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車門打開之後，先下來的是讓粉絲們都已經眼熟了的保镖大哥。
這位保镖從4seven剛出道的時候就跟着他們，在很多老粉心中不僅僅是一個工作人員，還算是很親切的“家族成員”，陪伴着剛出道時尚且懵懂的成員們走過寂寂無名。
有位置靠前的粉絲很熟稔的調侃：“陳哥，你又胖了。”
周圍的女孩子們都開始哄笑，這算是一個只有資深粉才知道的梗，跟成員們和保镖大哥很久以前的有愛互動有關。
然而保镖大哥不為所動，秉承嚴肅板着臉裝作沒聽見。
标志性的黑色馬丁靴從車子裏邁出來時，粉絲們頓時将注意力拉了回來。
團裏只有方澤坤才會穿馬丁靴，他就喜歡這種稍微帶點朋克風的穿搭，尤其熱愛鉚釘。于是新粉絲稍微翻翻老粉的圖庫就能發現，鉚釘皮衣，鉚釘長靴，鉚釘配一切。
但是這種中二非主流審美放在方澤坤身上，不僅不會勸退粉絲，反而會覺得他超級可愛又有個性。
在粉絲們的眼裏，只有小屁孩才會整天想着裝酷。以氣場兩米八的真男人為目标的方澤坤，在整個4seven中堪稱媽粉盛世。
“坤子你大夏天穿這麽多熱不熱呀？”
“阿坤媽媽愛你！！”
一個姐妹嗓子絕好，穿透力極強：“方澤坤不要偷偷生氣！”
方澤坤一臉無語的朝着那個方向看過去：“你知道的太多了。”
粉絲們頓時笑倒一片。
很快所有成員們都從車上下來了，站姐的長鏡頭相機頓時一陣“咔咔咔”的聲音，聽起來就跟機關槍一樣。
五個人站在車前等待安保人員，今天每個人的狀态似乎都非常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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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門上的路西正在跟許哲然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他今天的裝扮很簡單，白T加上淺藍色的破洞牛仔褲，設計獨特的限量款聯名板鞋，但是依然帥的非常突出。即使是很随意的表情和動作，由路西做出來也有一種特別的味道。
在他旁邊的許哲然倒是精心做了造型，從頭發到穿搭都很完美挑不出毛病。許哲然喜歡戴銀邊眼鏡，看上去總有一點書生氣。
獨自戴着耳機聽歌的安銘似乎有些困倦，他微微垂着眼睛，陽光下膚色白的近乎反光。或許是一兩點鐘的太陽太過耀眼，他擡手将衛衣上的兜帽戴上，引起了粉絲們小範圍的尖叫。
最年長也最沉穩的隊長齊宇軒很貼心的從車上拿了兩瓶水，問成員們要不要喝，只有路西接了過去。
現場粉絲之間的氣氛随之有了點變化。
4seven的團粉只占到了四成，剩下的基本都是其中一個成員的唯粉，還有少部分是圈地自萌的cp粉。
其中老幺路西的唯粉最多，從出道起人氣就一騎絕塵，跟其他成員相差甚遠。但是相對的，正是因為路西的唯粉最多，所以在團粉中反而待遇最差。具體體現在，路西的個人資源明顯要比團體的更好，這種時候團粉就會意難平，并且號召i團不做單人應援。路西的唯粉跟其他成員的唯粉之間有摩擦，團粉也會跑去勸路西的唯粉不要仗着人多打壓別人，大概就是路西和他的唯粉都很強不需要我幫助的心理。
秦怡涵是團粉裏最少見的偏路粉，在大多數團粉只幫一邊的時候，就撸起袖子沖上去幫路西說話。不過通常不被領情，兩邊都不讨好。
總之成員們之間關系挺好，但是粉圈之間關系非常緊繃，一言不合就經常在微博上撕的天昏地暗。團粉罵唯粉毒唯，唯粉指責團粉端水不公平，向來歪屁股。
線下活動倒是維持着表面和平，畢竟不可能像網絡上那麽随心所欲。
只不過唯粉普遍比團粉做數據更能打，氪金也兇。簽售會的門票是根據迷你pd的購買數量來決定抽獎次數的，唯粉為了見愛豆一面可以一擲千金，團粉一般來說沒有那麽雞血。
所以現在在現場的粉絲，其實大都各自有不同的粉籍。
這就導致粉絲難免有時候将成員們的互動看在眼裏，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發散思維。等這場活動結束，必然會有人回去做現場複盤，你來我往的在微博上打一架。
團裏一共有五個人，超話裏經常出現大混戰。
不過不管線上如何，現場粉絲們看上去還算和諧。
簽售會現場已經準備就緒，安保們緊急趕來之後，成員們就在粉絲們興奮的注視下進入了會場。
——
訓練基地。
秦陸大概能猜到廖俊辰會選誰。
果然，他并沒有絲毫停頓的簡潔道：“南骁。”
被點到名字的南骁倒是看上去有點驚訝，他原本正抱着胳膊盤腿坐在位置上閑聊，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愣了一會兒，才面癱着臉站起來。
他的臉還沒好，仍然做不了太大的表情，不過眼睛非常明亮，大概能看出他是挺開心的。南骁的實力有目共睹，所有其他的練習生們雖然稍稍羨慕了一下，但并不特別意外。
南骁快步走到廖俊辰跟前，熱情的伸出拳頭想跟他碰一下。
廖俊辰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會兒，在南骁有點尴尬的想收回手的時候擡起手回應了。碰完之後，廖俊辰就沒什麽表情的繼續開始思考下一位隊友。
秦陸低頭無聲的笑了一下。南骁雖然有點摸不準這位隊長到底是不是真的歡迎他，但心态很好的想着等熟悉起來就知道了，湊到秦陸邊上開始熱情聊天。
他對秦陸很有好感，雖說集訓第一天早上短暫的交集之後，就分別投入訓練了沒再有時間接觸，但南骁還是對秦陸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随後，近期幾天一塊兒訓練、實力強勁的範希和金佑恩，還有一直以非常難以忽視的目光緊盯着廖俊辰的蘇青岚，都加入了隊伍。
在被點到名字的時候，快樂的小卷毛直接一個百米沖刺沖進了隊伍中。
圓夢組隊，感恩大神！
一組一共需要八個人，現在還差兩個。但其實舞擔、rap，還有唱功好的都已經有了。
陸知的實力跟南骁相仿，但是他的定位在小組裏有點重複，大家都有點想不出廖俊辰剩下的兩個人會選誰。
他從選人到現在難得停頓了一會兒，在決定之後很幹脆的道：“toeisup。”
底下默默等待的練習生們一時間都有點驚愕。
“怎麽會是他？他普通話都說不好……”
“啊……我還以為廖俊辰的隊伍已經屬于複仇者聯盟水準了，會再找兩個實力不錯的人組成完美組合呢。真是完全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麽考慮的？”
“為什麽呀，如果輸給實力強的人我還能心服口服，但是toeisup？這是扶貧嗎？？”
“如果toeisup都能進廖俊辰的隊伍，那我覺得我也行……”
非常具有争議的讨論中心，被點到名字的練習生一臉茫然。他有點不知所措的站了起來，緊張的拽了拽自己的F班灰色訓練服。
導播迅速安排鏡頭對準了這個意料之外的人選。
鏡頭裏，年紀很小的練習生有點高興，又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加入這麽厲害的隊伍。他頭發似乎是天生偏淺的亞麻棕，膚色很白，五官很明顯是混血的長相。比秦陸還要小上一歲的練習生在老家剛上高中，因為抽條光長身高不長體重，所以看上去胳膊腿兒瘦的吓人，只有臉上還有點嬰兒肥。
“呃，你确定，是讓我，做隊友嗎？”
他的中文說的磕磕巴巴，調子也有一點奇奇怪怪的，但是能聽懂。
廖俊辰不介意他的問句，很平靜的點點頭：“對。”
練習生們頓時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麽。
toeisup看上去高興的要飛起來了，他确認過之後就朝着隊伍走了過來。廖俊辰身後的隊友們雖然有點驚訝，但都尊重廖俊辰的選擇，并沒有提出異議。
最喜歡交朋友的蘇青岚非常熱情的對toeisup表示了歡迎之後，就開始忍不住好奇的問東問西：“toei，你為什麽會到這裏來參加節目啊，如果是我肯定不敢一個人跑到泰國去選秀！”
toeisup撓撓頭，有點憨憨的笑：“我沒，聽懂。”
蘇青岚：“……”
範希噗嗤一聲樂了，笑的金佑恩非常嫌棄的用胳膊肘戳了他一下：“別笑，孩子緊張。”
秦陸拍了拍小卷毛的肩膀，彎彎眼睛問了個簡單點的問題，語速放的很慢：“你的全名就是toeisup嗎？”
這句話經常被問到，toeisup聽懂了。
他很熟練的回答道：“不，不是，全名很長，簡化，了。”
迎來衆人好奇的目光之後，toeisup補充了一句：“呃，我的，全名，Supnakamong Prinst Usonnamewaja。”
蘇青岚一臉懵逼，有點傻眼。
範希很感興趣的道：“你們本地人，能記住對方的全名嗎？”
toeisup還沒來得及回答，蘇青岚就篤定道：“這不可能，他們自己肯定也記不住。”小卷毛自信的用胳膊肘碰了碰秦陸，眼睛亮晶晶的道，“你說是不是，秦陸？”
被點名的黑發練習生笑着的眨眨眼：“我可以。”
小卷毛懷疑的看着他：“我不信。不然你現在說一遍。”
攝像機很快對準了秦陸。下一刻黑發練習生很輕松的道：“Supnakamong Prinst Usonnamewaja。”
以前趕場的時候，只有車上的三十分鐘時間留給秦陸背臺詞，臺詞量差不多有十來頁，這種堪稱“生死時速”的時候經歷的多了，漸漸秦陸的短期記憶力就被鍛煉的比較強。
廖俊辰偏頭，眼睛裏露出一點不着痕跡的笑意。
蘇青岚再次傻眼，他也不知道秦陸說的對不對，他就覺得聽着挺耳熟，好像還挺對。
就在這時，反應慢半拍的toeisup總算憋出了剛剛問題的回答：“本地人，不行。”
練習生們都忍不住笑成一團。
最後的成員，廖俊辰再次跌破衆人的眼鏡，選擇了剛從F班升到C班的韓蘇言。
雖說練習生們也不希望廖俊辰的隊伍能夠強到不可戰勝，但是多少還是會好奇原因。
對此，廖俊辰的回答非常簡單：“他們是所有練習生中除了A班外每天練習到最晚的。”
他沒有說完，但是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他已經有實力很強的隊友了，現在面臨第一次淘汰，廖俊辰希望足夠努力的人能少繞一些彎路。
有時候想憑借自己更進一步很難，他們需要有經驗的隊友幫助。
這三千票對廖俊辰和其他實力很強的隊友來說，并不足以影響晉級。但是對于toeisup以及韓蘇言來說，或許能夠讓他們免于被淘汰。
——
樂源購物中心。
舉辦簽售會的地方屬于內場，只有持有門票的粉絲才能進入。因為之前曾經發生過黑粉惡意襲擊事件，所以進入內場的每一個人都要提前進行安檢，可疑的物品都要暫時被扣留在場外。
沒有門票的粉絲們依然停留在商場外不願離開，會場門口排起等待安檢的長隊，秦怡涵跟穆潔涵把大多數東西都留在了酒店，輕身上陣一邊聊天一邊等。
關于秦陸的事兒秦怡涵已經老老實實的跟穆潔涵交代了，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可以直接簡化到她跟秦陸在同一個戶口本上。
但聽到秦陸是秦怡涵親哥的時候，那一瞬間穆潔涵一時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羨慕還是松了一口氣。
實話實說，當時在穆潔涵心中閃過的一百零八種猜測中，她最不希望的就是自己剛剛pick的愛豆就當場塌房——
……還好不是。
等穆潔涵消化完這個堪稱勁爆的信息之後，她忍不住興奮的問了秦怡涵挺多她想知道的問題。
然而看上去挺單純的秦怡涵還是有分寸的，關于秦陸的學校之類這種一查就能知道的消息都說的很幹脆，但是問到秦陸的喜好、平時做些什麽這種比較隐私的事，秦怡涵都含糊的糊弄過去了。
雖然穆潔涵看上去人挺好的，但是秦怡涵一直認為她媽秦女士說的有道理：跟現實中第一次見面的網友，還是要有所保留比較好。更何況，雖然秦怡涵覺得她哥是個讨厭鬼，但到底還是親哥，如果以後真能出道，隐私還是越少讓別人知道越好。
不過秦怡涵還是認為她哥說不定第一輪就會被淘汰。
安檢查的非常仔細，掃描儀在秦怡涵身上從頭到腳掃了幾個來回，随身包也打開檢查了一下，确認安全之後才對照身份證檢查門票讓她入場。
一般人對于搞個見面會整這麽大陣仗可能會不高興，但是4seven的粉絲卻完全不會——
這還是跟不久前發生的那件影響極大的惡性事件有關，當時幾乎震驚了所有娛樂圈裏的人，憤怒的粉絲幾乎掀翻了公司的官方賬號，即使是現在依然是整個4seven粉圈絕口不提的傷心事。
正是因為這件事，現在安保才會這麽嚴格，而粉絲們也對此毫無意見，甚至恨不得希望再嚴格一點才好。
進入會場之後，秦怡涵的目光先是落在最裏面的白色長桌上。成員們還在後臺候場，但是桌子上已經提前放置好了對應的五個名牌，方便粉絲提前排隊。
這是4seven簽售會的慣例，每個隊員對應的名牌前都排起了一列長隊，喜歡誰就排誰的隊。簽售會時長一共預計兩個小時，團粉只能争取在有限的兩小時內盡量多排幾個。
這也是對于人氣的直觀表現，如果說演唱會中看的是燈牌多少，那麽現場簽售會哪位成員面前排起長龍的粉絲數量最多，誰的人氣就自然要更高。
雖然說這也不完全準确，因為粉絲拿到的門票是基于随機抽獎，但是按照比例來說即使有一定偏差，也絕對不會相差太遠。
路西的粉絲基數有多大瞬間就能看出來了，秦怡涵确認了路西的位置之後，認命的朝着已經開始套圈的隊伍走過去。
她為了抽簽售門票買了三百多張迷你pd，今天只帶了一張過來給路西簽名，手裏還拿了一個代表路西的可愛鹿角發箍，想送給對方做禮物。
穆潔涵去了趟衛生間之後就跟她位置錯開了，落在了後面。
排在秦怡涵前面的有差不多六十多個，她看着白色長桌後面占據了正面牆的巨型海報，有種不真實的幸福感。
海報上面，最近才染回黑發的路西笑容燦爛，藍白色的棒球服青春又耀眼。
“哦哦哦，陳哥來了！”
高大壯碩有點微胖的保镖從側面的小門走進來，果然很快的，路西第一個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路西！”
“路西嗚嗚嗚。”
會場內頓時氣氛熱烈，秦怡涵一句話也憋不出來，她只覺得心跳的要蹦出來了，緊張的腦子一片空白。
成員們一邊鞠躬一邊笑着打招呼，走到長桌前合體給粉絲們做了一個重複了千百遍的團體介紹動作，給團粉激動的熱淚盈眶。
秦怡涵恍惚的看着成員們簡單打完招呼跟粉絲互動了一下之後，就坐下來正式認真簽名并交談兩句。
其實在來之前，秦怡涵悄悄幻想過很多次，等自己見到路西的時候，要做什麽說什麽，甚至希望能親手把發箍給對方戴上。但是真到了現場，秦怡涵發現自己什麽都不想了，大腦已經不能思考，緊張的手不自覺的抖啊抖。
天啊。居然是路西真人，就在她那麽近的地方。
不再是透過屏幕去看，沒有她在某彈幕視頻網站看到的粉絲剪輯那樣誇張的調色和濾鏡，從毫無瑕疵不沾人氣的“紙片人”，落到了地面上。
她突然意識到對方也只是同樣需要呼吸吃飯的普通人，如果沒有粉絲濾鏡與光環，或許只是一個能夠平淡擦肩而過的人。
當然，路西并不普通也并不平凡，那張在現實中也好看到仿佛游戲建模一般的臉這輩子不可能普通，但秦怡涵只是覺得……他從隔着屏幕和海報那種遙不可及的地方，漸漸重新回到了現實，是自己能夠交談，甚至是成為朋友的人。
她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麽想的。
就這樣發呆的想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輪到秦怡涵的時候，她甚至還有些回不過神。
“是給我的嗎？”
聽到熟悉又陌生動聽的聲音，秦怡涵才意識到，自己正站在離路西不過半米的位置。而對方正笑着看向她，修長白皙的手指了指她手裏的發箍。
秦怡涵緊張的頭暈。
她下意識的跟路西對視上，心裏無聲的刷屏路西跟我對視了，然後僵硬的點點頭：“啊……對。”
秦怡涵手足無措的把發箍遞給路西，本以為對方會收起來，卻看到他好奇的看了看那只她精心挑選無敵可愛的發箍，然後自然的随手戴上了。
他笑着眨眨眼：“會不會不太适合？”
秦怡涵：“……”
誰也別攔着她。
她，要，上！天！
她火速搖頭，斷斷續續的真誠道：“超可愛！”
路西撐着下巴笑，久違的黑發有些零碎的搭在額前。
秦怡涵看着看着，卻覺得他眼裏似乎并不像看上去那麽快樂。
原本還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秦怡涵幾乎是立刻就從那種狀态中脫離出來了。說來或許很奇怪，但是秦怡涵雖然在此之前從來沒有見過路西，但她可以篤定的說路西是她最了解的“陌生人”。
她熟悉路西的每一個神情，開心的，快樂的，平靜的，遺憾的，甚至是悲傷的。
秦怡涵看着路西從十六歲出道走到現在，看着他從稍顯幼稚到逐漸成熟，從肆意快樂無憂無慮的大笑到現在總是收斂克制的微笑，從無人問津到萬人空巷，他人生中每一個重要的不重要的、平凡的璀璨的生命片段，秦怡涵都反複看過無數遍。
那些在迷茫的時候給她鼓勵的通透采訪，那些在受到挫折時讓她振作的練習室拼命努力的紀錄片，不僅僅只是她生命中讓她打發時間的點綴，而是陪伴着她走過了無數個日夜。
面前将情緒掩飾的很好的人，曾經無數次給予了她很大的力量。
秦怡涵突然不抖了。
她看着正在低頭給自己的迷你pd簽名的路西，鼓起勇氣說了一句話。
——
分組進行的很快，按照崔志浩制作人的要求在分組完成之後，以小組為單位重新落座。
“單曲一共有六首，風格相差比較明顯，稍後你們可以根據自己的情況來進行選擇。”崔志浩笑着道，“雖然不一定喜歡哪個就能搶得到。”
練習生們唉聲嘆氣，紛紛表示崔志浩老師實在太會打擊人。
崔志浩：“選擇同一首歌的兩組，會自動成為對手。”
“哦哦哦，我一會兒就盯着廖俊辰他們了。他們選哪首，我就堅決不選！”
“哈哈哈萬一游戲輸了最後就剩下你一個，那不就沒得選了。”
“不至于這麽倒黴吧……還是要看接下來到底根據什麽游戲來定先後選擇權。”
于是所有人都望向某個喜歡賣關子的制作人，用眼神催促他快點說清楚。
崔志浩幹咳了兩聲，難得有點壞笑的道：“先說好，規則是節目組定的，不是我。”
練習生們頓時升起一股戒備。不會是什麽非常奇怪的要求吧？
緊接着，崔志浩幹脆道：“決定選歌順序的方式是……木頭人。”
練習生們一時間都懷疑自己聽錯了，懷疑的看向一本正經的崔志浩老師。
“……啥？這跟我想的一點也不一樣。”
“這麽嚴肅的節目，決定順序的方式這麽草率嗎？？”
“這跟我想象的一點也不一樣……”
事實上，這就是節目組策劃的“草率”規則。畢竟雖說這是擁有殘酷淘汰制度的競争類節目，但畢竟還是選秀，要有娛樂精神。
崔志浩制作人眨眨眼：“兩分鐘的時間，決定好你們組要派出的代表。雖然游戲非常簡單，但建議慎重決定。”
各個組立刻開始內部開會。
廖俊辰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的隊員，幹脆的道：“誰想上。”
“我不行。”小卷毛第一個拒絕，很有自知之明的道，“我很容易笑的，我天生就喜歡笑，控制不了。”
toeisup在旁邊拼命搖頭：“我，我怕輸。”
舉起手來奮勇當先想要參與一下的範希被衆人默契的無視掉了，他看上去就不是特別靠譜。金佑恩吐槽了一下他之後，兩個人再次不分場合的開始吵架。
廖俊辰頭疼的揉揉太陽穴，他看了一圈，唯一看上去靠譜點的秦陸正抱着膝蓋坐着，彎着眼睛笑。
要不他自己上吧。廖俊辰面無表情的想着。
韓蘇言認為自己沒有百分之百的勝率，強迫症發作不想參與。
就在廖俊辰打算自己上的時候，秦陸開口了。
“我來。”
廖俊辰下一秒就踏實的坐穩了。他按了按眼角的小痣，言簡意赅的同意：“好。”
蘇青岚懷疑的看向秦陸。
五分鐘後。
練習生們圍成一個圈，圍觀中心裏兩兩進行的車輪戰。
清秀平和的黑發練習生不動如山，他淡定的在崔志浩導師宣布勝出之後微笑着擺擺手。
“下一個。”
另一位練習生氣勢洶洶的走了上來。
