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哐當一聲。
溫枕的刀叉掉在了瓷盤上。
他想, 他錯了,他根本就不應該指望周琛能正常說話,更何況還有個天煞的老狗幣盛臻。
“小枕怎麽了?”周琛關心問。
溫枕搖了搖腦袋:“沒事, 吃飯吧。”
盛臻饒有意味地問:“你也經常看這些小說嗎?”
“是啊,之前我本來根本就沒看過這些小說,但忽然有一天,小枕來問我哪些比較好看,我就去給他探了探路。結果我發現, 越看越有趣。”
“是挺有趣的。”盛臻放下刀叉,雙手交叉看着溫枕,“我吃飽了,你們吃。”
“這麽快?”周琛震驚地看着他, 随後皺起眉,小聲地嘀咕了句,“不會是不行吧?”
山雨欲來風滿樓。
溫枕坐在周琛旁邊,聽得一清二楚。
他在心底不斷祈禱,希望盛臻沒有聽到,不然待會周琛這個罪魁禍首走了之後, 下場最慘的還是他。
“你沒到的時候,我吃了餐前點。”盛臻面色淡淡說。
周琛了然地挑眉:“這樣啊,那看來餐前點還挺好吃的。”
盛臻目光深遠地看着溫枕說:“好吃。”
溫枕瞪了他一眼。
水晶吊燈下, 柔和的暖光讓他看起來反而像在撒嬌。
冷豔的貓咪矜貴地看着他,直到被他在桌下輕輕一蹭後, 才抖着皮毛敞開了肚皮。
溫枕羞得直接起身:“我去趟衛生間。”
“去吧去吧。”周琛揮了揮手。
“我也去。”
說完,兩人就一起去了走廊盡頭的衛生間。
周琛瞧着,惡狠狠地說:“我單身狗!獨用美食!不跟那些愛上廁所的戀愛狗!同流合污!”
寬敞的廁所裏。
被盛臻按在門上的溫枕,急聲問:“你幹什麽?周哥還在外面呢?”
“小枕這麽了解我, 一定知道我最想幹的事是什麽。”盛臻将他捆在懷裏,啞聲問,“給不給幹?”
溫枕:拳頭硬了!
他擡起拳頭,快準狠地揍在了盛臻的腹肌上:“之前跟你說過了,以後都不可以這麽說話。等下我就在你臉上寫一個狗字。”
“小枕舍得嗎?”盛臻悶聲笑了下,“用筆尖在臉上寫字,力道很難控制,可能會劃傷臉。”
說完,他偏頭咬在溫枕的耳垂上,“雖然我不要臉,但小枕如果劃傷了我的臉,就不能每天晚上都看着我這麽養眼的美男入睡了。”
“呸!”溫枕掐住他,“自戀,誰每天晚上看着你睡覺了?”
“那不都是你那位經紀人說的嗎?小枕真有福氣啊,你看,他都羨慕你。”
溫枕羞憤地想要鑽洞。
果然,不怕盛狗幣一樣的對手,就怕周琛一樣的隊友!
他下次,再也不能讓周琛在盛臻面前胡言亂語了!不,應該從源頭就抹殺,讓兩人沒有再見面的機會!
“不如,我們今晚就把上次你送給我的小說演完吧?”
“休想!”溫枕捂住他的嘴,“警告你,你再亂說話,今晚就把你趕去外面睡覺。”
“這麽兇?”盛臻模糊說。
“不然怎麽讓你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溫枕擡起下巴。
盛臻眸色漸深,伸出舌尖,在他手心繪了個愛心。
溫熱的觸感惹得溫枕立刻就松開了手。
随後,他就被盛臻箍着腰,抱起放在洗手池上,承受着那猛烈又灼熱的親吻。
滿房春光映照着兩人,嗚咽聲淹沒于唇齒間。
一吻後。
溫枕氣鼓鼓地瞪着他,拿起一旁的洗手液,威脅道:“你再敢不經過我同意就親我,我就把這瓶洗手液都喂給你吃。”
盛臻無辜地垂着眼睛:“小枕好兇,親都不給親。”
溫枕仿佛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話。
他微微瞪大眼睛道:“我兇?那還不是因為你太狗了,我才威脅你的。但凡你能少狗一點,我也不至于喂你吃洗手液!”
由于剛剛盛臻親的太過,像要把溫枕吞掉似的,所以這會,他粉唇微腫,眼底泛着生理性的水光,仿佛稍有不慎,就會砸下兩顆小珍珠。
盛臻埋頭在溫枕的脖頸裏亂蹭,活像一只揚起尾巴撒嬌的大狼狗。
“我跟小枕道歉,小枕別生氣,原諒我好不好?”他的鼻尖抵在溫枕的肩窩上,低聲說,“我第一次談戀愛,比較生疏,所以如果我哪裏做的不好,我都像小枕道歉,但是我狗,完全是因為我太喜歡小枕,恨不得把小枕變成一個可以揣在口袋裏的小人,走到哪都帶着,時時刻刻都不分開。”
溫枕忍着上翹的嘴角,嚴肅地說:“不準狗,不準越界,不準不正經。”
“三個不準啊,太多了。”盛臻委屈地請求,“能不能少一點?”
“不準反駁!”
“汪。”
“。”
兩人在廁所一頓膩歪加磨蹭,再出來的時候,周琛已經撐圓了肚皮。
他看着泛着粉色泡泡的兩人,暧昧問:“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周哥要回去了嗎?還是去海邊玩一玩?”
海邊玩?
周琛眼睛一亮,但接收到盛臻的眼神後,立即萎成了一顆小幹菜。
“不用了,你們去玩吧,我有點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
去玩的話。
他可能要被兩個戀愛狗的酸臭味臭暈在海邊,更何況,某個大佬早就想把他攆走了。
“好吧,那你小心開車,注意安全。”
周琛非常滿意自家崽子的叮囑。
他點了點頭,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起了那份被他遺忘在沙發上的特殊禮物。
“小枕,剛剛看到你們太激動了,忘記把這個禮物送給你們了。”他快步起身,走向沙發,拿起一個黑色的禮盒遞給了兩人,“這個禮物是我為你們特意準備的,我挑了很久,才選的它。相信我,我覺得你們一定會喜歡的。”
說完,他憐愛地看了眼溫枕清瘦的小身板後,笑道:“我先走了,晚安。”
“周哥再見。”
周琛揮了揮手,就晃悠出了別墅。
兩人相互對視一會後,溫枕才說:“先打開看看吧,周哥準備的這麽用心,你應該會喜歡的。”
“好。”
溫枕雖然對周琛不抱什麽希望。
但剛才周琛說的那番話,屬實惹起了他的好奇心。
他将精致的禮盒拆開後,拿出了裏面的粉色盒子。
盛臻挑了挑眉,顯然來了幾分興致。
他接過盒子,三兩下就把藏在盒子裏的神秘禮物剝了出來。
瞧清後,盛臻悶聲笑了下,目光深遠悠長地看着溫枕。
溫枕不解地拿起小氣球,眨了眨眼問:“為什麽要送幾個氣球給我們啊?”
說完,他拿起一旁的小紙張說明書,疑惑地念着:“極薄,裸//入,持久,...”
盛臻見他是真的不明白,就握着他的手,把東西放了回去。
“小枕之前不是百度了雙修之事嗎?”
“怎麽了?”溫枕放下說明書,不自在地想要轉移話題,“這到底是什麽?”
“嗯?”盛臻湊到他的耳邊,慢悠悠地說了句,“安全T啊。”
?
安全T?
這是什麽?
活在幾千年前的古人溫枕,疑惑地問:“這個東西,看起來并不安全啊?它要怎麽幫助人變得安全?”
盛臻忍下想要欺負小梨花的心思,将蓋子阖上說:“小枕要不自己百度一下?”
溫枕剛剛才把百度卸載了。
但竟然他的狗幣道侶都這麽說了,那看來這個東西确實非常厲害!他也需要百度了解一下。
于是,他站起身:“那我先把東西放到房間裏,百度完再下來找你,可以嗎?”
“好。”盛臻笑吟吟地看着他上樓。
他惡劣地想,希望小梨花百度完後,真的不後悔剛剛的言行舉止,而且他猜,他的小梨花一定會羞赧地閉合花瓣,通體變粉的縮進被子裏,不願意再下來找他了。
不過沒關系。
他上去把它揪出來就好了。
雖然光是想到小梨花羞赧閉合的模樣,他就控制不住地想要剝開它的花瓣,直搗花心。
溫枕将禮盒收好後。
百度也重新下載好了。
他坐在床沿邊,在搜索框打下這奇怪的三個字。
緊接着,就是一大段名詞解釋說明。
溫枕看到第一行就吓了一跳,手機也差點摔在地板上!
避y?
....
是周琛跟盛臻都傻了?還是盛臻背着他去做了某個手術?
溫枕深吸了一口氣!
他相信,他的狗幣道侶一定不會做那種手術的。
于是,他拿起手機,繼續往下看。
越看,他就仿佛回到了上次看那篇姿勢小文章的時候,又羞又好奇。
而且這一次,百度百科也給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溫枕忍着羞看完後,兩個小耳朵早就燒紅完了,就連戳着屏幕的手,都泛着誘人的粉。
他放下手機,深吸了一口氣。
萬分羞恥地開始念清心咒。
他雖然有原身的記憶。
但自從他跟盛臻表明身份後,就不再靠回想原身的記憶來應付他了。
所以很多遙遠的事情,都被他藏在了最低處,或者是被他遺忘了。
比如這個安全t.
原身雖然學習非常糟糕,但在基礎生物教育中,還是學到過一點的。即使,他這麽多年也沒見過用過。
但剛剛那一瞬間,他就是忘記了,也想不起來這個奇怪的名詞究竟代表什麽意思了。
所以才在他的狗幣道侶面前,念出了那段羞恥到極致的話。
如果時間可以回朔,溫枕希望十分鐘前的他,既不要主動去拿,更不要好奇地念那段話!
溫枕默念着清心咒。
但這次似乎念清心咒都難以打消他心底的羞恥,跟那些看了百度百科解釋後,冒起的壞念頭!
他起身打開窗。
任由涼爽的海風拂過他的臉頰,他心底的羞恥才淡了幾分。
但正當他還想再吹一吹風,冷靜一下的時候,盛臻卻忽然敲響了門。
糟糕!
這下要怎麽辦?他還沒想好要怎麽面對他的狗幣道侶呢?
“小枕,你怎麽在裏面呆了這麽久?是身體不舒服嗎?還是發生了什麽事?”盛臻擔憂道。
“沒..沒事!”溫枕結結巴巴地說,“我沒事,你先別進來,我在換衣服,我待會就出來!”
站在門外的盛臻啧了聲。
這麽害羞?換衣服嗎?這個好機會,他不進去豈不是辜負了周琛的美意?
他想了下。
扭開了門把。
推開房門只是一秒鐘的事情。
但盛臻還是停下了動作。
他問:“小枕穿好衣服了嗎?我要進來了。”
“再等等!”
這不是故意勾他嗎?
盛臻這次沒再猶豫,直接推開了房門。
情況跟他預料得差不多。
小梨花縮在被子裏,連個後腦勺都沒敢露。他悶聲悶氣地說:“今天有點不舒服,我想睡覺了。”
“那小枕換好衣服了嗎?”
“嗯。”
“可惜了,我還想跟小枕去海灘邊散步呢。小枕這幾天太忙了,都沒時間陪我去散步。”盛臻坐在床沿邊,低聲說。
溫枕忽然想起他在片場忽悠于暮清遛狗的事情。
他有些心虛,露出半邊緋紅的小臉出來:“明天去好嗎?”
明天就帶他的狗幣道侶出去遛遛
“小枕明天不是要去寵物店挑小貓嗎?”盛臻笑着問。
“啊,那..”他眨了眨眼睛,“沒關系,買完就帶你去遛。”
“遛?”
溫枕瞬間變得結巴:“我說..我說錯了,是陪你去散步!”
“是嗎?”盛臻揚了揚眉,俯身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問,“對了,小枕知道那是什麽意思了嗎?”
溫枕像受驚了似的,立即把腦袋縮回了被子裏,只露出兩戳小呆毛亂顫着。
他悶聲說:“大概懂了。”
盛臻看着心軟,伸出手逗弄着柔軟的小呆毛:“大概?那就是還沒完全弄懂是嗎?要不要實踐一下呢?畢竟實踐是檢驗認識的唯一标準。”
隔着被子。
溫枕都在瘋狂搖頭:“不用了,我懂了!”
“那好吧。”盛臻感嘆了聲,“小枕确實懂了,不然怎麽縮在被子裏,都不敢出來看我了呢?”
溫枕:...
他被盛臻這招激将法激怒,探出了半個腦袋,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惱怒地瞪他:“我怎麽不敢看了?”
有什麽不敢?這不就是道侶間的情趣而已嘛?
他怕什麽?他可是一家之主!該害怕的是盛臻才對,說不定待會他就把這個病秧子壓在身下,檢驗認識呢?溫枕氣鼓鼓地想。
逮到人。
盛臻立馬親了下溫枕眼角的小淚痣:“小枕沒有不敢,小枕膽子最大了,是我不敢看小枕才對。”
溫枕被他哄得放松了警惕:“沒錯,是你不敢才對。”
他說完,下一秒,盛臻就掀開被子,擠了進來。
雖然盛臻傍晚才洗過澡,身上的衣服也是幹淨的。但溫枕還是不滿道:“你不換衣服就上床睡覺的嗎?你好髒啊。”
“嗯?我髒。”他攬過人,笑着說,“但小枕可以剝下我的髒衣服,抱着幹淨的我睡覺。”
“你忘記你剛剛在廁所裏答應過我什麽了嗎?不準狗!不準不正經!”
“哪不正經了?”盛臻低低地笑了起來,“如果不正經,我早就在小枕說那些話的時候,就把小枕吃掉了。極薄,持久,小枕應該很想體驗一下吧?”
“我不想!”溫枕揉了揉他的腦袋,自覺地給這只不斷蹭他的大狗子一點甜頭,“早點休息,明天我拍完戲,就帶你去寵物店。”
“要晚安吻。”
溫枕湊過去,學着盛臻的接吻方式,慢慢試探。
兩人呼吸驟急,盛臻在任由小梨花的花蕊探入後,就反守為攻了。
不知道是誰先過了界,之後的事情就逐漸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起來。
兩朵紅梅悄然盛開在溫枕的腰間,他眼神逐漸放空,腦袋裏不斷回想着之前的那篇小文章。
在察覺到褲邊的陣地即将失守時,他才猛地收回神按住了盛臻的手:“你說了要等..”
盛臻反手握住他,食指抵在他的唇上,“我知道,不會食言的。”
溫枕松了口氣,正想放松,就聽到盛臻沉聲說:“就蹭蹭,不進去。”
隔天,溫枕又得早起去片場。
但這天盛臻卻起的比他還早,他一大早就洗漱完,坐在沙發上缱绻地看着溫枕。
看到溫枕醒後,就立馬過去抱他去洗漱。
溫枕昨天被磨得有些狠。
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盛臻抱着他做什麽。
直到盛臻把他小心翼翼地放在洗漱臺上,擠好牙膏遞給他時,昨晚的記憶才湧現回潮。
溫枕羞憤地瞪了他一眼,搶過牙刷後,就偏過臉不再理他。
餍足的盛臻也不生氣。
他湊過去問:“小枕疼不疼?疼的話,給小枕擦點藥好不好?”
疼不疼?
他的狗幣道侶竟然還有臉問他疼不疼?
何止是疼,簡直就是火辣辣地酸麻疼癢,一應俱全!讓他忍不住現在就想提刀見血!
“小枕乖,待會我給小枕擦完,小枕再去拍戲好不好?”
溫枕仍然沒理他。
任由他自言自語。
“小枕不擦藥的話,就得疼一天。”盛臻轉過去,揚眉說,“我舍不得小枕疼,所以我待會去幫小枕請一天假好了。”
聽到這,溫枕吐出泡沫,啞着嗓子說:“我自己擦。”
“自己擦不方便,我來幫小枕,我保證不會再做什麽了。”為了讓小梨花看到他的誠意,盛臻從口袋拿出藥膏,舉着藥膏說,“不然就罰我當着小枕的面,把藥膏吃下去。”
“好吧。”
狗幣要是再敢亂來,他就要替天鯊狗!
洗漱完。
溫枕就忍着羞,上完了涼藥。
等他揍了幾拳十級黏人的盛臻洩氣後,他才去了片場。
今天拍攝的戲份不多。
殺人犯以及嚴薪都有一場主要戲份,他飾演的主角蕭禹上下午分別都有一場。
馮棋一見到他,就吐了個煙圈。
她眼尖道:“你這走路姿勢怎麽了?摔着屁股了?”
“沒。”溫枕咳了聲。
“今天戲份不多,可以在旁邊多觀察觀察那兩位老前輩是怎麽演戲的。”馮棋說。
“好的,馮導。”
“去化妝吧。”她猛吸了一口煙,喟嘆道,“小年輕真是能折騰啊。”
溫枕迅速化完了妝,準備去片場的時候,就撞見了于暮清。
他笑着打招呼:“早上好啊。”
“早上好。”他沒多大興致,只想快點去看看楊晏的主場發揮,“我先走了,你化妝吧。”
“好。”于暮清笑容不變。
溫枕走着走着,倏地覺得有股不舒服的目光一直盯着他。
但當他轉身看向身後時,卻空無一人。
這樣的情況連續好幾次後,溫枕覺得可能是他昨晚沒休息好導致的。
于是,他也沒再多想,就快步出了化妝間走廊。
片場內已經在開拍了。
楊晏不愧是戲齡将近二十年的老戲骨,嚴薪這個角色被他诠釋地幾近完美。
一場戲看下來,馮棋喊停的時候,溫枕都不自覺地鼓起了掌。
休息時間不多。
下一場就是溫枕的戲了。
在劇本裏。
覃琅得知蕭禹家發生的變故後,就跟父母商量去陪蕭禹幾天,兩家本就是熟識,覃父覃母立馬就點頭答應了。
覃琅知道這個時候安慰都是無力的,所以即使去了蕭禹的家裏,也只是無言地陪伴着他。
他們早就跟學校請好了假。
蕭禹一言不發地呆在屋子裏,直到第三天的時候才跟覃琅說話。
道具以及演員各就各位後,馮棋直接喊了開始。
溫枕飾演的蕭禹坐在床上,靠着牆角,緊盯着窗戶。
于暮清飾演的覃琅則坐在一旁的書椅上,沉默地陪伴着他。
一只喜鵲忽然飛到了窗臺上,黑色的小豆眼瞅着兩人,還啾啾啾了幾聲。
蕭禹毫無波瀾的眼底閃過了一絲光亮。
小喜鵲絲毫不怕人,它顫動着翅膀,飛到窗臺堆起的兩本書上,啾啾啾地叫着。
它啄了幾下,也沒啄出什麽來,就轉身拿鳥屁股朝着兩人。
窗外忽然響起了收廢品的喊聲,小喜鵲抖了抖毛,随後就飛走了。
聽到喊聲,覃琅才驚覺竟然已經十一點半了。
這幾天都是他來做飯的。
所以他站起身,問:“今天中午想吃什麽?”
覃琅以為蕭禹不會回答他,因為這幾天蕭禹除了點頭,就再也沒開口說過一個字。
但驚喜卻發生了。
蕭禹抱着腿,看着窗外,小聲說:“魚香肉絲,”窗外五月天的豔陽高照着,蕭禹嗫嚅道,“我爸媽最喜歡這道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