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詭異劇毒
霜兒看到葉開的時候瑟縮了一下，松開了抓着傅紅雪衣袖的手。
葉開看了看坐在床上的霜兒，又看了看傅紅雪，長長的哦了一聲，湊近傅紅雪，賊賊笑道：“诶！傅紅雪，我說怎麽找不到你，原來你在這裏金屋藏嬌，佳人相伴啊……”臉上的笑毫無破綻，只是這笑達不到眼底。
“胡說八道些什麽？”傅紅雪瞪了他一眼，語氣裏有一絲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寵溺，“她是我在路上偶然救下的，不知道為什麽，她被一夥人追殺。”
撅起嘴，葉開眨了眨眼睛，湊到霜兒面前，問得天真：“姑娘，你叫什麽名字？為什麽有人要殺你啊？”
“我，我叫霜兒……”霜兒皺着眉頭，往後縮了縮，眼神躲閃：“我，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殺我……”
聰明如葉開哪裏看不出她的刻意隐瞞？和傅紅雪交換了個眼神，果然，傅紅雪也是了然的點了點頭。
“姑娘你好好休息吧，我們不打擾了。”傅紅雪說着拉過葉開，兩人并行出去。
門外，傅紅雪管教自家兄弟：“剛跟人姑娘離那麽近做什麽？都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麽？到時候南宮姑娘又要吃醋了。”
“她才不會吃醋呢……”嘟囔了一聲，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葉開臉上突然帶上壞笑：“倒是你，有沒有打算再找個人吶？”
微微勾起的嘴角垮了下去，傅紅雪搖了搖頭：“周婷和明月心都因為我死了。人在江湖，朝不保夕，我又何必拖累別人？”
手搭在他的肩膀，轉身到他面前，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他，葉開說得一臉認真：“還有我陪着你，一輩子。”
傅紅雪搖頭失笑：“你呀，南宮姑娘還等着嫁給你呢，我怎麽可能叫你陪着我一輩子。”給了他胸口輕輕一拳，傅紅雪心底突然有些失落，好像，真的希望葉開能陪他一輩子。晃走了腦子裏的古怪念頭，傅紅雪失笑搖了搖頭。兩個人站在門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
他們在等，等裏頭的人自己想通叫他們進去。
燭光照得屋子裏很亮，葉開和傅紅雪兩個人的影子随着燭光搖曳而晃動。
跪坐在床上的霜兒看着他們的影子咬了咬嘴唇，“怎麽辦，要不要告訴他們，可是，他們可信嗎？而且，我是雲天之巅的人……他們會幫我嗎？”
霜兒一只腳移下了床，踩在鞋上又縮了縮，她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冥冥中有個森然聲音在恐吓：說了就是死哦。霜兒咬了咬牙，“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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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和葉開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了，除了抓住，她別無選擇。
穿上鞋，走到門口，霜兒小聲喊道：“傅紅雪，葉開，我知道你們還在外面，我……我有話告訴你們。”
挑了挑眉頭，葉開對傅紅雪燦然一笑，傅紅雪回了他個胸有成竹的眼神，兩人心照不宣。
推門而入，葉開雙手抱在胸前，站在一邊，臉上挂着笑。傅紅雪救的人就讓他自己去問好了。
傅紅雪立在霜兒面前淡淡道：“說吧。”
霜兒坐在凳子上，手裏捧着熱茶，她還是有些緊張：“我是公子羽的侍女。”
一開口，霜兒就抛出了個炸雷。
“你是雲天之巅的人？！”傅紅雪也跟着嚴肅了起來。
點了點頭，霜兒抿了口茶，苦笑：“可我背叛了主人。”
傅紅雪剛要問她為什麽，卻見她臉色漸漸泛黑，七竅流出了鮮血。瞳孔一縮，傅紅雪問：“你怎麽了？”
“嗯？”奇怪地看了傅紅雪一眼，霜兒不明白他為什麽那樣看着自己。
葉開也收起了笑，一臉震驚指着她的臉，“你……你怎麽流血了？！”
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霜兒看着自己顫抖的滿是鮮血的手，“毒！他下的毒！不！我不要死！我不想死！”
“咚”茶杯落在了厚厚的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傅紅雪抓住了她的手腕，沒有脈象？！怎麽可能！
“什麽毒？！你快說什麽毒？！”傅紅雪急切問道，只有知道了是什麽毒才能解啊！
“我不知道！他沒有說！”霜兒顫抖着語帶哭腔。
突然，霜兒僵硬靠坐在椅子上，驚恐地看向前方：“不！你不要過來！走開！走開！主人，我不是故意給你下毒的，是他逼我的！是他逼我的！”
見她已經神志不清，葉開忙上前抓着她的手：“你快說啊！說了我們才能救你啊！”
雙眼無神轉向葉開，霜兒驚恐地看着他：“是你？解藥給我解藥！”霜兒想要起來，卻如何也動不了，“嗚嗚，我怎麽動不了了？我為什麽看不到了？不，我在說什麽，為什麽我聽不到！”
葉開吓得瞪大眼退了兩步，他看到霜兒的眼珠慢慢褪去了黑色，變得只有白，還有她的耳朵裏也開始湧出黑色的血。
傅紅雪拉開了葉開抓着霜兒的手，“小心中毒。”他從沒見過這麽詭異的毒，他怕接觸的人也會被感染，趕忙讓葉開吞了解毒丹，拉他後退。
“傅紅雪！有一個人在操縱一切，他用□□控制了我，陰陽生死符也是他讓我給主人的，還有你們之所以能打敗主人也是他讓我下了毒……”霜兒已經認命，臨死之前，她只想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她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只能扯着嗓子叫喊，一番話後，油盡燈枯。
最後勉強說出的話，只剩氣聲，葉開和傅紅雪只來得及抓住幾個字——紅……面具……
燭火一跳，霜兒就那麽僵直坐在椅子上，瞪着翻白的雙眼，滿臉是血的，死了。
“傅紅雪……你見過這種毒嗎？”葉開的聲音還在打顫，他是真的被這種詭異的場面給驚住了。
搖了搖頭，傅紅雪的臉上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沒有，從來沒有聽過。”
“那……現在怎麽辦，總不能讓她就這樣在這裏吧？”葉開湊近傅紅雪。
“先找些善于用毒的人，查出她中毒來源。至于她說得那些事，我們暗地再查。”
思慮片刻，傅紅雪說：“葉開，你去找娘問問，我先在這裏守着，以防有變。”他得防着兇手前來毀屍滅跡，那些要殺她的人，恐怕就與下毒的人有關。
葉開遲疑了片刻，“好，那你小心。”他的輕功更好，他去找人更合适。
以霜兒的死作開端，一場江湖的血雨腥風就此展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