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章節

的控制。

渡久雄是黑龍江東安地區第11師團長,戰功赫赫為人剛正不阿,可是也嗜血殘忍,對待東北地區的同胞們用盡手段,殘忍地将手無寸鐵的民衆殺害,名聲在外的渡久雄也讓許多人聞風喪膽,葉軻和沈淩飛兩人并肩作戰了這麽半年已經不會再懼怕任何戰事,他們擁有的是作為一名黨國軍人的驕傲與使命,奪回失去的疆土才是他們的首要任務。

渡久雄的部隊很快兵臨城下,雙方也開始激烈地交戰起來,葉軻帶着人包抄,沈淩飛留在原地駐守攻擊,渡久雄帶的人不多,可是火力很強,一上來便是大炮打了過來,他們想要速戰速決,推進兵線,越是想要盡快解決那麽他們就反行其道,打拖延戰。

戰事膠着,兩方僵持着,宋子瑜還是呆在了葉軻的身邊,葉軻氣得直接要把宋子瑜打暈過去,一個女孩子上戰場湊什麽熱鬧,不僅沒有幫忙反而會變成累贅,宋子瑜卻回道:“要比一比誰的槍法更厲害嗎?”

她賭氣地卧倒在地上,瞄準一個士兵,那日軍立刻就被子彈爆頭,血濺了一地,宋子瑜剛要同葉軻炫耀自己的槍法時,葉軻猛地沖過來撲住宋子瑜,護住她的頭顱——

炮聲在平地上乍起,宋子瑜後怕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葉軻沒說話拉起她的手就往前跑,後面的兵也跟着跑到戰壕之中開始對着東南面的敵軍強力狙擊,帶着的重火力加農炮也派上了用場,日軍方面似乎有些承受不住,葉軻眼見就要打贏這場戰役,心中不由得狂喜,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葉軻迅猛地端起槍又是射中了幾十個日軍,正當他帶人又要向前沖去之時,日軍又開啓了大炮,方向沒有對準他們所處的位置,而是對準了正對面方向的基地——

“不!!!——”

葉軻嘶聲大吼,可是那枚彈還是無情地射向了戰場正對面的基地,那裏是沈淩飛守着的基地,基地被彈炮從中間穿過,攔腰斷開,巍峨高大的基地一下被接連不斷的炮打得坍塌下來,石頭堆砌的牆也被摧毀一旦,整座基地被摧枯拉朽之力一陣轟炸,轉瞬間倒塌下來,在基地附近的人根本來不及逃開,圍着基地一圈的地方霎時變成了一堆廢墟,斷壁殘垣之間彌漫着一股腐爛的味道,濃濃的白煙冉冉升起,葉軻不顧一切地沖向那斷壁殘垣,他的一個副官沖上來就拉住了葉軻,“長官!長官!你不能沖動啊!!”葉軻雙目充血般地轉頭盯着這個副官:“你不讓我去?淩飛在下面!!我要救他!!”“長官不可自亂陣腳!這場仗還沒打完!”“……”葉軻握緊雙拳一言不發,咬緊牙關逆着方向走了回去,舉起槍朝天打了一槍,“兄弟們!!上啊!!”

第 55 章

葉軻沒有想到一切發生的如此突然,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基地便在一瞬間坍塌了,他強忍着不沖向廢墟的沖動,心裏仍抱有一絲殘存的希望,淩飛你一定不要出事,等着我打完這裏就回去搜救你!葉軻帶着士兵向前沖殺着,對面的日軍也不斷地投擲炮彈來,雙方打得不可開交。而就在葉軻以為要獲得勝利之時,對面投來了好幾枚像手榴彈一樣的東西,不過那些炮彈并沒有瞬間爆炸,葉軻一下反應過來,他大吼道:“快趴下!!不要呼吸!!”

日軍赫赫有名的生物毒氣彈,只是散播的是什麽毒氣這點,葉軻不清楚,但肯定的是,這些毒氣彈置人于死地那不過是幾秒鐘的事情,可是他的聲音被淹沒在炮火聲之中,根本沒有人能聽得見,只能眼睜睜看着毒氣彈慢慢地散發出白色煙霧,面前的戰友士兵一個個地倒下,葉軻捂着口鼻倒在地下,煙越來越濃,像是化不開的哀愁,彌漫在戰場的上空,白煙像是祭奠着戰場上的亡靈般漂浮着,葉軻慢慢地也閉上了雙眼,漸漸地昏了過去——

“嘩——”

睜開眼睛,這裏黑漆漆一片,幾乎什麽都看不清,葉軻下意識地擡起自己的手遮擋住雙目,避免強光直接照射自己,一盆水淋到了他的身上,他躺在地上,蜷縮成了一團,看不清站在他身前的人是誰,“葉長官,您總算是醒了。”這人的聲音他從未聽過,只見此人走出陰影之中,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他穿着一身軍裝,不過顯然是一位日本軍官,他留着一绺小胡子,看起來精明狡黠,“我是渡久雄。”說完這句話的渡久雄轉頭又看着身邊的翻譯,說了一堆葉軻聽不懂的話,葉軻握緊拳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他只覺喉頭發緊,鼻腔似有硬物抵住,喘不上氣來,他還有什麽顏面回去,不僅打了敗仗,自己如今身陷囹圄被日軍囚禁,若是這樣的結局,他寧願像沈淩飛一樣戰死沙場——

“葉長官,我們長官希望你能夠和我們配合,這樣長官也不會為難您,不知您意下如何?”

“呸!我葉軻絕不會任你們日本人擺布!”

翻譯還未聽完葉軻這句話,擡起腳就揣向了葉軻的腹部,葉軻痛的一下向後滾了半步,“勸你不要不識好歹,葉軻,你現在只不過是階下囚,長官能來和你說話談判,你應該感到榮幸!”翻譯還想繼續罵下去,渡久雄卻伸出了手阻止,“葉長官,我們給你三日思考,要不要與我合作,若是不肯,那麽我們只好用非常之手段了。”

葉軻聽完這番話一動也未動,繼續躺在地上,他卑微佝偻的身子充分表達了他充滿絕望的心情,他不知道渡久雄那一夥子人是什麽時候離開這座牢房,他緊閉雙目,一行清淚沒入身下所躺的雜草地之中。葉軻從未如此覺得自己這麽無助過,打了敗仗,沒有戰死沙場對于他來說已經是夠恥辱的事情,他葉軻,還有什麽顏面活在這世界上?

他想爬起來找個什麽兇器就把自己就地了結了,守在牢房外的日軍士兵一動也沒動,但很快他們就聽見了裏面傳來駭人的大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葉軻跪在地上,又是哭又是笑,不知曉情況的人若是路過此地還以為他是得了瘋病,他跪在地上,突然從懷裏掏出一個懷表,他充滿血污的雙手捧着這個懷表,如同最虔誠的信徒膜拜自己的神,葉軻将側臉貼在冰冷的懷表之上——“衍之,衍之,我好想你。”葉軻喃喃地呼喚着心中所想之人的名字,可是看着懷表他也想起了另一個人——

“師哥,師哥,你為什麽不與我相認?”

“你知道我當時有多無助嗎?師哥,你怎麽會變成這樣……”

他幾乎看見了傅懷秋當日絕望又悲痛的表情,那日發生的事情他從未與任何人談起,那時趙衍之已經不知所蹤,他在醫院門口遇見了懷秋,懷秋開車把他送回了辦公樓,他與懷秋相約在晚八點的咖啡廳見。

還記得那天晚上八點,不知怎麽的,突然天降大雨,葉軻早早地就坐進了咖啡廳,點了一杯咖啡,坐在窗邊,看見外面行人行色匆匆地躲着一場毫無征兆出現的雨,葉軻端起咖啡放到唇邊輕輕地抿了一口,他坐在這裏等傅懷秋,心情一點也不輕松,那麽多年未見的故人,問好沒有想象中容易。一個人會喜歡芙蓉酥,很多年後,他也會喜歡別的,就像他當年什麽都沒說就離開,他閉上雙眼還能看見懷秋小小的身影在車後追逐的模樣,心不由得狠狠一緊。

時針指向數字9,咖啡廳裏的人也越來越少,若他不是這家的常客,想必服務生就會催促他離開,本店就要打烊了,咖啡廳裏的燈光也慢慢地暗下來,好心的服務生只給這位久來喝咖啡的葉先生留了一盞頭頂上的燈,燈光從上打下來,映襯着窗外愈來愈大的雨聲,更加清冷寂寞。葉軻苦笑,咽下最後一口咖啡,放下杯子,正準備起身之時,咖啡廳門口的風鈴響了——

懷秋身上都濕了,頭發絲還沾有一些雨水,他身着黑色大衣,豐神俊逸的模樣幾乎沒有人會把他與一個小包子聯系在一起,可是傅懷秋小時候就是那樣一個可愛又粘人的小團子,像是父兄般的心情讓葉軻心情不由得又沉重了幾分。

“我還以為你忘了,不會來了。”

“我怎麽會忘,師哥。”

葉軻坐着,擡頭望着還站着的傅懷秋,他看見傅懷秋黯然傷神的深情已經不知自己還能說什麽,“這家店快打烊了,我帶你去別地吧。”“對不起師哥,我不是故意遲來實在是公務纏身……”

“別說了,師哥沒怪你,走吧。”葉軻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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