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不過,很可惜我也是剛剛派人殺了張海民才知道的,要不,我早就把她娶回去做汪家族長夫人了。大小姐,你的姘頭就是姓解的那個戲子确實有點本事,的确如你所說美國的財路被他和張海民給斷了。可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們敢和我姓汪的過不去,我就不會讓他們好過。張海民已經被我們除了,接下來就是姓解的。你可不要怪我呀。”

霍風冷笑了幾聲,眼露兇光,指着汪藏海說“你覺得你配做汪藏海嗎?汪藏海雖然狡詐,可也稱得上是大家。可你呢,行的都是雞鳴狗盜之事,叫人看不起。”說完霍風向前走了幾步,來到悶油瓶身邊,然後緩緩的跪了下來。“女兒霍風拜見父親。”接着就是三叩首。悶油瓶面無表情的看了看霍風,但眼中卻有一絲別樣的情緒閃過。

“天真,趕緊過去,不管汪藏海說的真的假的,氣勢不能輸!快點,現在正是小哥需要你的時候。”胖子推了我一把,我才緩過神來。對呀,現在悶油瓶一定心裏也亂極了,他一定是完全不知情的,我一定要力挺他,穩定住軍心才行。于是我瞪着汪藏海,快步來到悶油瓶身邊,攙起了一直跪着的霍風,微笑着對悶油瓶說“起靈,你看我們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上天就賜了一個漂亮女兒給我們,這是好事呀。”

霍風聽了我的話,錯愕的看着我,然後就拉住了我的手,淚流滿面的說,“對不起,表哥,你相信我,我真不知情。不過,不管如何,我都不想影響你們的感情。你相信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

我擁抱了泣不成聲的霍風,“小風,別傻了,表哥不怪你,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嘛,對不對?起靈”悶油瓶沒說什麽,只是感激的看着我,并伸手摟住了我們倆。

☆、四十一

“哈哈哈,我說族長大人,我早就說了你想和張家講和根本不可能。現在你知道了吧,不管你多愛張起靈,他都不會要你的!你看看人家一家團圓了,你還不醒悟!”說話的是汪精海,後面還有30個左右的人跟着他。

“你給我閉嘴!”汪藏海怒不可遏的瞪着汪精海,“要不是你射來了霍雅,做什麽藥人。又抓了霍風,做什麽神祭。最後你還不顧我的反對給吳邪下蠱,他們能這麽恨我嗎?你個白癡,你覺得這樣你死我活的對抗下去會有什麽好處嗎?你就不怕漁翁得利嗎?你非要把汪家人都害死才甘心嗎?”

“你個小屁孩!老子說你是族長就是族長,說你不是就不是。你沒聽張家大小姐說嘛,你根本不配做汪藏海!”汪精海拍着汪藏海的臉,一臉不屑的說。

汪藏海甩開汪精海的手,走向我們,“起靈,你看到了吧,我沒說謊,我真的不想和你們鬥下去了,是他們不肯罷休。你不信問問霍風,那天在汪家神壇我是不是沒有欺負她。”

我們所有人都看向霍風,霍風點了點頭。“我說呢,神祭之後怎麽張家人還這麽猖獗。原來是你小子沒有完成神祭!那你就不配當我們汪家的族長。”

“對!你不配當族長!”

“你不配!”

一時之間,汪家人對汪藏海似有群起而攻之的架勢,汪藏海蔑視的笑了笑,完全無視汪家人,只是徑直的走到悶油瓶近前,“起靈,我真的無能為力了。可請你相信我,我對你的心是真的,我想兩個家族和解也是真的,但是我辦不到了。”說着眼淚就流了下來,看着他那傷心絕望的眼神,我竟然很是同情。可就在此時,汪藏海突然一個箭步沖向我,拔刀就刺向我的腹部,我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霍風居然站到了我前面,硬是替我擋了這一刀。鮮血如注低落在那些毒花上面,毒花粘上了霍風的鳳血居然變成了粉色。汪藏海一手握緊了刀柄,另一只手掐住霍風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說“誰讓你幫他擋刀的!誰讓你想找死的!你不能怪我!”說完他居然吻上霍風的唇。

“你個死人妖快點放開小風!”胖子眼睛都紅了,嚷着就沖了上去。

汪家人也不是吃素的,各個都是拼命不怕死的狠頭,一見胖子要動手,一個個都熱血沸騰的抄起家夥,就沖了過來。瞬間就是一片混亂,我心裏一沉,這一下我也管不了了,死就死吧,起碼老子死了也不能讓他們活着,何況我們也不是沒有勝算,會不會死還不一定,當即我一拳打到沖我砍來的一人手上,然後腳下一掃把他給撂倒在地上,從地上撿起他的砍刀,一把抄在手裏,橫過去砍斷一人胳膊,血濺了我一臉,我用袖子擦了一把臉,吼了一聲要找死就別怪我,說完我不管不顧,一口氣砍了過去,見人就上,眼睛都給鮮血染紅,一看過去一片血色,身上的衣服都是別人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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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精海一看我們都跟瘋了一樣和他們肉搏,有點抵抗不住,于是吹響了口哨。伴随着哨聲,一對群怪鳥伸展着雙翼從四面八方朝我們猛撲過來。我心說不好,就在此時我發現自己整個人都淩空了,手往身後一抓就啊了一聲,我操,怪鳥把我給抓起來了,可我還沒去體驗在空中的感覺就發現腳下被人用力一拉,就見悶油瓶把我狠狠一拉給拉下來,然後自己往上一蹦出将近一米高,手上刀用力揮過,聽見咔嚓一聲,什麽東西連着血肉和骨頭斷裂的聲音,然後我身上被什麽東西噴的滿身熱流,我嗅了嗅,他娘的全是血,而且是怪鳥的血,腥的不行,萬幸的是它的血沒有腐蝕性,不然我現在大概已經變成張塌塌了。

剛想松口氣,另一只又撲了過來,悶油瓶猛的按住我的肩頭,單手從身後憑空一撈,扯過另一只偷襲者的翅緣,雙手對着脖頸狠狠一擰,磕巴一聲頸骨斷裂的脆響過後,屍骸被抛至空中。悶油瓶染滿血污的臉泛着冰冷的殺意,把我往身後一扯,道“別走遠了。”

“可是小風!”我指向被汪藏海拖走的霍風,悶油瓶很想沖過去,奈何汪家人一個一個撲過來包圍着他。

“我去!族長!”是張海客的聲音,悶油瓶心領神會,用肩膀給張海客做支點,張海客就勢一躍就突出了重圍。

這時汪藏海已經挾持着霍風來到了汪精海身邊,張海客想上去搶人,可是霍風卻對他喊“海客,別管我,快點和青鸾火鳳一起制服那些鳥!”

“可是你......”張海客面露難色,他十分想救霍風,但是這些怪鳥确實太有殺傷力,所以張海客還是向裂縫處跑去。随即霍風大聲喊了一聲“青鸾火鳳!”兩只鳥就沖出了裂縫,張海客一躍就站在了火鳳的身上,對着領頭的怪鳥飛了過去。

“小丫頭,你還真聰明,不過你以為你能破得了我的陣嗎?”汪精海一只手掐着霍風的臉,一只手按在汪藏海肩上,萬分鄙視的笑了笑。

“那也不一定!”汪精海還沒明白汪藏海的意思,汪藏海就抽出一直插在霍風腹部的匕首,卯足了勁捅進汪精海的心窩處。就在汪精海驚訝的時候,霍風轉到他身後,迅速拿出身上攜帶的鋼針插入了汪精海七大穴道之中,汪精海頓時痛苦跪地。他一倒地,張海客立馬有了機會,他趁領頭的怪鳥眩暈之際,躍上其身摘掉了頭上的頭環。頭環移除,怪鳥立刻停止了攻擊,紛紛盤旋到高空。

悶油瓶一見機會來了,馬上下令進攻。汪家人也瘋了,輪着刀朝悶油瓶沖了過去,悶油瓶一腳就踹飛了一個,再來兩人,悶油瓶連腳都不用動了,挑起地上的刀一人一下,兩人都給倒下了。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敢死隊精神,剩下的人見這個情況,互相看了一眼,一口氣沖到悶油瓶面前就要來硬的,悶油瓶一點慌亂的表情都沒有,随随便便就給撂倒兩個。而看胖子他們,早就殺紅了眼,端着槍一把亂射。

“你大爺的死胖子!這麽開槍,一會兒花都開了,我們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天真!管不了了!先殺了這幫孫子再說!”好吧,我也管不了了,先殺了他們再說吧。在打鬥中,我偷瞄了一下霍風,他們居然在往汪精海身上淋汽油,準備拿他點天燈。

☆、四十二

“哈哈哈!沒想到我汪精海縱橫這麽多年,今天會栽在兩個臭丫頭手裏!”

汪藏海聞聽此言仰天大笑,然後伸手撕去了□□,一腳踹倒了汪精海,揪住他的脖領大罵“汪精海!精明賽過汪藏海是嗎?可惜呀!你聰明反被聰明誤!沒錯,我是你的徒弟,是你培植的藥人。可是你忘了,我首先是霍雅,是霍家大小姐,是Hazel的姐姐!你這輩子犯的唯一的過錯就是讓我去毒打Hazel,從那天起我就逐漸恢複了記憶!這兩年來,我在你身上下足了功夫,為的就是今天親手宰了你這個畜生!”說着霍雅像發瘋一樣的狂打汪精海。

“好!打得好!”汪精海吐了一口血,“不愧是我汪精海□□出來的,青出于藍呀!怪我!怪我在長沙時想給你留個全屍,結果給了你機會逃脫。你一直尾随着我們吧?是不是趁正凱布置這裏的時候殺的他呀?我早就說了,正凱對張起靈有情是大忌。唉!成王敗寇!不說也罷!不過雅兒你別忘了,你離不開我,我要是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的!”

霍雅眼睛一瞪,二話沒說掏出另一把匕首,捅向了汪精海的下身。只聽見汪精海一聲慘叫,“霍雅,你今天整死我,明天就是你和霍風自相殘殺!你贏不了我!我在地獄等着你!”

霍雅這時眼睛裏面都充血了,拔除匕首對着汪精海的身體就是一陣亂捅,汪精海一會兒全身就都是血窟窿了。而霍雅還不肯罷休,這時霍風制止了她,并且拿出打火機引燃了汪精海。看着被火焰吞噬的汪精海,聽着他已含糊不清的咒罵聲,霍雅終于抱着霍風開始嚎啕大哭。是呀,八年的地獄生活已經把人逼成了獸。雖然前六年她沒有記憶,不知道自己是誰,只知道按命令完成任務,但是随着她記憶的恢複,她內心的痛苦是可想而知的。哭吧!可憐的姑娘!但願你以後的人生可以風平浪靜。

伴随着汪藏海、汪精海的身亡,剩下的幾個汪家人自知回天無力,也紛紛自裁身亡。我們歡呼着擁抱在一起“起靈,我們贏了,汪家的精銳都死在這了,汪家已經敗了!”

“嗯”悶油瓶還是那麽惜字如金的。

可我興奮的不得了,抱着胖子又跳又蹦的,“胖子,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小天真,你還真是天真,你看看那,再高興也不遲呀。”

順着胖子所指的方向看去,張海客這時被霍雅用匕首指着,霍風摔倒在地上。這又怎麽了,好不容易打敗了汪家人,怎麽自己人又打上了!我真是無語了,就不能消停一會嗎?

“唉!我說你們不累嗎?怎麽了?都是自己人,幹什麽呀?多傷和氣呀,不能好好說嘛!”

“吳老板,你別管,你也管不了。”

我一聽就來氣,幾步就蹿了過去,“你大爺的張海客,你知不知道好歹呀!小爺這是在幫你呢!霍雅你別鬧了,聽表哥的,趕緊的,咱們下山回家了!”

我剛想上去拉開他們,霍風就抱住了我的腿,“表哥,你別過去!”

“小風趕緊起來。你的傷怎麽樣了?你們姐妹有安排也不說一聲,吓死我了。”我攙起霍風關切的問道。

“吳邪,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剛才我就是想殺你的,Hazel她根本什麽也不知道,但是刀已經捅在她身上了,只好将錯就錯。你現在又來送死,好呀,那就先結果了你,再殺張海客!”說着霍雅就對我發起了攻擊。我雖然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但我已不是過去的菜鳥,我一閃身就躲過了霍雅的攻擊,随即我、張海客、霍雅就打鬥在了一起。見我們三個糾纏,悶油瓶他們也趕到了,就在悶油瓶想出手制住霍雅之時,霍風突然大喊一聲“都給我住手!”

還別說真管用,所有人都跟定格了一樣,看着霍風。霍風捂着腹部的傷口艱難的走到霍雅身邊,從她手裏扣出了那把匕首扔在了地上,然後握着她的手說“Helen,我求求你收手吧!”

霍雅甩開了霍風,指着我們罵道“這幫人有一個真心對你好的嗎?這個張海客在你失憶時把你帶回香港,騙你說他是你老公對不對?這個死胖子從見到你就想占你便宜對不對?還有這個什麽表哥吳邪,說起來我就怒不可遏!憑什麽他可以天真無邪的過日子,我們卻要出生入死!你看剛才我拆穿你的身世,他什麽眼神!他能容得下你嗎?還有,你難道忘了媽嗎?憑什麽媽一輩子渴望而不可及的張起靈要愛上他?”

霍風微微笑了一笑,“還有別的嗎?索性都說了吧。”

霍雅很是激動,喘着粗氣走到悶油瓶面前,“當然有!最最最可惡的就是這個張起靈!他憑什麽叫媽愛他一輩子!他憑什麽叫你默默為他負出?憑什麽?你說呀!”

“憑什麽?就憑他是張起靈,就憑他的德行和人品。Helen你還不懂嗎?的确有一種愛的方式是占有,但還有另一種方式就是希望對方快樂,只要對方好自己就好,只要對方高興自己就高興。媽就是這樣,媽為張起靈負出的,她無怨無悔,你不必為媽心痛叫屈。至于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就是我的生父。從我在青銅門裏第一次見到他時起,我就從心裏欽佩他敬仰他。的确我懷疑過他會不會是我的生父,但是我希望他不是。我這樣想,不是因為我怕影響他和表哥之間的感情。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無堅不摧的,是真情真意,任何人都不可能動搖的。我擔心的是你,我怕你會為我不平。我知道你疼我,你愛我,所以你才會生海客和胖子的氣,可是他們對我沒有惡意。真的,雖然那時海客對外說我是他老婆,可是他從來沒有輕薄過我。胖子更是一個好人,只是喜歡信口開河而已。Helen,你別那麽緊張了好不好?我們下山回家好不好?你記不記得我們在西雅圖的別墅呀?我們回去住在那好不好?我們每天跑跑步、釣釣魚、喝喝茶好不好?”

聽着他們姐妹的對話,我突然覺得我能和悶油瓶在一起是多麽幸運的一件事,又是多麽令人羨慕的一件事。我一定要好好珍惜悶油瓶和我的感情,和他好好過日子。如果小風真的是悶油瓶的女兒,我也要好好對待她,給她找個好婆家......

“大姐、二姐你們別再争了。這麽多年我們三個才相聚就不能好好的嗎?當年媽去世的時候,你們怎麽說的?你們說我們會守望相助、相互扶持,可是現在呢?你們各說各的理,誰也不讓誰。你們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有沒有想過媽會不會心痛!”霍匪的一席話觸底擊垮了霍雅,她癱坐在地上,眼淚默默的一滴一滴的打在岩石上。霍風走過去抱住了霍雅的頭,輕輕的吻了她的額頭,霍匪也走了過去,摟住了兩個姐姐,三個人哭做了一團。

“天真,看來這回是大團圓結局了。胖爺我都有點感動了呢。”胖子居然那袖子輾了輾眼淚。

我伸出手,一只手摟着胖子,一只手挽住悶油瓶,“是呀,他們三個孩子和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小哥,完了完了,天真真拿自己當後媽了。”

“我呸!什麽後媽,親媽的!你大爺的死胖子!”

“親媽?什麽?什麽?天真你還想當親媽!你行嗎?”一邊說胖子一邊往外跑,我不肯罷休,追上去打算揍他一頓。可就在我跳進花海後,忽然聞到一股香氣,接着就見胖子轉頭想我撲了過來。

☆、四十三

“胖子,你醒醒,我是天真呀!”我怎麽叫也沒有,胖子跟瘋了一樣對我發動攻擊。悶油瓶這時跳了下來,一下就點暈了胖子,然後扛着胖子,拉上我回到大家中間。

“給他吃一顆吧。估計這裏的溫度升高了,花就要開放了。剛才打的激烈,防護服全破了,我們必須趕緊從裂縫處離開。”

“小風,說的對,可是從這裏到裂縫處中間這麽一片花海要怎麽過去呀!硬走的話,胖子這種情況肯定還會發生的。”

我話音剛落,就聽到裂縫響起了“海島冰輪初轉騰,見玉兔又早東升,那冰輪離海島乾坤分外明......”

“是小花!”我激動的跳了起來。

“還是小邪了解我,就是我!”說着小花、黑瞎子帶着手下從裂縫處走了出來,而且每人都拎着滅火器。進來二話沒說就開始噴,一會功夫,這些詭異的花就好像被冰凍了一樣。随即小花對我們喊“小邪,快過來,我們撤!”

“等一下”霍雅喊道,衆人不知道她又要出什麽幺蛾子,她卻指着萬奴王的棺材說,“裏面是汪家人準備帶走的明器,你們下鬥不會不拿明器吧!”

“胖爺才不稀罕什麽明器呢!”

“得了得了,我們不要夥計們還要靠明器養家呢!趕緊拿了走人!”小花一語定乾坤。

就這樣我讓夥計們拿了冥器,一行人就通過裂縫又回到了溫泉處。

到了溫泉處,霍風馬上就支持不住了,她失血實在太多了,可是之前她放血就青鸾火鳳的時候傷口明明可以自己愈合的呀!現在這是怎麽了?

“瞎子,Hazel的傷?”

黑瞎子搖了搖頭,“花兒,很奇怪,她的傷口就是不能止血。且不說她有鳳血傷口應該自己愈合,就是一般人用了這麽多藥也不能還不能止血呀!”

“可能是刀有問題。”悶油瓶的一句話點重了要害。對呀,汪精海不是普通人,什麽毒物、兵器估計都很難取他性命。想殺他一定用了非常手段,而且霍雅對我還有成見,說不定一開始她就打算一箭雙雕呢。是霍風舍身救了我,想到這,我心裏更難過了。我拉着悶油瓶問“能有什麽辦法救救她嗎?”

悶油瓶面色沉重一語不發。我又看向黑瞎子,他又搖了搖頭,難道要我看着她流血而亡嗎?

“不行,我們必須救小風。”我有點急了,指着霍雅問,“霍雅我問你,匕首上是不是淬了毒?你能不能解?你可以恨我們所有人,可小風是你親妹妹,她沒有對不起你,你不能見死不救。”

霍雅啐了我一口,“我呸,吳邪,我會不救Hazel!就是我死,我也不會讓她出事!都是因為你,知道嘛!要不是為了救你,她會挨這一刀嗎?”

“那個誰!你別說這麽多廢話,就說你能不能救Hazel!”小花也急了,我趕緊上去拉着他,不想讓他刺激霍雅。

“你就是那個姓解的戲子吧!就是你當年奪了Hazel的清白!沒想到你居然沒死,命真大呀!看來汪正明也是個廢物!不過你可過不了我這一關!”說話間一道白光一閃,霍雅、小花就纏鬥在了一起。霍雅招招狠毒,小花也不是善主,就在兩個人以來我往難舍難分之際,一個微弱的聲音“能不能不打了!嫌我還沒咽氣是嗎?”

“Hazel你別動,這樣傷口流血會更多的。”小花丢下霍雅,抱住了霍風,心疼不已。

“雨臣,臨死前能見你一面,上帝待我不薄了。”霍風顫抖着摸了摸小花的臉。

“別胡說,你不會死的。我不許你死!你答應過我,和我一起笑傲江湖的!”小花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雨臣,你哭了,是為了我嗎?”

“嗯”小花吻着霍風的手,點了點頭。

“能得解家小九爺如此錯愛,我霍風不枉此生了。咳咳.....”霍風咳出一口血。

“別說了,Hazel,你會好的,我這就帶你回北京,我一定能治好你的。”小花抱起霍風就要下山。

“不,放下我,雨臣,你聽我說,我沒多少時間了,我還有好多事放洗不下呢。族長、表哥、海客、胖子你們也過來。”

“你幹什麽你!我不聽,我不要你死!Hazel”

“雨臣,你別太難過,人都有一死的。能死在你懷裏,我很知足。你知道嘛,你是我這一生最瑰麗最美好的一個夢。我們相遇在最好的年華,如果我不是霍家二小姐,你不是解家當家,我們一定可以快快樂樂在一起。可是這就是命,我們有命相識、相知、相愛,卻沒命相守。但我仍然感激上帝給了我這樣的一個夢。真的,雨臣,你相信我,當年我是真心真意待你的,也是真心真意想和笑傲江湖的。咳咳咳.......”

“我求求你別再說了。”小花抱緊了霍風淚如雨下。

“雨臣,我和你都是表面堅強內心脆弱的人,就是因為太相似,所以我給不了你真正的幸福。但黑爺可以,他才是最适合你的人。他是真心愛你的,也是能和你相守一生的人,你別拒人于千裏之外了,好不好?答應我......”

小花還沒說話,黑瞎子就搶着說,“我說大侄女,爺不用你讓,你趕緊好起來,爺要完勝了你,再把花兒娶回家。”

霍風對黑瞎子笑了笑,黑瞎子居然都不忍的轉過了身。

“小風,別說了。表哥這就帶你下山,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好,表哥說什麽我都聽。只要你別生族長的氣就好,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其實我也只知道我的生父是張家的大人物,海客可以作證的。我沒有欺騙過你們,我更加不想破壞你們的感情。”

我拉着悶油瓶湊到霍風近前,握住她的手說,“表哥不生氣,真的。”然後捅了一下悶油瓶,悶油瓶這時眼含熱淚,一只手握住了我和霍風的手,一只手撫摸着霍風的臉頰,“傻丫頭”

“小風,叫爸呀!”胖子疾呼。

霍風張了半天嘴,才擠出來一聲“爸”。

“嗯”悶油瓶的眼淚流了下來。

悶油瓶、霍風和我都哭了出來。原來我還擔心悶油瓶以前有女人有孩子我該怎麽辦的問題。可是現在我卻欣然的接受了霍風,并且在心裏覺得她就是我和悶油瓶的女兒。而現在剛剛和女兒相認,她卻......我受不了了,我趕緊走到黑瞎子身邊要了根煙。

“另外,胖子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找個差不多的就行了,就是個伴。還有,海客其實那段我失憶的時光,我也過得很開心。我真的想和你回香港的,可是現在,對不起。”

“是呀,小風,趕緊好起來,胖爺還想娶你回家呢!還有張海客這個老王八蛋!”

“在山下你承諾過我的,你不能食言,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都想鼓勵她,都想留住她。而霍風卻在這關切聲中,慢慢閉上了眼睛。

“什麽都別說了,趕緊給她輸血。”悶油瓶挽起袖子,指揮着瞎子幫霍風輸血。悶油瓶的血一點一點輸進霍風身體裏,霍風原來蒼白的臉色略有好轉。悶油瓶則直直的盯着霍風,猶豫了半天最後終于伸出了手撫摸着霍風的頭發。我想悶油瓶此時一定心如刀絞,身為父親從來沒有進過責任,而現在女兒的生命又一點一滴的在流失,自己卻無能為力......

“啞巴,我告訴你,最多只能輸80,你別逼我和你急!”瞎子拔掉了悶油瓶手臂上的留置針。

“是呀,起靈,你不能倒下,不然誰照顧小風呀!”我按住了悶油瓶,對黑瞎子使了一個眼色,他就趕緊拿着東西走開了。

“吳邪,你別攔我。”

“我知道,你想救小風,我也很想。可是我們要救她,就應該趕快下山帶她去醫院。如果需要輸血,我們都可以輸給她,你不需要一個人扛。”

“你不懂......”

“我懂,你覺得你欠她的,欠她媽媽的,可是你這樣不要命的輸血就能補償她嗎?”

“吳邪,我根本不知道霍情是誰。我也不明白為什麽她會為我生孩子。而且她還為我成了“蛇語者”。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霍風我就更不知道她的存在了。我簡直就是一個混蛋。”

“沒錯,你就是混蛋!張海民更無恥!”霍雅撇了我們一眼。

“死丫頭,你又來勁是不是?信不信胖爺弄死你?”

“有你什麽事?死胖子!”

胖子怒了,他最狠別人叫他“死胖子”了。他撸起袖子就想揍霍雅,霍雅可不怕,義正言辭的說“難道張起靈不是混蛋嗎?對,沒錯,他是什麽都不知道,可是要是他那天不出現在我外公家呢!我媽也不會對他一見鐘情,也就不會有後面這些事了。所以他的出現就是個錯誤!而張海民這個王八蛋,居然以張起靈的精子要挾我媽,逼我媽生下他的兒子!你們張家就沒有一個好東西!統統應該去死!”說着就對胖子發起了攻擊,就在我們想上前阻止他們時。霍雅突然扔出一個□□,然後吹響了口哨,感覺青鸾火鳳就對我們俯沖過來,我們在煙霧中下意識的一抱頭......

“他媽的,這個丫頭真是個瘋子!”胖子揮手趕走周圍的煙霧,“诶!天真,小風呢?”

我們這時才反應過來,環顧四周霍風不見了,霍雅不見了,連青鸾火鳳也不見了。

☆、四十四

霍雅帶着霍風突然消失了,我們一群人都跟瘋了一樣的開始到處尋找。要知道這裏可是長白山,冰天雪地的他們會去哪呢?而且霍風傷重,實在禁不起折騰呀。

“唉,霍匪,你大姐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呀?”胖子累的氣喘籲籲的,可是還不忘罵霍雅。

霍匪身體素質本來就不太好,連着幾天的尋找,累的面無血色,而且霍雅又說出了他和張海民之間的關系,他心裏一定也不好過,所以理都沒理胖子就往前走去。

“天真,你看,這什麽态度,這是!霍家除了小風和秀秀果然都是神經病!”

“你少說兩句吧。你不累呀?”我遞了一根煙給胖子。

胖子抽了一口,“累,胖爺都要累死了。唉,你和小哥、花兒爺他們說說,都□□天了,這裏每一寸地方我們都找過了。連根鳥毛都沒找到,肯定不在這了。”胖子又抽了一口煙繼續說,“我估計她們騎着怪鳥飛走了。至于去哪,估計只有同樣神經病的同志才能想的出來。”

還別說,胖子就是有這種一語道破天機的本事。誠如胖子所說,霍風她們應該不在長白山這一帶了,我得去勸勸悶油瓶和小花他們,就算再傷心,不能做無用功呀。于是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就追上了最前面的悶油瓶和小花他們。

“起靈、小花、海客你們看這幾天都找的差不多了,可還是一無所獲,會不會他們已經離開長白山了?”

我此語一出,他們三個面面相觑的看了看,其實我估計他們三個心裏也清楚就是心裏過不去這個坎而已。而今天我挑破了這一層,他們三個不能不面對這個現實了。

沉默了一會兒,小花先開了口,“小邪呀,你說的沒錯。那依你看,我們該去哪裏繼續找?”

“小花,你可是問着了我了。用胖子的話,只有和霍雅一樣神經病的腦袋才能想出來他們會去哪裏。”

“青鸾火鳳不是一般的凡鳥,我們去和西王母有關的鬥裏找吧。”

悶油瓶就是悶油瓶,雖然他也一直發瘋一樣的到處找霍風,但是他也做了缜密的思考。确實西王母身邊的九天玄女就是人臉鳳凰嘛,估計青鸾火鳳也和他們脫不了關系。而霍雅顯然知道這一點,并且想利用這一點救霍風也未可知。畢竟霍雅對霍風是真的關心,她絕不會加害霍風的。想到這我心裏稍微好受了一點。

“族長,那我帶人去西王母城找吧。”

“海客”悶油瓶拍了拍張海客的肩膀。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悶油瓶對張海客這樣,好像他們又變成了當年那對一起放野的小兄弟,而不是族長和長老的關系。

“海客,現在那裏是雨季,去西王母城會很危險,很可能你進的去就出不來了。”

“族長,我知道您為我好。可是小風也許就在那裏呢。不瞞您說,當年我帶她回香港,為了掩人耳目我給她弄了一個香港身份而且還是我的老婆。您說我怎麽能不找到她呀?”

悶油瓶聞聽此言,狠狠的瞪了張海客一眼。而小花則揪住張海客的領子問,“你欺負她沒有?”

“沒有!”張海客也揪住小花,惡狠狠的說,“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呀!”

我和黑瞎子交換了一下眼神,就趕緊上前拉開了他們倆。可是小花還不依不饒的罵,“張海客,你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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