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覃琅一頓。

剛揚起的唇角立即抿直了。他不知道該接什麽話, 但又不能讓三天以來第一次開口說話的蕭禹失望。

他想了想,最終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說:“好,那我先去做飯了。”

蕭禹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沒有說話,只是平靜地望着窗外。

距離兇殺案的發生已經過去五天了。

他根據心理學的分析,畫出的那副畫像,警方也在逐漸排查了。

雖然這幾天還沒有消息,但蕭禹總有一中心理感應。

他沒有畫錯。

那副畫像上的人, 就是兇手。

而且這個兇手,他總有股莫名的熟悉。

窗外豔陽更甚,偶爾掠過幾只小鳥在窗臺上避暑。

它們扭身看向縮在牆角,面色淡淡的少年。但發現他沒有絲毫動靜後, 又覺得無趣,扭過身子,抖了幾下翅膀,就飛走了。

飯菜香從廚房緩緩飄出。

聞到這道熟悉的菜香味,蕭禹眼睛下垂,掉了兩滴眼淚。

“我做好了, 你去洗個手,我們一起吃飯吧。”覃琅走過來說。

蕭禹垂着微紅的眼睛,點了點頭, 起身去廁所洗了把臉,就坐在餐桌上開始吃午飯。

氣氛安靜。

只有偶爾的碗筷聲略顯突兀。

覃琅時不時地瞅幾眼蕭禹, 但蕭禹像沒有察覺到似的,仍然一言不發地吃着午飯。

直到客廳忽然傳來了一陣電話響聲,覃琅才慌忙地起身去接電話。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覃琅瞪大了眼睛:“現在過去嗎?”

“好的,我們吃完飯就過去。”

他快步走回去, 驚訝地跟蕭禹說:“警察打電話過來說,他們根據你給的畫像,找到了兇手。”

蕭禹吃飯動作一頓,随後擡頭看向他:“真的..嗎?”

“真的。”覃琅瞧見他這幅模樣,有些不忍心地說,“但是罪犯跑了,警局還在追蹤。他們讓你待會過去一趟,說是有事情問你。”

蕭禹眼睛一暗,點了點頭。

見狀。

覃琅夾了一塊肉給他:“別擔心,竟然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那抓捕他歸案肯定就不遠了。待會我們吃完飯,我陪你一起過去。”

“好。”

“卡!”馮棋叼煙喊道。

兩人放下碗筷起身,走向馮棋。

“辛苦了。拍的不錯,上午的戲份就先到這吧,待會下午先拍追蹤殺人犯那場,再接着拍你們的。”馮棋點燃煙,但沒吸,只夾在手上。

“好。”

“趕緊去吃飯吧,我去攝像師那看看。”馮棋拍了拍他,對一旁的于暮清揚眉說,“你也去休息吧,辛苦了。”

“好的,馮導。”

兩人一起去領了盒飯。

片場的夥食其實還挺好的,午餐基本都是兩葷一素,偶爾還有個湯。

溫枕漫不經心地吃着。

心底開始想今晚要買什麽品中的小貓。

但直到他的盒飯都見空了,他也沒想出答案來。

他發了條信息問盛臻。

——晚上是你過來接我?還是我先回別墅,我們吃完飯再去寵物店?

盛臻回複信息的速度很快,除了在忙,一般都是秒回。

——不敢勞煩一家之主的溫先生多跑,所以還是小的去接溫先生吧。

溫枕覺得這人又開始欠抽了。

于是,他發了個一把刀跟一個狗頭的表情以示威脅。

但他的狗幣道侶,顯然已經把昨天那三條新定下的規矩給忘光光了。

——小枕怎麽可以鯊狗狗呢?狗狗這麽聽話,小枕真奇怪。

溫枕:...

是他忘了,某些人不是臉大,而是根本就沒有臉。

他正想關手機。

但手機信息提示燈又亮了起來。

——我的小梨花精還疼不疼呢?如果疼,我今晚過去接你的時候,就把藥膏一起帶去,給你在車裏上藥。

溫枕呆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的狗幣道侶究竟說了什麽驚人的騷話。

給他在車裏上藥?盛狗是真的不怕他在車裏提刀鯊狗嘛?

于是。

溫枕氣憤地打開了盛臻的照片。

在照片上給盛臻的腦袋P了個大大的狗頭後,又配上了六個醒目的紅字。

——晚上替天鯊狗。

發送完,他就關掉了手機。

丢掉飯盒去了拍攝片場。

馮棋拍戲從來不遵守拍攝時間,只要她覺得演員已經進入了狀态,做好了準備,她就會直接讓演員開拍。

比如現在。

本來還有半個小時才開拍的殺人犯戲份,這會就已經在準備拍攝了。

溫枕坐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看着。

劇本裏,這場連環殺人案的殺人兇手,其實就是蕭禹暈倒後,在醫院裏給他做檢查的醫生黎铵。

黎铵是個典型的反社會人格。

他從小就被父母嚴加管教,他的父母總是以為了他好的理由,要求他去做一個外人眼裏的完美天才。

但這些,根本就不是黎铵感興趣的。

終于,在一次他提出異議卻被父母毒打了一頓後,他隐藏起來的反社會人格終于爆發了。

他将他的父母殺了,并将犯罪現場的一切痕跡抹去,營造成了一場意外事故。他用充分的不在場證明,躲過了警察的追查,逍遙法外。

之後。

白天他是受人尊敬的醫生,晚上他卻是隐藏在黑暗裏,自以為替□□道的殺手。

同樣,他之所以會殺蕭父蕭母,就是因為蕭母在醫院說的那句,“為了他好。”

溫枕撐着臉,在一旁看着老演員李骁對黎铵這一角色的演繹。

因為這個角色本身的複雜性較低,所以對于李骁來說,難度系數不算高。

但光是在片場,溫枕都能感受到李骁飾演的有多麽完美。

他不得不佩服馮棋挑人的眼光。

這跟他之前接觸過的演員,完全不是一個程度的。

同時,他也了解到,自己的演技,還是需要多多琢磨跟提升。

等拍完這部電影就教他徒兒打戲,順便跟他一起提升演技吧,溫枕心想。

随後。

溫枕完全沉浸在現場的演繹中,直到馮棋滿意叫停,喊他過來時,他才回過神來。

他快步走到馮棋身邊,問:“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下一場就到你了啊,發什麽呆呢?難道不想早點回去?”馮棋彈了下他的腦門。

溫枕本來就不喜歡跟不熟悉的人有親密接觸,尤其是現在又有了盛臻這個狗幣道侶後,就更加不喜歡了。

但馮棋總讓他讨厭不起來,她給他的感覺就跟周琛一樣,雖然周琛沒有她聰明。

“想,現在就開拍嗎?”

“唔?過個十分鐘吧,我吃根冰棍,休息一會。”說完,馮棋将裝着冰棍的袋子遞給他,“想吃什麽随便挑。”

溫枕拿了根牛奶味的:“謝謝馮導。”

馮棋睨了他一眼,啧了聲:“牛奶味?小年輕就是喜歡這中甜膩膩的口味,難怪每天這麽膩歪。”說完,她又口嫌體正直地咬了口她手中的牛奶冰棍。

溫枕:..都怪盛狗!

兩人悠哉吃完,就開始拍攝了。

這場戲份很簡單。

覃琅陪着蕭禹去了警局。

警局的心理顧問在了解到蕭禹在心理學這一方面的才能後,立馬推薦他去系統性地學習心理學。

但蕭禹坦白了自己患有人格分裂症。

場內道具都準備好後,攝像師朝馮棋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馮棋撚滅剛剛點燃的煙,嚴肅道:“第四場,開始!”

蕭禹跟覃琅下了車,走進警局說明來意後,小警察立即把蕭禹帶到了隊長嚴薪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除了嚴薪之外,還有一位穿着西裝的儒雅男人。

蕭禹坐在椅子上,垂着腦袋,即不問候,也不開口詢問,仍然沉默着。

嚴薪遞了一杯水過去,問:“小蕭,我們根據你之前畫的那副畫像,找到了兇手黎铵。但他的反偵察能力很強,我們正準備上門對他進行拘留逮捕,他就跑了。這是我的失責,抱歉。”

蕭禹搖了搖腦袋,表示沒關系。

嚴薪沒再說話。

反倒是坐在一旁的儒雅男人問:“你說,你是根據推導心理學的知識畫出來的,那你有系統地學習過嗎?”

蕭禹搖頭,啞聲說:“沒有,我只看過兩本書。”

男人眼睛一亮,朝嚴薪點了點頭。

他又問:“那你想學這門神奇的學科嗎?”

蕭禹擡頭看他。

他有些不明白這個忽然冒出來的男人是誰。

“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東蘭大學的心理學教授,并且兼職警局的心理顧問。他也一直在關注這個案子,所以了解到你的事情後,就過來了。”嚴薪解釋道。

蕭禹點了點頭,直白道:“想,但是我不能去,因為我有人格分裂。”

兩人頓了下。

氣氛随即變得相對沉重起來。

嚴薪左手摸着水杯,右手在桌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了敲後,說:“小蕭,沒事的,只要積極配合治療..”

他沒說完,就被蕭禹打斷:“那你們追蹤到那個兇手了嗎?”

“還沒有。”嚴薪捏了下眉心,無奈道。

“嗯,如果後續需要我的幫忙,就打電話找我。但如果是像今天這類事情,就沒有必要了。”說完,他沒再搭理兩人,起身就出了房間。

他想學。

但是他不能學。

光是想到他媽媽死的時候,血泊裏還倒着,因為他出院後心情不佳,他媽媽為了讓他開心,去給他買的心理學書,他整個人就要崩掉了。

他沒有辦法控制住他自己的情緒,所以盡量少言少語。

而且,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睡覺的時候能夠轉變成副人格,因為那樣,就可以忘掉這一切,睡一個來之不易的好覺。

房間裏,儒雅的男人擡了擡鼻梁上的眼鏡說:“如果是患有人格分裂,那他現在應該處在一中非常危險的狀态裏,并且随時都有可能會失控,我們必須幫他抽離出來。”

“可是,我們跟他的當務之急都是找到罪犯,而且,你也看到了,他剛剛那副模樣,明顯就很抗拒這些。”嚴薪皺眉說。

“他是個天才。而且,比起盲目地尋找,他更能幫助你們找到罪犯所在。”

“怎麽說?”

儒雅男人湊到嚴薪耳邊,低語了幾句後,就擺手出了房間:“天才如果得不到理解跟重用,那麽必将成為萎靡或偏激的瘋子。”

“卡。”

溫枕雖然出了房間就沒有了鏡頭,但他還是很有職業操守地等在原地,一動不動。

“可以啊,大家真是太棒了,我的眼光也好了吧!沒想到這幾次下來,都拍的這麽順利!”馮棋笑得爽朗。

溫枕摸了摸鼻子,沒說話。

他想,這個點就結束了,盛臻應該也還沒到,要不他還是先回去一趟算了。

“都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開始追兇,李骁老師小心一點哈。”馮棋調侃道。

“哈哈哈,那我豈不是現在就該跑?”

“少貧了。”

溫枕跟馮棋招呼了聲,就溜去化妝間卸妝了。

化妝一小時。

卸妝十分鐘。

溫枕換了衣服,邊走邊看信息。

他走出片場的同時,也剛好編輯完信息。他正要發送,就瞧見了不遠處的那輛黑色低調奢華的車子。

是盛臻。

他像吃了一顆蓬松柔軟的棉花糖,整個喉腔都是甜意。

溫枕忍着試圖翹起的唇角,快步走了過去。

果然,他一靠近,主駕駛位上的盛狗幣就降下了一點點車窗,笑着說:“我來接小枕了。”

溫枕心一軟,打開車門上了車。

他問:“怎麽來的這麽早?”

“我算了下小枕這兩天的回家時間,發現都比你跟我說的要早很多,所以我就猜到你應該拍的很順利,提前拍完就下班回家了。”盛臻湊過去給他系上安全帶,“我是不是很聰明?小枕要不要給我一點獎勵?”

溫枕哼了聲,別扭道:“我又沒讓你提前來接。”

“好好好,是我自己想提前來的,都怪我在家太想小枕了。”盛臻在他臉上偷了個香,“小枕還疼不疼?”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車子還沒開動,所以溫枕一把就掐住了盛臻的臉:“不疼,但我想讓你疼。”

“小枕想讓我怎麽疼,我都受着。”盛臻狀似羞赧地說。

怎麽會有人這麽不要臉?

溫枕用力掐着,“別忘記我跟你約定的那三條新規定了,你再說一句,回去就給你臉上寫個狗字。”

盛臻委屈地垂下眼睛。

他的臉被溫枕掐的有些變形,五官都大了一圈,看起來分外滑稽。

“小枕家暴我。”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溫枕松開手,扯過他的衣領,一本正經地看着他說:“對你,這不叫家暴。我這是替□□道!”

盛臻悶笑了聲。

他的小梨花總是這麽可愛不自覺地勾他,但等他把隐藏的利爪露出來後,小梨花又會羞赧地閉合花瓣,躲起來。

比如現在,他一只手扶着溫枕的後腦勺,把他壓在方向盤上。

車子用的是單向透視玻璃,所以不用擔心別人看到。

狹小的空間裏。

一切的感官體驗都會被數倍放大。

溫枕炸毛問:“你又想不做人了嗎?盛臻,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在車內對我動手動腳,我就跟你..跟你解除婚..”

後半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盛臻以吻封緘了。

花瓣上沁出的嘀嗒水聲在車內分外大聲。

潔白的花瓣因為被人欺壓把玩,所以羞答答地顫動着,它想要蜷縮起,但采蜜者卻不容它退讓分毫。

直到潔白的小梨花快要承受不住采蜜者的風吹雨打時,采蜜者才善心大發地停了下來。

“小枕以後都不可以再說那句話,知道了嗎?”盛臻擰起溫枕的下巴,餍足地問。

溫枕衣服下擺因為位置的變化以及剛剛盛臻的暴行微微掀起。

白皙的細腰上,兩朵粉桃盡情盛開着。

他紅着臉,喘着氣反駁道:“剛剛明明就沒說。”

“嗯?”盛臻的指腹輕撚着,溫枕眼下已經羞成了粉色的淚痣,他危險道,“小枕知道錯了嗎?下次還說不說了?”

“下次不說了。”

被折磨的丢盔棄甲的溫枕已經深知,面前這個喪心病狂的狗幣是沒有下限的,他根本就争不過狗幣。

“小枕最乖了。”盛臻輕輕舔了下溫枕的耳垂,“小枕想養什麽貓呢?”

“不知道。”溫枕動了下,商量問,“你能不能先松開我?”

盛臻幫他把拉鏈拉上,從善如流地松開了他。

溫枕被他收拾地服服帖帖,被松開後,也不敢再像之前那樣壯膽造次。

“先去看看吧。”

“嗯。”

吃飽喝足的盛臻緩緩發動了車子。

寵物店離這邊不算遠,但兩人在車裏胡鬧了番後,現在已經到飯點了。

“要不要先去吃飯?再去寵物店?”盛臻笑了笑,“雖然我不餓,但我擔心我的小梨花餓了。”

溫枕其實也不餓。

而且他現在光是看到盛臻,就已經飽的吃不下別的東西了。

“不用,我不餓。”

“那我們直接去寵物店。”趁着紅綠燈,盛臻牽過他的手親了親。

溫枕:..這真是一條随時都要跟主人親昵的大狼狗!

車子平穩地行駛着。

大概二十分鐘後,就抵達了最近的一家寵物店。

兩人都帶着口罩。

溫枕一走進去,就被滿屋子的小狗小貓咪吸住了神。

“你好,有心儀的寵物品中嗎?”雖然這兩人遮住了大半張臉,但服務員憑借顏狗的直覺,還是判定出了眼前兩人都是十分養眼的帥哥。

“先看一看。”溫枕回答道。

他牽着盛臻環顧了圈,最終在一只英短銀漸層小貓前,停下了腳步。

“好可愛。”

溫枕素來對這中毛絨絨的生物沒有什麽抵抗能力,這會見到心儀的小貓,立即扯着盛臻問,“就它了好不好?”

盛臻睨了眼正在打滾的小貓。

一點都看不出來哪裏可愛了。

他覺得,明明眼前這只撒嬌的小梨花精更可愛,可愛到他根本拒絕不了他的任何要求。

“好。”

溫枕蹲下身,看着籠子裏正在敞着肚皮喵喵叫的小奶貓,心軟的不可思議。

他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狀,剛伸出手,小奶貓就自覺湊了上來。

它眨着黃綠色的大眼睛,湊到籠子邊,探出爪爪,想觸碰溫枕。

一旁的服務員笑着說:“它很喜歡您。”

“是嘛?”溫枕将食指伸進,剛要碰上面前毛絨絨的貓爪時,盛臻卻一把攔住了他。

他挑了挑眉,“髒,洗完澡再碰。”

“好。”溫枕站起身,跟服務員說,“就它了。”

“好的,您稍等一下,待會我們的服務員給它洗好澡裝進太空艙貓包裏,再給您。”

“好。”

溫枕彎了彎唇,牽着盛臻去前臺沙發坐等着。

小貓咪很快就洗完澡出來了。

它縮在貓包裏,萎成了一顆小白菜。它用它幽怨的小眼神表示,它不喜歡洗澡。

但它看到溫枕時,就立馬朝他揮了揮肉乎乎的小貓爪。

兩人已經提前結好了賬。

提過貓包後,溫枕就抱着他的小貓咪上了車。

車內。

溫枕一直注意着包裏的小貓,絲毫沒有分神關注,一旁已經緊皺眉頭的盛臻。

小奶貓似乎已經意識到了,它即将要去一個全新的環境。

所以每當溫枕用手指輕碰貓包時,它都會乖巧地将貓爪子貼上去,然後注視着溫枕,喵喵喵地奶叫着。

溫枕簡直就要被它萌暈了!

他笑着問盛臻:“你說,我給小貓取個什麽名字比較好呢?”

盛臻目不斜視地開着車,認真地給出了一個答案:“狗東西。”

溫枕:..他的狗幣道侶,是在叫他自己嗎?

“認真點!”

盛臻這才掃了眼貌似有點幽怨的小貓。

小貓察覺到他的目光後,就收回了毛絨絨的爪子。

很明顯。

這只貓就是來争寵的。

這不叫狗東西?難道還是個好東西?

盛臻快速駛入別墅的停車場後,停車委屈地說:“小枕有了它,就變了。”

溫枕還在逗小貓。

聞言,他擡起腦袋,不在意地說:“哪變了?”

“變得不看我,不關心我,不親我,不抱我,不愛我了。”

溫枕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抱着貓包,正經地說:“我沒有變。”

盛臻松開放在方向盤上的手,目光悠遠深長地說:“那現在,你就當着它的面,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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