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清雅

日子還是不痛不癢的過着,張以木顧及齊梧桐學習繁忙就跟她說放假再帶她出去玩。

黑板上的倒計時到數字30的時候,齊梧桐覺得改日期的同學手有點兒發抖。卡卡用陌生的電話號碼給齊梧桐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也掩飾不了她的悲傷。梧桐,張以木的身邊從來都不缺女人,當時有我在他身邊的時候,那些小妖精們才有所收斂的。原本我以為她們都只是喜歡張以木的錢,現在我才明白,這個女的不一樣。

至于接下來卡卡是怎麽敘述那個女生懷了張以木的孩子,他們又是怎樣的糾結不清。說實話齊梧桐已經覺得什麽都聽不到了。齊梧桐在卡卡所說的時間鬼使神差的到了那個醫院。她對梧桐說,難道你不想了解自己心中所想嗎?就是這句話,讓齊梧桐義無反顧的去了。

她看到張以木坐在手術室外面的椅子上,臉已經快埋到了膝蓋,他不停的摩擦雙手,看起來甚是不安。而後他的目光落在一雙熟悉的帆布鞋上,在他對上她的目光時,齊梧桐才意識到醫院裏的消毒水的味道惡心得不行,而空氣中恰恰就只有這麽一種惡心的味道。

張以木就向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手足無措。齊梧桐并不能用什麽理由來責備他,可是張以木就是怕,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麽。齊梧桐坐下的時候u,看到了張以木額頭上冒出的汗珠,她不知道那是因為緊張還是別的什麽。

張以木想解釋,可是他并不能。齊梧桐只是輕輕的将手搭在他的肩膀。她現在已經不需要聽到他的解釋,她只是想要陪着他。

從手術室出來的是一個穿着極其樸素的女子,她挽着發,素顏朝天,但是有一種很空靈的美麗。

“清雅,你還好嗎?”那個被他叫做清雅的女子捂住自己的嘴巴,在還沒有幹透的淚痕上繼續放肆着流淚,她看起來就像紙片人一樣輕飄飄的。

張以木攙着清雅走出醫院,齊梧桐變成他們兩個人的小尾巴,她只是跟着。她突然覺得好心疼這個叫清雅的人,即使她們誰也不認識誰。

張以木攙着清雅上了出租車,他沒有跟齊梧桐打招呼。齊梧桐覺得沒關系,因為張以木很對不起清雅。

卡卡說過,清雅一直喜歡張以木,無奈卡卡留在張以木的身邊,深得張以木的信任。現在卡卡不在張以木的身邊了,她自然也就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三天兩頭的去找張以木,最後才發生了本不應該發生的事情。卡卡說,男人偶爾耐不住寂寞,你要是喜歡張以木,這件事情忍忍就過去了。而齊梧桐真的就忍着。

卡卡說,你只有把自己變得更好才能配得上他。因為在卡卡的眼裏,張以木就算做了多少的壞事都可以被原諒。說這些話的時候,卡卡覺得自己很有一點心思,因為卡卡本來已經不再跟張以木聯系,後來她卻覺得舍不得。她覺得這是個絕佳的機會可以試探齊梧桐夠不夠大度。說這些話的卡卡并不知道張以木已經和清雅同居,清雅對張以木說:“我可以照顧你,全心全意的去照顧你,關心你。”然後張以木就覺得或許清雅能夠作為陪伴讓自己躲過孤獨。

可是從來張以木就沒有想過和清雅會有以後,他全當是過客。他的心裏是有齊梧桐的,但這不代表他不能喜歡別人。就像他自己評價自己:喜歡着很多人,但最喜歡的只有一個。所以換句話說,那最最喜歡的一個并不能滿足他所付出的所有情感。

齊梧桐覺得張以木一定是有苦衷的,那樣的一個人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其實齊梧桐自己也不确定,但她就是想為自己的原諒找一個完美的借口。借卡卡的話說,齊梧桐覺得自己已經認清了自己的心,不想卻太難為自己。她的心裏堵得慌,卻不能對任何人講。

張以木經過這一個鬧劇之後繼續消失于齊梧桐的視線中。張以木只是疲倦不已,所以不知道要怎麽面對齊梧桐了。齊梧桐偶爾會看到很像他的背影,然後怔怔的發呆,她很想念他,但她不願意去找他,這樣太過于明顯了。

清雅在他們同居的出租屋休養,張以木給她無微不至的呵護,但這樣并不能讓清雅覺得有一點點的溫暖。她覺得這樣的他是殘忍的,她覺得他的心還是不在自己身上。倒是那個突然在手術室外面的女生,才讓她覺得張以木又一絲絲的緊張。所以那個時候她就明白了,自己只是張以木打發時間的工具。她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鬧騰,她覺得鬧騰的人有點兒笨。可是她不甘心,所以她計劃着讓張以木做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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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以木上班了,她一個人在家裏看電視。她想起了齊梧桐,她給齊梧桐打了個電話。齊梧桐還在上課,就只是下課的時候看到短信,就找到了張以木的出租屋。看到清雅,齊梧桐只是禮貌的打了招呼。

“你知道為什麽我要找你來嗎?”齊梧桐覺得她端坐的姿态就讓人心生恐懼。

“因為張以木的事情?”齊梧桐自然猜到了原因。

“你覺得張以木喜歡你麽?”清雅沒有了當日的虛弱與惹人憐愛。

“不覺得。”齊梧桐現在只能推脫了。

“這個出租屋,”清雅站起來撫摸了一下桌子。“我們已經在這裏同居了很久,這事你知道吧?”齊梧桐覺得這樣的清雅看起來很像白雪公主裏的那個繼母。

齊梧桐覺得清雅這樣說話真的很沒有必要,她反倒覺得自己讓清雅覺得有危險性。“我不會跟你搶,放心。我現在還真就對他沒興趣。”

清雅突然哭了。“這個地方只是空殼,而張以木也只是空殼,他已經沒有心了。”

齊梧桐沒有打算幫她遞紙巾,而是靜靜的走出那個出租屋。她知道自己只能離開,免得刺激到清雅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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