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章節

那又怎麽樣,即便為他犧牲一切,自己也是心甘情願的,宋星禾不認為自己這麽做很傻,她甘願就這麽呆在江洛舟的身邊。愛情這東西真是讓人猜不透,宋星禾淡淡一笑,又想起了自己那日夢見江洛舟坐在她的床前,扶起她喂她喝藥,溫柔地為她理着臉頰旁的碎發,醒來後發現不過夢一場。低頭撫摸着右手無名指上戴着的那枚戒指,宋星禾覺得自己好像又看見江洛舟微笑的臉了,寅恺,你我互相就這麽糾纏折磨一輩子,是不是很傻。

——我是帥氣的分割線——

①這首詩本出自《斷章》,原詩為: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西府海棠的花語和象征代表意義:單戀。

蘇東坡為之傾倒,“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又因“明皇秋八月,太液池有千葉白蓮數枝盛開,帝與貴戚宴賞焉。左右皆嘆羨久之,帝指貴妃示于左右曰:‘争如我解語花?’”

因此海棠雅號“解語花”。

第 43 章

想要一個人懂得珍惜,那只能讓他失而複得,趙衍之坐在去往僞滿洲的火車之上,看着身邊像是走馬燈閃過的風景心裏如此殘酷地想着,他摩挲着手中的懷表,心中想的卻是另一個人,他不知道現在葉軻有沒有因為他的消失而心急,有些時候趙衍之覺得自己的心也是可以狠得下來的,即便要用盡全身力氣去忘掉一個人也在所不惜,他趙衍之從來不會做誰的替代品,他如今也不在意葉軻當年對他說的那些話是真是假了,既然他能頭也不回地離開上海,他也能把葉軻忘得幹幹淨淨。藤井慎太郎依舊戴着金絲框眼鏡手中拿着一本中文書細細地讀着,兩人沒有任何交談就這麽面對面地坐着,趙衍之看着火車走過的風景,才發現心中一片荒蕪,空了一大片。

上海方面,今日便是葉軻趕赴前線的日子,他穿着軍裝面上強打着精神,沒什麽人來和他告別,宋子瑜偷偷從家跑來跟着他這位“姐夫”來送別葉軻。近來心情也不怎麽好的江洛舟拍了拍葉軻的肩膀,“回來,我們不醉不歸!”葉軻也拽過江洛舟緊緊地和他擁抱了一下,“等我回來灌你酒!”江洛舟哈哈大笑,又舉起拳頭往葉軻的胸膛上一錘:“你還灌我酒?誰喝一瓶就倒了?”

宋子瑜也看着葉軻微笑起來,葉軻看着宋子瑜也點了點頭,面對這個對他一直有好感的女人他始終不能給什麽。兩人還在繼續說些什麽,遠方突然開來一輛黑色汽車,汽車在不遠處停了下來,一個人從車上走了下來,他徑直走到葉軻的面前,與他的手相握:“葉軍長,一路順風!”“謝謝懷秋。”葉軻朝着傅懷秋點頭,傅懷秋的心突然猛地一跳,葉軻在衆人面前直呼他的名字,另外兩個人似乎也沒什麽反應。

葉軻看着來送他的三個人心裏熱烘烘地,他不知道自己這樣是不是有些不知好歹,最想見到的人此刻已經不知身在何處,他看見面前這三人居然想起了趙衍之。事到如今自己也要離開上海,這一走還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回來,漸行漸遠的兩人會在什麽時候遇到,誰都不知道。

葉軻今晚在上海郊區附近的一家賓館留宿,明日便搭乘火車去往山東。他坐在床上從軍裝口袋裏拿出一只懷表,這懷表還在他的身邊,送贈他懷表的人卻給自己弄丢了。葉軻後悔了,他突覺自己做這麽多事情都是無用的。或許當時能找到趙衍之是巧合,一開始他的私心的的确确是由于他長得像懷秋,然而當他真正看見懷秋的那一刻他又覺得什麽都變味了,原來在他心裏的那個人還是趙衍之,不知是什麽原因傅懷秋的位置就被那個叫趙衍之的人替代了,他知道趙衍之是不喜歡男人的,同樣的,自己對別的男人也沒有任何興趣,只有他一個人能讓他心動罷了。

他還在懷念抱着趙衍之時的溫度,他身上淡淡的氣味,常年練功那柔韌的身姿倒在他的懷中是怎樣的觸覺,趙衍之抱着他在他耳邊低喃他霆予的聲音,這一切已經遠離他。想念趙衍之的一切,從一開始的拒絕但最後的兩情相悅,葉軻不知趙衍之付出了多大的勇氣,他也不知道自己愛趙衍之有多深,他一直以為自己只是玩玩,時至今日他再也無法抵賴他對趙衍之的情感,不得不承認趙衍之真的很難追,葉軻低低笑出聲,自己也談過幾次戀愛,沒見過比趙衍之更難啃的骨頭,等他追到手又失去了。

他也确實對懷秋存了一些愧疚的心思,本來當時對着趙衍之,只是想着對一個長得和懷秋相似的人好一些,從而彌補自己的良心不足,可誰料到自己竟把這份愧疚當成了愛慕,他現在不可遏制地想念趙衍之,才發現他對傅懷秋的感情不過是兄弟手足之情,可偏偏懷秋也誤會了他對他的情感,葉軻突然覺得自己腦子裏是一片亂麻,自己做的這些混賬事還是要自己來買單。

葉軻從床邊站起來,恨恨地錘了牆面,他低着頭燈光很暗看不清他的表情,眼淚已經流滿了他整張臉,他從不喜歡哭,自從那年離開戲班,他再也沒有流過淚,他自己曾經許諾過再也不會流一滴淚,可今天是再也繃不住了,葉軻不喜歡這麽脆弱的自己,男兒有淚不輕彈。自己也應該振作起來,到了山東之後與軍隊會合,國家危亡之際又怎能老是挂念兒女私情呢,覺得自己有些可笑的葉軻點了一根煙,站在陽臺上抽到了半夜,朦胧的月光從蟬翼般透明的雲裏透了過來,月光的一抹清輝讓葉軻聞到了那年樹下的桂花香——

像行駛在雲海中的一葉孤舟,天邊的彎月在浮雲中時隐時現,傅懷秋趁着月色上了山走向慈雲禪寺,這幾日上海和平日一樣,可傅懷秋一直認為這是政府粉飾太平的一種手段,得知計劃的他要把這消息傳達出去,這是同志用血淚換來的機密,不能在他手裏斷送。他來到寺廟前敲響了門,等了一會兒門被打開了,一位小沙彌來給傅懷秋開了門與他行了合十禮,“不知施主所謂何事。”“在下雄鷹有要事求見明瑞住持,請把這句話傳給住持,多謝。”小沙彌合上了門,匆匆離去,又等了些許片刻,小沙彌領着傅懷秋進了寺門來到明瑞住持的房間。

Advertisement

只見一位慈祥和藹的老人端坐在蒲團之上,雙目緊閉,聽見開門的聲音,睜開了雙眼,看見傅懷秋,讓小沙彌退下,傅懷秋也與明瑞住持行禮,把紙條遞給了他,“明瑞大師,這件事情務必要傳達,切記切記,還有件事情,林城同志已經光榮犧牲了,我現在在組織裏倒還好,還未被起疑,明瑞大師若是見到我的接頭人讓他一切小心。”明瑞大師看了看手中的紙條,看完便把紙條點燃燒成灰燼,“雄鷹你多保重,這些話我會給你帶到,你自己也小心行事。”傅懷秋點點頭與明瑞拜別便下了山。

傅懷秋近日為了完成林城的遺願一直在調查他妻子的下落,有那麽一兩個條件符合的,他準備次日抽空去看看,此事也算是為了完成同志的心願。他現在每日都謹慎的做事情,柳暢東還看不出什麽破綻,但傅懷秋不知因為那一次他的審訊,柳暢東已經開始對他抱有警惕。傅懷秋撫摸着脖頸上挂着的玉佩,心情又平靜了一些,師哥離開了上海,那麽自己做什麽事情也沒關系了,他一直是把師哥當做哥哥來看的,不過自從他看見趙衍之之後他的心卻亂了,原來師哥對他不僅僅是兄弟的情感,傅懷秋你是高估了自己還是低估了師哥啊,他臉上浮現了一絲笑容,那其中的苦澀只有自己知道,他是不會喜歡師哥的,師哥是男人,他也是男人,他怎麽會喜歡葉軻這種人,當年因為他的離開,戲班被迫離開北平,葉季霖的雷霆手段不是不知道的,他幾乎是把他們趕出去了,也就在離開北平的路途上,父親不堪重負終于病倒,再加上舟車勞頓,那一次睡下之後再也沒有睜開眼睛。

若說不恨葉軻,傅懷秋是不會承認的,他之所以會加入共産地下黨,更是為了打擊國民黨做出自己的一絲微薄的貢獻,他不會喜歡葉軻,也不會對葉軻手下留情,這個人再也不是自己的師哥了,人心難測這麽多年他早已變得面目全非,花天酒地包養戲子,這個男人他根本不認識。

兩人還未相認之時傅懷秋還可以裝作友好,其實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