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立龍園”的普通居民小區,環境一般,在各個城市都随處可見,悶油瓶領着我們來到小區的中間,對着小花壇右邊一幢樓說:“就是這裏,三樓,你們跟我來。”

我一看這樓是22幢,有好幾個普通人在樓上樓下進進出出,絕不像是僞裝的,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于是好奇地問:“這屋子張海客臨時租的嗎?”

“應該租了很久了。”

我一聽心想張家到底都是些什麽人呀!怎麽總感覺他們跟007是的呢。而悶油瓶這時來到門口很有節奏的敲了三下門,門就打開了,我一看門裏站的就是張海客。

“海客兄,好久不見呀!”

“哪裏哪裏,族長、吳老板請進。”張海客把我們讓了進去。

“唉,我說張海客,你沒看見胖爺呀!就知道狗腿子一樣拍你們族長和族長夫人的馬屁!”胖子一屁股就坐在沙發上罵罵咧咧的抱怨着。

張海客忙拿了飲料給胖子“哪能呢!就胖爺這體格怎麽可能看不到呢!這不是知道胖爺一路跋涉辛苦,趕緊給您上茶上煙嘛。”說着又遞上了煙。

“這還差不多,我和你說,你別小看胖爺。胖爺可是倒鬥屆的肥王子,北京城裏著名的摸金校尉呢!”

“胖爺來了,我看看誰敢對胖爺不敬,拉出去槍斃十分鐘。”随着話音霍風從裏屋走了出來,俗話說得好“要想俏一身孝”今天霍風穿着白色的襯衫、白色的牛仔褲、一頭褐色的卷發、曼妙的腰身、修長的雙腿再配上天使一樣的臉龐。胖子看了一眼就滿臉通紅,趕緊喝了一口飲料壓壓。我一見就覺得好笑,趕緊湊到胖子耳邊“胖子,沒想到你這皮糙肉厚的也會臉紅。”

“天真,你別逼我把你的老底抖出來!”

“我有什麽怕你抖的!哼!”我轉向霍風“小風,怎麽樣?這邊順利嗎?你不知道和你分開後表哥多想你,還有胖子他更想你呢。”

“天真,你......”胖子給了我一記恨不得掐死我的眼神。

霍風倒是很大方的笑了笑,然後拉着我做到胖子身邊,歪着頭對胖子說“我和胖爺有交情,胖爺要是不想我,我才要傷心呢。”

“呵呵,看看咱表妹多會說話。不過說真的,胖爺我真的挺想你的,也擔心你,小姑娘幹這種出生入死的事情。但是胖爺來了,你別怕,萬事有胖爺幫你扛着。”胖子信誓旦旦的說了這一席話後,霍風抿着嘴對胖子笑,我偷偷捂着嘴笑,悶油瓶從進來就面無表情的看天花板,而張海客似有一些不快的瞥了一眼胖子。

最後,還是霍風轉移了話題“海客,和族長還有我表哥他們說說我們這邊的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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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客,怎麽叫的這麽親呀!我和胖子給了彼此一個眼神,頓時覺得張海客無比讨厭。

“嗯,族長、吳老板、胖爺,我們這邊還算順利,霍風沒死的消息、去長白山倒鬥的消息都放出去了。你們過來時應該也看到汪家的人都已經在吳家的盤口、吳二白的茶樓還有吳家附近安營紮寨了。而且吳二白茶樓裏的夥計也有兩個是汪家人。所以為了咱們今天的見面,我讓海杏、小匪還有一個假扮小風的張家女孩正帶領汪家人逛花園呢現在。”

“考慮的很周詳嘛。”我撇了撇嘴,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覺得張海客好像和霍風不是一般的熟悉,雖然之前我們都知道霍風在香港待過一年多,可是聽到他們“海客”“小風”的叫,就很不舒服,總有一種大叔欺負小姑娘的感覺,所以我故意不給張海客好臉看。

張海客倒是一點不在意,估計在他眼裏只有他的大族長悶油瓶,“族長,接下來我們怎麽做呢?”

悶油瓶沒理他,反而關切的問“霍風,如果汪家人接下來知道你有鳳血,可能馬上就會對你動手,你怕不怕?如果你想退出,我可以讓他們保護你。”

“謝謝,族長。不必了,我有心理準備。”

“等等,我說表妹你為什麽喊小哥族長?你不會嫁給張海客了吧?”胖子一句話簡直技驚四座,我吓得瞪了一眼胖子,悶油瓶眯了眯眼,霍風一臉不悅,只有張海客呵呵的傻樂。

“胖子,你能不能不岔開話題,小哥說重要的事情呢。”

“我操,這個件事對于胖爺我最最重要了,這關系到胖爺我後半生的幸福。表妹,你給個準話呗。”

“好吧,早晚都是要說的,既然胖爺問了,我就說。不過現在不是解釋這件事的時候,長話短說吧,張家海字輩裏面有一個張海民的,族長還記得嗎?”

悶油瓶點點頭。“嗯,那族長也一定記得他和海客一起和您一起放野,後來成為您的秘醫了?”

悶油瓶又點點頭。“那就是了,張海民後來到了美國攻讀生物工程,成為了世界上第一個完成兔子體外受精的生物學家。不過這都不算什麽,至少對于張家他的貢獻在于建立了一個張家精子庫。而我和小匪就是利用這個精子庫的精子和我母親的卵子所培育的試管嬰兒。因此,我和小匪都有二分之一張家血統,四分之一的霍家血統和四分之一的吳家血統。”

“我操,還真是老九門的精華所在了。那确實應該叫族長。不過,你們的父親是誰呀?不會是張海客吧?”

我當場雙手掩面,真是無法面對胖子的智商了,如果是張海客,這父女倆會“海客”“小風”的叫嗎?難道父女戀這麽變态呀!

“不過,你知道你的父親是誰嗎?”我還是控制不住好奇心問了出來,問了之後我真想抽自己。無論霍風怎麽回答,這都不是什麽好話題。更何況,霍風要是說她老爸是悶油瓶,我該怎麽辦?想一想我都有一種想死的感覺。

霍風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表哥、胖爺,你們放心,海客他不是我老爸。”胖子順了一口氣,估計他是很喜歡霍風可是死也不想認張海客是老丈人,不過這回他放心了。“至于誰是我老爸,我真不知道,我在香港時,海客把所有張家成年男性DNA和我們做過比對,都沒有父女或者父子的可能。”

“那張海民不可能不知道呀!”

“你說的對,表哥,可是也要他肯告訴我才行呀。”

“胖爺就不信了,回頭胖爺幫你去美國找那老小子問清楚。”

“胖爺你去了也問不出來的。”

“張海客,你瞧不起我是不是?告訴你,胖爺有的是手腕。”

“別吵了,我會幫你問的。”悶油瓶一臉不悅的看着張海客,估計他很不滿意什麽張家精子庫的做法。本來嘛,就算怕張家斷子絕孫可以理解,可是制作出這麽多有張家血統的孩子當工具一樣使用就是不人道。如果悶油瓶當時不是在國內又失憶又和張家失聯,這種事情他們是絕對不敢幹的。但現在面對霍風、霍匪除了愧疚以外,悶油瓶還能怎樣呢?

“族長,您不必這樣,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和小匪也已經長大了,至于是哪兩個生理學上的父親,對我們也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什麽?兩個?”我不敢相信,疑惑的看着霍風。

“嗯,試管嬰兒嘛。都是體外受精,我和小匪不是同一個生父又怎麽啦。”我靠,這也太想的開了,美國人民教育的孩子就是不一樣。想想中國人因為沒有勇氣去表達自己,不得不忍受千人一面、同床異夢的痛苦生活時,人家美國人民早就過上了想愛就愛、自由表達的日子了。真是羨慕美國人民從內心釋放出來的自由民主的自信心呀。

不過這個話題不能繼續下去了,再說下去可能悶油瓶會忍不住抽張海客兩耳光,不過這和他也沒什麽關系吧。所以我趕緊把話題拉回來“小風,那接下來,我們就會安排去長白山雲頂天宮了。在此之前,我們就會把用你的鳳血取仙石就小哥的事情散出去,你可要做好各方面的準備。當然表哥會保護你的。”

“嗯。”

接下來我們聯系了小花,交換了信息之後,又詳細讨論了一下接下來的計劃。此時已是傍晚,我們鐵三角決定留在這過夜,張海客則帶着霍風去接應張海杏他們。看着他們扮成情侶手挽手離去的背影,胖子的肺都要氣炸了,一直罵罵咧咧的說張海客為老不尊。而我又一次感嘆,真是“紅顏禍水”呀!小花、胖子、張海客真是女版的悶油瓶呀!怎麽張家人就這麽招人愛呢?真是想不明白!而悶油瓶呢又是面癱一樣的仰望天花板。唉,算了,還是小爺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吃的,做飯伺候張家大族長吧。

☆、二十九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裏面,悶油瓶、張海客、胖子和我不斷推演着計劃的每一個細節。要知道雲頂天宮汪家人一定不陌生,所以我們必須仔細設計好每一步計劃,在哪裏停、哪裏走、哪裏可以設計伏擊、哪裏可以作為掩體、哪裏可以逃跑、哪裏作為決戰的戰場,還有使用的武器、裝備、醫療藥品等等都要考慮周全。對了說到武器我才想起來悶油瓶的黑金古刀被黑瞎子找回來以後,我一直放在盤口的地下金庫裏面,這次一定要取回來還給他。想到這我便提議要再去一趟盤口,說打算叫上皮包和坎肩幾個心腹一起去長白山。悶油瓶并沒有反對,只是堅持要陪我一起去盤口。我看他堅持就答應了,可是我要他易容變成王盟的樣子和我一起去。(我其實只是想看看在這種微妙的情形下,沒有看見悶油瓶跟着我,也沒有小花、黑瞎子在身邊,盤口裏面的這幫兔崽子會不會不把我放在眼裏而已。)

第二天一早,我和悶油瓶就到了盤口開會,之前我早已經派人通知了,所以等我們到的時候,基本上人也已經到齊了。一進去,幾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們身上。而悶油瓶現在頂着王盟的臉,自然沒有引起什麽注意。反而是坎肩湊過來打招呼“老板,王哥你們來了。除了嚴三人都到齊了。”

我一聽嚴三又沒來,就很生氣。于是故意大聲說“嚴爺沒來,那就等他吧!”

“小三爺您這太沒魄力了!當年王八邱不服三爺,三爺當晚就做了他。您現在怎麽等着嚴三這個王八蛋呢!”

“就是的,就是的,到底誰是老大呀!”

我“啪”的拍了一下桌子“你們不願意等可以走!不打算走的就給嚴三打個電話問問他還打不打算跟着吳家混了?要是不幹了別怪我不客氣!”

這時嚴三的手下喪狗突然竄了出來“小三爺,您看您說的,我們老大真的臨時有事來不了,這不派我來了,您大人有大量,別計較好不好?”說着端起茶杯遞給我。

“有事來不了?那以後都随便找個借口都不來了,那我吳家的生意還做不做?而且你算老幾?什麽時候輪到你到我面前端茶倒水的了!”我一擡手就打翻了茶杯。

底下的人一看我的勁頭,全都不再說話,桑狗也趕緊拿起手機給嚴三打電話。結果不到二十分鐘嚴三就跑來了,不過身後還帶了一男一女,那個男的三十來歲,長的好像我在哪裏見過一樣,可就是想不起來了。而那個女的居然長着一張和張海杏一樣的臉,不用說了一定是□□了。我大約猜到了他們兩個一定是汪家人,怪不得嚴三這兩年這麽張狂呢,原來是抱上了汪家的粗腿。估計汪家又想利用嚴三當傀儡取我而代之。可是他們選錯了時機,我可不是原來的小三爺了,而且我的悶油瓶也回來了。想到這我看了看身後站着的悶油瓶,他那深不見底的黑眸子,莫名的給我一種心安的感覺。于是我對嚴三冷笑了一下“嚴爺,大駕光臨呀!是不是我這裏的廟小,已經盛不下嚴爺了。”

“小三爺這是打我的臉了。我哪能呀,誰不知道長沙倒鬥界的霸主是吳家呀!特別是現在啞巴張就好您小三爺這一口,您就爽爽快快給大家露個底,您到底從啞巴張哪裏弄出多少古墓的信息呀?”

果然經過嚴三一蠱惑,很多人開始竊竊私語,大有集體逼宮的形式,而我依舊冷笑着看着嚴三。一旁站着的坎肩和皮包見這老家夥擠兌我,已蠢蠢欲動,只等我一個眼色就會動手,而今天他嚴三既然敢如此污蔑我跟悶油瓶,我就沒有打算讓他人出手。我走到他面前狠狠的朝他臉上就是以老拳,他沒躲開被我打的有點發暈,我緊接着擡起膝蓋就頂上了他的下身,他疼的一彎腰,我對着他的後背又是一肘,他終于支持不住倒在地上,我還不解氣,又使勁踹了好幾腳“你這種吃裏扒外的東西,窩裏鬥有什麽出息,不忠于吳家的人要來何用?今天你就給我滾出吳家,你的盤口坎肩以後就歸你管!嚴三你以後要是還敢打着吳家的旗號吃倒鬥這碗飯別怪我不客氣!嚴三手下的願意留下的跟着坎肩,不願意留下的都給我滾!”

“好,小三爺,我滾!你會後悔的!”說着嚴三爬起來帶着喪狗跑了,而那一男一女卻沒走,“怎麽?你們想留下來?”

“沒有,我們只是想看看吳家小三爺是個什麽樣子而已,至于嚴三這種連狗都不如貨色,我們是不屑和他扯上關系的。”那個女的對我飛了一個吻,就轉身走了。那個男的反倒對我施了一個禮才離去。

“老板,這什麽人呀?”

“不用管了,坎肩你辛苦一下,把嚴三手裏的盤口整理整理。”

“放心吧,老板。”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坐回了座位,“這次回來我就是想安排一下下鬥的事情。大家可能也聽說了吳家要做鐵筷子去長白山倒鬥,這鬥是油水不少可是很兇險,所以我決定挑選幾個身手好又牢靠的弟兄一起去。”

“小三爺,我去!”

“老板,我去!”

這幫人一聽說有油水個個都興奮起來,最後我選了皮包、坎肩、白蛇外加三個身手極好的夥計,其他人留守,而馬盤随時待命準備出貨。就這樣我安排好一切,又看了看賬本後就去地下金庫去了黑金古刀,然後帶着悶油瓶回到了立龍園小區。

回到屋裏悶油瓶馬上進了洗手間洗掉了□□,然後一臉凝重的走了出來,我猜他肯定很不喜歡我剛才的樣子,為了取悅他我趕緊把手裏抱的盒子遞給他“打開看看,小哥。”

他把盒子放在餐桌上慢慢開開盒子,黑金古刀出現在他面前,他眼睛閃了一下,我知道他心裏是高興的,畢竟這是他最稱手的武器。“謝謝你,吳邪。”

“小哥,你客氣什麽,咱們誰和誰呀,都是一家人了嘛。”

“一家人?”

“怎麽?你還想賴賬不成!你都把小爺睡了,不負責任可是不行的!”說完這話我都想抽死自己,我還能再丢人一點嗎?

不過,悶油瓶終于被我逗樂了,他拉着我的雙手“你放心,我再也不會讓你獨自面對困難了。”

我想他一定是覺得我今天面對的局面不是偶然,他一定覺得這些年我過得很辛苦,他沒能在這些年裏保護我,他一定在自責。可是這不是他的錯,我不能讓他這麽想,于是我毫不猶豫的吻上了他的唇,他回應的很激烈,但是也很溫柔,我們就這樣親吻彼此,直至忘情,也許以前從來都不知道,只是親吻一個人,就可以把心貼得這麽近。而此刻我終于明白,人到這個世界上來,總會遇到這麽一個人的。我不知道我們的唇舌交纏了多久,直到廚房的門突然打開胖子走了出來“我操,我沒看見,我什麽都沒看見”說着又轉身進了廚房“要長針眼了,這回肯定要長針眼了......”

我笑得合不攏嘴“小哥,你看胖子多好笑。你就別自責了,吳家的事我可以應付的。”

“我只是不希望你總是苦自己。”

“我也是,我不能看你苦着自己,不能看你把什麽都往身上扛,還不吭聲,只知道忍耐的樣子。我有多心痛你知不知道!”我用力捶着悶油瓶的胸口,好似在表達我心痛的感受。

“嗯,那以後我有什麽都會告訴你。”

“嗯,我也是,我愛你,起靈。”

“我也愛你,吳邪。”我們緊緊地相擁在一起開心的笑着。

“咳咳,我說你們倆吃不吃飯?胖爺我可是餓了,你們要是親親我我,拜托去房間好嗎?”

“好好好,我們不打擊單身的胖子,要不他都嫉妒的吃不下去了。小哥,我們去吃飯。”

“嗯。”

☆、三十

我喜歡在悶油瓶後面洗澡,因為這樣一走進浴室我就能聞到悶油瓶的氣味,嘿嘿,我就是這麽貪戀着他。今天也是,悶油瓶先洗完澡就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去了。而我卻因為白天的事想好好慰勞一下悶油瓶。于是洗完澡之後,我就披上睡袍,赤着腳走出了浴室的門,來到了悶油瓶面前。我看着他淡淡的眼神,先給了他一個迷人的微笑,然後用手輕輕一拉,整件睡袍就從肩頭滑了下去,落在了地上。睡袍裏面我的身體晶瑩皎潔,在散發着暖昧光芒的燈下,讓人目眩神迷。

悶油瓶看了我幾秒鐘,站了起來,望着我的臉說“吳邪,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我知道,我在勾引你呀!”說着我就伸手抱住了他。此時我柔軟的身體像一條蛇,于是我就用四肢緊緊地纏上了悶油瓶的脖子和腰。 然後用額頭抵住悶油瓶的下巴,嘴唇輕輕地磨擦着他突出的喉結。而手沿着他的腰往下摸,不知道碰到了什麽,悶油瓶猛地吸了一口涼氣。下一秒,悶油瓶猛的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整個人都橫着抱了起來,然後用力地扔到了床上。床身重重地彈了一下,我微微蜷起身子,然後悶油瓶整個人就壓了上來。我們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我感受到悶油瓶的體溫明顯升高了,胸前的麒麟踏鬼也越來越明顯了,這讓我感到異常的興奮。

我伸出手捧住他的臉,輕聲說“起靈,不管過去、現在還是未來,我都是愛你的。所以你的喜怒哀樂都讓我和你分享吧。”沒等悶油瓶回答,我仰起臉就把自己柔軟的唇,貼在了他薄薄的嘴唇上。他随即将我的舌頭卷了進去,接着就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攪弄和吸吮,熱吻所帶來的來不及吞咽的津液,沿着彼此的下巴流落,又全部被彼此用舌頭一一地舔去。最原始的身體需求在毫無顧忌的□□中,很快就難以抑止地釋放出來。張開的四肢在對方身體上緊緊纏緊,用肌膚上每一個靈敏的細胞去尋找可以嵌入的契合點,這時就連喘息與□□聲,都變成了美妙的樂章。

沒有任何慢條斯理的前戲,也來不及做太久的适應,我們兩個男人很快就迫不及待地密密地結合在了一起,然而激情深處,我含含糊糊的□□着“起靈......起靈......我愛你,你別離開我,別丢下我一個人......”在我意識不清時,感到悶油瓶溫暖的吻一遍一遍落在我的臉上、身上。

“吳邪,我在,我不走,以後都不會丢下你一個人了,你有什麽喜怒哀樂我也願意和你一起分享。我愛你,吳邪。”

我心裏五味雜陳于是狠狠的咬上了悶油瓶的肩膀,在這一刻,我完全忘記了什麽張家、汪家和老九門,還有這個世俗又無情的世界。我只要這個叫張起靈的男人,我只要他和我在一起,我只要他像我愛他一樣的愛我。我但願此刻就是永遠......

如果我是美美睡上一覺,然後醒來已是第二天的清晨,那麽這個夜晚就是極其美好的,可是淩晨三點多時,我偏偏被一個噩夢吓醒了。而這個夢已不是我第一次夢見了,只是這一次更加清晰了,我也更加害怕了。因為我又一次夢見那個男人給了我一把匕首,叫我殺了悶油瓶,而我真的就聽話得用匕首刺傷了熟睡的悶油瓶。但和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我的夢比上一次要長,而且上一次感覺朦朦胧胧的,這一次就清晰了很多,不僅如此,我還看到了一個女人出現在我夢裏。這個女人的樣子我沒看清楚,只是感覺到這個女人對于悶油瓶好像充滿了仇恨。就在我刺傷了悶油瓶萬分痛苦之際,她居然還想攻擊悶油瓶。而讓我最為恐懼的是,夢裏的那個男人就是昨天在盤口見到的,和嚴三一起出現的男人。我說我看到他怎麽會覺得眼熟呢!他應該是汪家人,難道這個夢預示着接下來我會被汪家利用,甚至做出傷害悶油瓶的事情嗎?我不敢想下去了,我好害怕,之前我還可以安慰自己只是一個噩夢,可是現在我有一種夢境馬上就要變成現實的預感。我看着身邊熟睡的悶油瓶心裏忐忑的不知如何是好。昨晚明明說好要一起分享喜怒哀樂的,可是現在我應該告訴他嗎?我又犯了夜長夢多恐懼症了,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我翻來覆去的糾結着,終于吵醒了悶油瓶。

“怎麽了?吳邪”悶油瓶略顯渾濁的嗓音像電擊一樣的刺激着我的大腦,我到底該不該說呢?我不敢轉過身面對他,可是悶油瓶顯然覺察出異樣,于是他把我搬過來“吳邪,你有事情。告訴我。”

“起靈,我......”我又一次沒控制住眼淚。悶油瓶趕緊抱住我,一邊輕輕揉着我的後背一邊溫柔的問“又做噩夢了是嗎?”

“嗯”我抽泣了一下“你怎麽知道的?”

“你的眼神告訴我的。還是同樣的夢境對不對?”

“嗯,我好怕,會不會是給預知夢?會不會變成現實?那樣的話我寧願自殘也不要你受傷。”

“胡說,你受傷我會傷心的。”悶油瓶輕輕的擦去我的眼淚,又輕輕地吻了我一下。

“你受傷我更傷心。如果是我傷了你,我根本不能原諒我自己。”

“吳邪,如果一些事注定要發生呢?”

我一聽,一下子坐了起來,指着悶油瓶“你什麽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快點告訴我!”

“我知道的不多,你別激動。”悶油瓶把我按倒在懷裏慢慢的說“我只記得有一種說法,汪家人是蚩尤的後裔。蚩尤一直崇尚人獸共存的長壽方式和利用秦嶺神樹那樣的青銅器進行祭祀以及各種蠱術,後來蚩尤被黃帝和九天玄女打敗後,其後人就流落到了苗疆一代,很多老一輩的生存方式都失傳了,唯有蠱術一直流傳下來。你描述的夢境,我認為他們一定是給你下了什麽蠱,你才會做出傷害我的事情。”

聽他說完,我心裏這個生氣,明明知道這麽多卻不告訴我,難道真的不怕我被下蠱之後錯手殺了他嗎?越想越生氣,索性拿起他的胳膊就狠狠的咬了一口。可他倒好眉頭都不皺一下任由我咬到流血,我一見更生氣了“張起靈,你他媽沒有感覺的嗎?為什麽不叫!為什麽藏着這麽多事不和我說!你究竟有沒有當我是老婆!”等一下“老婆”我在說什麽呀!

悶油瓶樂了一下說“我的老婆大人,我看你為了最近這些事心煩已經很心疼了,不想增加你的負擔而已。”

“老婆大人!”我掐了他一把“你再敢叫,我就撕了你的嘴!”

悶油瓶一下子抿着嘴不說話了,眼睛還一眨一眨的看着我,似乎在控訴一樣。“好好好,算我的錯,老公你別這樣好不好?你說說我們該怎麽應對呀?”

悶油瓶這次緊緊地抱住了我“吳邪,我其實也怕,我不怕自己受傷,我怕你會被汪家人傷害、利用。所以你千萬不要離開我單獨行動知道嗎?”

我想我終于明白為什麽悶油瓶昨天一定堅持陪我去盤口,又為什麽不惜扮成女人來踩點了,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我、愛着我。我還有什麽可說的,的确“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要是汪家人惦記上我,我怎麽躲也躲不了,所以只有寸步不離悶油瓶才是最安全的。

“嗯,起靈,你放心,我這輩子都會寸步不離的跟着你的。因為你是我老公!”說着我舔了舔他的耳垂“要不要......”

“好呀!”悶油瓶毫不客氣的把我壓在了身下。

☆、三十一

吃過早飯後,我還是覺得不放心,于是給霍風打了電話,一則她是醫生,也許可以幫我開點安神的藥;二則她應該是我們當中最了解汪家情況的人,所以我想問問她。(不過後來我很後悔我的這一舉動,因為我無意間觸發了霍風的傷痛。)霍風接到電話後讓我們鐵三角到另外一個叫“雅苑風光”的小區見她。事實上我們在這裏住了三天了,确實應該換個地方了。所以我們收拾了一下就出發了。

“雅苑風光”這裏和“立龍園”沒什麽本質的區別,我們很順利的找到了霍風所說的19號樓2門302,同樣有節奏的敲了三下門,霍風就開門讓我們進去了。

與之前的兩室一廳的住宅略有不同,這裏是有三間卧室,一間主卧顯然是留給我和悶油瓶的,另外一間次卧是胖子的,再有一間次卧裏面堆滿了各種零件,霍風說這些都是槍支的組件,由于現在搞真家夥很困難,他們只能拆散把零件一件一件運進來再組裝。胖子看了槍就興奮,自己自告奮勇說這些槍他全包了,明天一早一定弄好,讓霍風來檢查。霍風見他有興致就沒阻攔,反而拉我和悶油瓶坐到沙發上,然後開始給我們泡茶。

“這是今年雨前的龍井,我聽說表哥喜歡,特意備了給你嘗嘗的。”

“小風,你太有心了。你這麽漂亮又細心的姑娘誰有福氣娶回家肯定幸福死了。”

霍風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後遞給我一杯茶,我品了一口,果然是雨前的龍井,泡茶的功夫也恰到好處,不錯。“小哥,你嘗嘗,很不錯。”說着霍風也遞給了悶油瓶一杯,我看悶油瓶品了一下,嘴角微微上翹就知道他也很認可的。

“小風,你看,你的族長大人都認可了。你就別謙虛了。”

“表哥,泡茶的功夫我倒是不會謙虛。只是誰娶了我,可不一定會幸福。”

“幹什麽這麽貶低自己!你可是我的表妹,我們吳家的姑娘可不能這麽沒自信呀!”

霍風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用平和的語氣說“表哥,你不是問我有關汪家的事嘛,對,我确實知道一些,特別是關于你所描述的那個汪家男人的事。可是你知道我是在什麽情況下知道的嗎?”

我一聽就猜到我問了一個很不好的問題,可是現在說“我不想知道了”也不可能,于是只有在心裏狠狠的罵上自己一頓了。

“表哥,這是兩年前的事了,其實你們應該多少知道一些。我就不說過程了,直接說我被汪家抓住後,汪家把我們81個女孩帶到了他們的神壇,然後對我們進行了"洗禮",最後作為祭品燒死在了神壇。而所謂的“洗禮”就是......”霍風這時雙手緊緊握着但還在不停地顫抖,顯然她在努力控制情緒。我一直都覺得她是特別大氣的女孩,現在一定是她特別不願意觸碰的回憶,她才會這樣抵觸。

“小風,別勉強,算了,別說了。都是表哥不好。”我摟着霍風想讓她平靜下來。

她怒力的調整了一下呼吸說“不,這些信息很有用。這個“洗禮”就是讓汪家的族長、長老等81個有權勢有地位的汪家男人性侵犯我們。并且還要在我們身上下蠱、讓我們食藥,總之是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對了。而下蠱的人就是你所描述的那個男人。他是汪家的頭號巫師,叫汪精海已經一百多歲了,他在自己三十多的時候給自己下了蠱,所以容顏不老。我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汪精海他有一個習慣,每當下蠱之前他都要和被下蠱的人講一個自己的故事。而我正好聽得就是他如何給自己下蠱保持容顏的。我本來覺得汪家人已經很變态了,可是和他一比,他簡直就是變态中的VIP。所以如果他盯上你,你一定要特別小心,表哥才行。”

聽完霍風的一席話,我簡直想殺了我自己,我在幹什麽,我問了一個多麽殘忍的問題,我可憐的表妹經歷什麽!這幫汪家人簡直是喪心病狂!他們還有沒有一丁點的人性呀!我的眼眶都濕潤了,我滿心自責看都不敢看霍風。就連在另一個房間的胖子都傻傻的站在門口,不知道該說什麽才能安慰霍風,緩和氣氛。

倒是霍風一會就調整好了心情,對着胖子打趣“胖爺你還喜歡我嗎?不嫌棄我嗎?”

“妹妹,以後叫胖子,別那麽見外。告訴你,我心疼你都來不及。你等着這回胖子我一定幫你逮到汪家這夥子王八蛋,讓你一個一個閹了他們出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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