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他當然沒有傻到走大路，幹脆走小路繞出去，不讓他父母逮住。
他是偷偷跑出來的，還帶着大王，有時候很不方便，比如吃飯，平時只要一個人吃就好了，現在還要連帶着大王的一起買了，大王這家夥還不吃素，光買肉就花了不少錢，他又不想委屈了大王，還沒到縣裏，錢包就少了下來。
他也不是毫無目的的走，他是想去找他大伯，就是他爸的親哥，聽說在Z市，他沒有詳細地址，連電話都沒有，所以只希望自己運氣好，能找對地方。
他本來想做火車，可是火車動物不能和他同坐，要專門托運，托運當然不行，大王可受不了這種待遇。
無奈之下他只好把大王裝在行李袋裏，然而僞裝成行李，偷偷摸摸的上了汽車。
汽車有點擠，大王時不時要露出腦袋來，旁邊是個女孩子，歡喜的看着它，還要摸摸它。
可是剛接觸外面的大王對誰都很警惕，它從來沒見過這麽多人，每次有人接近就發出威脅的低吼聲。
虎子摸摸它的腦袋就會老實下來，座椅很高，可以徹底把它擋在下面，虎子抱着它，腿麻的沒有知覺，一天一夜之後都沒有挪動過，他覺得自己的腿一定廢了，不過大王這樣的姿勢也不好受，狼是很能吃苦的動物，它什麽都沒鬧，安靜的縮在虎子懷裏。
大概它也懂得現在不比以前，以前可以在山林中随意奔跑，餓了就抓野兔吃，每一頓都能吃撐，現在人在外面，每一頓飯都要錢，而且還不少。
肉比他們那裏買的貴多了。
虎子給自己留了一千塊錢，他以為一千塊錢夠在他外面生活很久，誰知道在外面住一晚都要一百多，再加上吃吃喝喝一天要兩百，一千塊錢還不夠他過五天了。
來的車費都要二百多，他從來沒離開過村，最遠的地方就是去縣裏給他哥帶特産，他穿的寒酸，他哥叫他以後別來了，來了也是丢他的臉。
所以他從來不知道外面的消費居然這麽高，也是他選錯城市了，Z市在全國都是數的上號的，消費當然不低。
他比較幸運，一路上都沒有遇到查車的，稀裏糊塗的就來到了城市，去找他大伯，他連他大伯的名字都叫不全，只知道叫李什麽鵬的，大城市裏人海茫茫，除非他能找遍整個角落，否則都沒有可能找到他大伯。
第一個晚上問過賓館房價之後他決定睡大街，正是冬天，為了輕松點他被子也沒拿，就幾件衣服，為了裝下大王還扔了幾件，他的衣服本來就不好，穿的時間又久了，扔了也不可惜。
其實他心裏鼓着一口氣，到了城市裏一定要努力賺錢買很多衣服，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一分錢難死英雄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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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大王找了個銀行門口，看取款的地方有透明的擋風玻璃，就幹脆
在那裏窩一晚上。
昨天腿縮了一晚上，現在難受的很，很想伸直，可是外面又冷。
上班夜還有意識的時候就把衣服鋪在地上，另一半披在身上和大王擠在一起。
大王從來沒叫過苦，也沒叫過累，甚至連鬧都沒有鬧過，他去哪，它就跟到哪，他睡大街，它也跟着睡大街。
虎子緊緊抱着大王，如果沒有大王，他真不知道自己怎麽撐住，大王是他的精神支柱，也是他的拖累，可是他不後悔帶大王出來。
如果他沒帶大王出現，說不定現在的大王早就被打死了，沒有他的存在，大王就無所顧慮，在村裏惹是生非，他爸媽一滴BG很頭疼，然後把它交給別人處理。
前半夜腿舒服了，可是身上卻不舒服了，即使抱着大王這個暖呼呼的人工火爐，虎子還是覺得受不了。
後半夜他們倆就躲進銀行取款的地方，雖然裏面小了一點，伸不開腿，但是比外面暖和。
大王坐在他腿上，他把下巴枕在大王身上，睡的十分不安慰，直到第二天早上他被大王威脅的吼叫聲吵醒。
大王窩在他腿上，門口一直有人看着它，它不耐煩了就發出低低的吼叫聲威脅，嘴角也咧開，露出森森白牙。
虎子一只手揉揉眼，一只手拍拍它，安撫它的煩躁。
大王安靜下來，一雙眼睛看着他，仔細看還能發現是藍顏色的眼睛，漂亮異常。
虎子把地上的衣服拍拍，照樣塞進行李袋裏，然後帶着大王去找工作，他希望能找到一份可以帶寵物的工作，不管多苦多累，只要能養活一人一狼就夠了。
可是這麽低的要求都沒人肯要他，第一是他穿的太寒酸，第二是他帶着大王。
盡管每一家店面不管上面貼沒貼招聘告示他都會進去問一下，可是還是沒有人肯要他，只有一家歌舞廳問他大王可不可以馴化，做一些平常狗做不到的事。
虎子委婉拒絕了，他寧願去搬磚頭，也不寧願大王這頭高傲的狼像狗一樣搖着尾巴讨好別人。
大王很乖，一直像模像樣的跟在他身後，陪着他吃饅頭，喝稀飯，直到他找了一份勉強糊口的工作，盡管這份工作很寒酸，但是他依舊很滿足。
他去做了掃大街的，開始人家不相信他這麽年輕要做這個，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他這份工作很苦，要掃整個大街，從三四點就要起床，不然車一多就容易出車禍。
虎子還是答應了，這份工作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帶上大王，大王似乎知道他的辛苦，不鬧不嚷，盡量不給他填麻煩，懂事的讓人心疼。
他工作的時候，大王就站在馬路邊上等他，等他掃完了一條街才一起回去。
宿舍條件很差，而且都是老爺子，飯不夠吃，只要一打多別人就湊一起說他，他覺得環境很壓抑。
本來他帶着大王已經讓人很不滿了，吃的又多，更加讓人不滿，所以這份工作并沒有做太久。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歌劇院，帶着大王一起去表演節目，他平時把大王訓練的很好很聽話，只要一吹哨子它就知道要幹什麽，或沖或撲，看的歌劇院經理一愣一愣的。
“不錯不錯。”他拍拍手，滿意的看着虎子，“不過口哨太難聽了，又刺耳，這樣，你會不會吹笛子？”
“會。”虎子點點頭，他媽曾經有一只笛子，他常常拿出來吹，開始是胡亂吹，後來被她媽發現就教他，他還記得。
演出費不低，而且是一天一結，不用擔心生活費，開始的時候來看的人很多，慢慢的生意淡下來，上次那個經理開始要求他換個花樣。
他開始教大王學算數，然後讓觀衆出題，這個新花樣一出，頓時又吸引了一批觀衆，他的演出費也越來越高，能買很多衣服，僅僅是一年的時間，他就存到了十來萬，可是他不開心，大王也不開心。
他們好想回到原始森林，放肆的跑一場，即使是曾經跑十幾裏地去上學，去遛狗都比現在開心。
虎子很難過，他可以穿新衣服，買名牌，甚至頓頓給大王煮肉吃，還是高興不起來，明明這就是他追求的生活。
他每天都想不明白，睡覺前都要思考一遍人生，這天也一樣，不想想着想着就一陣困意，大王趴在他懷裏，直勾勾的看着他。
虎子抵不住睡意，一頭歪倒在床上，平時他都不會做夢，可是這天很奇怪，他竟然夢到了一個□□的少年，白睫毛，白頭發，全身都是白的，他趴在虎子胸口，擡着腦袋看他。
虎子稍微不自在了一下，手臂撐起身體，成為居高臨下的姿勢，他一眼就看到白發少年屁股上的白痕，心裏疑惑了一下，“大王？”
白發少年點點頭，“虎子，我陪你多久了？”
虎子在心裏算了一下，“好像有七八年了。”
“是啊，七八年了。”大王感嘆了一下，“你知道狼有多少壽命嗎？”
“這個我知道，狼有……”虎子突然愣住，狼有十二年到二十年的壽命，這時候的大王已經算是高齡了。
“十年到二十年，如果我只是普通的狼早就已經老了，再也不能陪你。”頓了頓他繼續，“可是如果你還保持着這個現狀再過不久之後我就會慢慢老去，甚至是死，你會失去我。”
虎子慌了一下，他和大王相依為命，如果他媽和大王同時掉進水裏，他會先救他媽，然後和大王一起去死。
“我該怎麽辦？”他慌忙抓住大王的手問道，“你需要我怎麽做？”
“我需要進階，成為大妖，你要幫我。”
“我怎麽幫？”
“成為靈師，殺妖，取內丹給我。”大王那雙剔透的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我怎麽才能成為靈師？”虎子疑惑的問。
“首先辭掉工作，然後帶我出去玩一圈。”大王一臉認真的看着他，“你都賺了這麽多錢了，也沒想過帶我出去走走，太可惡了。”
他狠狠的說，“雖然我看起來成熟，可是仔細算起來才八歲，相當于人類中的孩子，需要照顧，需要體貼，需要抱抱。”
他摟着虎子的腰，白毛在他身上亂蹭，癢的不行，虎子受不了了就去推他，誰知道摸到他胸口的小點，大王愣了一下。
然後把臉湊過去，長長的白睫毛亂顫，粉唇近在咫尺，意外的，虎子一點也不抵抗，他閉上眼等，等了好久也沒等到預料中的親吻，不由睜開眼睛，發現大王的狼腦袋。
“……”虎子是無語的。
大王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變回了狼身，大概是因為法力不夠的原因，這也讓虎子覺得有必要成為靈師，替他減輕負擔。
當然，他首先要辭職。
第二天一早，他不負衆望辭了職，帶着大王滿城市跑，很久沒這麽暢快的跑步了，虎子身體有些受不了。
跑一會兒就要休息一會兒，完全趕不上大王。
他們走了一路，基本大街小巷都逛過了，在一個廢棄的加油站前，跑的很歡的大王突然停了下來，并且用鼻子不停的聞，好像發現了什麽東西。
虎子敏銳的注意到它眼神一冷，裏面似乎有殺氣，大王很少這樣，除非有人主動惹了它。
難道裏面有什麽妖怪？
虎子瞬間緊張起來，他看到旁邊有根廢棄的鐵棍，拿起了就跟着大王沖了進去，大王速度越來越快，他已經有點跟不上了，等他到的時候發現戰争已經結束，一個人穿的邋裏邋遢，站在那裏，手裏提着一只白毛狐貍，大王兇狠的看着他。
邋裏邋遢的大叔伸出手，手裏有張符，正對着大王，虎子吓了一跳。
趕緊沖上去阻止，“別動手，那是我的狗。”
邋裏邋遢的大叔停了下來，疑惑的轉身，“虎子？”
虎子看到他也吓了一跳，“大伯。”
這個就是他一直要找的大伯，可惜在Z市待了一年多也沒碰上他，沒想到随意一逛反而碰到他了。
“怎麽是你？”他大伯還有些不敢想像，“你爸打電話說你不見了，到處找你，你怎麽跑我這裏了？”
“我想跟你學本事。”他這個大伯是所有親戚裏面最有本事的，對他也好，時常給他寄東西，所以他出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來找大伯。
“傻孩子，過來我看看，都瘦了。”他大伯收起符紙走過去，揉揉他的頭，“個子也長高了，比我高了都，有出息。”
他大伯特別開心，“走，去喝兩杯。”
“恩。”虎子點點頭，把大王叫來，帶着他大伯跟他一起回家。
順便還買了幾瓶酒，一邊喝一邊說這些年的經過。
“所以說你想學風水？”他大伯震驚的看着他。
虎子搖搖頭，“我想當靈師，一定不能讓大王死在我前面。”
他摟着大王的腦袋，堅定的看着他大伯。
他大伯猶豫了一下，“當靈師很危險的，随時都有生命危險，你要做好準備。”
虎子搖搖頭，“當普通人才危險，誰都可以要我的命，但是我有了本事之後他們就無法傷我了。”
“這……”似乎有些道理，他大伯一生沒娶，全部都貢獻給了修道上，沒有兒子沒有後代，所以虎子雖然不是他親生的，但是卻和親生的一樣親。“如果你要學，就要跟在我屁股後面，不許擅自行動知道嗎？”
“恩恩，多謝大伯。”虎子拿起酒杯，“大伯我敬你。”
“你這孩子。”他大伯也拿起酒杯，相談甚歡。
最後虎子趁他大伯喝的迷糊問他，“大伯，這是你抓的狐貍精嗎？它是什麽級別的？有內丹嗎？”
“當然有。”他大伯喝的迷糊，說話也不清晰，“你可別小看它，別看它小，殺了不少人命，已經是大妖級別的了。”
“這麽厲害？”虎子心中一喜，趕緊又套了兩句，“那大王要是吃了它的內丹會不會進階？”
“這不是廢話嗎，大王才小妖境界，吃了當然進階了，嗝……”他大伯打個飽嗝睡了過去，臨睡着前還叮囑他千萬別動狐貍精，以免着了道。
虎子嘴上說好，一般暗暗使眼色讓大王把綁起來的狐貍精帶走，那狐貍精被符紙貼着不能動，又被網網住，動也不能動，大王一個人就能對付。
虎子正想跟過去，他大伯突然坐起來，“恩？我的狐貍呢？”
虎子趕緊安撫他，“狐貍在呢在呢！”
“哦。”他又睡了過去，虎子吃力的把他拖進卧室躺着。
等他弄好了去找大王，發現大王痛苦的扶在地上打滾，表情猙獰，有要發瘋的意思。
虎子吓了一跳，趕緊按住它的身體，一邊用手撫摸它的腦袋，“別怕別怕，我在呢。”
他的安撫似乎有用，大王沒有開始那麽痛苦，可是還是會時不時嗚嗚兩聲。
虎子就一整天的陪它，從天黑到天亮，他注意到裝着狐貍的地方已經沒有狐貍了，只有一張網，和一灘血，還有零零散散的狐貍毛，這只狐貍肯定被大王連皮帶毛的吃掉了。
所以他才會這麽難受，肚子裏鼓鼓的，時不時翻滾一下。
虎子抱着它做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它的情況才穩定下來，可以安靜的睡覺。
虎子也正打算去睡，誰知道門突然被打開，猛地一下驚醒了他，他大伯走過去，呆愣愣的看着空了的網，“沒……沒了？”
他撿起地上的白色狐貍毛一臉欲哭無淚“我足足追蹤了一個月，竟然就這麽讓你弄沒了？一百萬呢，你知不知道？”
虎子有些心虛，“大伯，大伯別激動，以後我當了靈師之後給你賺回來，但是大王對我真的很重要。”
大王平時很警覺，這時候這麽吵，都沒有吵醒它，大概真的累了。
“你……你……”他大伯到底嘆一口氣什麽都沒說，“作孽啊！”
他也看到了大王已經把整只狐貍都消化了，想後悔都沒地方去了。
“臭小子你記得，欠我一百萬。”
虎子心虛，啥也不敢說就答應了，盡管他覺得他大伯獅子大張口。
然而等他入門了才發現這行為什麽這麽有錢，但是消費也特別厲害，比如那個朱砂，那麽一點點要十萬塊錢，十萬有沒有，簡直是打劫。
可是不要又不行，就這樣虎子開始跟着他大伯一起練符練字，練武藝。
只要靈師需要做的他都要做，還要跟着他大伯後面還債。
大王也好像精神了不少，外表看上去都年輕了，好像也有勁了。
那是一天夜晚，正在計劃自己未來的虎子剛睡着，大王的形象就出現了，還是上次那個白頭發少年，他一臉嚴肅的看着虎子。
“虎子，你要小心你大伯，我懷疑他有問題，他每天蹭你入睡的時候都會盯着你，直到快天亮了才走，而且我注意到他身上的氣息不對勁，好像死人的氣息。”
“什麽？”虎子大吃一驚，可是他看到他大伯還挺正常的啊。
“你不信我？”大王有些生氣，“那你自己看好了。”
虎子好像一下子驚醒了，但是他并沒有睜開眼，盡管如此，他還是感覺的一股炙熱的視線看着他。
他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的一條縫隙，就看到他大伯盯着他，突然坐在床邊拿出他的手畫一些奇怪的紋路，行為詭異。
不僅是手心，連腳心都畫了，等他把四肢都畫完了才走，他一走虎子就趕緊起來查看手上的東西。
他打開臺燈，發現是紅色的東西，就像用血畫出來的鬼畫符。
虎子吓了一跳，趕緊用紙巾把東西都擦幹淨，可是第二天他大伯又過來了，還是盯着他很長時間，快天亮的時候在他手心畫上鬼畫符。
虎子吓壞了，再大王又一次入他的夢的時候問他，“怎麽辦？怎麽辦，我好怕。”
“別怕，我會保護你。”大王一口答應，“他應該是有些什麽目标，現在還不太确定，再等等。”
虎子也只能同意。
不過他心裏到底有些隔應，面對面吃飯也覺得尴尬，他大伯似乎發現了，“虎子你最近不太對勁。”
“有嗎？我都不知道。”虎子趕緊拿起碗遮住臉上的尴尬。
他大伯也沒注意，只有在大王趴在門外的時候才突然湊近他，“虎子，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聽完不要害怕。”
“啥事？”他大伯這麽嚴肅，他有些不适應。
“我覺得大王有問題。”他怕虎子忘記，不忘提醒他，“你還記得那只狐貍嗎？”
虎子點點頭，“記得。”
“那只狐貍雖然是大妖境界，可馬上就要突破大妖進入老妖境界了，這時候它的體內能量很足，一般妖根本吃不消，而大王卻一口氣把它吃了，僅僅是肚子疼了一陣子，我懷疑他不止小妖修為，最少也有老妖境界，連我都看不透，不過我雖然看不透，卻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殺氣，哦，我明白了，那天我捉狐貍精的時候就感覺它的殺氣莫名其妙，起初還以為是對狐貍精，現在才知道是對我。”
虎子吃了一驚，“不可能吧！大王一直很老實的，而且從小生活在山裏，不會莫名其妙對別人露出兇相。”
可疑的是你吧，老是說大王壞話。
這句話虎子只在心裏想想，他看着趴在門口的大王，懶洋洋的曬着太陽，白毛在陽光下發光，實在想不出他會騙自己的模樣。
他大伯搖搖頭，“你不信就算了，我會拿出證據的。”
晚上他大伯一走，大王就爬上他的床，把他催眠入睡。
“虎子，我查到了，不過這個消息可能對你不太好，你要堅強。”大王認真的說，“其實你大伯早就死了，現在是有人冒名頂替你大伯的身體招搖撞騙。”
“什麽？”這回虎子徹底震驚了，他大伯居然早就死了，是有人冒名頂替？
虎子第一次感覺到孤獨，雖然大伯和大王都在他身邊，可是他卻覺得全世界都抛棄了他，大伯和大王都在撒謊，可是騙他有什麽好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