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三十四個男友

渡邊晴看了那份監控, 并且真切的對刀劍變成人産生了興趣。

那把鶴丸國永變成了一個纖細卻不纖弱的……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模樣,渾身上下都是白色,在漆黑的屋裏好像都有一種白的反光的錯覺。

白色的短發, 金色的眼眸,身上的裝扮也是異常華麗的, 并不是普通人會有的打扮——也不是現今貴族人家會有的, 更像是幾百甚至一千年前的裝扮。

他身上的衣飾無一不表明出他是個骁勇善戰的。

罩在他身上的是白色帶兜帽的披風,右邊胸/前有一個圓形的标識, 那似乎是鶴丸國永的刀紋。

渡邊晴下意識點了暫停, 和終端裏附着的資料對比了一下:真的分毫不差!那确實是鶴丸國永這振刀的刀紋!

那刀紋宛若是一只即将要振翅高飛的白鶴, 優雅而精致。

與這個青年的形象是符合的。

“該不會真的是鶴丸國永的付喪神吧?”他喃喃道。

他的刀能不能也變成人呢?他忍不住摩挲了一下靠在椅子邊的咒具刀劍。

與他站得很近的夜刀神狗朗不僅聽見了話, 還把他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冷靜的潑冷水:“要變也是理先變, 而且現在還不确定他們到底是不是……”

他的話沒說完, 渡邊晴已經聽懂了。

他遺憾的看了看手中刀劍:“要是真的就好了。”

渡邊晴總是不會在夜刀神狗朗面前端架子,只有在外面的時候, 他們才會回歸別人眼中他們的身份——不表現的過于親近, 像是他們無言的默契, 也許是未雨綢缪,為了不再發生之前的事情。

誰知道會不會有第二個有精神操/控能力的人呢?

——所以夜刀神狗朗才會對渡邊晴這麽不放心。他家的王其實還是個富有好奇心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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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邊晴松了按住暫停的手,又點了一下讓視頻繼續播放。

視頻中白發的青年環顧了周圍,然後精準對上攝像頭的鏡頭,無聲的說:晴大人。

‘晴大人’……

‘晴’, 這位青年讀的是訓讀:haru。

渡邊晴的名字單字晴就是這麽念的, 他的‘晴’只有在念成晴爾的時候會念tou,‘晴爾’也就是‘touji’,與甚爾的'seiji'很像。

他揉了揉眉心, 又看了看另一個視頻。

唇語所說的是一樣的,只是青年的外貌不一樣。

三日月宗近不愧是有天下最美之稱的刀劍,深藍色的短發在臉側并不等長,反而一側長一側短,發間金色的流蘇随着他的動作搖曳,影影綽綽。

建造于平安時期的他一身深藍色的狩衣,像是夜空一般靜谧而平和,他的動作間盡顯優雅。

渡邊晴十分誠實的感慨:“他真好看。”

“晴大人!”夜刀神狗朗又忍不住想對他說教,心裏亂了一會兒,提醒他狩衣上有花紋,而且兩個青年所帶的刀劍确實是‘鶴丸國永’和‘三日月宗近’。

只不過顯然是他們身上佩戴的刀劍要更新一些,連刀鞘上細小精致的裝飾也都在,根本不像是被收錄在博物館等地方該有的樣子。

渡邊晴點點頭,笑了:“這真讓我感到好奇了,還想去一睹為快!”

他沒有意識到,他已經篤信這兩個人一定是刀劍變的了。之前的思考也是建立他們是刀劍的基礎上的。

‘三日月真好看啊……’他又忍不住在內心嘆了一聲。

他的性取向首先是建立在‘人’這個身份上的。渡邊晴覺得自己大概是對‘人’有執念,而刀劍不管是多麽華麗的外表也無法掩蓋他們非人的身份,作為絕對不接受咒靈和鬼王這種東西的他而言,他覺得只有身為人最重要。

人與人之間都沒有感同身受,不同物種所具有的不等同的生命長度能讓他們互相理解嗎?他不敢賭。

……

真慘呢,渡邊君,你只有初戀是人。

本丸內。

一人一狐正在長廊下快步行走。

“快些走吧,要去見一見鶴丸閣下了。”三日月宗近輕笑。

狐之助剛才又被放回了地上,現在只能跑起來跟上:“好的,三日月殿!”

三日月宗近忽然停了腳步,沒忍住笑意:“怎麽了?你是不是也很開心?”

狐之助愣愣停下:“诶?三日月殿?您怎麽知道的?”

三日月宗近半蹲下來,點點它胸/前那個金色的鈴铛,然後又起身繼續走了。

狐之助恍然大悟。

那個鈴铛平日裏是并不會響的,但今天随着它的跑動,居然叮鈴作響,說明它對自己的控制力都低了,沒有控制住自己擅自作響的鈴铛。

它抖了抖耳朵,跟上去:“怪不得我今天耳朵這麽疼……”

“诶,你耳朵疼嗎?”,不知道從哪裏繞出來的高大‘狐貍’眯着眼笑,低頭看它,“用我給你揉揉嗎?梳毛也可以哦。”

他身形高大,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頭頂兩绺翹起來的‘耳朵’——他是小狐丸。

是三條家的兄長。

而三日月宗近看上去最可靠,實際上是三條家最小的弟弟。他向自家兄長點頭示意,說他要先去見鶴丸閣下,不多聊了。

狐之助噠噠地跟着跑遠了,小狐丸愣在原地,用他不那麽聰明的腦袋瓜子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是主人那邊有消息了嗎?我也想去!”

剛走了幾步,他又停下來,自語:“算了,那邊只允許兩把刀去,這次是他和鶴丸閣下去,下次也許就輪到我了!”

他幹脆地躺平,非常想過上鹹魚生活。

“希望廚房那邊今天有做油豆腐呀……”

……

“五條家的。”三日月宗近是在某個房頂上找到鶴丸國永的,他已經穿好了出陣服,站在下面叫他。

明明在外面喊他都是‘鶴丸閣下’,但當他站在這裏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那個完美的三日月了——在主人心中完美的三日月。

本來躺着的鶴丸國永詫異地支起頭:“三條家的?”

他好像已經很久沒聽見過‘五條家的’這個稱呼了,是幾個月,還是一年兩年甚至幾年?他已經不記得了。

本丸超脫于時間空間之外,審神者都各個年代都有,對時間本來就不看重,而且每個本丸配備着四個出陣隊所需要的時空轉換器,能夠随意穿梭時間。

……在那之後,他的時間概念也沒有那麽清楚了。

——但他知道可能只有他自己是這樣的,其他的所有人都在盯着日歷,每天撕下一篇,或者是手動記錄下來。他們認真的數着日子。

但三條家的願意叫他‘五條家的’了,是不是意味着他們的關系能夠回到以前了?

他金色的眸子死死盯着三條家的深藍色眸子,與那許久不曾正視過的新月對視:“是有什麽發生了,對嗎?”

他的嗓音莫名的有些啞,明明外號搞事鶴的白鶴在這裏真是再安分不過:“不要騙我,肯定有什麽發生了。”

語氣篤定,神色坦然,問句也被說成了陳述。他好像有些偏執。

于是三條家的慢慢地點頭:“到了你去尋求原諒的時候。”

鶴丸國永一骨碌坐起來,像是真正的鶴一樣,也像是別人家的鶴一樣,正常的從屋頂翩然落下。

他張狂的笑意是那麽刺眼:“主人回來了!”

三日月宗近垂眸不言。

他們一起去到了時之政/府那邊,借用他們的機器去到現世,精準定位,然後降靈。

時之政/府雖然答應了幫助他們,也會為他們提供方便,但有一點他們沒有辦法改變——

這也是三日月宗近和鶴丸國永會在不同地方蘇醒的原因。

一個世界只能有一個自己,不同時間段的自己也還是自己,所以渡邊晴才能不被世界排斥。

但像三日月宗近和鶴丸國永這樣的,存在于過去的歷史之中,本身就有一振了,現在想要回去,就只能降靈附身,給世界意識造成——刀劍吸收夠了靈力成為了付喪神——的錯覺。

這就是他們能夠成功到達的原因。

他們對着不同的攝像頭,無聲說了同樣的一句話:‘晴大人’。

現在不會有更好的辦法了。

他們兩個在來之前就約定好了,要對着攝像頭說這個稱呼,就為了能讓‘晴大人’注意到他們。

不然這麽大的地方,人口也不算少,就算知道模樣,以不同的經歷作為判斷,也無法知道晴大人會出現的地方。

所以,就這樣好了,在一開始就把底牌放上。

暴露了底牌也無所謂,這是最快能找到晴大人的方法。

——反正,也不會比現在更壞了。

果然,他們賭對了。

這件事馬上就被移交到他們的晴大人手中。

不愧是晴大人,竟然真的能第一時間知道這件事,與之前的他簡直截然不同。

帶着他也不知道的高亢,鶴丸國永高高躍起,笑得肆意,言語間刀劍已然出鞘:“晴大人!請——”

對面兩個人雖說是主動尋找而來,但是面對着對方這樣的态度也是愣了一下。

黑發少年神色一肅,上前一步用出拔/刀術:“你是什麽人?有什麽目的?”

他現在不覺得這是什麽刀劍付喪神了,恐怕是什麽術式,或者是針對晴大人的陰謀!

另一個‘三日月宗近’微微笑着,左手扶着刀,但是沒有出手拔/出,端的是優雅高貴,與他已經如鶴一般飛出去的‘同僚’完全不一樣。

此時‘鶴丸國永’騰飛而出,刀劍對上了黑發少年的刀,刀劍相接,發出了脆響,他大聲的笑起來:“晴大人,主人啊!請再一次使用我吧!我這次一定會保護好您的!”

本來微笑着面不改色的渡邊晴聽到這句話後,瞬間震驚到無以複加;“……啊?”

什麽使用?使用什麽?使什麽用?

本來非常賣力工作的夜刀神狗朗回眸看了他一眼。

那是在看負心漢的表情。

容貌昳麗的深藍色發的青年站在那裏,并未動,但是他微微笑道:“哈哈哈,他不行的話,使用我也可以的哦。”

夜刀神狗朗的眼神更加複雜。

渡邊晴;……

作者有話要說:  哦!520了,沒有對象——

習慣就好.jpg

每個兩分評的小可愛都發個紅包好了……慶祝單身(?)

讓我看看中獎的小可愛們有沒有只收到個位數的……噗哈哈哈真的有一個

還有仨超過100的,一個187,好手氣啊!

——感謝在2021-05-19 17:35:44~2021-05-19 23:52: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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