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章節

了他,宋昱含怔怔地看着江铎,這小子還真是軟硬不吃,刀槍不入,而江铎像是無動于衷地回頭還朝着宋昱含淡淡一笑,宋昱含感覺此時此刻自己要氣炸了。

宋昱含心情有些不好,他想盡快聯系上江伯父,這畢竟也是一家人,子澤還這麽年輕的一個孩子怎麽能上戰場打仗,打仗不是兒戲,他這次參加戰役已經是緊急戰備情況,他這麽個半大孩子怎麽還能在這兒添亂,萬一出了狀況怎麽和江伯父交代。坐在一旁的宋昱含抽起了煙,那煙霧中有些讓人看不清他那張略顯清俊的面目,江铎此時閑下功夫來,這會兒日軍停止了炮轟登岸的步伐,幾個軍長師長也在讨論戰略部署,他就這麽坐到了宋昱含的身邊,宋昱含一側頭便看見了江铎。

“走,跟我的車回家去,你不許呆在這兒!”宋昱含立馬抓住了江铎的手腕,提起來變要走,沒想到江铎的手勁比宋昱含還要大,他另一只手伸了上來覆在了宋昱含的手腕上,雙眸中有着一種不可置疑的信念。“昱含哥,你不要把我送回去,你聽我說好嗎?”宋昱含微微一愣,他嘴裏還叼着煙,還沒等他答應,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比他高出半頭的江铎已經站了起來,“我不想回去那個家,我已經受夠了,我想在這裏為國家做貢獻,昱含哥……算是我求求你,不要讓我回去好嗎,我保證不會添亂,我入伍已經三個月,基本的事情我都是懂的,我不會亂來的。”

宋昱含看見江铎那哀求的神情不由得又軟了幾分,那孩子的一雙手還拉着他的一只手,他的另一只手取下煙夾在手指中,“那……江伯父知道你來嗎?”江铎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宋昱含皺眉看着江铎不敢看他的臉,以及躲閃的眼神,他不由得又加大力度握緊了他的手腕,江铎擡起頭,直直地望進宋昱含的雙眼之中,“我爹原是不願我來參軍,把我鎖在家裏,那天趁我爹出門赴宴,家中放松了對我的警惕,我便爬後院的牆逃出來的。”“好小子啊你,沒想到平時看起來挺乖居然還會翻牆,哈哈哈。”宋昱含抽出被江铎握着的手,反而攬住了江铎的肩膀,江铎一時有些羞赧地撓了撓頭,彎下些身來被宋昱含攬住,江铎不由得被宋昱含的笑顏吸引。

昱含哥,真的很帥啊。

他見過文質彬彬的他,也見過一身軍裝爽朗笑容的他,這輩子或許只是一眼卻再也無法忘懷了吧,這件事只要他一個人悄悄地享受知曉便好,他望着宋昱含的笑容心裏從未有過的愉快彌散開來,一個人一輩子能遇到一見鐘情的人也不容易吧。

江铎被宋昱含帶着去吃飯,兩人面對着坐,宋昱含時常夾菜給江铎,回應宋昱含的常常是那燦爛的笑容,其實江铎這個人不怎麽喜歡笑,可是看見宋昱含的時候他總是很喜歡展露出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笑容,不知不覺地就想笑了,只要宋昱含在他身邊他就覺得很開心了呢,宋昱含根本不會知道他對他的想法,這樣也好,這樣他才能一直和昱含哥在一起,他來參軍根本沒想到會遇到宋昱含,在這裏又相遇果然還是緣分呢。

“吵什麽吵!?”大步跨出醫療站的葉軻渾身戾氣地看着在争吵的兩個士兵,那兩人立馬不作聲,稍息立正地站好了,對着葉軻行禮,“長官好!”葉軻慢悠悠地踱步走到兩個人的面前,“你們兩個人吵什麽?”“我……”“不是……”

葉軻雙眉緊皺,一字一頓地低聲說:“一個,一個,說。”站在左側的那個士兵謹小慎微地擡頭看了一眼面上風雲不定的葉長官,顫顫巍巍地回答道:“葉長官,其實……”“大點聲!”在士兵還未反應過來之時葉軻大吼一聲,“說話能不能大點聲,是不是爺們兒,說!”

“葉長官,我們在讨論上海快要淪陷的……”

“砰——”

士兵被葉軻一腳踹翻在地,“你他媽再胡說!”還未等那小兵爬起來,葉軻就從腰側掏出了一把槍,拔槍上膛拉開保險一氣呵成,槍口直指着那小兵,“葉——葉長官,饒命啊!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放屁!老子怎麽什麽都沒聽到?哪個□□造的謠給我滾出來!”

沈淩飛聽見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大,他也坐不住地沖出了營帳,便看見這麽一副畫面,葉軻拿着槍指着一個小兵,那神情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個兵給斃了,他走上前去,拉住葉軻暴出青筋的右手,“什麽事,這麽大動靜?”“有人生事造謠,這種人最是擾亂軍心,不能留!”葉軻語氣堅決強硬,沈淩飛掃視了那跪在地上的兵,道:“說話!你說了什麽讓葉長官如此生氣!”“我……”那小兵哪還敢再說一個字,于是什麽都沒說,沈淩飛嘆了一口氣,“你也別生氣了,現在大家心情都不是很好,還不至于動槍,有話好好說。”在沈淩飛的一番勸解下,葉軻終是放下了槍讓那兵滾一邊去了,沈淩飛事後才了解到原來是那小兵在傳上海淪陷的事情,也難怪葉軻會勃然大怒,那裏畢竟有一個他牽挂的人啊。

而在另一邊,遠在東北僞滿洲的新京,趙衍之今日仍是呆在房中半步未出,他不知道東田真嗣還要幽禁他多久,他整日都要來這裏給他上藥,和他一起吃飯,幾乎沒什麽事情能阻礙他來這兒,不過已經過了五日,沒見東田真嗣的身影,趙衍之也未覺奇怪,他恨不得東田真嗣突然暴斃了才好。不過院子裏那些下人的嘴可少不了閑言碎語,都是自己的同胞卻在為日本人做事,想來也是生活所迫,趙衍之什麽也沒說就坐在屋裏低頭看書。

“你知道嗎?”

“啥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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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東田長官啊,去上海了?”

“去上海幹嘛?”

“我哪知道去上海幹嘛啊!”

“怪不得這幾日啊,都不來這趙公子的屋了!”

“哎喲你是沒見過趙公子,我就沒見過比他還美的男人!”

“真的嗎,我還沒見過呢,給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有點好奇啊!”

門外的幾個老嬷嬷說話還真是不避諱,什麽都讓趙衍之給聽見了,他也正是每日從這些談話中得出一些有的沒的的“情報“。去上海?趙衍之細細思量想來也沒什麽原因能讓東田真嗣回上海的啊,他現在搞什麽鬼,把他從上海騙到新京來,結果自己又回了上海。趙衍之想破了腦袋也沒能想通東田真嗣這個人的古怪行為,只好繼續看着手上的書。

深夜,東田真嗣身披大衣,一個人從外門攜着一股寒冷的氣息走進來,他冷若冰霜的冷峻面目此刻更是像結了一層冰,他站在趙衍之的門外可并沒有走進去,屋裏燈火如豆映照着趙衍之一人孤單的身影,他低着頭的身影映照在窗上,站在門外的東田真嗣似乎都能想象着,自己看見他那纖細白皙的後頸。他握緊雙拳,猶豫再三,還是什麽都沒做,又深深地望了那身影兩眼,轉身又走了。

第 49 章

剛從外地輾轉回到新京的東田真嗣回到自己的公館,大廳的電話就急不可耐地響了起來,他大步走到電話的面前,還未來得及脫去大衣,就接通了電話。他并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誰,不過那人的聲音讓他感到熟悉,“東田君,近來可好?”“請問閣下是?”“東田君,竟然記不得鄙人了嗎,我是澤野拓真啊。”居然是澤野拓真,東田真嗣抓着話筒的手不由得捏緊了幾分,此人與他素來不合,不僅僅是兩人的關系,整個東田家族和澤野家都十分不對勁,兩家既是政敵,也是生意上的對頭,兩家關系達到冰點的事件應該是今年澤野家的長男涉嫌賄賂賣官之事,被東田英樹了掌握證據拉下了馬,使得澤野家挫敗,而此時此刻澤野拓真打電話給他,意味不明。

“不知澤野君此時致電有何指教?”

“啊,沒什麽,只是想要告訴東田君,太君已經派遣我帶領第八軍團抵達上海。”電話話筒那頭略微停頓了幾秒鐘,澤野拓真便接着講了下去,“那麽就不打擾東田君的休息了,有機會在上海見。”

東田真嗣挂了電話之後仍覺得有些怪異,他立刻又把電話打給了身在上海的中井龍之介,此人趙衍之應該也是會有幾分眼熟的,中井龍之介駐紮在上海,也曾經随同東田真嗣與藤井慎太郎去探望過趙衍之,就是臉上有一道刀疤的黝黑男子,中井龍之介與東田真嗣在軍校相識,兩人是同屆的同學,關系很是要好。打了電話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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