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好!有你們鐵三角在,就沒有辦不成的事。”霍風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別那麽自責。

“唉,表哥,這不是你的錯。我是恨他們汪家人!我也很想報仇!可是我更想找到我姐姐霍雅。我一直覺得我姐姐的失蹤和汪家有關系,不過......”

“不過什麽?”我關切的問。

“不過,我沒有決定性的證據,只是直覺。”

“好了,這次我們集合了這麽多精英,一定能打倒汪家,找到你姐姐的,胖爺跟你保證。”

“嗯。對了,表哥你昨天在盤口看到的那個女的身高、體型如何?還有她右手食指的指尖是不是有一個心形的黑痣?”

我閉上眼仔細想了想“大概1.75m的身高吧,很瘦很高挑,一看伸手就不錯。嗯......她右手食指确實有一個黑痣,不大,好像是個心的樣子。”

霍風低着頭思索了一會說“那......可能我就沒猜錯。她可能是我姐姐。”

“什麽?”我和胖子異口同聲的說,而悶油瓶的眼神卻依然淡然。

霍風站了起來,走到窗前踱了幾步,轉向我們低聲說“這都是我的推測而已。記得當初我去接應海杏,發現有人跟蹤她,那人的身形很像我姐霍雅。我感覺到她看到我了。于是我讓海杏開上我車快跑,自己混入人群中,轉了幾條街,我也沒再看見那個身影,于是我去了安全屋,結果被抓。我一直奇怪那個安全屋之前根本沒啓用過,汪家人怎麽會在裏面等着我?如果是我姐姐洩密,可是她又為什麽這麽做呢?我一直都沒想明白。不過如果表哥你昨天見到的真是我姐霍雅,那麽海杏一定會有危險,我一定要通知海客多加小心。”說着她拿起電話就要打。

我趕緊走過去阻止她“你先別急,也許不是你想的這樣呢。”

“表哥,你不了解我姐姐是一個多麽驕傲的人。她從不允許任何失敗,如果我的推斷是對的,那麽海杏就是唯一從她手裏跑掉的獵物,她一定會殺了她。更何況,海杏還在扮演她,她怎麽可能放過海杏呢。如果她殺了海杏,在自己變回自己的樣子混在我們中間......”

“你姐姐真這麽厲害嗎?別吓唬我們哥幾個好不好?”胖子都有點不敢相信了。

“她說的很有可能,趕緊聯系張海客。”悶油瓶一錘定音。原來他就懷疑霍雅,現在霍風一說,霍雅的嫌疑更大了。如果他們的推測是對的,那麽我們接下來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我姑姑的大女兒我的表妹霍雅。我該怎麽辦?我下得了手嗎?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三十二

可是霍風打給張海客的電話一直沒人接,悶油瓶眉頭緊鎖。我和胖子對視了一下,感覺情況很不妙。“表哥,可能他們已經出事了。我們要趕緊去救海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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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去。胖子你留下保護霍風和吳邪。”

“不行,小哥,你說過讓我和你寸步不離的!”

“可是這一趟很危險,你還是......”

“絕對不行!我一定要去。”悶油瓶拗不過我,只好答應帶我去。胖子則拍着胸脯保證他會好好保護霍風的。

“哥們信得過你。小風,你放心我們會把海杏救出來的,還有霍雅,我們也會把她找回來的。”

霍風拉着我的手,表情嚴肅的說“表哥,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對了,海杏、小匪身上帶的手表可以定位,用手機就能追蹤到他們。”

“好,我們知道了。”說完悶油瓶就拉着我沖出門口。

在車上我又打給了張海客四次,最後一次他才接,他的口氣有些緊張、氣息有些紊亂,他告訴我說,今天我媽去看海杏他們,結果一夥人從窗戶闖進來,要強行擄走我媽、海杏和小匪。張海客他們和來人動了手,可是來人使用了迷煙,還是把人帶走了。他們追擊了一段時間才找到他們藏身的地方。我聽了這個消息,腦子一下子就炸了,怎麽連我媽都被抓走了。我心裏一急,就抓緊了悶油瓶的手。

“吳邪,有我在,不會讓你媽媽出事的。”

我又緊緊的握了握悶油瓶的手“嗯,小哥,這次真的要靠你了。”

就這樣悶油瓶載着我到了他們藏身的地方。一下這車,張海客就帶着兩個張家小夥子跑了過來。“族長,您看這一帶是城鄉結合部,基本都是平房,住的都是一些外地民工。我們剛才查看了,他們應該藏身在拐角那邊的第二間房子裏面。對方人數應該在十個左右,應該有槍,其他武器情況尚不明确。”

悶油瓶看了看手機裏面的定位顯示和周邊環境之後,對張海客說“我們進去看看,讓他們倆留下來保護吳邪。”

我當然反對了,我不但擔心我媽想要去就她,而且我更擔心悶油瓶會做出什麽危險的事情。所以我極力反對悶油瓶的安排,堅持和他一起行動,可是他給張海客使了一個眼色,張海客就先行一步了,而他會不會又打算在我腦後一按,把我弄暈呢?我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張起靈,你別想甩掉我自己行動!你不是說了和我形影不離嘛!你不許反悔!”

悶油瓶笑着靠近我,我越發覺得恐懼,心裏盤算着我可以怎麽反擊他,嘴裏還在不停的說“起靈,求你了,別把我留在這,讓我和你一起作戰好不好?”

悶油瓶突然伸出手,我吓得縮了一下脖子,而他卻一把把我攬在懷裏溫柔的說“我沒反悔,我就去看看情況,一會營救他們一定讓你一起參加好不好?”

我忽閃着眼睛有點不敢相信“真的嗎?”

“當然,你在這等我一下,乖。”

我對于他那深邃的眼神根本沒有抵抗能力,于是順從的答應了他,他就轉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接着我們三個人就上了車,他們一左一右的把我夾在中間,我有點別扭于是故意和他們找話題“你們叫什麽?在墨脫我沒見過你們呀。”

他們都不太愛說話,只是告訴我他們叫張新江和張新河,我看他們警惕的樣子心裏就在感嘆張家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家庭把孩子都培養成這個樣子!不過他們沒準比我還大呢,只是長得年輕罷了。就在我腹非張家的家教之時,忽然傳來了一聲女人的求救聲,接着看到從前方的平房區跑出了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後面還有一個男人窮追不舍。女人一邊跑一邊呼救,可是一不小心就摔倒了,那個男人三步兩步就跑了過去,一把抓住女人的頭發,把女人的頭往地上狠狠的一磕,女人好像就暈了,然後男人就預施暴。我一見就想出去救那個女人,可是卻就被張新江按在了座位上“不要管閑事!”

“唉!怎麽能不管呢!你們族長在絕對不會做是不管的!”我氣憤不已,這些張家人怎麽可以這麽冷漠!見死不救!虧你們都有這麽好的身手呢!越想越生氣我使勁想起身,可是張新江力量太強,我動彈不了,于是我故意裝作不受力的樣子“你輕點,肩膀都被你捏碎了!等你們族長回來,要你們好看。”結果很管用,他馬上收了力道,我一見馬上就想竄出去,可是又被張新河攔住了。“張家大哥,你們這麽本事能不能救救那個女人?要是不管也行,放我下去可不可以?”

“不可以!”他們異口同聲的說。

“靠!要不要這麽齊呀!”我無語了。

就在我們在車裏糾纏不清時,那個女人好像醒了,順手摸了一塊路邊的石頭就砸向了那個男的頭部,血一下流了出來,男人吃痛,女人就勢從他身下掙脫向我們的方向跑了過來,而那男人捂着腦袋在後面依舊窮追不舍。女人拼命跑向我們的車子,到了近前拍着車門好像哀求我們救救她。我實在不能忍受了,我要讓她上車,可是張家兄弟依然不肯,甚至連車窗都不許我按下來,我徹底炸了“你們他媽的還有沒有人性!你們他媽的到底是不是男人!你們他媽的......”可是不管我怎麽罵,他們都不為所動,張新河依然禁锢着我,張新江卻鑽到駕駛座位上想發動車子。就在這時那個男的趕了過來,逮到那個女的就拿她頭往車窗上撞,幾下鮮血就流了下來,車窗也被染紅了,我看不下去了,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聽見“嘩啦”一聲車窗碎了,我剛想借這個機會把那個女的拉上車,結果一陣煙霧飄了進來,我只覺得一陣眩暈就沒了知覺。

等我醒來已經躺在一個黑暗的小房間裏面了,我不知道這是哪裏,也不知道張新江、張新河在哪,更加不知道悶油瓶那邊的情況,只覺得頭好疼,四肢無力。我掙紮着站起來,沒走兩步腿一軟就摔倒了。就在此時,兩個人走了進來,“小三爺,感覺如何呀?”

我擡眼一看,就是昨天在盤口見過的一男一女,也就是霍風所說的汪精海和霍雅。我自知我的天真無邪又害了我,估計剛才車前的那一幕就是他們導演的,如果不是我非要救那個女的一直無理取鬧,估計張新江他們早就開車帶我轉移了,我真是害人害己呀!事到如今,我只有抱怨自己和期望悶油瓶來救我了。想到這我冷笑了一下“落到你們汪家人手裏感覺能好嗎?”

“既然這樣,就不說廢話了。”那個男的說完走進我,一把把我拉起來,然後扭住我的嘴巴,塞了一顆藥丸進去。接着我就産生了幻覺一樣,眼前的物體都是扭曲的,耳邊只能聽見“殺了張起靈!殺了張起靈!殺了張起靈!”而我也開始重新“殺了張起靈!殺了張起靈!殺了張起靈!”後來就又暈過去了。

當我再一次醒過來時,我躺在了床上,悶油瓶則趴在我床邊睡着了。我一看悶油瓶嘴角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容,我順手拿起腰間的匕首,對着悶油瓶心髒的位置就刺了下去。

☆、三十三

悶油瓶好像長了後眼一樣,就勢一滾就躲開了,可是我不肯放棄,又沖他撲了過去,他怕傷到我,只好一再的閃躲,終究還是被我劃傷了手臂,看到悶油瓶的鮮血我忽然覺得很心疼,可是耳邊又馬上響起汪精海的聲音,我就像中了魔,惡狠狠的喊着”張起靈我要殺了你!我要宰了你!”一次一次的對他發動攻擊,一時間房間裏面乒乒乓乓的引起了胖子他們的注意,胖子破門而入,一下子從後面抱住了我,我仍不肯就範,拼命掙紮非要殺了悶油瓶不可。

“天真,你怎麽了!中邪了嗎?小哥,你快點按暈天真吧!他殺不了你,沒準會自殺呢!”

悶油瓶聽了胖子的話,随手拿個一個什麽往我身上一丢,可能是打到我什麽穴位上,我就暈過去了。

這次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頭上插滿了銀針,背上都是竹罐,耳邊是霍風溫柔的聲音“表哥,你感覺好多了吧?”

“小風,我怎麽了?我怎麽感覺昏昏沉沉的呢?”

“表哥,你別動。我在幫你治療,你中了蠱,不清除幹淨是會有後遺症的。”

“中蠱?那我有沒有做什麽傷害小哥的事?有沒有?快點告訴我!”我抓住霍風急切的問。

霍風看了看時間,一邊幫我起針、卸罐,一邊給我講述了昨天晚上悶油瓶他們怎麽救的我媽和張海杏,以及他們怎麽救治中了蠱的我。

原來張海客當時怕我擔心就沒說實情,後來他和悶油瓶進去之前他才告訴悶油瓶,據他觀察這一片平房區域應該是汪家人的地盤,估計他們就是為了引悶油瓶前來才故意劫持我媽和張海杏他們的。悶油瓶表示認同,然後帶着張海客從容不迫的走進了汪家的地盤。果然一路上沒有任何抵抗,走進那個小屋,悶油瓶他們就看到我媽、張海杏、霍匪三個人靠在牆角處,身上都被綁上了炸藥,而三個汪家人就站在他們的面前。看氣場中間那個穿着有鳳凰圖案的年紀三十出頭的年輕人應該是他們的負責人。

這個負責人看到悶油瓶他們行了一個拱手禮,然後微笑着說“張家族長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多多恕罪。在下是汪家第十二代族長汪藏海,還望張家族長多多照顧呀。”(張家的人被選為族長後原來的名字就不再使用了,這一點汪家也是一樣的。)

悶油瓶看都沒看他,也沒說話,只是徑直的走了進去,張海客也跟了進去。

“張家族長真是好風骨!在下好生佩服,不過不清楚張家族長是否懂得□□術呢?”

悶油瓶看了看他,仍舊一語不發。

随即這位汪藏海拿出手機給悶油瓶看,裏面正好是我在小屋昏迷時的畫面,“吳家的小三爺可是對您一往情深呀,如果他現在有什麽事,您是救他?還是救您的“岳母”呢?我真的替您着急呀!”

悶油瓶看了看這個三個汪家人欠揍的表情,蔑視的一撇嘴,仍舊一語不發。只是我媽受不了了,嘴雖然被堵上了,可是那眼神分明是在哀求悶油瓶快去救我的意思。張海客見狀就罵上了“你們姓汪的都他媽的是變态!你們敢動吳老板一根汗毛,我們張家絕不會放過你們的!”

“張海客你也算是張家的長老了,怎麽這麽沉不住氣呀!”汪藏海媚笑着走近悶油瓶,“其實我倒有一個好提議,張起靈,你不是喜歡男人嘛,你看我們倆在一起好不好?我是汪家族長,你是張家族長,我們汪家有權,你們張家有錢,我們兩家聯手這個世界都是我們的,好不好?何必總是這樣刀刀槍槍的呢!而且張起靈你這麽英俊潇灑、氣宇不凡的,吳家的那個小子怎麽配得上你呢!我就不同了,不信你可以試一試嘛。”說着他就想伸手去摸悶油瓶的臉。悶油瓶一個閃身就繞到了他的身後,他還不肯罷休,還要往悶油瓶身上貼,悶油瓶擡眼看了他一眼,眼光裏面充滿了殺氣,他有點畏懼竟然停住了腳步,“張起靈,你別不識擡舉。我警告你,你想和我門汪家對抗就是自尋死路。”

“我呸!汪藏海你別不要臉了!上趕着給我們族長當小妾。我們還不要呢......”張海客越罵越來勁。汪藏海身邊的兩個汪家人受不了了,想來教訓張海客,結果被汪藏海攔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微笑着對悶油瓶說“我今天引你來,就是為了說說我的心裏話,你好好考慮一下。不過,這可不是我們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族的事情,甚至是關乎國運的事情。所以你絕對應該選擇我。好了,我們走了。至于吳家的那個小子你自己慢慢找吧。”

說完他帶着兩個手下轉身離去了。“就這樣讓他們走了?族長。”

“趕緊救人。”悶油瓶走到我媽他們三人近前,取出堵在他們嘴裏的破布。

“族長,我們三個身上的炸彈是聯動的。”

張海客緊張妹妹,趕緊跑過來,“族長,怎麽辦?小匪你知道怎麽拆除嗎?”

“海客哥,這個炸彈雖然是聯動的,可是構造簡單,應該是找到裏面的三根主線,剪短中間的那根線就可以了。”

“好,那你們趕緊剪吧。然後好去救我的小邪。”我媽一心只想救我,于是對悶油瓶說“我說你是叫張起靈是吧?我不管你和小邪什麽關系,也不管你們在做什麽,你趕緊把他給我救回來。我求求你了。”

悶油瓶最受不了我媽這樣的神情,他自責的點了點頭,就讓張海客動手剪線。張海客倒是很麻利,很快就找到了中間的三根線,剛要動手剪,悶油瓶突然叫停了他“等一下。”

“可是,族長還有55秒,不54秒就要爆炸了。不剪來不及了。而且小匪是這方面的專家,他都說可以剪的。”張海客語氣急促,他是真的心急了。

悶油瓶閉緊了雙眼回憶着剛才汪藏海的一言一行,而炸彈的計時器也在滴滴答答不停的跳動着,張海客拿着匕首緊張的直冒汗,我媽已經吓暈了,張海杏和霍匪手拉着手倒是一副很坦然的樣子。終于50幾秒過去了,計時器停了,炸彈沒有爆炸。悶油瓶睜開了雙眼,張海客虛脫一樣坐在了地上,張海杏和霍匪激動的親吻着對方,我媽依然昏迷。

“我靠!霍匪你小子!海杏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張海客才反應過來。

“哥,別問這個了,趕緊幫我們松綁,快點去救吳老板。”

“對對對。”說着張海客趕緊解開了張海杏、霍匪和我媽的綁繩。

“張海杏你們倆一會送吳夫人去醫院,張海客跟我去救吳邪。”說完悶油瓶就跑了出去。

而這時在不遠處的一輛越野車上,汪家人因為沒有聽到爆炸聲有點失望。汪藏海倒是一臉媚笑“我就說張起靈不可能這麽好對付的,你們還不信,這回知道了吧。走吧,我可不想看張起靈抱着吳家那小子親親我我的樣子。”

汪家人離去了,而悶油瓶還在附近尋找我的下落。這裏雖然不是很大,可是房間真的很多,悶油瓶仔細回憶着剛才手機倆面的畫面,忽然他想起畫面中我所在的房間有一扇小窗戶,并且窗戶的玻璃上面貼着紅色的窗花。他把這個線索告訴了張海客,兩人分頭尋找,最終還是悶油瓶找到了我,帶我回了安全屋。可是我一醒來就因為蠱蟲的作用對悶油瓶下了毒手。聽到這裏,我心裏難過死了,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不過唯一慶幸的事,悶油瓶沒有受重傷。

霍風要我穿好衣服,又端了一杯水叫我服了兩顆藥丸,然後繼續講述後面的事情。悶油瓶打暈我後,抱我上床,胖子就叫了在隔壁休息的霍風、張海客、張海杏他們過來。霍風給我把了脈,又問了我發作時的狀況,确認我是中蠱之後。霍風開的第一劑方子就是“情人血”。

“小風,這是什麽意思?”我打斷了霍風。

“表哥,其實蠱術我不是很懂,只是中國自古就有巫醫之說。所以行醫之人必要懂一些巫術,這是我外公說的。我記得曾經在典籍上看過這麽一種巫術,可以迷人心智,而破解之法就是取此人摯愛之人的血液點在眉間,這樣便可破之。于是我便叫族長按照此法試試,結果真的有效。你醒了,而且不再發狂,只是這蠱蟲還未清除,所以我剛剛再幫你治療。”

原來如此,世間的事情還真是玄妙。不過這也證明了,悶油瓶的的确确是我心中摯愛,想到這我不覺老臉一紅。霍風猜到我在想什麽,笑了笑說“他就在外面,一會有你們互訴衷腸的機會。現在你按一下肚臍下三寸的位置,有沒有什麽感覺?”

我依她所言,一按,突然覺得很是疼痛,而且有一種想吐的感覺,霍風趕緊遞給我一個紙袋,我顧及不了那麽多了,一下子吐了一個翻江倒海,吐完我臉都白了,霍風遞給我一杯清水,然後一把搶走了我手中紙袋出去了。我正在疑惑時,悶油瓶走了進來,我想看看他手臂上的傷口,可是腳下發軟,他一把就把我抱了起來“別亂動,身體還虛呢你。”

他把我輕輕放到床上,幫我蓋好被子,自己坐到我身邊,用手輕輕的撫摸着我的頭發,臉上還挂着好看的微笑。我有些看呆了,下意識的拉着他的手,擺弄着他的黃金二指“小哥,我後怕,我要是重傷了你,我永遠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悶油瓶把頭放在我胸前低聲說“我才後怕呢,本來覺得裏面危險,想讓張新江他們保護你,結果反而害了你,對不起。”

“這不是你的錯,我不許你這麽想。”

“這就是我的錯。我低估了汪家人,我害你受傷,害你媽媽受到驚吓,對不起,吳邪。”

“我媽,我媽她沒事吧?”

“沒事,張海杏早就把她送到醫院了。現在你爸爸在照顧她,你二叔也派人保護她呢。”

“那就好了。小哥,你別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攔好不好?汪家人有心算計我們,更何況我的那個脾氣你知道。其實張新江他們沒有錯,是我太天真才上了汪家人的當。所以我不許你這麽自責,這不是你的錯。”

悶油瓶不說話,我知道他還在怪自己,我把他拉起來,自己也坐了起來,我們對視着,他半擡着眼,嘴巴抿的緊緊的,一臉難過的表情,我實在看不下去了。“起靈,你看着我,你看看我嘛。我沒有什麽不好,我也沒有怪你,我只是擔心你,只是在乎你,因為我愛你。剛才小風告訴我了,是你的血“情人血”震住了蠱毒,難道這還不能證明我有多愛你嗎?我不許你這樣自責,知道嗎?我要你好好的,高高興興的,我們要在一起開心的過完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我們還要在一起相愛、相守永遠不分開,好不好?”

“嗯。”悶油瓶點點頭。

“唉,搞定你,比搞定世界和平還難呀。”我抱緊了悶油瓶開心的笑着。

☆、三十四

由于我中了蠱,霍風要幫我治療所以長白山的行動推遲兩天出發。胖子可來了神,非要拉着霍風給他看病,可別說不看不要緊,一看還真看出毛病來了。霍風說胖子常年下地身上已中屍毒,雖沒有深入筋骨,可是如不治療,不出十年必會發作。于是胖子也光榮的加入了“病號”的行列。但是胖子和我不同,他是采用藥浴的方法來排除屍毒。另外,還有悶油瓶,霍風說他血液特別雖無屍毒,但是多年奔波身體需要調養,因此每天幫他按摩、針灸(悶油瓶很不好意思,還是我強迫他,他才同意的。),另外霍風還給我們安排了藥膳,在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下,我們三個沒兩天就紅光滿面的了。

不過,那天晚上我還是做了噩夢,我先夢見我被汪精海下了蠱,拿着匕首來殺悶油瓶。然後場景一換,悶油瓶突然跑到西冷社和我道別,說他要去完成什麽使命。我一路追着他來到長白山,結果汪藏海在長白山伏擊我們,悶油瓶和他打的難舍難分,我急了跑上去掐住汪藏海的脖子不放,就在我感覺汪藏海要掙脫時,突然醒來。結果我是在自己的床上,雙手掐着悶油瓶的脖子,聽着悶油瓶急促的呼吸聲,我真懷疑要是我還不醒,會不會真的把他掐死了。我都不敢往下想,只是羞愧的問“小哥,你沒事吧?怎麽不弄醒我?萬一我失手傷了你怎麽辦呀?”

悶油瓶調整了一下呼吸,安慰我說“我怕你在夢游,叫醒你,你可能會有危險。”

我一下子氣的坐了起來,把枕頭丢給悶油瓶“什麽呀!難道等我醒了,發現是我掐死了你,我就不受傷了嗎?”

悶油瓶抱着枕頭坐了起來“生氣啦?”

我把他手裏的枕頭搶了過來,用力的丢在床上,低着頭,難過極了。我不是在生悶油瓶的氣,我是在生自己的氣。同時我也很恐懼,我想和悶油瓶一起,想給他幸福。可是我現在噩夢纏身,還會做出奇怪的舉動,我真怕我在無意識下傷害了他。如果真是那樣,我就算死,也不能原諒我自己。

悶油瓶從身後抱住了我,用頭發蹭着我的臉,同時又輕輕的吻着我的側臉、耳垂、脖子。我知道他想安慰我。可是我,我害怕現在的自己。我雖然無比貪戀着他溫暖的懷抱,但是我還是一狠心甩開了他,走出了房間,留下了獨自神傷的悶油瓶。

後來吃早飯時,胖子覺察出了我們的異樣,随即給霍風使了一個眼色,霍風心領神會報之以微笑。于是在後來的治療中,霍風應該是紮了我的睡穴,我就很快睡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而且我身上的針、竹罐都卸掉了,衣服也穿戴好了。只是房間裏面只有我一個人,悶油瓶呢?霍風呢?我疑惑的走出房間在屋裏面轉了一個遍,一個人影都沒有。“小哥?胖子?小風?張海客,你們在哪?”房間裏面只有我的聲音,沒有一個人回應我,我有些心急“小哥!張起靈!你在哪?別丢下我一個人!我們拉過鈎的!你快出來!”我感覺自己肯定得了分離焦慮症,只要看不到悶油瓶我就心率焦脆的不能自已。就在我打算出門去找他們的時候,大門突然打開了,悶油瓶穿着白色襯衫,藍色牛仔褲,抱着一把吉他出現在我面前。我有點吃驚,不過更吃驚的是悶油瓶彈起吉他唱起了歌,還是粵語的。

“喜歡你,細雨帶風濕透黃昏的街道,抹去雨水雙眼無故地仰望,望向孤單的晚燈,是那傷感的記憶,再次泛起心裏無數的思念,以往片刻歡笑仍挂在臉上,願你此刻可會知,是我衷心的說聲,喜歡你 ,那雙眼動人笑聲更迷人,願再可輕撫你那可愛面容,挽手說夢話像昨天你共我,滿帶理想的我曾經多沖動,屢怨與她相愛難有自由,願你此刻可會知是我衷心的說聲,喜歡你那雙眼動人笑聲更迷人,願再可輕撫你那可愛面容,挽手說夢話像昨天你共我......”

我醉了,悶油瓶那磁性的嗓音,那迷人的眼神,那深情的笑容,我顫抖着望着悶油瓶。悶油瓶放下吉他,走到我身前,用力的把我抱進了懷裏。那一刻我的頭腦一片空白,但只有身體切實的觸感是鮮明的。我感受着悶油瓶的體溫,還是那麽涼,卻能讓我的內心感受到了真正的溫暖。我閉上眼睛,把頭放在他的肩膀上,感覺自己剛才悸動的心終于可以安下來了。

“吳邪,對不起。”悶油瓶先開了口。

“小哥,不要這麽說,早上是我不好,應該我道歉才對。”

“吳邪,是我不好。我不懂表達自己,也不懂得換位思考,我只是想對你好,可是卻忽略了你想要的是什麽。以前就是因為這樣,我替你去守青銅門,害你終日都在為了救我而奔波。今天也是這樣,我以為不叫醒你是對你好,其實就像你說的,你醒了發現我受傷,你會更難過的。所以是我不好,我改,我以後會學着表達自己,會站在你的角度考慮問題。不會再自己做決定,我會和你商量。更加不會丢下你一個人,我們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好不好?”

“好。”我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也不想控制,我要哭,因為這是幸福的眼淚,因為這是悶油瓶對我的承諾。我太幸福了,我用力抱緊了他。抱緊了這個讓我魂牽夢繞,讓我為了追逐他的身影跑遍了大江南北的男人;抱緊了我這一生的幸福;抱緊了我生生世世的宿命。然後我用沙啞的嗓音在他耳邊說“起靈,我愛你一生一世。”

“吳邪,我也愛你。”說着我們就舌吻在了一起。

之後悶油瓶就拉我進廚房,他要給我做飯吃。我開始還在懷疑悶油瓶的廚藝,後來看他專業的樣子,我就在腹诽,明明是大廚級別的怎麽能吃的下去我做的飯呢?悶油瓶完全忽視我的眼神,自顧自的忙活着,一會功夫,一頓像樣的俄式大餐就做好了。.南瓜湯、煎土豆餅、炸蘋果圈、.西米旦牛肉、.串燒牛裏脊......個個都是色香味俱全。不過因為我在吃藥,所以沒有配酒,略有點遺憾。不過沒關系,以後有的是機會讓悶油瓶給我做好吃的,陪我喝酒聊天。我們高高興興的吃着飯,後來我幹脆坐在悶油瓶腿上喂他吃,“小哥,你幸福嗎?”

“叫起靈,以後不許叫我小哥。”

我塞了一個蘋果圈進他嘴裏,“不,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幸福嗎?”

悶油瓶一下子抱着我站了起來,就往房間走,“小哥,你要幹什麽?”

“叫起靈!”他霸氣的說。

我把頭賽進他懷裏小聲叫“起靈。”

他微微一笑“以後不許再叫小哥了,知道嗎?”

“知道了,起靈。”我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他顫抖了一下,馬上加快了步子,進了房間關上了門。就在我以為他要把我扔到床上壓上來時,他卻把我放了下來,然後自己坐在了床上,拿出那個秘藥的小瓶給我。

“吳邪,你來。”

“起靈,我說過我不介意的,我喜歡你在上面,真的。”

“可是我還不是你的,你卻是我的。”

我突然明白了,因為我從來沒有進入過他的身體,所以他覺得他不是全部屬于我的。這是多麽可愛的悶油瓶呀!我感動的一塌糊塗,“好,今晚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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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功夫,房間裏就變得春意盎然,我很想把前戲做久一點,可是倆大老爺們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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