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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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能，”沒什麽實際本事的李德華，能吊住他的秘訣，就只剩下甜言蜜語了，“人要一直保持危機感，才會不斷的進步，”有時候人與人的差距太大，原因不是自己不夠努力，是從起跑線開始就已注定比某些人要可憐得多，“我的危機感一定比你多。”
“嗯……又油嘴滑舌，”因為有他，方言笑得可開心了，“你的果切得那麽辛苦，不吃光它們？”
“我現在想吃你，”李德華躬身，親他一口。
“呵呵……”不論吻落在哪裏，方言都特別開心，“呵呵……”側臉，轉身，剛好看到他同樣和自己笑得特別開心的臉，“德華，德華嗯……”默契的熱吻，令人頭暈目眩。
李德華知道他身體不舒服，試水的和他吻了一小會，他就氣喘籲籲起來，“方言，輕一點，可以嗎？”
“你不累啊？今天走了那麽遠的路，”方言是不介意他對自己動手動腳，只是今天他陪了自己一整天，出了不少力，“還背着我回來。”他又吻了過來，這種粘密的氣息，讓人欲罷不能，“你怎麽可以這麽撩人？”顫抖地呼氣，總想要更多地迎合着對方。
“我體力好，”李德華需要和他更靠近一點，托他起來，換了一個側身坐的姿勢。
方言一手臂摟過他脖子，傾身向他，“嗯……”吻他的同時，也在感受他不規矩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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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裏，方言和李德華鬧騰到了很晚才休息，跟許多小情侶一樣，只要獨處，就會想幹許多見不得光的事情，正所謂年輕氣盛，血氣方剛，躺在一起，不做點什麽，總覺得特別奇怪，這不，早上天亮了，方言還睡着，李德華按時爬起來，出了屋。
等方言醒來，沒見着戀人，刷牙洗臉，換衣服走出卧室，聽到屋裏有其他聲音，“德華，你跑步回來了，是嗎？”還以為是戀人，走下樓才發現，不是自己的戀人，“小麗？”
小麗站在廚房旁邊，“方言哥哥好。”
“你好，”方言看到在屋裏不止有她一個人，“你是小冬？”
“你好，老板，”小冬第一次見屋主。
一提到老板，又讓方言想起了工作上的事情，“和小麗一樣，叫我方言哥哥，”看他長相，“我應該比你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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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憨厚的小冬手裏捏着幾條細竹子，老實交代道，“我今年二十九。”
“沒看出來，”方言不敢相信瞅着他這張娃娃臉，“我以為你十六七歲。”
“呵呵……”小麗知道別人沒有惡意，但還是要說說自己的哥哥，“叫你平時吃多點，長得又幹又瘦的，和我站在一起，還以為我們是兩姐妹呢。”
“你們誰是姐姐，誰是妹妹啊？”方言挑眉，“呵呵，開玩笑，”走進廚房，“吃早飯了嗎？”
“吃了，”小麗和哥哥過來，主要是為了送東西給他們，再和他們一起去山裏釣魚，“德華哥哥呢？”
“他去跑步，還沒有回來，”方言拿起籃子裏的青菜，沒怎麽選，洗洗幹淨，切一下，先煮稀飯，再弄魚。
也許是因為方言動作太慢，小冬走了進來，把竹竿擱在屋角，洗把手，和方言說一聲，利落接手方言手上的活。
在煮飯這件事情上，有他幫忙，基本沒方言什麽事情，逐漸變成站在旁邊看的自己，注意到牆角突然多出來的細竹子，“這個是釣魚用的工具？”
小冬手上不停歇，“嗯，是我自制的，一會我會教你怎麽用，”因為交通不便，村裏人很少去城裏學習新事物，誤以為他有更好的釣魚工具，“是不是太原始了？”
“我覺得很有意思，”方言剛要伸手去摸，屋裏又來了人，“是李德華嗎？”走出廚房去看，的确是自己的戀人，“寶貝，你回來了。”擁住他。
李德華親吻他的臉，“嗯，”看屋裏不止有倆個人，“呦，今天那麽多人呀，”從廚房裏走出來的生面孔，“嗨，小麗，這位……小冬？”
小冬現在沒有多餘的手，只能對着老板點點頭，“你好。”放剛炒出來的菜在桌面上。
“你好，”李德華和外人打完招呼後，看向戀人，“起那麽早呀？”
“嗯，”沒他在身邊，方言不想休息，手指桌面上的菜，“吃炒肉和稀飯，青菜這麽多，夠沒有？”
“你這量也太合适了吧？”李德華以為是他做的飯菜，“在沒接手公司之前，你是廚師吧？”
“呵呵……”方言只是打了個下手，“家常菜而已。”拉他的手，“快點吃了，他們等着我們去釣魚。”
“我們不着急，”小冬擺好飯菜，站在旁邊，“你們吃好了，叫我們一聲就好。”說清楚之後，走回廚房，拿起魚竿，走出來，牽着妹妹的手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
時間這麽充裕，李德華自然不着急，“那我去洗個澡。”反手握住戀人的手。
“我等你出來，再一起吃早飯，”方言踮腳尖，親他，松開手。
“好，”李德華也松開了手，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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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過後，小冬抱着一捆魚竿，小麗拿起進門前擱在門口，裝着蚯蚓的小紅桶，和其他釣魚需要的漁網，和小冬走在前面，方言和李德華不懂去河邊的路，走在他們後面，親密地牽着手，悠然自在的聊天。
兩個小時之後——
“哇哇！”方言坐不住的在旁邊瞎跳，“好大一條！”
李德華向後傾身，“這河裏的魚真多，”拉着彎起前端的魚竿，“才一上午，就得了四條。”
“這裏很少有人捕魚，”小冬配合着他的動作，拿着撈攪（漁網），去接越來越靠近岸邊的魚線，“太山了，沒人來，村裏種的菜，都是自己人吃得多，沒多少外出回來的務工人員。”
“這村裏的人也不多，”魚被打上來了，李德華松了口氣，蹲下身，“我跑一圈三十分鐘，也就五戶人家。”
“許多年輕人出了村就不回來了，”小冬将撈起來的魚，放在地上，小心地撥開漁網，“說地方太山，将來沒有前途。”
“不會啊，”方言坐在一旁看他如何處理釣到的魚，“這裏風景這麽美，魚這麽大一條，牛牛也很可愛，我養老的時候，就想來這裏長住。”
“好啊，”李德華也覺得這個地方好，“到時候，我和你一起住。”
“呵呵……”方言走向他，“在這裏也很适合寫作，我有不少作家朋友，到時候，我介紹他來這裏長住，然後收他的租金。”
“你真要這麽做啊？”李德華被他擁住，笑了。
“說說而已，”方言将臉搭在他肩上，“我哪裏會收朋友的錢。”
“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李德華等到對方安置好釣上來的魚，給魚線圈上魚餌，“你不怕他看中這裏，然後跟你買呀？”利落地将它抛出去。
“怕什麽？”方言為了不礙着他釣魚，松開懷抱，坐回石頭上，“他要是買了，我就住他的，反正我臉皮厚。”
“呵呵……”李德華當然相信他，“有道理。”
突然，李德華剛抛下去的魚線，來了動靜，“不是吧？”
“呀！”方言看到魚竿被瘋狂拉扯的畫面，“又，又上鈎了嗎？”
很有經驗的小冬，“是的。”立馬拿起撈攪去幫忙。
小麗抱着魚蘿，一直笑，“大豐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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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越來越接近午休時間，太陽越來越熱情，原來方言坐的地方已經不能繼續蹲人了，為躲開與太陽的親密接觸，小冬找了塊新地方，安排李德華和方言坐過來，魚就不要再釣了，有時候見好就收，會更愉悅。
“我和小麗去河的上游看看，一會就回來，”小冬牽着妹妹的手，走向山裏。
李德華看他們去的地方沒有真正的路，“路上小心點，我們不着急。”
已經在荒草堆裏的小冬大聲回應，“知道了！”
“好熱啊……”方言剛才興奮過度，現在安靜下來，就只有一種感覺，“熱……”
“坐在樹下還是熱嗎？”李德華拿起草帽，“我給你扇扇。”卷起帽沿的一邊，給他扇風。
方言沒什麽精神的坐在石頭上，享受他的服務，“我聽到了知了的聲音。”
“是嗎？”李德華沒太注意，“我怎麽沒聽見？”
方言要他仔細聽，“真的有知了的聲音。”
李德華擡手摸他的額頭，“你不會是中暑了吧？”
方言拉住他的衣領，扯向自己，“嗯……”
突然安靜的夏景，仿佛一張不動的油畫，樹立在那，片海的綠，星點的花，散落的小石塊，有蜻蜓停在上面，遮擋住大片光的參天大樹，背後是高聳的山脈，很巧的沒有風在嬉鬧，投身在畫卷中的兩人，依偎在一起，皺了素衣，紅了臉龐，對望時，是如此青澀。
方言淡淡地笑了，“聽到了嗎？”
李德華現在想聽不到都難，“聽到了。”
“如果能再早一點遇見你，我的生活會變成怎樣？”方言害羞地卷入他懷裏，癡癡地笑。
李德華摟着他，“應該和現在一樣。”
“呵呵……”他和方言近幾年接觸過的人都不一樣，“我想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