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離開

張以木回家的時候并沒有感覺到什麽不同，他吃着清雅為他做的飯菜，想着齊梧桐那日的神情。而自張以木走進家門，清雅就看着他。張以木并沒有察覺，他思考問題的時候根本分不了心。

他嚼不出飯菜的滋味，他在想現在要怎麽結束和清雅的關系，所以皺起了眉毛。

“怎麽了？有心事嗎？”清雅看張以木在發呆，就問了一句。聽到她的詢問，張以木才知道自己為什麽一開始不願意拒絕清雅，他沒有辦法抗拒她的溫柔細心。

“清雅，有時候我覺得我是個壞人。”清雅有點不開心，然後示意他不要再說。

“我知道，但是沒關系。”清雅知道接下來他要說什麽，所以她一定要阻止他說出她不喜歡聽的話。

“清雅，不要再自己騙自己。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張以木放下碗筷，說了一句就開始觀察清雅的表情。

清雅的臉部表情是有點僵硬，她決定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清雅收拾着碗筷，已經預備要洗碗，全然不理會剛剛張以木說了什麽。

張以木在客廳坐下，等着清雅洗好碗後從廚房出來。他将自己的手放在清雅的手掌上面，然後開始一字一句的說明自己的心情：“如果不是你的東西，強求的話你會很辛苦，很費力。”然後清雅把手拿開，握成了拳頭，那種力度就像握住了全世界。

“我相信你對我的好從來都不是裝出來的，所以我願意将你的心放出去流浪，心累了的時候自然會回到我這裏休息不是嗎？”

“不會，心已經不會再回來了。你一直以為曾經我的心曾在你這裏寄放，事實上并沒有。”張以木覺得說這些話的自己簡直令人發指。

清雅用手撥開自己耳邊的頭發，她的耳朵上有4個耳洞。“第一個耳洞是為了紀念和你遇見，第二個耳洞是為了紀念你和我說的第一句話，第三個耳洞是你對我突然的關心，第四個耳洞是紀念你拒絕了我的愛情。”

張以木看了看那4個耳洞，然後用力的擁抱了清雅一下。

有的人只能負，不能留。耗費了別人的青春，也耗費了自己的青春。

清雅不相信自己就這樣game over了，畢竟她看來，齊梧桐說的話是真話。所以她想要拖延一下時間，她希望自己能夠多和張以木待一會兒。

“如果我真的喜歡你，就不會這樣對你了。你是個好女孩，但是我擁有不起。你走吧。”張以木還是說出了自己內心的話，雖然很傷人。

清雅沒有喊沒有鬧，走到卧室開始收拾自己的衣服。清雅拖着行李箱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問，你還記不記得第一次我們見面的時候，你吸引我的眼球，不因為你長得帥也不因為你人長得好，而是那天陽光正好，你正好穿了一件我喜歡的外套。終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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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以木愧疚了好幾天之後就再也沒有去詳細的念叨清雅了。他也沒有打算那麽快就跟齊梧桐聯系，要是齊梧桐想起那件事情，而他也還是不願意當面承認自己的錯，這樣的話見面會很尴尬。他退了那個出租屋，回到玩具廠上班，回歸忙碌。

齊梧桐對于張以木的道歉根本不抱希望。要不是卡卡，自己還不知道張以木哪兒去了呢。

齊梧桐有點想要自嘲，因為冷靜下來她就覺得張以木有點不對勁，比如為什麽他們從醫院走的時候不跟自己打招呼，為什麽跟別人同居也沒有告訴我。想着想着齊梧桐的心就裂成了好幾瓣。

齊梧桐再次看到清雅的時候，清雅正和一個男人在超市挑水果，她看到清雅仔細的挑着橙子，而那個男人是一臉的寵溺。齊梧桐這才覺得張以木和清雅已經掰了。清雅沒有任何的表态，甚至她的眼神掃過齊梧桐的時候連一秒鐘的停留都沒有，看來她已經忘了齊梧桐。齊梧桐很想問她，是不是她也可以忘記那次的痛苦。但是顯然這樣問太不合适。

其實清雅怎麽可能會忘了齊梧桐這個人，畢竟自己曾經叫她來過家裏一番諷刺，只不過後來清雅覺得自己很辛苦，離開或許是最好的解脫，這才離開張以木。她想，既然要分開了，那還是坦蕩蕩的好，最後留一個好一點的印象。

“那個人認識你嗎？怎麽一直盯着你看。”那個男人在清雅的耳邊說。

“不認識，應該是把我認錯另外一個人了吧。”清雅只能這樣說，她可不願意再橫生枝節了。

齊梧桐現在覺得自己的高三真的不寧靜到不行了，她覺得自己就像電影裏走過場的，什麽劇情都足以讓她崩潰。她的心髒絕對是受過很多的驚吓，不然怎麽會這麽堅強呢。卡卡，司亦，張以木，唐曉璃，陳遠都……都會是她人生劇場裏的過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