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溫枕發現了。
盛臻掉馬後真的是騷話連篇。
晚上睡前必須抱着他, 時不時親親他的臉,還一口一個寶貝。
現在大白天在外面也是,滿嘴的小梨花仗着自己心軟行兇。
他想了想, 為了堅守住原諒盛臻的時間期限,他覺得不能再這麽繼續下去了。
他也得支棱起來,跟盛臻勢均力敵地較量。
于是, 溫枕咳了聲,強裝鎮定問:“我是小梨花的話,你是什麽?”說完,他睨了眼面前的玫瑰又問, “你是小玫瑰嗎?”
“不是。”盛臻勾起唇,心情很好地說了句, “我是精心護養小梨花的小蜜蜂花匠,不僅要給小梨花澆水松土,還要給小梨花人工授粉。”
溫枕強繃的面色瞬間就變了。
面前人實在是太不正經了, 這種色/氣的話,在卧室裏說, 他還能當做什麽都沒聽到。雖然周圍沒有人, 但現在是在花園裏!
溫枕羞得面紅又耳赤。
他眼神閃爍,最終用他的手掐住了盛臻的薄唇:“下次在外面再亂說話,我就把你嘴巴縫起來!”
他覺得他現在應該很有氣勢。
但落在盛臻眼底的卻是另一幅景象。
小梨花眼中水波蕩漾,微微上翹的眼尾因為羞赧,染上了天邊的霞色。那顆淚痣更加, 就像是霞雲中的灼日, 美的觸目驚心。
他眼神晦暗,喉結上下滾動了圈,差點就不想再做人了。
Advertisement
“你答應我再也不說了, 我就松開你。”溫枕指尖用力,“不然我就繼續掐着你,把你掐成..電影裏的香腸嘴,讓你在別人面前丢臉!”
他得意洋洋地挑起眉梢,語氣不容置喙,像是勝利在望的獵人。
只不過獵人溫枕還是比不過狠厲狡詐的獵物。
盛臻雖然一張能說會道的嘴被掐住了,但他那雙靈活的手,卻被眼前這位初出茅廬的獵人給遺忘了。
他深知,這位小獵人的弱點。所以他沒猶豫,直接就将手放在了獵人的腰窩處,開始撓癢癢。
下一瞬,溫枕果然松開了手。
他的身體跟說話語氣都在發顫,“別撓了。”
“嗯?剛剛小枕不是說,要把我掐成香腸嘴的嗎?”他湊近,在無處可逃的獵人耳垂上,撕咬了一口,“掐成香腸嘴可能有點難,但是我允許小枕把我親成香腸嘴。”
說完,他停下手上動作,往後退了退,一臉任君享用的表情看着他。
溫枕咬了下唇,嘟囔了聲:“我之前聽那些有道侶的修士們炫耀,他們的道侶都很溫柔,百依百順。你為什麽都不讓讓我?”
“怎麽讓你?”盛臻勾起唇,“小枕希望我對你百依百順嗎?”
溫枕眼睛一亮:“可以嗎?也不一定要百依百順,你之前在書店那樣就很好。”
“可是,小枕太可愛了,還總是挑/逗我,所以我忍不住地想要欺負小枕。”
溫枕:..盛臻可能臉皮厚的可以跟圍牆有的一比了,不然他是怎麽說出這種話的?
盛臻笑了笑說:“小枕想要我這樣也行,只要小枕快點原諒我,我就對小枕”他頓了下,一字一句道,“百依百順,溫柔如水,小枕想對我做什麽都可以。”
“好!”溫枕最終跟他擊個掌,笑吟吟地點頭,“那我就提前一天原諒你吧。”
盛臻沒再揪着他的小把戲不放,起身推起輪椅,繼續欣賞百花争奇鬥豔。
小梨花精總是要給點甜頭的,不然以後嘗起來,哭得太厲害可不好。
更何況,要他在生活裏對他百依百順也是應該的。他不貪心,只要在床上,小梨花精對他百依百順就行了。
兩人逛了圈花園後,天空就完全黑了下來。
別墅群山環繞,所以晚上溫度降了很多,溫枕穿着短款睡衣,俨然察覺到了絲絲冷意。
餘光裏一直注意着他的盛臻,立即問:“小枕是覺得冷嗎?”
溫枕誠實地點了點頭。
“那我帶小枕去換衣服好不好?”
“好。”
盛臻把他抱上三樓衣物間。
溫枕看着滿屋子的衣服,發出感嘆:“盛臻,這些衣服都是你的嗎?”說完,他歪了歪小腦袋,小聲地說,“你怎麽買這麽多衣服,好悶騷啊。”
“不是。”盛臻把他放在試衣鏡的椅子前,笑道,“有三分之二都是給小枕準備的。”
“就這幾天?”
“不是,半個月前就準備好了。”盛臻拿出一件衣服,“小枕是這座別墅的主人,早晚會來這裏住的,所以早就準備好了。”
“哦。”溫枕紅着耳尖,撇開臉。
“小枕想穿哪件睡衣?”盛臻指着那一排長款睡衣,輕聲問。
“有比較方便穿一點的嗎?比如,睡袍之類的。”
盛臻掃了圈,饒有深意地說:“沒有,都是上衣下褲款,小枕想穿睡袍,我待會再讓人買。”
“那今晚可以送到嗎?”
上衣下褲,就意味着要換褲子,可是他腿受傷了,被包紮的根本不方便動。
“大概不行,這座別墅在山上,離市中心很遠。而且今晚天氣預報有雨,不一定能趕得到。”
溫枕心涼了半截。
他琢磨了下,商量問:“那能不換褲子嗎?給我鋪一條小毯子就行。我不怕冷的。”
盛臻一聽,随即悶笑了聲。
他挑眉問:“小枕該不會是嫌棄我,不願意讓我給你換褲子吧?”
溫枕:...他的道侶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盛臻随手拿起一件白色奶牛款的睡衣,朝溫枕走過:“小枕放心,雖然我不是什麽君子,但之前也給小枕換過兩次衣服了,所以我還是能克制住自己的。并且我也算是有點經驗了。”
溫枕下意識地抓緊椅子扶手:“別墅裏有其他..”
他還沒說完,就被盛臻擰起了下巴:“我竟然已經答應小枕,做個百依百順,溫柔如水的道侶了,小枕又何必害怕這些呢?”他彎身,一雙漆黑的眸子緊盯着溫枕,笑着反問,“難道小枕是怕控制不住自己對我的非分之想嗎?”
“倒沒有非分之想。”溫枕偏過臉,嗫嚅道。
“那我來幫小枕換。”盛臻忽視他的別扭,彎身蹲下,握住他的腿問,“小枕是自己換衣服,還是想讓我一起幫你換了?”
“換衣服不該去洗漱間換嗎?”溫枕微微瞪大眼睛,反駁道。
“啊,是我的疏忽。”盛臻狀似懊惱地說,“要不我轉過身,閉上眼睛吧。讓小枕一個人在洗漱間裏換衣服,我不放心。”
“那也行。”他拿過睡衣,命令道,“轉過去,閉上眼睛,不許看我。”
“好。”
盛臻轉過身,背對着他。
溫枕坐的是可以轉動的轉椅,這樣面對着盛臻換衣服,他還是太羞了。
所以最終,他轉過椅子,同樣背對着盛臻後,才開始解衣扣換睡衣。
只是他剛解開。
背對着他的大尾巴狼,就睜開了眼睛。
盛臻心想,小梨花精真是蠢笨的可愛啊,他都轉過身了,只要他面對着他,他就不會睜開眼通過試衣鏡看他了。
但是小梨花精竟然轉了轉椅,這不就是在暗示他,可以睜開眼睛看嗎?
想到這,盛臻嘴角的弧度愈發上揚。
鏡子裏的梨花半開,潔白的花瓣在換衣間的吊燈下,就像一塊質地上乘的白玉似的,泛着微微白光。
梨花花形輪廓優美,凸起的花骨就像振翅欲飛的蝴蝶。
盛臻看着,克制不住地想要轉身在梨花身上留下痕跡。
他想,無論他看多少次,他都控制不住,他對小梨花精那種強烈到可怕,并深入骨髓的占有欲。或許,這只小梨花精就是來克他,來誘惑他的。
溫枕利落地脫掉睡衣後,連扣子都沒解,就直接鑽頭套上了。
他咳了聲,沒注意到在他轉過身之際,身後人立即閉上了眼,而且,氣息顯然不穩。
“我換好了,你可以轉身睜眼了。”
“好。”
盛臻若無其事地轉過身,試探問:“我現在就幫小枕換褲子了嗎?”
“不要在這。”
要他看着鏡子裏,盛臻給他換褲子的動作,是絕對不行的。畢竟他的臉皮還沒能修煉到盛臻那樣厚,他想。
“去卧室換。”
“好。”盛臻笑吟吟地扮演着溫枕所希望的百依百順完美道侶。
他彎身将溫枕抱回房間,輕柔地放在床上。
“現在可以了嗎?待會要下去吃飯了,小枕。”
溫枕羞怯地舔了舔唇:“那換吧,我自己先來。”
說完,他就扯過被子遮住自己的腿,手掌在被子裏探索着褲邊,順勢脫掉。
可是,脫到一半,褲子就卡在膝蓋處下不來了。
溫枕的手沒有那麽長,掙紮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脫下。
最終,他擡眼看向早就躍躍欲試的大尾巴狼:“幫我一下。”
他說完,就緊揪着被子,遮的很嚴實,絲毫不退讓。
剛剛在衣物間裏,他還沒想到這個方法。這會想到後,溫枕只覺得,他是個防治盛臻的小天才。
“好。”
盛臻心想得要給小朋友一個臺階下,所以默許了他的做法。
他拽住邊角,迅速扯了出來。
他的手很涼,貿然碰上,溫枕被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小枕想怎麽來?”盛臻将他的睡褲疊起放在一邊後,笑着問。
怎麽來?
怎麽來他都不能動手啊。
溫枕羞赧地想着,最終擡頭說:“就,就從腳踝那開始往上套,套到膝蓋處就行了,剩下的我自己來。”
“好。”
溫枕滿意地想,拿原諒的期限來威脅果然是有用的,這樣才能防止他的道侶,做那些不正經的事。
盛臻從他的腳踝處往上套。
只是隔着被子,他看不清,所以動作進展難免有些緩慢。
他挑了下眉,笑着說說:“小枕挨得太近了,放開一點,我才好繼續。”
溫枕聽話地分開了點:“好了。”
“嗯。”
他繼續往上,直到溫枕說到的那個位置後,就點到為止了。
再往上就要一發不可收拾了,他知道,他的小梨花花瓣與普通的花有些不同,小梨花精那處的雪白花瓣總是卷翹得多。
“好了,剩下的我自己來吧。”溫枕伸手把褲子往上拽,一番折騰後,終于穿上了。
他松了口氣,道:“去吃飯吧。”
“嗯。”
輪椅停在下面。
所以溫枕又是由盛臻抱下去的。
知道不會有傭人,所以溫枕也沒再那麽害羞。
但兩人吃飯的時候,盛臻總是盯着他。
于是,他放下手中勺子,擡頭問:“怎麽了?你不吃飯,總是看着我幹什麽?”
兩人是相對而坐的。
盛臻看着溫枕嘴角邊的米飯,笑着說:“小枕成小花貓了。”
“嗯?”
盛臻走了過來,坐在溫枕旁邊說:“我給小枕擦掉。”
說完,他俯身湊向他,啜了口他的臉頰,将那顆飽滿的米飯,吃掉了。
溫枕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麽。
但又不确定,他正想詳裝發怒,就聽到耳邊人說:“小枕別動,還有一顆。”
溫枕僵住,撺緊了拳頭。
他能感受到,盛臻沿着剛剛那個位置,一路往下,輕柔地親着。
直到他的下颔時,盛臻才偏過腦袋止住動作,饒有深意地看着他說:“飽了。”
溫枕:...可是我的拳頭硬/了怎麽辦!!
溫枕被盛臻無微不至地照顧了一個多星期。
盛臻再三跟醫生确定,傷口已經痊愈了後,他才同意讓溫枕自己走路。
雖然有點可惜小梨花精不能再天天待在他的懷裏。
但還是小梨花精的身體最重要了。
溫枕癱了兩個星期沒走過路。
第一次下床走路的時候,差點腿軟跪坐在卧室裏的毛毯上,好在盛臻眼疾手快地抱緊了他,才讓他不至于出洋相。
等過了兩天。
他的各方面都恢複如常後,他就想去見見周琛跟他的徒兒了。
畢竟,他還沒告訴周琛他跟盛臻的事情,更沒有教他的徒兒打戲。
想法一旦産生後。
溫枕立即去敲了書房的門。
“小枕,進來。”
溫枕打開門走入內,看到坐在辦公椅上,戴着金絲框眼鏡的盛臻,忽然覺得,他的道侶雖沒有閉月羞花之貌,但還是能讓他瞧一眼,就心動。
“怎麽了?”溫枕一進來,盛臻就停掉了手上工作。
他這兩個星期都在照顧他的小枕,一些重要的文件還沒來得及批閱。
溫枕痊愈了後,他才完全放心地開始工作。
“我想去找周哥。”
小梨花精傷好了。
第一時間不是想要原諒他,也不是想要獎勵他,而是去找別的雄性動物。
這個認知,令盛臻格外不爽。
但為了他在小梨花精心中百依百順的完美道侶形象,盛臻最終只朝他招了招手,讓他過來。
溫枕躊躇地走了過去。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盛臻抱在了腿上:“小枕給我充一會電。”
溫枕不解風情道:“你是人工機器人嗎?還要充電。”
“我在賺錢養家,小枕讓我抱一會都不可以嗎?”
盛臻這個星期都表現的非常好,除了在床上偶爾逗逗他之外,就沒再那麽狂放了。
也因此,溫枕把他的分數加到了七十五。
溫枕僵硬地別扭道:“就抱一下,不安分就扣分。”
“好。”
“我要出去。”他扭過身,看着盛臻說,“上次我跟周哥說好了,等病好了就去找他。明天你讓人送我出去行不行?”
“多久?”
“大概一個上午。”
“可以,我讓司機送你出去,然後到點了,你準時回來。”盛臻摸着他柔軟的黑發,抱怨道,“明明我才是一直照顧小枕的人,但小枕病好了,第一時間卻是想出別墅找其他的人。”
好像是這樣。
溫枕心虛問:“那你想要什麽禮物嗎?我明天去給你買。”
“我不缺這些東西。”盛臻直白道,“小枕能把洞房花燭夜補給我嗎?我想要這個禮物。”
溫枕:..補給你一個被暴揍的晚上,行不行?
他冷酷地搖頭拒絕:“不可以,換一個。”
“那十個親親呢?”
“不行!”
盛臻詳裝委屈地說:“可是我只想要這些。”
溫枕忍無可忍:“再說就給你扣分。”
“那好吧。”盛臻勾住他的手,“一個親親總可以吧?”
溫枕想了下。
最終,擡起盛臻的手親了親。
他仰頭說:“行了吧。”
見身後人沒反應,溫枕正想退出他的懷抱,就被盛臻箍緊了身子。
他眨了眨眼,無辜道:“我說的是親親,不是親一下欸。不過小枕竟然都同意了還這麽敷衍的話,那我就只能自己要了。”
哪敷衍了?
溫枕剛想問,就被盛臻堵住了口。
唇上觸感溫熱柔軟,令他的大腦當場就死機了。
他僵住身子。
任由盛臻不斷描繪着他的形,最後集中目标,直攻城門。
溫枕的大腦逐漸由死機狀态過渡到藍屏狀态。
他被吻/得腿腳發軟,沒過多久就松開了防線,讓盛臻這個敵軍攻了進來。
敵軍在城內肆無忌憚地掃蕩,所有城內物,都被一一掠過。
溫枕由被迫承受,到主動環住盛臻的脖子,直到他的脖頸印上了一朵玫瑰烙印後,盛臻才放過他。
他壓抑着眼中兇沉的情意,指腹撚着溫枕粉嫩的唇,啞聲說:“這才是我說的親親。小枕學會沒有?”
溫枕喘着氣,滿是水光的眸子,怒瞪着他。
見狀,盛臻喉間溢出一聲笑:“小枕不會也沒關系,我再多教教就會了。”
溫枕:..不想學,只想鯊了老狗幣!
溫枕最後也沒能殺了盛臻這個狗幣道侶。
反而還被盛臻按在書桌上收拾了頓。
他那天晚上羞憤地把盛臻的分數重新降到了六十!
他想,什麽百依百順,溫柔如水都是裝出來的,他再也不信了!
隔天一早。
溫枕就迫不及待地上了車,朝車窗外臉色分外平靜的盛臻,說了句再見後,就揚長而去了。
五月天裏。
拜盛臻所賜,他穿了件高領的長袖。
車子平穩地行駛着,大約一個半小時後,才抵達目的地。
司機奉了盛臻的命令,在停車場等着他。
溫枕戴上帽子,全副武裝後,就快速進了公寓。
周琛一開門看到他時,差點就要控制不住地嚎叫出聲。
好在溫枕無奈地做了個噓聲的動作,他才沒叫出來。
溫枕将門關上,摘下口罩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等着周琛提問。
周琛欲言又止地望着他,最後,他喝了一杯水後,才出聲問:“小枕,你這段時間都去哪了?”
“在療養。”
“我當然知道你在療養,我就是想清楚你在哪療養,為什麽連你周哥都不見?”周琛激動地問。
“在..”溫枕頓了下,伸出無名指在周琛面前晃了晃,“在我家。”
周琛這會才看清,他的無名指上戴了戒指。
他目瞪口呆地指着溫枕,僵了好一會後,他又仰頭喝完一杯水問:“你別告訴我,你是這段時間才結的婚?”
“你還記得,我之前都住在南山街道我那朋友那嗎?”
“記得!”周琛将玻璃杯用力地放下,神色激動,不斷腦補問,“你的結婚對象就是他?他是不是趁你住在那,對你發起攻勢,然後你兩就在一起了?還背着我結婚了?”
溫枕無奈地解釋道:“不是,我跟他早就結婚了。”
“什麽!更早?”
“對。”溫枕回憶了下,“大概一年前吧。”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們這麽早就結婚了,你怎麽一個月前才搬回去?”周琛看着他的高領長袖,震驚道,“是不是因為他虐待你?家暴你?”
溫枕:..周琛相親不成功,也是有原因的。
“不是,具體原因很複雜,周哥只要知道他對我很好就是了。”溫枕說。
“那那個帶走你的神秘人也是他?”
“對。”溫枕不打算瞞着周琛,所以又将一劑重彈抛出,“之前投資《無界》的神秘資助人也是他。”
老實說,溫枕在知道投資,梁家破産等等事情都是盛臻做的時候,也很吃驚。
一是他沒想到,盛臻竟然這麽狠。
二是盛臻竟然這麽早就動心了。
周琛消化完信息後,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那小枕,你的伴侶年紀大嗎?有比你大兩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