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嗯……”李德華摟緊他，深吸一口氣，“這樣就好，閉上眼睛，放輕松。”
方言聽他地閉上眼睛，但沒辦法放輕松，過了一會，睜開眼睛，“德華？”
已經睡着了的李德華只剩下均勻地呼吸。
“哇，既然睡着了，”方言沒懷疑過他是不是故意裝出來，忽悠自己，“年輕就是不一樣，睡眠質量真好，”他這毫無防備的模樣，“嗯……”在黑漆麻糊的房間裏雖然不能看清楚他的長相，但可以随意動手動腳，“這身材真的是……”簡直就是愛不釋手的凹凸面，“啊……這要我怎麽睡嘛，活色生香的要命了，”過足手瘾，适應黑暗後，借着月光，看他灰暗分明的臉輪廓，“還長得這麽帥，我才不信沒人撩你，”愛死了地擠近他，“嗯……”
睡着的李德華不知道懷裏的他在幹嘛，迷糊地扣回手，擁擁緊，又安靜下來不動的沉沉睡去。
直面胸肌的感覺，有多好，方言現在可以告訴你，“啊……不行了，鼻血要出來了，嗯……你是我的，呵呵……”
方言的員工絕對想不到，他們的老板方言，一把年紀了，還會犯花癡，死死地纏着小鮮肉，像一只禽獸。
———— ———— ————
清早，李德華醒來，就看見方言放大的臉。方言是那種長相端正，帶着書香氣質的帥哥，濃眉大眼特別正氣，個子不算矮，但和李德華的個頭比，方言是矮了一點，身材偏瘦，但不是一摸，就只有骨頭和皮，某些地方還是很有手感，李德華特別的喜歡，所以李德華趁方言還沒醒，輕輕地摸了一下，然後心滿意足地起身離開。
每天如一日，哪怕放假休息，李德華都不會偷懶，刷牙洗臉，換上運動服，帶上鑰匙，小跑出了門，“呼……”跑在泥巴路上，上小山坡，下小山坡，“風景真好，空氣也很好，就是這附近沒什麽人，”跑了老遠，繞回來，“真的是好清靜呀，”停步，看向一望無際的廢棄田埂，“好地方，全是茂盛的植物，一個人影都沒有，不愧是郊區別墅，夠世外桃源，”幹笑幾聲，轉身，往回跑。
回去的路程和來的路程一樣，只是從心裏上總覺得回家的時間用得短。
李德華和住處距離越來越近，熟悉的路，熟悉的環境，豪宅立在那裏沒有動，但來了個陌生人，李德華沒見過，她一身樸素的長褲長衣，紮着兩小辮，清秀的臉，偏黝黑的皮膚，鼻梁骨和臉蛋中間有幾顆雀斑，一看就是平日裏經常曬太陽，做農活的勤勞村裏人。
“找人嗎？”李德華跑近了，才發現她手裏提着竹籃，裏面裝滿了食材，“姑娘，你怎麽……”
“你是這屋子的主人嗎？”因為他太高大，小姑娘只能擡頭看他。
“是啊，”李德華掏出鑰匙，打開門，“你是送蔬菜肉水果的？”
小姑娘點點頭，“是的。”跟着他進門，“今天是野菜和豬頭肉，雞蛋，蘋果和雪梨，還有桑果，可以嗎？”
Advertisement
“你一個小姑娘，拿這麽多，”李德華進屋後，轉身，拿走她手裏提着的竹籃，“不是說雇傭一個男青年嗎？”
“我哥哥去幫忙摘辣椒，沒空過來，所以我來了，”小姑娘手指竹籃，“這裏有辣椒作為配菜。”
“謝謝，”李德華走進廚房，取出裏面的食材，放在水泥臺上，“你吃早飯了嗎？”
“沒有，”小姑娘站在吃飯桌旁邊，看到桌面上擺放着幾樣東西，“這個是什麽？”
李德華從廚房走出來，“什麽？”看她手指的方向，“這個是牛奶，”拉開凳子，“這裏有面包，你坐這吃吧，我去做飯。”走進廚房。
“謝謝哥哥，”小姑娘不客氣的坐下，拿起牛奶，抿了一口，“好喝，”沒喝過這些洋玩意，“這個是面包？”拿一個過來，吃一口，“嗯？”軟綿的口感，嚼着嚼着，就變得黏糊糊，甜味也越來越明顯，“好吃，”能吃到這麽稀奇古怪的東西，自然要感謝屋主，“謝謝哥哥，我叫小麗，哥哥你叫什麽名字？”
“李德華，”李德華洗着青菜，“我戀人叫方言，他還睡着呢。”
“哦，果然城裏的人好娶到媳婦，”小麗似乎明白了什麽地點着頭。
“怎麽？”李德華挑眉，“你一個女娃娃，還想着娶媳婦？”
“是我哥哥，都快三十了，還娶不到媳婦，”小麗自己是不着急，但家裏人着急，“爸媽急死了。”
“不着急，緣分總會來的，”李德華說這話的時候，也不怕天打雷劈。
“德華哥哥，你好高大，”小麗看站在廚房裏的他，背影如一座小山，“比我們村裏最高的大叔，還要大塊。”
“呵呵……”李德華知道他意思，“塊頭大好務農啊。”
“嗯，”小麗點頭，“我們家有三只水牛，可厲害了。”
“哦，”李德華雖然不常在鄉下，但也知道一頭牛值不少錢，“有錢人呀。”
“呵呵……”小麗喜歡有親和力的人，“德華哥哥，你是住村裏的，還是住城裏的？”
“我也不知道怎麽說，”李德華洗好青菜，抽出菜刀，按青菜在砧板上，速度開切，“想我給你哥哥介紹個對象？”
“不了，我沒家沒錢下聘禮，”小麗記得隔壁村，為娶媳婦，賣了許多家畜，“一個媳婦好幾萬呢。”
“是有點貴，”換作李德華也沒錢娶媳婦，“怪不得，我只能做別人媳婦。”
“德華哥哥，是女生？”小麗眨眼睛，“我怎麽沒看出來。”
“哈哈……”李德華放下菜刀，“我是男生，你沒看錯。”洗把手，打開煤氣閥門，洗兩個鐵鍋，一個盛水，準備煮豬肉湯，一個倒入花生油，扭轉煤氣爐開關，看着升起的火苗，拿木鏟勺子，等着鍋面起煙，攪和一下，倒入青菜，“我喜歡的人也是男生，我們會在一起，就像男生和女生一樣，因為愛而組建家庭。”
小麗還有一點不明白，“那孩子，你們誰生？”
“這個我得問問方言，呵呵……”李德華知道他沒有惡意，“要是可以生孩子，我絕對願意生，呵呵……”
“聊什麽呢，這麽開心，”方言這時候走過來。
李德華看向身後，“醒了，”是穿着寬松棉麻紗料襯衣的他。
方言探出手，擁住他，懶懶地發音，“嗯。”
“他是小冬的妹妹，小冬今天沒空過來，”李德華沒想過他會不會懷疑自己，“我煮了豬肉湯，喝一點？”
“嗯，”方言忽略旁人，用臉蹭他後背。
李德華拿一個小碗，打一勺湯出來，吹吹涼，遞給他品嘗。
方言喝了後，“味道很好，真香。”
“呵呵……”李德華看他那睡眼迷蒙的模樣，“早飯，我們三個人一起吃吧。”
“好，”他規規矩矩，那方言就沒規沒矩，親他的臉，兩手空空的走出廚房，“小麗？”
“方言哥哥，你好，”小麗向他揮手，傻乎乎地笑。
“明天能拿些魚食和釣魚工具過來嗎？我想和德華去河邊釣魚，”方言拉登子坐下，“拜托了。”
“我回去和哥哥說，他有工具，”小麗看到李德華從廚房裏端着熱湯走過來，“嗯……好香啊。”
李德華擺好湯碗，“早飯來咯，”熱情地詢問他們，“方言，小麗，你要吃面，還是喝湯？”
“我随意，”方言不挑食。
“我喝湯就好，”小麗剛才吃了很多西洋食物，“肚子有些飽了。”
“好的，”李德華走回廚房，拿幾個小碗出來，擺在他們面前，“那，這個是喝湯的小碗，還有這個，勺子，”擺好用餐工具。
小麗初來乍到，不懂伺候人，“謝謝德華哥哥。”傻愣愣的拿着自己的小碗，伸手去拿大湯勺。
方言看她可愛又笨拙的動作，“我來吧，”起身，拿走她手裏的勺子，給她打湯，“要慢慢的來，湯裏的肉才會停留在勺子裏面，”撈一勺子，滿滿的肉放她碗裏。
小麗看着自己一大碗的肉，“方言哥哥，你好大方哦，”開心地地拿起小勺子搓進自己碗裏，“果然好看的人都善良。”
方言想不到她這麽會說話，抿嘴笑，哪怕戀人捧着青菜和面走過來問怎麽了，“沒什麽，吃東西吧，我餓了。”
“好，”李德華起身給戀人和自己打湯。
———— ———— ————
早餐吃好，小麗很有禮貌的和方言與李德華道別，自行離開了屋子，李德華和方言在餐桌邊坐了一小會，在出門踏青之前，李德華先做好防蚊準備，長褲，長袖，在紗巾上噴殺蟲劑，等味沒那麽重了，給方言戴一頂草編帽，把紗巾裹在上面，牽着方言的手，拿起鑰匙，背上水和吃的東西，出了門。
一個多小時之後，走了好長一段路的他們，來到山頂上，原生态的山路，沒什麽人走，雜草叢生，樹枝纏繞，交叉的縫隙不小，但帶刺的藤條很多，鳥兒，蝴蝶，時常看見，就是長期不見光的樹下，泥巴地不太好走。
“慢點走，”李德華怕他踩着濕草地，腳上打滑。
“知道了，”方言的手掌被他緊緊的握住，這種力道帶着暖意，踩着山頂的泥地，站在最靠邊的樹下，風輕撫過來，絲巾被屢屢掀起，原地的景色早已看過，而從山上看向山下的景色，這就極少有閑暇時光了，“風景真好，”靠向身旁的他，“鳥語花香，綠草如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