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展男友力
《上皇起居注》第n3回：對不起未來的皇帝兒子們，讓他們在登基第一天要封兩上皇，因為他粑粑我戀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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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着賈赦垂眸微紅起的臉頰，侯孝康有一瞬間的失神。
他向來是一個理智的人，明知什麽可為什麽不可為，但是一旦面對上賈赦，總覺得自己連生氣的表情也都了幾分無奈。
大抵是幼年相交的情誼吧。
從青年時期怒其不争的揍人，到怒而割袍斷義，卻又時不時關注賈家的消息，到後來金銮殿上給人占位避免其禦前失儀，抱着餓的頭昏的他……
這一切一切失常，肯定是因為幼年相交的情誼！
但是耳邊猛然的響起一句低沉的戲虐“青梅竹馬”像是魔咒一般久久盤桓在腦海中，吓得他一聲冷汗。
克制着全身的理智，侯孝康移開視線，擡眸望向暴怒的甄嘉應，“甄大人，本侯勸你不要連累後院家眷！”
眼前之人，他幼年也大概相交過一段時間，也是個一哭二鬧找奉聖夫人的貨，但是對方心眼太多，而且耍起無賴來，壓根沒賈赦這麽渾然天真，讓人生不起氣來。
大約，應該是賈赦小時候比較可愛吧。而且賈赦說起我祖父是誰，眼中充滿濃濃的驕傲與自豪，不像甄嘉應，既想扯奉聖夫人的皮，又自卑與家世。
聽到這麽直白威脅的話語，甄嘉應像是被人惡狠狠的掐住脖頸，氣的面紅脖子粗。他們甄家就是靠着女人起家又如何？如今放眼整個江南，又誰敢瞧不起他們甄家？又誰有這般榮耀，是皇子外家？
“侯大人，如今這是鐵了心要動我甄家？”甄嘉應臉色陰沉的跟鍋底一般，“好，當真好得很！就不怕刺殺事件是子虛烏有？日後你回京了，如何向皇上交代！”
聽得出此皇帝乃所指上皇，賈赦笑着站直了腰板，看向甄嘉應。拼上皇的寵愛，放着他來！
“甄嘉應，咱也打開天窗說亮話。不提侯家，你特麽腦子秀逗了，還是山大王當久了，竟敢動到爺大孫女頭上。老子如今就這麽一根獨苗苗，獨苗苗，懂嗎？”賈赦恨不得噴對方一臉唾沫星子，“你不就能耐的仗着有奉聖夫人嗎？不提其他你甄家一團亂麻事，單就此事有本事去上皇哪裏理論去啊？你這老小子敢說比爺還簡在帝心？”
“你……”甄嘉應恨不得揪着賈赦的腦袋，怒吼一句：“你不是上皇老臣嗎，怎麽幫着侯家說話，幫當今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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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你既然深知皇上對你信任有加，為何要背主？”甄嘉應忽地眉頭一挑，眼前一亮，鄙夷的指着道。
聽到這話，原本憤怒的賈赦收斂面上的表情，一本正經道：“我沒有背主。我如今處理的都不過是家務事。你……呵呵，你也不要指責我狡辯。若是讓上皇知曉你這些年借他名頭犯下的事情，他會更加的生氣！”
“你這不過是借口罷了。”甄嘉應聞言，冷笑連連，眸光若有若無的掃過大門，露着一抹焦急之色，他祖母怎麽還沒出現？
“話不投機半句多，爺在跟你多說半句話。上皇能容忍官場上玩黑吃黑，但是絕對不允許你們貪贓枉法到損害百姓的利益。至于所謂的兩皇鬥法，他們父子間的情趣難道你也要過問？這完全屬于庸人自憂，懂嗎？”
賈赦一見甄嘉應不可置信的神色，就忍不住想要贊嘆一句自己怎麽那麽聰明？
若非上皇中意當今為帝，他又不是沒有其他兒子，怎麽會挑一個給自己罪受的？
至于當今想要斂權不假，可他也沒直接收起到落，或者直接一杯藥送上皇駕崩啊？
這天家父子之間表達別扭的天家父子情誼，只要不威脅到他的生存，何必去橫插一杆？
真是……賈赦越想越覺得自己睿智的不能再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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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賈赦一個傻樂，侯孝康嘴角抽抽，只覺得自己先前的糾結完全是錯覺！
也不管甄嘉應嗷嗷等待奉聖夫人的到來，直接一揮手，命人把甄嘉應請走。
“父親這樣會不會……”侯國強話還沒問完，又忍不住伸手去攔下自家皮猴子啪啪的拍掌，等人老實下來，心力憔悴的繼續先前的問題，“這真抄家？”
“難道其罪證不足夠抄家？”侯孝康淡定的反問道。
“可是……”侯國強深深的嘆口氣，“那我們真成靶子了。”
“放心，不會。”賈赦急急忙忙的回道：“我會有辦法把注意力轉移到我身上的！”
侯國強忍不住想要翻白眼。他總算是看明白了，這賈赦蹦跶還不如他爹蹦跶吸引火力，比較靠譜呢！
反正……呵呵呵，兩人是青梅竹馬嘛！
侯國強一臉凝重的捋捋自家娃的胎發，道：“事已至此，我們兩家也算綁在一條穿上的螞蚱，生死就在一線之間。現在抄家問罪了，至少我們還能問心無愧。”
“啧啧，康康，你看看你家孩子覺悟怎麽就這麽高呢？”聽到侯國強為國為民的話語，賈赦忍不住湊近，想要讨教一番。
趁早多學點育兒理念，好讓大姐兒他們從小學習，然後他也就能放心無憂的出家了。
嗯，出家。
在拉了江南官僚的炮火之後，以他腦袋能想出最好的辦法了。
把一家老小送到邊關交給金大腿，而後自己拍拍屁股，不戀紅塵，潇潇灑灑找個廟宇，躲避衆人圍追堵截。
侯孝康懶得搭理人，命人好生查找甄嘉應左右鹽政，漕運的證據。
就在軍隊有條不紊的查找之際，奉聖夫人拄着拐杖在兩個妙齡少女的攙扶下，幽幽走進大堂。
“老身見過驸馬爺，侯爺。”奉聖夫人颔首施禮。
驸馬爺轉眸望見他爹面無表情的模樣，嘴角微微一笑，受了奉聖夫人的禮。他好歹也算半個皇家人，奉聖夫人品階饒是再高，說句難聽點話也不過是皇家的仆從罷了。
他們眼下都撕破臉皮了，也不差這麽一回。
眼見侯家兩人不避讓的受了她全禮，向來只向皇帝施禮過的奉聖夫人久經風霜的面龐驟然添了一份寒氣，開口，話語中便帶着一絲質問，“我甄家雖算不得什麽名門望族，但也沒有讓人随意踐踏的理由？敢問兩位可有聖旨？”
“犯罪受刑，乃《華錦律令》明文規定。”侯孝康依舊老神在在，絲毫沒任何擔憂，“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更何況平頭百姓？這乃是律法規定，還望老夫人見諒。”
“那敢問我孫兒犯了什麽罪？”被人不留情面的駁回，向來養尊處優多年的奉聖夫人手一敲拐杖，不善的問道：“若不過是些子虛烏有的事件，那就休怪老身我敲個登聞鼓，求皇上做主。”
“老夫人請便。”侯孝康依舊未變臉色，眼眸掃過面露焦急之色的賈赦，心中莫名一暖。
對于甄家的起家緣由，說是因上皇顧念奉聖夫人伺候的好，但說事情……
眼前不由的浮現出當時年少，父親對于皇帝忽地寵信甄家的猜測。
帝王寵愛皆是虛無，不過是找個靶子轉移賈家在金陵的權勢罷了。
槍打出頭鳥！
金陵四大家族與甄家互相牽制，也不過是為權衡。
如今賈赦這麽一鬧，賈家也幾乎沒什麽臉面了，那上皇也斷然不會還繼續恩寵甄家。
被侯孝康不留情面的話語氣個倒昂，奉聖夫人眼斜着侯孝康，當衆道：“取我的舶來眼睛來，我要寫信！”
“請自便。”侯孝康冷眼看着奉聖夫人命人送信，轉身安撫賈赦等人，“放心，沒事的。”
并将自己的揣測，還有這些年來上皇在江南的布局，對賈甄兩家的權衡事件一一道來。
賈赦想了想，道：“康康就算這是真得，但耐不住甄家還有枕頭風吹啊？不行，我也要寫信給上皇告狀！告訴你們……”賈赦左右轉了一圈，壓低了聲音，悄聲道：“我父親跟上皇求過一道旨意，上皇會護我活蹦亂跳的，所以康康，這甄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直接交給我吧。”
“你覺得我會退出？”侯孝康揉揉賈赦的頭，“好了，你這保命符還是留着自己慢慢作罷。我出面插手此事，也是有當今的吩咐，放心，我們都會沒事的。”
“可是……”
侯國強牙酸，“都已經先斬後奏了，那就斬的徹底一些，把江南這幫渣宰收拾的更幹淨一些。等京城那邊聽聞消息，沒準墳頭草都長起來了。”
賈赦：“……驸馬爺，萬一秋後算賬怎麽辦？”
“我還是個孩子呢！”侯國強一臉無辜。
賈赦：“康康，你家皮猴子的爹好像也老不正經了。”
“他小時候你帶過。”侯孝康道：“不是我老侯家的問題，被你給帶壞了。”
賈赦：“…………”
侯國強：“…………赦叔，我不介意跟您回家。”
看着他們說說笑笑，侯孝康嘴角也不自覺的挂上笑意。秋後算賬又如何？
他頂門立戶的，自然會有對策護人平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