德華取下蓋在頭上的毛巾，“你害羞什麽？”放在床邊的凳子上。
“誰叫你在我面前秀肌肉了，”方言在浴室裏看得都快流鼻血了，他現在還要袒胸露背的在自己面前晃悠，“去找件衣服穿啦。”
“大夏天的，穿衣服睡覺熱，”李德華關掉床頭燈，倒向床面，“呵呵……我什麽也不做，你也會有感覺啊？”
“廢話，”方言被他伸過來的手臂一卷，“和喜歡的人獨處，肯定會想……”緊貼的熱度，“你，你去穿一件衣服，不蓋被子就沒那麽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