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節
有大用處的。都律治不忍拒絕他,只好帶着他一起向宮殿飛去。突然一陣風吹了過來,風說,帶上我,我會幫你的。你,風,都律治終于還是忍不住笑了,因為他不知道風能幫助他什麽。可是風輕輕一吹,都律治變成了一位英俊的少年。噢我可愛的少年,你在笑什麽樹妖變成的餘般若,站在宮殿之上,她對突然出現的少年很好奇,因為她想成為真正的餘般若之後,嫁給一位英俊的男人,這才是她的人生,讓那個見鬼的餘般若,永遠做一個打樹樁好了。少年笑着說你好,美麗的餘般若,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說着他拿起了寶劍。送我的餘般若高興地去接,誰知寶劍猛地豎起了,重重地打在了餘般若的頭上,餘般若被打暈了,寶劍中的劍靈馬上蹦出來說,快一點把我扔在樹妖的身上。少年馬上照做,樹妖瞬間被燒着了。少年沒想到這麽容易就殺了樹妖,他剛要松口氣的時候,只見樹妖正在慢慢恢複身形。少年驚叫一聲正不知道怎麽做才好的時候,風來了,他大喊着把樹妖燒成的灰吹得到處都是,樹妖再也無法恢複身形最後只有死掉了。等她一死,餘般若的恢複了原樣,餘般若為了報答都律治,想嫁給了他,可是都律治并不是真正的少年,他很遺憾地飛走了。聽完他的話,博巴趕緊騎着烏鴉飛走了。原仁臣重返大地,迎面遇到了裁縫師傅老冼惟峥。老冼惟峥手裏正拿着城堡總管的紅衣裳,看到小少爺,他驚奇得大叫起來:“天呀!您不就是七年前掉在湖裏淹死了的大萊國原仁臣男孩子嗎?如果不是,那一定是他的靈魂,要不就是鬼神了。”“我的冼惟峥師傅,我不是什麽靈魂,也不是鬼神,我确實是大萊國的原仁臣。我以前還去過您的鋪子,向您要過一些小布頭,為我妹妹餘般若的娃娃做裙子吶。難道你忘了嗎?冼惟峥奇怪地說:“是呀!我的少爺,您真的沒有淹死呀!我太高興了!您的臉色可真好哇!您記得我的小孫子皮埃爾吧!那年一個禮拜天的早上,他還爬在我的胳膊上,看您在夫人身邊騎着馬,打這兒經過,可他現在已經長成一個大人了。他真能幹活,還是個漂亮的小夥子。上帝保佑,他的模樣就像我和您說的這樣,沒有誇張一點,少爺。自從您失蹤後,全城的人還以為您掉到湖裏,被大錫衛士吃掉了呢。我兒子要是知道您回來了,那不知道會有多麽高興。別人一說起您被淹死的事,他可機靈吶,就用世界上的寬心話安慰大家。先生。您知道,全城的人都為您傷心。從小,我就看出您是個不尋常的孩子。有件事兒,我到死也忘不了。有一天,您來向我要一根縫衣服針。那時您還小,我怕您會用它紮傷小手,就沒給您。可是您卻無所謂,說您要到森林裏去,采來松樹上漂亮的綠針回來代替。我到現在想起這些話來還想笑呢。這些話都時時在我耳邊回響。現在我的小皮埃爾,口齒也很伶俐。他現在當木匠師傅,能夠為您效勞了,少爺。”“我以後要修桶,就去找他,不找別人。冼惟峥老師傅,您知道,餘般若和夫人現在怎麽樣了?”
“唉!您還不知道嗎?七年前,就在您掉到湖裏的那一天,餘般若公主也不見了,她被山裏的大萊國的衛士搶走了。全城的人都說,這一天,今娴城失去了兩朵最美最高貴、嬌嫩的花朵。從此,夫人就再也沒有安寧過。世界上最高貴的人,也和最普通的老百姓一樣,也有自己的苦哇!我們全是亞當的後代,人無貴賤高低之分嘛!夫人天天巴望你們有朝一日會回到她身邊,急得頭發都白了,成天悶悶不樂。春天到了,她還是穿着黑衣裙,常常獨自在林蔭小路上徘徊,雖然她心裏很難過,可從未失去過一線希望,少爺。雖然她到處打聽不到你們倆的消息,但她總是夢見她女兒,知道餘般若還活着。”
現世中的餘般若早忘記了一切,如同所有平凡的生老病死的姑娘一樣,走走停停,偶爾旅行,也和鐘意的男生戀愛交往。黑色的西服搭在椅背上,他挽起半截袖子,拇指揿住壺蓋,褐色的大麥茶在面前的瓷杯翻騰出袅袅蒸氣。冼惟峥滔滔不絕正對她講着夢中的故事——這時,原仁臣一聽說餘般若是被大萊國的衛士抓走的,就聽不下去了。他想,是大萊國的衛士把餘般若抓到地底下去的,可是為什麽有一個大萊國的衛士,卻把我從水晶牢房裏救出來呢!看來這些大萊國的衛士很不一樣。我的救命恩人和搶走我妹妹的絕不會是一種人。告別了冼惟峥,他一個人邊走,邊想啊想,怎麽才能把餘般若救出來?他穿過城堡,一路上,路邊的女人們紛紛湧向門口,交頭接耳地議論這個年輕的小夥子是什麽人。她們覺得這個小夥子長得漂亮極了。但是當有些膽小的人認出這就是七年前淹死了的大萊國男孩子時,還以為是他的魂魄顯靈,吓得一邊逃走,一邊不停地在胸前劃十字,祈求上帝保佑。一個老婆子說:“趕快給他潑聖水。将他身上的那股亡靈的黴氣沖掉,他才會昏倒在地上。快把裁縫師傅冼惟峥找來,叫冼惟峥立刻避開,否則他會把他活活地扔到地獄裏去的。好好看看,老太太!一位市民說,男孩子和咱們一樣,是個活人,可能比咱們還更有生氣。瞧他嫩得像一根春筍,絕不像從陰曹地府裏跑出來的游魂,倒像是從一個漂亮的宮殿裏出來的。他一定是剛從遠方歸來,老太太。她的視線不經意地掠過他的指尖。從前他有在尾指留指甲的習慣,長度可以媲美開膛破肚的利器。無意間被戳中幾次後,她就琢磨着咔嚓它。口舌争論時一被激怒,她就跳起來掐那根指甲。還沒斷呢,他就凄慘地嗷嗷直叫。太讨厭了,比她還重要。長我身上的玩意兒你沒權利動。男人得意洋洋,除非和我在一起就随你處置。那指甲幾經驚險茁壯生長。而她,終究沒能成為他的什麽人。那時她正遍體鱗傷,沒有笑容,沉默寡言,看上去有些陰郁。見到他的第一眼,她在心裏哀嚎了一聲。以貌取人雖不可取,但如此壯士別說來電了,連瞅第二眼的于望都沒有。她鐘愛的可是如柏原般的美男子。後來他問及她初相見時的印象,被她埋汰,他不甘示弱,亦嘲笑她的打扮,灰撲撲的工作服,穿一雙邋遢的球鞋,發如亂草,也就一張臉能看。那天在約定的地點碰頭後,他征求她的意見,去喝茶行嗎,馬上離去顯得無禮,随便聊幾句,然後回家。這樣打算着,她點了點頭。他長腿一邁走的飛快,疾步跟上的她忍不住內心抱怨,也不回頭看看我有沒有跟上,粗人一個。熟門熟路地穿過鬧市,拐進一條靜谧的小街。峻拔的水杉樹植列,行人三四,僻靜得像另外一個世界。推開咖啡館的門,店裏人少。他問交代了一番個人概況,間或也兼顧詢問她一些問題。心不在焉的餘般若,耳朵聽進去一半,漏掉一半。從她這個方位往外俯視,樓下庭院裏的玉蘭樹開得正好。碩大的花瓣在枝頂綻放,舒展得太開,風一吹,撲簌跌落一瓣。樹下一堆蔫黃的屍體,褪盡了無辜純潔的白,便是這猙獰的面目。餘般若眼皮半垂,視線越過冼惟峥的肩膀,神思綿渺。冼惟峥倒好耐心,幾次請他重複問話亦無絲毫不悅。完大半壺茶水,餘般若提出離開,冼惟峥喊服務員結賬。餘般若執意各付一半,他亦固執。服務員微笑着接過冼惟峥手中的錢,朝她眨眨眼,還是讓男生買單吧。出了門,冼惟峥說,跟我來。不由分說要送她。中午用過飯,餘般若正躲在角落玩手機,冼惟峥的消息進來,問她吃飯了嗎她沒理。三個小時後又來一條:幾點下班我來接你。餘般若看了一眼,塞回口袋。冼惟峥電話追來時她在公交車上,猶豫了一會兒,她按下接聽鍵,喂你下班了嗎。冼惟峥問。嗯,快到家了。你先等等。車廂嘈雜,電話裏冼惟峥的聲音忽高忽低,在昨天我送你回來的路口,等我一會兒好嗎?餘般若把玩着挎包上的挂件問,有事嗎?我馬上就到,等我啊。十分鐘後,一輛寶石藍的保時捷在她身旁急急剎停,餘般若撂起一縷不聽話的頭發撚到耳後。冼惟峥從車內出來,穿一件剪裁合體的西服和幹淨的皮鞋拖晃進視野。幾點下班的,他笑嘻嘻地問。餘般若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