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孩子的姓氏由什麽決定

再躲再藏, 也不可能一輩子不回家看望外婆。

于是,這周末,陸連川和溫槿回了陸家。

進門之前, 溫槿還不放棄, 問他:“真的不先吵一架?”

陸連川說:“別鬧,想笑。”

溫槿道:“其實不用太害怕, 大不了,被知道後,就破罐子破摔,反正咱倆都活着回來了。”

陸連川表情一言難盡:“其實被發現咱倆維和差點把命搭進去無所謂,但被發現後, 我外婆肯定要拎我哥出來大哭一場,她身子骨不行,我怕到時候哭的, 她身體受不住,我就要背不孝之名了……”

然而,進了家門,這頓飯吃的,卻意外的順利。

外婆沒問太多, 甚至沒有問他們維和的事。

外婆養了只綠鹦鹉,飯桌上除了讓溫槿和陸連川多吃點飯, 就是聊她的綠鹦鹉。

一直沒等到外婆問, 陸連川放松了,也飄了, 吃完飯,就逗着鹦鹉,問外婆:“它會說話嗎?”

外婆說:“不,話說的越多,就越容易露餡,你說是不是?”

陸連川也沒覺得哪裏不對勁,又笑着說:“外婆,你把鹦鹉給我一周,下周來,我讓它給您表演問外婆好。”

外婆:“不用了,你好好工作,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小槿,我就很好了。”

陸連川仍然沒有察覺出外婆話裏有話。

倒是溫槿在一旁,看着外婆似笑非笑的表情,心如擂鼓。

陸媽打量着溫槿,心疼道:“瘦這麽多,也曬黑了……這幾天你們都回來吃飯,回來好好吃點東西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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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連川唰地扭過頭,道:“哪黑了!沒曬黑!”

陸媽:“我沒說你,我說小槿。”

“她哪曬黑了!”陸連川道,“白着呢!”

溫槿連忙瞪眼,示意他閉嘴。

陸連川說的白,是指她沒曬到的地方白。

前幾天,他抱着溫槿,感慨:“好白啊……尤其你的胸,特別像雪布蕾,上面綴着兩瓣桃花。”

溫槿沒敢問什麽叫雪布蕾,只捏住他的嘴,威脅他:“閉上嘴,不許再說話!不然你滾走一個人睡!”

所以,陸連川當着長輩面強調她白時,溫槿如臨大敵,生怕她下一句就是,她衣服蓋着的地方還是很白的。

陸連川在她的眼神示意下,想起了纏綿悱恻的夜,想起了最近一次誇她皮膚白的場合,立刻笑了起來,還是那種眼中一汪春水,春色無邊的笑。

溫槿捂着眼睛,屏蔽了他熱烈無恥的目光。

陸連川打了個哈欠,說:“我們走吧?”

陸媽意外道:“剛吃完飯就回去?”

陸連川心裏急,他是想趁着午飯後的瞌睡勁,跟溫槿回去趴窩,因而也坐不住,就說:“下午還要去單位,我們回家整理點東西,屋子還沒收拾利索。”

溫槿似乎明白了他遞過來的信號,無奈又好笑地演起了夫唱婦随,跟陸家人告辭。

等兩個人走了,陸媽扒在廚房的窗戶口看,見兩個人挽着胳膊走出院子,笑得挺甜蜜。

陸媽含笑點頭。

外婆搖着輪椅過來,說道:“連川還跟我裝傻。”

陸媽笑着說:“我都不敢提。”

其實,他倆來之前,外婆已經從院長那裏打探來了消息。

陸連川申請延期,多在弗沙待了兩個月。在弗沙維和的最後一段時間裏,溫槿所在的臨時防空站被反動武裝分子攻破,将專家們俘虜了,陸連川作為随行醫生,也被一起帶到了俘虜營。

他們開出了天價贖金和一系列苛刻的條件,七天時間,每一天槍斃一個俘虜對政府進行試壓。

不過,因溫槿是國外的專家,且被俘的醫生是她丈夫,所以,價值千金的夫妻倆,成為了武裝分子手中最重要的談判籌碼,被幸運的放在了最後的談判中。

這給了夫妻倆足夠的時間進行自救。

溫槿在陸連川的掩護下,順利偷到了信號發射器,稍作修改後,向指揮部秘密發送了俘虜營坐标。

終于,最後一刻,救援隊雷霆出擊,救出了槍口下的夫妻倆。

獲救後,陸連川抱着溫槿,差點大哭出聲。這之後的半個月裏,兩個人形影不離,手幾乎都沒松開過,直到半個月後,神魂終于囫囵了,陸連川第一句話就是囑咐溫槿:“千萬別讓我外婆知道!”

不幸的是,這句話,被總指揮一字不差學給了陸連川的外婆。

外婆把自己關在屋裏,拿着大孫子的遺照悶坐了一夜,第二天聽說陸連川跟溫槿兩個人已平安回國,才出了房間,喃喃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陸媽鼻子有些發酸,說道:“真好……回來真好。”

外婆說:“經歷過生死還能在一起,這就是已經經過了他們各自的考驗和選擇,這倆孩子,以後,也就不用我們操心了。好日子在後頭呢……”

外婆微微笑了起來。

連川的運氣,要比林峰好。

“人都說,人不豁達,想不開,活太長就是遭罪。”外婆手指敲着輪椅扶手,說道,“我啊,受不得罪,還是豁達些吧……兒孫自有兒孫福。”

她不能被生死吓到。

“下個月林峰生日,記得讓連川回來。”外婆說,“我今年,想讓他背着我,去上頭看看林峰。”

往年因怕老太太悲傷過度,都是閉口不提,到日子了,就推着老太太出去散散心,生怕她一想起就難過,老太太自己也裝作不知,只字不提。

沒想到今年,老太太竟然主動提出來了。

陸連川跟溫槿真的回家‘趴窩’去了。

兩個人窩在新家新置辦的長沙發上,像兩只貓,也不睡,就只是閉着眼睛,靜靜歇神。

等瞌睡勁過去後,陸連川手伸進溫槿的領口,不安分地摸了起來。

從脖子,沿着頸部線條摸下去,摸到胸,揉捏幾下,劃拉幾個圈,在捏幾下。

他玩得不亦樂乎。

溫槿連眼睛都懶得睜,按住他的爪子,說:“你手不能歇一會兒嗎?讨厭鬼。”

陸連川說:“我在練習。”

溫槿紅着臉訓斥他:“鬼話連篇!”

陸連川嘴角噙着一絲笑,壓低嗓音道:“不騙你,也不說鬼話,我就是在練習,練習前戲。書上說,前戲時間長一些,手上動作到位,氣氛拿捏好,正餐就不會不舒服了……”

溫槿:“……”

她默默撤走了手。

陸連川像是得到了鼓勵,立刻睜開眼睛,精神百倍地翻過身,壓在溫槿身上,熟練地解扣子。

溫槿:“唉……”

她意義不明的嘆氣讓陸連川停了手,忐忑不安地問:“為什麽嘆氣?”

溫槿:“……感覺我掉進了一個大坑。”

陸連川不開心道:“誰是坑?”

溫槿:“你啊,結婚前幻想的婚後日子很悠閑,搞搞科研,回來讓你暖暖床,乖乖的,不費事也不費腦子。可沒想到……結了婚,現實是,不管做什麽,都得費力氣耗精力。”

陸連川驚訝道:“讓你躺着不動,我又是按摩又是安撫的,最後也是我來動,你還嫌累?”

溫槿:“累。你肚子上擱一個小馬達,一直不停地動來動去,你不累?”

陸連川:“我肚子上沒擱過小馬達,要不今天你讓我試一次?”

溫槿懶懶地撥出個大腦區域,思考了陸連川這句話的意思,然後她驀然睜大了眼,開心道:“真的?!”

人精神了,也不懶了。

溫槿快活地把陸連川按倒:“來,我們來進行第一次實驗。”

陸連川哭笑不得:“實驗完,我用寫實驗報告嗎?”

溫槿:“你這是看不起我,實驗完你要還能有精力寫報告,那你随便提要求,不管什麽要求,我都答應,孩子跟你姓都行。”

陸連川說:“我有沒有精力,那孩子都得跟我姓。”

溫槿:“那可不一定,我這次要把你折騰沒電了,你就得認賭服輸,讓出姓氏權。”

陸連川說:“來吧,為了孩子的名字,拼了。陸起名字比溫好聽。”

溫槿哼了一聲,騎了上去:“亂講。”

陸連川愣了一下,忽然笑了起來。

溫槿不滿道:“你笑什麽?”

陸連川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诶,馮羨家女兒跟楚政政姓,你說是不是馮羨……”

陸連川暗示道:“敗下陣來了?”

溫槿默然一秒後,笑倒在陸連川身上,她說:“你別急,你也是。”

陸連川:“溫槿,勸你別太自信,悠着點。”

溫槿問:“你能招架幾回合?”

陸連川笑的牙都要掉了:“還幾回合……你保持一個頻率給我動二十分鐘要還能堅持,我給你叫姐都行!”

溫槿:“我讀書時,好歹也是三十公裏負重賽第三名……太小看我了。”

然而一回合結束後,陸連川尚還有電,他翻身進攻,開心宣布:“孩子……姓陸了!”

溫槿只好使出殺手锏:“孩子在哪呢!做夢夢三年去吧!”

陸連川無恥道:“嘿,小丫頭說話不打磕絆證明還有力氣啊,這可不行,這是我的失職,沒盡心盡力……”

他說完,一陣‘盡心盡力’,溫槿驚的把雲州話都講了出來道:“陸連川你要死嘞!你混蛋!!啊!”

陸連川笑出兩排白牙,眼睛裏閃着奇異的光,額頭上沁着汗珠,更賣力了,說道:“對,就是這樣子……這次合格了吧,嗯?滿意嗎?”

等車停穩,兩個人卷着被子,端着水杯,依偎着窩在沙發裏看電視。

陸連川回味無窮,誇溫槿:“小姑娘挺配合的,我一直以為你會是放不開的那種。”

溫槿說:“……我有個壓箱底的秘密,想跟你說。”

陸連川笑眯眯道:“你說。”

溫槿:“我一直想擁有一書櫃的小黃書……和漫畫。”

陸連川悠悠喝了口水,說:“你可給我找到事做了。”

“嗯?怎麽講?”

陸連川無恥笑道:“一書櫃的指南參考,不要小朋友的三年,不會寂寞了,每天都能找到事做,還是新鮮事。”

溫槿:“滾!流氓川!”

作者有話要說:

這天之後,陸連川一看到馮羨就哈哈大笑。

馮羨:???莫名其妙。

陸連川:“你家閨女姓,怎麽決定的?”

馮羨:“……石頭剪刀布啊!三局兩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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