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萍兒

丁悠帶着愉快的心情,一路走,一路哼着不成調的小曲,很快就回到了自己房間,進門才把換下的衣物放下,就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進來吧,門沒插。”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門口站着一個高高瘦瘦,穿着大紅紗裙,頭上插滿珠釵,濃妝豔抹的女孩子,正在對着她盈盈而笑。

“你就是萍兒吧?”丁悠仔細打量着眼前這個人,奇怪她怎麽大晚上的還上那麽濃的妝,真是可惜了,原來清秀的臉倒被弄得面目全非了。

“秋兒姐姐,右護法說讓我帶你到處轉轉,你待會兒是不是要去見教主啊?”萍兒快走幾步一下進入屋裏雙手撐着桌面對着丁悠眨巴着她那不算大的眼睛。

“是,師傅是這麽說來着。”

“這真是太好了,總算又可以見到教主了。”萍兒一臉的陶醉,雙手捧心,雙眼就差沒冒出一大堆心形的星星了。

“總算?平時你都見不到教主的嗎?”丁悠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見是見到,可總是遠遠的看着,想跟他說幾句話都不行。”萍兒一臉的遺憾。

丁悠看着她那一臉花癡的樣子不由覺得有些好笑,搖了搖頭,轉開了話題,“對了,我想要把換下的衣服洗掉,要去哪裏洗呢?”

“洗衣服?不用洗的,明天自會有丫頭們來把衣服拿去洗,等洗好了自又會給送回來的。”萍兒先是有些奇怪的看着她,然後又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右護法說你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記了,看來是真的了?”

“噢!”丁悠對她笑了笑,“你還是帶我去見教主吧,今天我有些乏了,明天你再帶我到處走走吧?”

“我也想帶你去呀,可是教主住的地方除了四大護法和日常侍候的婢女以及少數的一些人以外其他的人都是禁止進入的。”萍兒耷拉下了腦袋沒了精神,“咱們只能等右護法來了才能去。”

“這樣啊,那好吧,咱就先在房裏坐坐吧。”丁悠在房裏左右看了看,看到了琴案上的古筝,不想和眼前的這個人大眼瞪小眼,便道:“我彈首曲子給你聽吧。”

“咦,你不是不喜歡彈琴嗎?”萍兒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不喜歡?”這下是丁悠驚訝了,“我以前不喜歡彈琴嗎?可是我覺得我彈得還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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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一般吧,那本就是香姨逼着你學的,說是以後出任務的時候用得着。”

“出任務?出什麽任務?”丁悠疑惑的看着她。

“不是吧,連這也忘了?右護法沒跟你說?”萍兒的眼睛是瞪得更大了。

“說什麽?”丁悠更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我們教平時都會接一些活兒來幹,比如護送啦,找東西啦,替人解決麻煩啦之類的。”

“解決麻煩?會不會……殺人?”丁悠只覺得背脊處涼叟叟的。

“咳,咳,有時候會啦!”萍兒低咳了兩聲低聲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這些只有護法才知道,我也沒有出過那樣的任務。”

“噢!”丁悠看着萍兒有些發呆,“不知道我有沒有殺過人?”

“那個,據我所知沒有啦,你平時都不跟我說這些的,算了算了,咱們不談這些了,你還是彈琴給我聽吧。”萍兒對丁悠的問題有點招架不住了,趕緊轉移話題。

“噢,那好吧!”丁悠看她不願再說下去,便也不再問了,走到琴案邊坐下,揭開琴上透明的白紗,撫了撫那光滑漆黑的琴木,擡手彈了起來。自從有了第一次彈琴的經驗和後來又彈了幾次給段恒聽,丁悠慢慢的捉摸出了些門道來,對于要彈什麽曲調和和什麽樣的音,已經知道得一清二楚,此時她正試着彈一首現代的曲子,《江南》,林俊傑的曲子。婉婉轉轉,纏纏綿綿,一如江南春天那迷蒙的山水。彈着彈着,丁悠忍不住唱了起來。

風到這裏就是粘

粘住過客的思念

雨到了這裏纏成線

纏着我們留戀人世間

你在身邊就是緣

緣分寫在三生石上面

愛有萬分之一甜

寧願我就葬在這一天

圈圈園園圈圈

甜甜粘粘甜甜的我

深深看你的臉

生氣的溫柔

埋怨的溫柔的臉

不懂愛恨情愁煎熬的我們

都以為相愛就像風雲的善變

相信愛一天

抵過永遠

在這一剎那凍結了時間

不懂怎麽表現溫柔的我們

還以為殉情只是古老的傳言

離愁能有多痛

痛有多濃

當夢被埋在江南煙雨中

心碎了才懂

嗯~~~

耶~~~

圈圈園園圈圈

甜甜粘粘甜甜的我

深深看你的臉

生氣的溫柔

埋怨的溫柔的臉

不懂愛恨情愁煎熬的我們

都以為相愛就像風雲的善變

相信愛一天

抵過永遠

在這一剎那凍結了時間

不懂怎麽表現溫柔的我們

還以為殉情只是古老的傳言

離愁能有多痛

痛有多濃

當夢被埋在江南煙雨中

心碎了才懂

嗯~~~

相信愛一天

抵過永遠

在這一剎那凍結了時間

不懂怎麽表現溫柔的我們

還以為殉情只是古老的傳言

離愁能有多痛

痛有多濃

當夢被埋在江南煙雨中

心碎了才懂

嗯~~~

耶~~~

一曲彈畢,丁悠擡起頭,看到萍兒那一臉陶醉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好聽吧!”

“真好聽!”萍兒回過了神來,一臉的興奮,“你什麽時候會的這個曲子,以前怎麽沒聽你彈過?還有還有,以前從來不知道你還會唱歌呢!”

“這個嘛,是我在花滿樓學的。”丁悠歪着頭想了想就把花滿樓給扯了出來。

“花滿樓?那不是……”

“秋兒,該去見教主了!”這時門外響起了吳應起吳老頭的聲音。

“噢,這就來,師傅。”丁悠打開了門,看到老頭還是一身黑衣的站在門口,看到丁悠出來轉身便走。丁悠急忙走快兩步跟上,萍兒見狀也追了上來。而這時老頭卻停了下來,淡淡的看着萍兒,“萍兒你還是先回去吧。”

“我也想去。”萍兒眨巴着眼睛充滿希望的說。

“不行!”老頭的臉黑了下來。

“噢!”萍兒的臉一下子就垮了,沒了精神,丁悠沖她笑了笑,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看見老頭走了又趕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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