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君瑞輕描淡寫的話出口,索吉神色突變,由原先的震驚,到憤怒,再是恍然大悟,又變化成痛恨,最後轉為滿臉的疑惑和害怕。

這種種變化,不過眨眼之間,不等君瑞細看,索吉擡高了聲音,但帶着害怕的顫抖,疑惑問道:“姑娘,你說救我是什麽意思?難道說,王上不要我了麽?”

君瑞微微一怔,身後殿門打開,聽到圖格慶懶懶地問了句:“你們說什麽呢?”停頓片刻,“索吉你怎麽來了,诶诶,你哭什麽。”慢吞吞走到君瑞身邊,疑惑的看看兩人神色。

“王上,索吉也不知道,但就是害怕。姑娘說要救我,可又要殺了我的婆婆,我,我,王上你是不要索吉了嗎?”

“胡言亂語個什麽。”圖格慶皺皺眉,那婆婆搶先跪下:“王上,大妃來給您送吃食,可哪裏想到,姑娘不讓大妃進去。還血口噴人,說大妃的不是。”

君瑞淡淡笑了笑,退到一邊站着,也不辯駁。圖格慶回轉頭看了她一眼,皺皺眉,拍拍索吉的臉:“你別聽別人的挑唆。哭哭啼啼成什麽樣子。”

猶豫了下,轉過身面對君瑞,低低說了句,又像是商量,尾音微微翹起:“本王,恩,先送大妃回去?”

她忍不住噗嗤笑出聲,又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快速屈膝行禮:“是。”

圖格慶被這笑,也惹得忍不住勾起嘴角,禁不住想伸手撫摸君瑞的臉,卻被她躲閃開。微微嗔怪:“王上,大妃等着您呢。”

等他們遠遠走開,楚君瑞冷哼一聲,轉過身歪頭對身後小丫頭笑問:“為何剛才我讓你去喚訓庭的人,你連動都不動一下?”

小丫頭眼睛睜得滾圓,腳一軟就先跪了下來,支支吾吾卻說不出半個字。君瑞掩嘴笑了笑,也不說什麽,更沒讓她起身。慢吞吞地走進谛房,見用金絲木做的桌上,堆了一大疊的案牍,亂七八糟,随意放置着。

她離書桌遠遠站了一會,心怦怦跳得飛快。屋內熏得不知是什麽香,香味極重,熏得她頭暈暈漲漲。她往前書桌走了一步,卻似乎聽到有人在身後輕咳一聲,慌慌忙忙停住腳步,若無其事的轉過身,只見着兩個小丫頭守候在門外,低垂着頭,眼睛直盯着腳下,應該是根本沒有發過聲音。

要是能看一眼,她轉過身,看似随意地站在紫曼花前,眼角卻瞥向案牍。要是能看一眼,會不會就能知道大楚現在的情況,借此推斷出君德的處境。可是,擅自偷看案牍的事情,一旦被圖格慶知道的話,那就會在他心中種下猜疑的種子,到時候……

左思右想,終于對君德的牽挂大于理智。她快步走到桌前,急匆匆翻看案牍。只管找軍情,大楚這樣的字眼。好不容易尋到一份,剛剛掃到開頭寫着“大楚國君抱”,就聽門外有人細細的說話聲。慌慌張張時,手中的案牍就“啪”掉在地上,她彎腰去撿,卻已有人快步走到她的眼前。

“你在找什麽?”

君瑞緩緩擡起頭,站在面前的圖格慶神情淡淡的,看不出他的喜怒。眼神投向門外,見房門已經關緊。

說還是不說?她心焦躁地都快要燃起來似地。狠狠咬着嘴唇,終于有絲血腥氣從齒縫裏滲入,在舌尖打轉,用力咽入喉嚨,像是将猛然間冒出的深深恐懼,一同吞噬下去。

“我說了你信麽?”她撿起案牍起身,慢吞吞轉身将東西放在桌上,手撐着桌邊,仰起頭看着圖格慶,“你信麽?”

圖格慶逼近一步,手掐住她的下颚,用力擡起:“你在逼我?”

“你心裏早有定論,何必問我。”她揚起淡然的笑意,眼眸直視入圖格慶的眼底,見他眼裏冰涼的冷意,似是屋外那漫天漫地的雪,鋪天蓋地地湧了進來。更是同那天,圖格慶冰冷冷地問她,“你是誰”時,一模一樣。

“你想知道麽,給你知道又如何。”他壓制着她,手在桌上摸到剛才掉落的公文,丢到她的臉上,“看。”

楚君瑞一怔之下,卻匆忙翻開案牍,眼神快速掃過幾行,不過寥寥數語,卻是在說大楚國君抱恙。心裏一驚,臉上來不及掩飾,被圖格慶看得清清楚楚。手上文件被圖格慶輕巧抽掉,随意丢在一邊。

他笑了笑,“怎麽,還想知道什麽?”圖格慶壓迫性地靠近她,雙手抵在她兩側桌邊,往裏走近一步,在她耳邊輕輕問道,“齊昭要你探聽什麽?”

糟糕,楚君瑞心裏明白,她作為齊昭的女人被安置在圖格慶的身邊,只要稍稍讓圖格慶起疑心的地方,他必定會聯想到齊昭。

她咬咬嘴唇,還沒開口,耳垂卻傳來一陣刺疼。圖格慶咬住她的耳垂,是真的用力咬着,牙齒細細磨着,用一種受傷困獸的語調,惡狠狠的叱問:“你有什麽不滿意,我對你不夠好麽。為什麽要幫着齊昭!”

“沒,沒有啊。”她先開口否定,可圖格慶此時卻像是什麽都聽不見,狠狠一推,将她推倒在桌上,就聽嘩啦啦東西掉落一地。

君瑞正巧被推到硯臺上,擱在腰間硬邦邦的疼得厲害。可圖格慶哪裏管這些,積攢着三天想和她親近的期待,到此時此刻,卻像是在冷冷嘲笑他的大笑話。

“那你為什麽想盡辦法,要進入谛房!為什麽要悄悄看那些訊息。”話音落下,圖格慶惡狠狠堵住君瑞的嘴,撕咬着,掠奪着。原先在這方面溫柔的圖格慶,變了個人,只顧施用力量,壓着她,隔着衣服,尋到高聳的地方,用力搓揉。

“疼。”

君瑞想稍稍移動身體,只是此時的圖格慶像是着了魔,他雙手握緊她的,按在桌上,讓她動彈不了。在她呼疼之後,圖格慶微微停了一下。可片刻間,他卻加大了力量,像是發洩着不滿和怒氣,腿探到她雙腿之間,快速撐開。

恐慌,害怕,無法抑制的顫抖着,圖格慶每落下一處吻,便像是在腦海中留下一點烙印。他的指尖,冰冷的,劃過她的肌膚,帶來一陣陣的戰栗。兩人始終沉默着,直到她的裙擺被撩起,身下被撐得極大,眨眼功夫,就被填滿。

“唔。”她低低的悶哼一聲,卻不再閉上眼,雙眼眯着,看着霸道地沖入體內的圖格慶。她身下的硯臺,幾乎掐入皮肉,在圖格慶的每一次動作,都會連帶着腰間那裏疼痛的厲害。

身體下面,是被硬生生撕裂了,生澀幹枯,情不自禁的抗拒他的進入。而身體不由自主的抗拒,讓她更是疼得幾欲暈過去。那一次次的進入退出,就像是帶着皮肉翻扯出來。

圖格慶依然沉默着,他直視着她,突然撂起裙擺翻上,罩住她的臉。而赤裸裸的雙腿,則被打開着架在他的肩膀上。姿勢的變化,讓他沒入更深,撞擊的更重。

雙眼被銀色鑲邊的裙擺遮住,只能透過裙擺見到微弱的光亮。她的手無助地在桌上摸索,她只想抓住什麽固定身體,或是手心裏能握住什麽,讓她覺得還活着。

突然人被圖格慶大力拉起,裙擺順着身體滑落下,腰際卻被他用力抓着。圖格慶眯着眼,充滿欲望的雙眼,看上去卻是冷靜的,拒人以千裏之外的冰冷。全然不像之前那次歡愛,溫柔的似有星星藏在其中。

不知緣由的,她害怕起來,她不願意看到圖格慶做着這麽親密的事情,卻像和她隔着千山萬水一般遙遠。

對!她默默心想,她是害怕圖格慶的懷疑,會讓她沒法幫到君德。讓他好不容易尋到的契機,毀于一旦。

“我是大楚的,楚君瑞。曾經的皇嫡子楚君德,是我的同胞弟弟。”

一句話出口,再之後,便容易許多。

“我擔心君德會被貴妃所害。所以我才想看大楚現狀。我,”她猛然間冒出的心酸,突然像是決堤的洪,順着刺痛幹澀的眼眶,湧了出來。眼淚滾圓滾圓,滴落在裙擺上滲進,蔓延開,像是裙擺上突然開了花。

“我第一次見你哭。”圖格慶停下動作,開口說了句像是自語的話。他手撫過她的臉頰,身下還不願意離開她溫暖的身體,“你應該相信我,就像我一直相信着你。”

“我錯了,我好害怕你,你,你不要我了。”她徹底哭出聲音,雙手挽住圖格慶的脖頸,雙腿勾住他。那哭泣聲,哀求聲,像是發自肺腑,用以說服圖格慶,甚至,半真半假的催眠自己。“我應該信你,我知道你會幫我。”

淚水滾落到唇,順着齒間流入,滿口的酸楚苦澀,不及回味,她便仰起頭,将雙唇送上。

圖格慶終是抵擋不住她的誘//惑,口舌交纏,混合着之間的苦,又參雜着君瑞如釋重負的松快,還有圖格慶身下不停叫嚣的欲望。糾糾纏纏,卻偏偏混成了一碗迷魂湯。

口中的空氣稀薄,兩人卻舍不得放開。明明只是舌尖癡纏着,卻像是甘醇的酒水,一飲便醉,更是欲罷不能,就想再多一些再多一些。

她嘗到了甜滋滋的味道,仰起頭,雙腿夾緊圖格慶想讓自己擡高一些。可這細微的動作,卻像是給身下那占在甬道裏的發號施令。

只覺得體內微微顫動,緩緩地挪移,沒有之前的痛苦,取而代之是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從那裏溢出,鑽到四肢百骸。癢癢的無從撓起,麻麻的恨不得再貼近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 做姐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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