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當時只道是尋常(二)

十月一號下午三點終于抵達這邊唯一一處機場,出來有兩臺大卡侯命,我跟梁培上前面坐着,車廂裏頭全部站着兵哥哥。

等人員就緒,大片吼聲把我和梁培震的不行。

“嘿~走四方,路迢迢水長長

迷迷茫茫一村又莊

……”

坐了接近兩小時,老頭子下車,我和梁培跟着下來,兩分鐘後黑煙缭繞,梁培他爸和兵哥哥們一起走了。

這邊就兩公裏青石板路,其他地方應該是才下了雨的緣故,全是泥巴,我低頭看鞋底,好髒。

由我爹帶着,我和梁培跟在後面走了半小時,終于到了我外婆的居住地,這邊是一處村寨,當地人全穿着長腿長褂的青衣服,無論男女都盤着頭發,說的話我也不大清楚。

梁培用他那副膠卷機拍了幾張照片,看來還蠻喜歡這地方的。

“這麽早就到了!”

我聞聲望去,梅春穿着本土衣服,跟二皮癞子似的,剛一開始我沒忍住,笑岔氣了。

“你也別瞎得瑟,等會你也得換上,不然過兩小時就有人來轟人了。”梅春走我身邊比劃身高,調笑道:“好小子,快趕上我了。”

“能拿你做标準嗎?一米八不到好意思說。”我見我老爹心思挺重的,故意裝腔作勢就想緩和一下氣氛來着。

“哪個是秦燦?”

我聞聲立馬舉手,尋到瓦屋角落一個老太面前說道:“我是我是,外婆您好啊!”我把我爹手上的幾盒東西全搬過來滿臉感激:“這外孫好不容易見您一面,想念得緊。”

老太眯着眼瞅了瞅我,好笑的解釋:“我是你外婆的二妹,你外婆在房間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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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會兒一頭黑線,反應過來不知道喊什麽好,只得憋了句:“阿婆您好,這些禮物您先收着。”

我轉頭秦放天黑着臉進屋子裏頭了,梁培勾着嘴角看一邊的槐樹,梅春拍了拍我肩膀,安慰道:“一樣,都一樣。”

我拉梁培也溜到了屋子裏頭,一擡眼不得了,早坐滿了七大姑八大姨,都閉着眼睛,還穿金戴銀,那帽子上挂着十幾斤銀子,還鑲滿了寶石,難為我們一身寒衣了,真是太不給我外婆長臉了。

“把衣服換上,族長馬上來了。”梅春捧了兩套青衣青帽,我望了眼梁培,他顯得興趣正濃,直接跑房間裏頭換上了。

我先是抱肚子大笑他那德性,我爹換上當地衣服,從隔壁房間走出來撇我一眼,我立馬不出聲了,跟着換上。

我們一行四人走到堂廳,那些老婦女全圍在一起呤誦當地祝福之類的東西,我站在老頭子旁邊不敢輕舉妄動。

“族長來了!”

梅春随老頭子走出去和族長交談,沒過一會鼓聲響起,我那個外婆也就是今天的壽星被人扶着走了出來。

接下來是幾分鐘的致辭,我聽不懂這邊的方言,但老頭子和梅春特認真的在聽,梁培好像也能聽懂幾句,我正走神的時候老頭子突然把我拉到族長面前了。

“好,放他進去!”族長摸了摸我腦殼,到我外婆手中取下一大塊紅布系我腰上。

我正納悶着,聽梁培小聲問道:“春叔,這個不會有事吧?”

“你別着急,秦燦肯定能搞定。”梅春這話音剛落。

我暗道不好,但已經被兩名粗壯大漢拉到圍欄裏頭關着了。

“秦放天你是想絕後是吧!”我見圍欄裏那頭瘋牛沖我這邊跑過來,邊解紅布邊罵道。

“殺了它,不然我斃了你。”老頭子嫌我死的不夠快,朝我腳邊射了一槍。

我來不及罵人了,只有一個勁的向着空地跑,腰間那塊布被人打了死結,我跑的大氣直喘,向梅春求救,他居然裝死。

那瘋牛眼看就要沖過來,我壯着膽子逗它玩,把紅布拉到左邊一點,在它沖過來那一瞬間我拼盡全力閃開,瘋牛撞到了圍欄,雙眼通紅地轉過頭繼續追我,我提力躲了兩下,朝外面喊道:“梁培你大爺,用槍給我滅了它。”

“它只是個畜牲,智商不會比你高的。”梁培剛才那關心片刻全讓風吹散了,估計現在正站門口看好戲。

“靠,你進來試試,沒兩分鐘你就死絕了。”我鑽圍欄下面抽出一根木竿,心想這抽多點還能爬出去,沒想到湊近一看,外面還有層水泥牆糊着,心情頓時猶如六月飛霜。

瘋牛跟他媽打了激素似的,精力無限又向我沖了。

我琢磨着牛身上哪邊最弱,頭骨很硬,土豆牛腩,對,腹部。我蹲下身,把竿子拿緊,準備給它來招大的。

誰知道那瘋牛跑過來突然低頭用它那兩只角把我頂的飛起來了,我原本是準備頂它肚子的,這下子措不及防,摔的直吐唾沫。

秦放天都不怕他絕後,我打起精神也跟發了瘋似的,就拼了,偏生不讓他如意,有這麽對自個兒子的嗎?

我沖到瘋牛身邊,用木竿使勁敲它肚子,等它轉彎撞我的時候沖過去拽住了它尾巴。

瘋牛一個勁想掙脫,我力道不夠直接用牙咬,瘋牛吃疼死命扭轉,我門牙都松了松,接着伸手抱住它的大腿,雙腿絞着它的身體,把它撲倒在地上。見它反應慢了半拍,我見機使勁全力用木竿插穿了它的肚子,頓時鮮血四濺,如果現在有面鏡子給我照,估計我跟地獄修羅有的一拼。

最後我被人拉着洗了個熱水澡,外婆,對!就是這個讓我印象深刻的親戚,她給我頒了塊獎,說我是她家唯一的後代,所以要把這個傳世之寶交給我。

我渾渾噩噩的接過,全身提不起半分力氣,是的,我沒理由怪人家這邊的習俗,我只能在心裏默默發誓這輩子也不要再來這個鬼地方。

“不是肋骨疼,是腹部和後腰,你丫生物怎麽學的?人體構造不懂是不是?我教你。”說着我突然伸出手抱住梁培,到他那沒兩塊肉的身上掐了兩下,以報他見死不救之仇。

梁培身子有些僵硬,隔了半響才悶聲道:“放手,不然你自己塗!”

“靠,我到中年要落下個什麽病根,讓你下半輩子當老媽子給伺候着。”

“宋朝的官窯,還是上品,放在如今市面上可能是無價之寶,你不就被踢了一下嗎?可能不靠你爹你也餓不死了。”

“梁培我就沒看出你丫挺勢利的呀,一個破碗還真能讓你眼紅成這樣了。”

“別沖我發火,你老頭子同意了的,畢竟你今天還是給他長臉了。”

梁培倒了點紅花油在手上,在我腹部揉捏,直到皮膚發燙才放開,接着轉到我腰間。

我舒服的嘆了口氣,梁培手藝真不是蓋的,我下身無意識就擡頭了。

梁培見這情況愣了兩秒臉頰通紅,立馬想撒手避開。

我拉住他,一臉調笑,“好久都沒顧着它了,你教它聽話點。”

“流氓吧你,自己弄。”梁培本來想出去,但後面都是山,而且也沒路燈,大人們都圍在前廳講話,他猶疑了會就坐到床邊椅子上不看我。

“這你摸醒的,我沒怪你就是了,還罵我流氓!”我忍痛站起身,就慢慢安慰了幾下,居然軟了……

“操,梁培,我不會被瘋牛踢痿了吧!”我跟霜打的茄子似的,這不科學,不符合青少年對性的追求。

“怎麽可能。”梁培一臉疑惑的轉過頭來,見我正捧着老二對着他,立馬又把頭轉了過去。

“哎,至于這麽嫌棄嗎?快來幫我治療。”我自己輕摸了兩下,就是找不到感覺,督促道:“你丫快點,這可是終身大事。”

梁培深吸了口氣,轉頭神色如常的看了兩眼,得出結論:“可能是今天運動量過大,你睡一覺應該就好了。”

“你別敷衍我,幫我摸摸,不然我睡不着覺。”我想着女孩子她們□□的嬌軀,還有那麽多□□的畫面,但老二還是不争氣。

“我管你!”梁培羞紅着臉跟女孩一樣,起身爬被子裏頭裝死去了。

我懊惱着把燈關了,梁培那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我心事特沉重,眼睛才關上沒一會兒,我就被老頭子從被子裏頭拖出來,他扔給我兩只木桶,讓我爬三四座山去打水讓大家喝。

“這山裏頭毒蛇猛獸那麽多,我才不去呢!”我哈欠連連,倒椅子上繼續眯會。

“把水打回來,不然你一輩子也別想回去。”

老頭子拗下這句話就走了,梅春也像是沒睡醒似的,跑過來勸我,我朝他腿上踢了一腳,怒道:“才四點半,山海經沒看過是吧?反正我不去。”

“得,你老頭子這次是動真格想□□□□你,他當年什麽苦沒吃過,就不想你養成個嬌奢性子。”

“滾滾滾,那只能怪他自個生不逢時,扯我身上幹什麽,老頑固。”

我真心郁悶,都十月份了,這邊蚊子還跟吸血鬼似的,把我身上咬了很多大包。

梁培聽着動靜也醒了,梅春湊過去跟他講了半天,意思是讓他勸勸我。我撇嘴,等梅春出門了,又鑽進了被窩裏頭。

“把你相機借我,我去看日出。”梁培說着開始着手準備要帶的一切用具,臨出門還拎了根警棍在手上。

“你別去,有山鬼。”我幾乎是沖出門的,梁培轉過頭來,拍了拍背上的木桶,一臉得意。

唉,我徹底認了,估計梁培一直把我當敵人研究,知道我就開頭耀虎揚威,到最後還是得跟被紮破的氣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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